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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章 半夜找窦成
 白路一直在说话,不让那对夫话:“我不想为自己辩解,我想说,我本来就想探望你儿子,想跟他说一些话,你们的孩子为了我而受伤,我会告诉他不值得,以后不许这么做,即便做了我也不会承情,因为我不在乎有谁会骂我;可因为你们的意外决定,我在跟你儿子说话之前,有些话必须先跟你们说。”

 说到这里顿了下,加重语气道:“你们可以评论我,但不能责怪我,凭什么要把你家孩子挨打的罪过怪到我身上?那是不是该说有人抢银行,要去责怪演抢银行的那些演员?”

 女人话:“为什么不能怪你…”话没说完被白路打断:“你听着,我来看你儿子是因为我想来,跟你怎么想怎么说全无关系,你喜欢跟记者说,可以随便说,我不会反驳甚至干涉,只要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们怎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女人喊道。

 男人也有点小激动:“你这么说话不对啊。”

 白路说:“不对?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

 男人说:“你是公众人物,你是明星,说话做事要负责,不能带给别人负面影响?”

 白路不屑道:“我是毒了?找小姐了?还是第三者足了?我带什么负面影响了?你们说话才是该负责!”说到这里,用鄙视的眼神看看俩人:“我真是闲的,跟你们废话,算你们运气好。”运气好的意思是说没揍你们。

 说完这句话,再也不看那对夫妇,走进病房对少年说:“以后别随便约架,你不是战神,把精力用来学习不好啊?做好事也成。记住,一个人活着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然后才是维护别人的事情。好好养伤,再见。”

 少年一时愣住:“你怎么…”

 话没说完,白路已经出门。少年急忙喊道:“白路,白路…”

 中年女人冲他喊:“别喊了。叫魂呢?”

 “是不是你们说白路了?”少年大声斥问。

 “你怎么这么说话?他带坏你…”少年大喊道:“他怎么带坏我…哎。”情绪太激动,扯到伤处,痛的大叫起来。

 女人赶忙问:“怎么样?”

 少年没心思说话,整张脸要到一块,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刚见到白路,就被你们气走了,你们赔我。”

 这是在意白路多过在意父母,俩人很生气,认为白路不是好人,认为孩子被欺骗。可也不往深处想一下。白路做过什么事情欺骗了他家孩子?

 少年又冲父母说话:“你们回家吧,我要睡觉。”

 听到这话,这对父母越发认定孩子被白路蛊惑到,更想找记者好好聊聊有关于明星责任心的问题。

 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白路全不在乎。下楼出门。

 他往外走,走廊一头跟下去一名便衣特警。等来到楼下,门口还有一人。

 看这俩人一本正经的架势,白路摇头道:“不至于。”

 俩警察没接话,跟着他上车,一个坐副驾驶位置,一个坐后面。时刻注意周围环境,

 不是他们不想开车,是白路不让。于是被保护人白路变成司机,驾驶大黄蜂离开医院,朝二环路开去。

 不管出于什么由头,很多人喜欢二环。明明看起来还算崭新的马路。偏偏尘封着老北城的古旧。在某些人心中,二环里才算是北城,二环里才是北城的华所在。尤其老外喜欢,找上几条胡同转啊转、看啊看、拍啊拍,在这样的世界中走上一圈。便好似回到数十年、乃至上百年前的历史中。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二环路依然很忙,虽说车辆减少许多许多,可长长一圈道路,依然跑着没完没了的汽车,稳定有序地成车河。白路的大黄蜂也在其中。

 他想从东二环回家,可刚上二环路没多久,高远打电话问:“你在哪?”

 白路很好奇:“这个点儿还不睡觉?”

 高远继续问:“距离体育场有多远?”

 “怎么了?”白路问。

 “豆子那个白痴要和人打架,我估摸着没人比你更能打,你去把他弄回来。”

 “他在哪?”

 “说是在体育场和酒吧酒附近,你去找找。”

 “郁闷个天的,带不带这样的?”

 “赶紧去。”

 “我去个脑袋啊,大半夜的,体育场附近那么多地方,我去哪找?”

 高远说:“我要知道具体地点就不给你打电话了,赶紧去,我一会儿也去。”说完挂掉电话。

 白路有点郁闷,顺手给窦成打电话,心说这个白痴大过年的也不安生?

 电话关机,白路只好开车去体育场附近,在所有能跑汽车的道路上转。

 坐在副驾驶的特警问:“你要找谁?”

 白路道:“一个白痴,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体育场附近这一块有很多夜店、又有商场、酒吧什么的,到处灯光闪烁。

 开着车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白路边开车边发牢:“这个王八蛋就不知道让人省心。”

 刚嘟囔过废话,高远打来电话,问他在哪。

 白路气道:“你住哪儿?半天还没过来?”

 “早过来了,找人呢,豆子电话打不通。”

 “现在怎么办?”

 “来酒吧街,见面再说。”高远说道。

 白路应声好,调头去酒吧街。

 大过年的,酒吧街依然红火,每道门前都站着人,每间屋子都往外传播音乐声。

 前面路口停着辆很熟悉的黑色桑他那,白路开着大型大发车过去,两辆豪车一会面,便胜却人间无数风景,吸引街边人的眼光频频往这面看。

 太难得了,这样两辆已经停产的豪车前后为邻,一黑一黄相映成趣。外型古旧,沧桑中显;车体朴实,平淡中述说历史。配上繁华街景。竟是展现出一种陈年的风

 两辆车门同时打开,下来两个西装男人。好象黑社会接头一样快步走到一处,对望一眼,一人说:“周围都查过了。”

 另一人说一样。说话时,好似无意地扫视下左右,近似于电视中黑帮的易情节。

 不过后面说话之人跟着问上一句话,一言刺破严肃气氛,他说:“你为什么穿西装?”

 问话这人是高远,很不习惯白路的帅气打扮。

 白路说废话。他是去见小粉丝,当然要穿的像个人一样。

 然后问高远:“小三他们呢?”

 “没告诉他们。”

 “为什么?人多好办事。”白路问道。

 “有人在找豆子。”高远回道。

 刚说完这句话,从远处跑过来两名大汉,直跑到二人面前才停下。瞧的出来有些累,俩人额头有汗。敞着怀,有些气

 跑到跟前跟高远打招呼:“高哥。”

 高远问:“在哪丢的?”

 一大汉指向酒吧街另一头:“靠近体育场那块,一转眼就没了。”

 高远说知道了,跟白路做介绍:“他俩是豆子的保镖。”

 自前次在西郊搞了次超级群架,豆子被足了。偶尔外出。必然有两名保镖陪同。今天的豆子好似电视里被保护的大小姐一样,努力甩开保镖,去寻找自由生活去也。

 只是他的自由生活好象是约架?

 白路冲二人点头示意:“丢多久了?”

 “十点钟走散,现在是十一点半,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白路吧唧下嘴巴:“一个半小时,可以去廊坊了。”

 高远沉默片刻,往豆子家打电话。说没找到人。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声说:“不用管他,让他死在外面。”

 高远又安慰几句,挂上电话:“再找一圈,实在找不到就回家。”

 白路伸大拇指赞道:“豆子爸真正的英明神武。”刚说完这句话,眼神一滞。他看到王某墩了,那个熟悉的大高个一手搂个年轻女人朝对面走去。

 白路服了,这个二叔当真是无处不在。为了发扬壮大泡妞事业,硬是投入全部精力,不在乎钱财。不在意虚名,目标专一,并为之奋斗一生,甚至愿意付出生命为代价,这样一个全心为事业奋斗的男人,难道说不敬业不可爱么?

 低头看路面,没看到石头;顺便掏兜,摸出两枚硬币…

 王某墩很开心的走着,这边是软玉,那边是温香,二共一何其美哉?

 可惜开心被硬币打断,一枚很结实坚硬的一块钱硬币,嗵地一下砸在他的额角。

 王某墩就是王某墩,为了追求事业的完美,中了白路一硬币,却是当作被蚊子咬一口,不动声,忍着痛继续说笑,然后假装看车,目光扫向硬币飞来的方向…

 白路那么醒目的站着,右手还一下一下抛着硬币。王某墩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看他,然后大手一挥:“出租车。”

 这家伙动作快的,四秒钟之后,出租车带走王某墩和两个美女。

 眼看出租车离开,高远笑道:“你二叔真有意思。”又说:“这才是人生。”

 白路拿出手机:“再说一遍,我录给传奇妹子听。”

 高远正道:“你幻听了!我刚才没说话。”

 对上两句很没有营养的废话,白路说:“再找一遍,然后回家睡觉。”

 高远说好。

 俩人刚想分别上车,就看到道边直冲冲走过来窦成,大冬天的,这家伙同样只穿件西装,快步跑过来说话:“嘛呢?”

 白路叹息道:“太没有成就感了。”

 窦成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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