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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放过我026
 求你放过我026

 程飞雪车刚开到齐洛格所住的公寓附近,还没等进小区,忽然接到了阿欣的电话。

 “桃花巷巷口”围殴的人走后,阿欣拼尽全力给程飞雪打了个电话,只出这几个字就昏过去了。

 “阿欣?阿欣?”程飞雪头嗡的一响,顿时懵了。

 他的语气实在太过微弱,一听就是受伤了的声音。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程飞雪在马路中间直接掉头,差点引发连环车祸。

 她管不了前后司机的谩骂,甚至连脸上什么时候出了眼泪都不知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桃花巷,去桃花巷

 赶到桃花巷巷口的时候,已经有人帮着阿欣打了120,程飞雪和120急救车是同一时间到的。

 阿欣完全昏了,浑身上下都是血。

 程飞雪甚至都不知道该帮他捂着哪里,才能让他的血少一些。

 医生不让她手,她只能在旁边看着医生给阿欣急救。

 把车扔在路上,她就跟着上了急救车,一路飞驰着赶往医院。

 阿欣被送进了急救室,程飞雪在走廊上焦急地等待着。一定是父亲干的,一定!她的心痛的就要滴血,如果阿欣真的死了,她绝对不会独活。

 刚要打个电话给父亲,问他一句到底是为什么,父亲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

 “爸,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是把他害死了,我也不会活!”她对着话筒咆哮道,程大兴却只是冷笑。

 “我要是看到那个人渣的孩子活的快活,我才活的没意思。别这么着急害怕,这次最多也就是折断两肋骨,接一下就好了。你要是还不对付那个孩子,我就让阿欣横着从医院出来!”完,程大兴就挂了电话。

 不行!不能让阿欣就这么死了,这是程飞雪此时唯一的想法。

 她完全是处于一种癫狂状态,怎么冲出医院打的车,怎么来到齐洛格所在的公寓,她事后都已不记得了。

 到了公寓,电梯正好坏了,程飞雪一口气爬了六层楼,拼命地敲门。

 下午乔宇石有个会要开,他在公司开会,并且要安排一下对付程大兴的事。在生意上制裁他,效果不会特别快。不过他打算今天动手以后就给程大兴通个电话,先警告他一次。齐洛格一个人在家里,听到敲门声,应道:“来了。”边从上下来,托着,小心地往门口走。

 透过防盗孔,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雪儿,她没有犹豫,打开门。

 见到齐洛格,程飞雪更激动了,口中着:“算我求你,阿欣已经重伤了。我父亲你的孩子要是还在,就让阿欣死。你孩子没了,还能再生,阿欣死了,就再也活不了了。他是个孤儿,他从小没父没母的,就够可怜的。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不能。”边着,边扯齐洛格的手臂。

 她由于过于激动,力气特别大。

 “雪儿,你阿欣受伤了?怎么回事?你冷静点,冷静点,别激动。”齐洛格劝着她,跟她的力气对抗着。

 “我冷静不了!跟我走!把孩子引了吧,我求你了!”程飞雪满脸的眼泪,她此时已经是疯了,再管不了别的。

 就算是事后齐洛格怪她,她也没有办法不这么做。使劲儿扯住齐洛格,她又不敢太用力挣扎。

 “雪儿,我们再商量下,你别着急。别这样,这样很危险。会伤到孩子,你别激动。”

 此时的程飞雪已经听不到齐洛格祈求了,她满脑子只有阿欣全身是血的样子。

 一把扯过她,就往楼梯口奔,很快齐洛格就被她扯到楼梯口。

 齐洛格心生恐惧,尽全力对抗她的力气,撕扯之中,脚下一空,大着肚子的身子往后一倾,从楼梯上翻滚而下。

 程飞雪伸出手,想抓她一下,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随着齐洛格一声惨叫,程飞雪好像终于清醒过来了。

 “洛洛!”她也尖叫着,顺着楼梯拼命跑下去。

 齐洛格在楼梯间骨碌碌的滚动,滚到底的时候感觉肚子一阵剧痛,楼梯间里的水泥地面很快淌起鲜红的血。

 “叫急救车,打电话给乔宇石”完这句,齐洛格只觉得天旋地转,想要撑着意识,想要保护孩子,却再也不能。

 “好好”程飞雪哆嗦着手,先打了120,又打电话通知乔宇石。

 “我马上回去!”乔宇石接到电话,恐惧让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

 只是这么多年在商场上的磨练,使他很快镇定下来。

 现在不是责备程飞雪的时候,也不是查原因的时候,他要第一时间见到齐洛格,第一时间保大人,保孩子。

 他给李幕晴打了电话,让她也迅速赶往公寓。

 一路上,乔宇石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他在心里跟自己,她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等他气跑上楼,见到躺在血泊中的齐洛格时,再也没有办法镇定。

 跪在地上,托起齐洛格的身子,她的脸已经苍白如纸,让他的心口也跟着闷痛的厉害。

 不知是过于悲伤,还是他的疾驰疾奔扯到了伤口,随着他一声悲鸣,一口鲜血从口中出。

 程飞雪完全吓傻了,在旁边颤抖着声音劝道:“快送她去医院吧,要快,一定要救她。”

 她的眼泪已经成了河,她现在是真的不希望齐洛格失去孩子。适才是她太激动了,没有了自控力,她此时真是自责的恨不得死了。

 “要是她有事,我要你陪葬!”乔宇石对程飞雪低吼道,一使力把齐洛格抱了起来。

 “如果她真死了,不需要你让我陪葬,我会去陪着她的。否则她没有了好朋友,会孤单的。”程飞雪开始可能还会害怕乔宇石的为难。

 现在她什么都不怕了,泪也干了。

 她决定了,假如她真的死了,她就跟着走吧,这人世间太苦,总让人活着这么无奈。

 想想还是从前好,她,洛洛,还有阿欣,那时多单纯无忧。

 也许死了,他们都能在另一个世界里无忧无虑地活着。

 乔宇石刚把齐洛格抱起来,李幕晴也赶到了。

 看了看程飞雪,她心里嘀咕着,这女人真够狠心的了。

 就算是乔宇石和齐洛格不对,她也不该把齐洛格从楼梯上推下来。

 “幕晴,拜托你了,我知道你医术高超,一定要救救洛洛和孩子。”程飞雪见到李幕晴,好像见到了救星,扯住她的手臂,不肯放手。

 这让李幕晴有点迷糊,她是在表演,还是真的?

 不过此时,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了。

 “乔总,先把她放下来,我先急救一下。”她对乔宇石道。

 乔宇石见程飞雪还杵在那儿,即使她表情再焦急,在他看来也是虚伪的。

 她要是真关心齐洛格,她就不该为难她。

 这样的情形,他猜也能猜得到,齐洛格不可能是一个人好好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失足滚下楼梯。

 程飞雪蹲下来,想帮李幕晴的忙,却被乔宇石一把拎起来,往旁边一甩。

 “给我滚!不准你碰她!”他怒吼道。

 到现在他的心绪也没有办法平静,他既怪程飞雪,又强烈地自责着。

 都是他不好,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要是齐洛格和孩子一起没了,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程飞雪真想留在这里看着齐洛格,可她又担心着阿欣。阿欣只有她一个亲人,她必须赶回医院,否则他手术结束后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

 万一他真的活不成,她不能连告别的机会都失去。

 “阿欣受伤了,在急救室里,我现在要赶到医院去等他出来。乔宇石,你一定要把洛洛的情况告诉我。”程飞雪请求道。

 乔宇石的眼睛一瞬也没有离开过齐洛格,她苍白的小脸让他心痛难当。

 “你永远都别指望见到她,滚!”乔宇石头也不回地呵斥了一声,再不理她。

 程飞雪只得先走,往医院赶去。

 李幕晴施救了一会儿,救护车也赶到了。

 齐洛格被送进手术室,乔宇石和李幕晴一直在外面等待着。

 假如他能够代替自己的女人受这一份苦,他会毫不犹豫的。

 偏偏他不能,他除了在走廊上手足无措,撕心裂肺地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大少爷,你别晃了,别太担心了。人可能没有太大问题,只怕是孩子”孩子肯定是没有了,这是不用的。

 “人没问题吗?你没看她的脸比纸还白?她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问题?”

 “只是失血过多,别太担心了,您坐在这里等。快点坐下,我给你看看,你嘴角怎么有血?该不是扯到了伤口吧?”

 “我不看,死不了!”乔宇石依然没有停止在走廊上一趟趟地走来走去,如果不走,他会疯了的。

 小东西,她长的那么小,她那么脆弱,她怎么经受得起这样的折腾?

 自从看到血如注的样子,他已经做好了失去孩子的心理准备。此时的伤心完全是为了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孩子没了,他极其伤心,然而他也明白,只要大人好,孩子会有的

 程飞雪回到了医院,阿欣还没从急救室出来。

 她给父亲程大兴打了个电话,语气冰冷。

 “如你所愿,齐洛格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你满意了吗?再也不要为难阿欣,否则我会永远恨你!”这次,是她挂了电话。她恨父亲,从前最爱的父亲,现在变成了世界上她最恨的人。

 程大兴听到女儿恨他,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他不自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折腾?

 随即想起阿欣那张酷似他父亲的脸,他又硬了一下心肠。他是活该,程飞雪要爱他,要犯,伤心也是活该。

 乔宇石在医院踱着步,想到了这件事情必定和程大兴有关。

 程飞雪不是个坏女人,按理不会对齐洛格下狠手,她刚才阿欣受伤了。他推断阿欣受伤的事是程大兴找人做的,然后故技重施,让程飞雪把齐洛格弄产。

 乔宇石拨通了程大兴的手机,再也不客气地叫他一声爸爸了,而是冷冷地叫了一声:“程总”

 “程总,托您的福,我的女人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孩子一定是没有了,这个仇,我姓乔的绝对不会忘记,我们且走着看吧。”

 程大兴从乔宇石冰冷的语气里感觉到了威胁,不过他也不是吓大的。

 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什么阵仗没见过,他要来,他就奉陪。

 “随时候着,放马过来吧。”他慢悠悠地。

 乔宇石再不会提解除婚约的事了,那会便宜了程老家伙。

 他下定决心,定要把程氏完全掏空,让程老家伙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齐洛格在手术室里度过了几个小时最危险的时期,乔宇石的心一直提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走廊几乎都要被他踩穿,终于见到手术室的灯灭了,乔宇石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齐洛格麻药未醒,还紧紧闭着双眼。

 她也许是不想睁开眼吧,因为睁开眼,自己的孩子就没了。

 “她到底怎么样了?”乔宇石问医生。

 “乔总,孩子没保住,大人只是太虚弱了,需要静养。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可孩子手术取出时已经没有呼吸了,我们回天无术。”主治医生一脸的歉疚。

 “大人没事就好!非常感谢。”乔宇石叹道,和李幕晴一左一右推着齐洛格的手术车跟随着护士去病房。

 病房是医院的特护病房,乔宇石不希望有人打扰齐洛格,想让她安心养着身体。

 看到她平下来的肚子,他的失望,愧疚,简直无以言表。

 攥着她的手坐在她边,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大少爷,你晚饭还没吃呢,我去给你买饭?”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李幕晴都不忍心了。

 “不用,我的女人没吃饭,我的孩子也没吃饭,我吃什么饭?”他喃喃地着,想着前几天两个人有有笑的坐在桌边吃他们两人合力做出的饭菜,他心酸的厉害,甚至眼眶中都有泪了。

 泪被他忍住,他告诉自己,他是男人,不该这么软弱。

 等小东西醒了,她需要看到一个让她有依赖感的男人,她一定不愿意看到他过于伤心。

 “你到我公寓去一趟,把她手机给我拿过来。”他怕齐洛格的父母或者朋友找她,她一向不喜欢别人为她担心的。

 李幕晴答应着拿了乔宇石给她的钥匙,从医院离开,去了那套公寓。

 走到门口,见到一个中年男人在门外焦急地拍门。

 “您好,请问您找谁?”她问那个人。

 “我找齐洛格,她在里面吗?”肖鸿杰礼貌地问。

 他上网时看到了所有关于齐洛格的资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手下的小王是这么个人。

 他只是想查出女儿的下落的,却不想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立即给小王打了电话,警告他,不第一时间把帖子给他删了,他就要他的小命。

 小王没想到这么快就让老板知道了这件事,他也没想到老板的反应会是如此烈。

 辩解称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资料是谁发上去的,他可能其他的媒体也在查。

 “我不管那么多,要是明天天亮还有这些帖子在转载传,你就给我小心脑袋吧。”肖鸿杰凶狠地。

 放下电话,他就赶到了齐洛格住处。

 他要亲自看看她有没有受到什么负面影响,非要看到她没事,他才能安心。

 可是他拍门拍了很久,却没有动静,没人应,他紧张极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女儿可能真是出了什么事。

 可怜她那么大的肚子,万一有点什么事,他真是要悔恨死了。

 “您是她什么人?”李幕晴问肖鸿杰。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李幕晴才问了一句。

 “我是她父亲。”犹豫了一下,肖鸿杰还是出了实情,否则他怕对方不让她见。

 “齐叔叔啊,她她刚刚出了点意外,产了,现在在医院里。”

 李幕晴上下打量了一下肖鸿杰,见他不像谎的样子,就把齐洛格的情况告诉了他。

 “怎么会产的?是自己不小心,还是被”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昏了,到现在也还没醒来。”

 “求求你,带我去见她,行吗?”肖鸿杰一听齐洛格还昏着没醒,很是激动,抓住了李幕晴的手臂,哀求道。

 做父亲就是这样的心情,李幕晴在医院里见到太多这样的情形,即使常见到,每次还是为亲子之情深深感动。

 “等我一下,我马上带您去见她。我进去拿一下她的手机,就好。”李幕晴要带齐洛格父亲去,还有一个原因。今天是处于紧急状况,乔宇石签字让给齐洛格手术的。

 本来他没有资格签字,由于这家医院乔宇石有股份,才下这个手术。

 齐洛格的父母要是在,有什么事,才更方便,毕竟不能每次都让乔宇石签字。

 李幕晴拿了手机,就开车和肖鸿杰一同往医院赶,他自己的车也顾不得了,心里只惦记着女儿的安危。

 两人到了医院,乔宇石还在齐洛格前坐着,她麻药可能是醒了,意识却没有清醒过来,依然闭着眼昏睡着。

 “幕晴,你来了?你她麻醉应该已经过了吧,为什么还不醒来?医生不是没什么事吗?”乔宇石听到了李幕晴的脚步声,头也没抬,担忧地问。他现在最盼望的就是齐洛格快些醒来,跟他话。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连平时红润润的嘴此时也失去了色彩,让他看了很是心痛。

 “别着急,她可能是失血过多,太虚弱了。有些正常生产的人都会昏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好的。”

 李幕晴劝道,随即对乔宇石:“齐叔叔来了,我想他肯定急着想要看看齐小姐,我就自己做主把他带到这里了。”

 肖鸿杰的目光从进了病房也一刻没有离开过女儿苍白的脸,此时他更近距离地看到了那颗红色的胎记。

 初次见到女儿的激动紧张,以及为她身体担忧的复杂情绪让他站在病房门口,竟没法抬步向前。

 乔宇石这才回过头,手放开齐洛格的手站起来。

 只见门口有一名中年男人,却不是他曾经见过的齐家安,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请问您是?”乔宇石奇怪地开口。

 “乔先生,我叫肖鸿杰,是她的亲生父亲。”

 直到这会儿李幕晴才知道他不姓齐,她并不知道齐洛格是个弃婴,她的父母是养父母。

 乔宇石却知道,很早乔思南就告诉过她,齐洛格的身世。

 乔思南查不到她的亲生父母是谁,没想到今天她出事,她的亲生父亲找上了门。

 前几天乔宇石跟她聊天的时候,曾经问过她,知道不知道她亲生父母是谁。她并不知道,他就问她想不想寻,只要她想,他会帮她办到。

 “我不是不想,你谁不会对自己亲生父母好奇呢?可我怕我寻自己的父母让我爸妈伤心,他们对我那么好,那么爱我,所以我只有寻找他们的想法,却一直没有付出行动。”

 乔宇石打量了一下肖鸿杰,这人一看也不是一般人,器宇轩昂。他不知道当初有什么理由会使他抛弃亲生女儿,但看他此时一副愧疚心疼的表情,他就想或许齐洛格是会愿意见他的吧。

 几步走到了肖鸿杰的身边,轻声:“她现在还昏着,听不到我们话,我们先出去谈谈吧。她没有跟我过亲生父母的事,我也想多了解一番。”

 肖鸿杰明白,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爹肯定是要验明正身的,就跟着乔宇石出了门。

 “幕晴,小洛洛交给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他代了一声,两人在走廊里找了个偏一点的地方,在椅子上坐下来。

 乔宇石掏出一烟,递给肖鸿杰,他自己也点燃了一

 又有些天没有抽烟了,今天他却想要,让自己从齐洛格还昏不醒的沉郁心境中稍微清醒些。

 两个男人着烟,半天没有人话,最终是肖鸿杰打破了沉默。

 “我不是个负责任的父亲,要是她怪我,不想和我相认,我也是咎由自取。”

 “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确定她是你女儿吗?”乔宇石问。

 肖鸿杰点了点头,道:“其实我只有一个证据,她脖子上有一颗红痣,我和她分开时她只有刚满月。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和她母亲失散的,是被她遗弃了,还是有什么人从中”到这里,肖鸿杰突然意识到,沈依秋是不是被慕容决害了?

 她爱女如命,也只有是遇害了,才能解释齐洛格成为弃婴的原因。

 乔宇石听他话,好像都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他没有话,想来他是突然知道女儿是谁,就见到她小产,心里不能平静吧。

 “难道依秋死了吗?”肖鸿杰惊恐地出这句话,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沈依秋曾经过要和他生死与共的,她怎么会只留下一封信,要结束无望的感情,然后就消失不见呢?

 这么多年来,他只觉得女人的心是善变的,变就变了。

 他有婚姻,有儿子,不能随便离婚。他不能给她一个家,就没有资格拦着她。那段时间他很消沉,对她的走也是从没有半分怀疑的。

 乔宇石并不知依秋是谁,从他的语气中他大概可以推断出,依秋可能就是齐洛格的生母。

 肖鸿杰站起来,想第一时间冲去慕容家质问慕容老爷子。

 多年来养成的沉稳性格,让他激动了一下以后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若要是沈依秋真的死了,她九泉之下,恐怕也不希望他在女儿还危险的时候先去追查她的死因。

 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慕容决害的,还能不能有证据都不准了。要查,要为她报仇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事。

 “对不起,我刚刚忽然想到了她生母的事,我怀疑她是不是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失态了。”肖鸿杰沉重地道。

 “没事。”乔宇石淡淡地回道。

 “回到我们刚才谈的话题上吧,我是在羽儿的婚礼照片上注意到她的。对了,慕容博,也就是肖白羽,他是我的儿子。”

 “什么?”这次轮到乔宇石震惊了,惊讶地叫了一声,手上的烟火甚至抖的烫到了手背。

 这么齐洛格差点嫁给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了?

 “很惊讶吧,我看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我和慕容博的母亲结婚,一直很压抑,后来我遇到了沈依秋,她是个极温柔的女人。我和她两情相悦,先后生下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叫晚晚,小女儿叫小旭。因为她们一个是晚上生的,一个是早上生的。我没有办法给沈依秋婚姻,小女儿刚满月,我就收到了她的一封信,她不想在无望的爱情里傻傻的生活。她她要带着两个女儿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四处寻找,再没有她的丝毫音讯。要不是我开了一家媒体公司,派人去采访了肖白羽婚礼,恐怕我这辈子都找不到我的女儿了。”

 “你怎么能确定她就是你女儿呢?照你这么,你见到她是满月之前的事了,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这么大的变化,你仅凭一个胎记就能认出来?”乔宇石质疑道。

 他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齐洛格她从没有和肖白羽有过实质的接触,他但愿是真的。要是他真是她哥哥,两个人又那齐洛格一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所以这件事,他为防着万一,是一定要查问个清楚的。

 “这件事我当然是有根据的,虽然只是一个胎记。可仔细看,那小小的胎记不是圆的,是像一颗心的形状,而且位置不偏不倚的在两个锁骨之间,远远看起来像个项链坠子。这样的胎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巧合。再者,她的年龄上也相仿。我派人查到了她被捡回去的时间,正好是她刚满月后的日子,地点也是在本市。还有,她的神韵有些像她的母亲,虽然五官并不像,只是那份甜美还有淡然的样子,真的有些像。”

 如此来,乔宇石对他是齐洛格生父的事也有了**分相信。

 齐洛格今失去了孩子,心情肯定沉郁,要是找到了生父,能不能让她开心一点呢?

 “慕容博知道他和齐洛格可能是兄妹的事吗?”乔宇石问道。

 “还不知道,我那天看了照片第一时间去找他,他还在介意着当年的事,不肯原谅我,不肯见我。他不知道我另外有女人有孩子,我怕他正为结婚的事烦恼着,再听到这样的事,受不住打击,就没有坚持去告诉他。”

 肖鸿杰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乔宇石这么多,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他是真心喜欢他女儿,而他女儿也深爱他吧。

 也可能积在心里的事情太多,的他快要透不过气,急需要倾诉。

 “我们进去看看她吧,先别告诉她父亲的事,这件事太复杂了,我想一点点地讲给她听,探探她口气再,您同意么?”乔宇石谨慎地。

 “好!我相信你是为小旭好,慢慢来吧,她就算是不接受我,我也不会怪她的。”

 小旭这个字让乔宇石忽然想起齐洛格曾经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柳絮。虽是同音不同字,却也能明,她是潜意识里对“xu”这个发音有记忆吧。

 她本来的名字或许该叫肖小旭,这更佐证了她就是肖鸿杰的亲生女儿。

 两人回了病房,李幕晴她刚好要接个私人电话,他们一进去,她就出来了。

 电话是乔思南打来的,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问候电话。

 “在哪里?”乔思南问。

 “在医院不是我自己上班的医院,是齐洛格今天产了,我和大少爷在医院呢。”

 “不是吧?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她怎么样?孩子怎么样?”乔思南状似很意外地问。

 他打这个电话,本来就不是无意而为。

 他的人告诉他,程飞雪的男人阿欣受伤,她冲进了齐洛格住处,后来就见到救护车。

 他猜测可能是齐洛格出事了,他也不清是担心,还是什么,估计着李幕晴会在旁边,特意打电话来探听。

 “孩子没了,她也还昏着没醒,不过应该没有多大的危险。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见到来显上显示的是乔思南,李幕晴别提多高兴了。

 乔思南很少有主动想起她的时候,一般要很久才会跟她联系一次,大多数时候还是有事。

 “就是想起了,想请你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还真没有,你不知道,大少爷连饭也不想吃,我得留在这里照顾他们两个人。大少爷好像有些旧伤复发的状况,他又不肯看医生,硬着呢。我真为他们两个人着急,这也不知道是做的什么孽,要这么苦。”

 哼,做了什么孽,当然是做了不可饶恕的孽,乔思南心想。

 别乔宇石只是死了个孩子,就是他本人死了,也是活该。

 苦就苦了小洛洛,本来他是可以阻止她失去孩子的。假如他不对姓王的记者在网上发布关于她的事无动于衷的话,或许事情不会这样发生。

 这辈子,他是注定要欠小洛洛的了。

 有时候晚上做梦他都会梦见齐洛格死于非命,他曾经撞过她一次,已经是对不住她了。

 到现在还把她当成他复仇的棋子,于心不忍,却又没有别的办法。

 “好吧,那就改天。你多安慰一下大哥,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劝他要看开些。”

 “我会的,二少爷。”李幕晴低眉顺眼地完,不舍地先出了再见两个字。

 乔思南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中,经过这件事,一时半会儿大哥不会介绍他跟齐洛格认识了。下一步该怎么做?是要下一剂猛药,还是让患难的小情侣轻松一阵呢?

 乔宇石就算再痛苦,也是活该,他却不想齐洛格连个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有一天,乔宇石毁了,死了,他还希望齐洛格能好好活着呢。

 她刚失去孩子,心境和身体都很差,乔思南决定,还是先放一马观察着再。

 有人敲门,是他最忠诚的属下。

 “什么事?”他问。

 “二少,那些帖子又删了,恐怕是肖鸿杰让删的。有人听到那家伙在网吧里边删还边骂骂咧咧的他老板不是人。”

 乔思南轻轻敲着面前的办公桌,沉半晌道:“是吗?这么能干的人,别放在肖鸿杰那里屈才。你联系一下看,就你引荐他去我们名下的洪生传媒,注意,别让他知道洪生传媒的太多背景。”

 “是,二少!”

 作为一名记者,他的确是能干的。这么快就把齐洛格的所有资料翻出来了,遗憾的是,到底也没找出她的亲生父母。

 乔思南心里一直有个谜团,她到底是不是夏宛如的妹妹呢?

 上次夏宛如偷偷去警告过她一次,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

 他就是很奇怪,这么多年来夏宛如也帮他做了很多很多事,偶尔也有些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她为了他也都还是去做了,为什么这次对齐洛格的同情,会让她拿出实际行动去警告她呢?

 难道这就是姐妹情深?本来她们就长的有几分相似,他从前只觉得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直到她去警告齐洛格,他才意识到可能她们的相似并非巧合。

 苦于一直没有证据,他不能确定地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情况到底怎样。

 正在他苦思之时,门被轻轻推开,夏宛如从门外袅袅婷婷地走进来。

 他注意观察,发现她和齐洛格不仅是面貌相似,连风度仪态也确有几分神似,不知道乔宇石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来了?”他轻声问。

 他的办公室,也只有夏宛如可以自由出入。不止他的办公室,连他的私宅,她也可以任意出入。

 乔思南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要这么特别地对待她,也许是因为他们认识的年头太多,太识了吧。

 “齐洛格的孩子没了。”夏宛如轻声开口,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就是觉得很难受。

 每当看到齐洛格受苦受难,她就是会担着心。

 她曾经也怀疑过齐洛格是不是她妹妹,后来问父母,都不可能。

 她是他们从孤儿院领养回家的,孤儿院有她亲生父母的详细资料。她的亲生父母由于犯罪判了死刑,她没有亲戚可以抚养,才被放进了孤儿院。资料上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并无兄弟姐妹。

 后来她想,也许是齐洛格和她长的有些相似,才让她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受吧。

 “没了,你对这件事很介意?”乔思南慢地问。

 “到底什么时候收手?你恨乔宇石,恨乔家,我都能理解。可是齐洛格一个弱女孩儿,她是无辜的,你还要利用她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孩子是多么重要?失去孩子就等于拿走了她半条命,难道你对她做下的坏事还不够多吗?差一点,她就死在了你的车轮子底下,你不记得了?为什么一定要对她这么残忍,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这么多年以来,深爱着乔思南的夏宛如,还是第一次这样的态度对他话。

 她知道他的恨,从来都知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所以但凡是他要做的,她都帮,不管能不能对得起良心。

 她的眼中,乔思南既是她爱的人,也是她的恩人。为了心爱的人,哪怕是要承受良心上的谴责,她也愿意。

 她的质问,字字如刀似剑,深深地扎着乔思南的心。

 一向顺从的夏宛如,原来也有这样犀利的一面,倒让他刮目相看了。

 不过他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待她把话完了,他轻声开口:“觉得我残忍,你可以马上离开。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同情心泛滥,可以马上去告诉乔宇石和齐洛格真相。我绝对不拦着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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