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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在那一刻我仿佛是圣徒
 突然,一个黑影在我的车头前闪了一下,我慌忙一脚踩下刹车,紧接着只见好几个城管追过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几个城管骂骂咧咧地把那个黑影抓起来围欧。

 “你老母的,拿刀砍我们城管找死。”

 “往死里打。”

 …

 我极力镇定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城管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个黑影打成血人,他没有被我的车撞住,他只是躲避我的车时摔倒,这让我感到无比的庆幸,要不然我今晚要倒大霉了。

 那个黑影被城管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一辆执法车里,然后城管开着执法车扬长而去。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正准备开车走的时候,一个老乡喊我:“左强,哎呀我正想去找你呢。”

 我从车窗里探出头问老乡:“什么事啊?”

 老乡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他身上还穿着做烧烤的围裙,他站在车窗外面对我苦着脸:“我的烧烤摊被城管没收了,你有没有关系帮我弄出来吧。那是我的全部家当,就靠它赚钱了。”

 我最怕别人找我做这种事情,我当然有这方面的关系,但是我不愿意帮他,因为我为这点小事情去找钟先生帮忙,会让钟先生瞧不起我;再了这种人也不会做人,上次我有一个骑单车出租的老乡,他的单车被警没收了,我刚好跟贺明在一起就叫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警一个人,那个老乡取回单车连一包香烟都没有买给我,还是我自己出钱请贺明去吃饭。

 有一位励志专家过,性格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确实,我发现那些生活在底层中的穷人,他们的性格本身就不适合做大事。不过徐俊却另一番法,他认为性格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是放,因为他认为人生的性格是成长环境的产物,也就是:一个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成长出来就会有什么样的性格,所以他认为决定人命运的主要因素是人的成长环境。一个人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自己的成长环境中寻找改变自己命运的道路,不可以因循守旧地得过且过,否则就会被自己的成长环境困死。徐俊这方面我们应该向孟子的母亲学习,与高人为邻自己才能成为高人。

 我这个老乡是一个小气鬼,去年我跟苏琴琴到他这里吃烧烤差一块钱他都提醒我少给了一块钱,虽然得很客气的样子,但是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我才不会帮他这个忙,于是我假装无奈地:“实在不好意思,我不认识城管的人。出什么事了?”

 老乡的脸马上下去骂道:“他妈的城管来抢劫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是刚才那个人,城管为什么要抓他?”

 老乡:“哦,那个人跟我一样是做烧烤的,他跟城管打起来了。”

 “估计他可能要被坐牢。”一个旁人道:“以前有一个人也跟他一样跟没收摊子的城管打架,结果被被城管告了妨害公务罪判了两年。”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们,放开我…”这时路边那家酒吧里有一个女的被两个年轻男人架着走出来,那个女的看样子醉了,但她意识还算清醒,她拼命挣扎。

 我好奇地看过去,大家也好奇地看过去,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过问他们的是非,大家都只是好奇地看着。我老乡:“这有什么好看的,这酒吧里经常有女人被那些烂仔灌醉拉出去开房。”

 “放开我,我不去,救命啊!”那女的开始呼救了。

 一个男的已经叫了一辆的士,就在他们架着醉歪歪的女人上车时,我认出那个女的是李部长,顿时顾不了多想跳下车冲过去喝道:“你们放开她。”

 李部长今晚穿得很清纯,一点都不像一个会做东莞ISO服务的“婆”,她可能已经不认识我,睁大眼睛望着我看。

 “你他妈的是谁啊,少管老子的闲事,滚一边去。”一个男的朝我凶巴巴地挥拳过来,我伸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照着对方的面脚骨踢下去,只听到一声脆响,那个男的惨叫一声倒地,另一个男的见状丢下李部长跑了。

 我走到李部长跟前问道:“你没事吧?”

 李部长醉歪歪地望着我,:“你是谁?”

 我一把扶住她,:“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完扶着她上了我的皮卡,坐在副驾驶座上。老乡这时在我的背后笑道:“左强,你不怕你老婆知道你送她回家收拾你啊。”谁都知道我是管严,这是我的辱。

 我没有理老乡的话,启动车朝前开去,驶上主干道朝至情洗浴中心的方向开去,我估计李部长在那里上班应该是住那里。

 “我认识你。”李部长声音很异样地了一句,我偏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神情是那样的忧伤和异样地望着我,这让我不由得对她产生怜悯。她突然“哇”的一声吐出来,幸好她及时把头对着窗外。我放慢车速看了她一眼,:“我送你回至情。”

 “不用了。”李部长揩了揩嘴巴:“我已经没有在那里上班了。”

 我问:“那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李部长没有吭声,我就不知道往哪儿开,任由皮卡朝路的前方漫无目的开着。我:“你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面喝醉,是很危险的。”

 李部长突然扑到我怀里哭起来,:“我好恨啊!”我不知所措,急忙在路边把车停下,这是山脚下空的,随便停车没有关系。

 我抱住她,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部长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在我的怀里哭了很久,我开着情感电台此时又到了‮夜午‬情感问题解答时分,那富有磁的男嘉宾跟温柔的女主持人在讲一些男女的情感问题,李部长在我怀里的哭泣着,混合在情感电台的声音里是那样的不协调。

 我点燃一支香烟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居然对李部长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甚至心灵纯洁到连自己都觉得高尚的地步,在那一刻我仿佛一个圣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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