不对劲
“就是她给我指的路,我当时还觉着她人
好的,不过等我按照她指的地方找过去的时候,那周围并没有单独的卫生间,那是一间卧房。我进去的时候门就是开的。”
音弥思忖,然后两眼一亮“我就是她嘛!这种憋足的歪心思也只有她想得出来!亏得我婆婆我嫂子还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傅凌止啊,是你
着她把那两样东西还回去的吧?你终究还是顾及她的面子想了这么个比较妥善方法。”
傅凌止看着前方巨大的黑暗,一声不吭。是,他不想撕破脸,让小醉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那对她来残忍了些。
过了几天,音弥的假期到了,被院长从急诊室调回原来的位置,这些天她时不时就去观摩室看同事们做手术,自己也越来越多次的回手术室转悠,从刚开始的站着不能动到后来能进行几个简单的手术,再到今天,她又要开始和手术室打交道了,这期间的治疗方案都是肖黎川为定制的,显而易见的,效果不错。──
肖黎川这人也真真是谦谦君子,音弥对他有很大改观,他每次听完她倒苦水,还体贴的为她递纸巾,端茶倒水,有时候甚至能能借半个肩膀给她用。
一切看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小年的病虽然没见好,可也并没有往坏的方向发展,傅凌止和她齐力同心。
就在音弥几乎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她
来的却是…
一大早,音弥就接到负责急诊室的住院总廖碧的紧急传呼,她赶到急诊室的时候,所有医生排成一排,连外科主任也大驾光临,五分钟后集体去急诊室外守着,外科主任有一例很特殊的病人要送过来。
音弥摩拳擦掌,她太久没接到让她兴奋的病人了,小年有傅凌止和柳妈守着,有赵大夫看着,她不用
心,可以放心地工作了!
“这位病人是PDR,多处刺伤,头破血
,特警会一直跟着他,手铐脚铐都不能卸下,注意你们的注
器,刀和针,我不想出意外。”主任看了看时间“他到了。尽量低调,速战速决,治好了赶紧送走。”
音弥跟着大队医生来到急诊室门外,
面驶过来一辆救护车,门一开,救护人员简单的讲解了一下患者基本情况,音弥手忙脚
地帮忙拖住推车,跟在人群后面。
她皱了眉头,这位患者的脸及脖子简直惨不忍睹,旁边有位年轻的住院医生悄悄问她“薄医生,什么是PDR?”
音弥面无表情“在押死刑犯。”
那医生一怵,变了脸色。音弥倒是无所谓,当医生这么多年,更奇怪的患者她都见过,她的职责是尽力抢救治愈病人,至于其他的,她不管。
可她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个病人,会在她往后不长不短的一段职业生涯中添上怎样的一笔,她也不知道,这个在押死刑犯竟然会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然,这都是后事了。
患者被推倒抢救室,可他竟然还清醒着,手上脚上都带着铐子,为了方便翻身,特警暂时允许解开他的一只手铐一只脚铐。
“这位先生,你能听到我话吗?”旁边的住院医生怯怯的做笔录,偷偷看着这位年约六十出头的老人。
“我姓梁,梁建东,你的声音很**…”犯人微笑着,虽然很痛,可他一副变态的样子,眼睛四处
瞄,瞄到音弥的时候,双眼放光“美女啊…唔…痛。”
音弥没时间理他,对护士吩咐道“我们需要外伤全套设备!”
“美女,我不想麻烦你,可是我的…我的腿快要疼死了!”姓梁的犯人尖叫着对音弥。
音弥皱眉,打了十单位吗啡,他还这么疼的话“给他颈椎和
椎拍片子!先生,我们会治好您的。”
犯人笑了笑“五天后我就行刑了,能再最后来一趟医院,享受一点人
化的服务,不枉此行。”
音弥一愣,没话,检查到最后片子显示,有个尖锐的东西刺进了他的脊椎,梁建东因为疼痛而颤抖的声音传来“牙刷,是牙刷,他们把牙刷偷偷磨尖,直到可以刺入身体的程度…”
音弥恍然大悟。
“我会瘫痪吗,美女医生?哈哈,我五天后就要行死刑了,但是如果我瘫痪了,或许就能延后行刑期限,你能让我变成一个瘫痪的人吗?”
音弥面无表情,还是惯常用语“梁先生,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你的病。”
等到一切忙完的时候,音弥有时间松口气,回到病房,傅凌止坐在
边看杂志,小年在和柳妈玩的不亦乐乎。
傅凌止见她捶
顿足的,赶紧起来扶着她坐到沙发上“怎么了?第一天上班就累到了吗?”他轻轻地给她
着手腕。
音弥笑笑“有个在押死刑犯被多出刺伤,还有人把牙刷刺到了他的脊椎,目前情况基本还算稳定,下午我得给他做手术了。”
傅凌止眉毛一挑“那是活该。”
“我不管他活不活该,我的职责就是把病人尽快治好,然后送走而已。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去部队?”
傅凌止刚要话,手机响了“妈,您有什么事吗?”
“什么?!”
音弥看他脸色都变了,倏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她也跟着起身。
傅凌止挂了电话,神色冷峻,那是音弥从没见过的狠绝,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拉到门外“你刚的那个脊椎上
着牙刷的死刑犯现在在哪儿?!”
“在重症监护室啊,怎么了?”
“快带我去!快点!”他的声音大得把她吓了一跳,音弥还想问到底怎么回事,但看他的脸色,还是闭嘴的好。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变得像个暴力狂?神情还那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