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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狂澜 第五章 斯大林攻击(
 正说着,原野尽头出现一队车队,车队的数量还看不清。不过速度却不低,卷起的尘土在空中形成一团黄浮云,随后被风催着向北方飘去。

 徐祖贻听到这席话,心中略有感慨,庄继华与其他国民将领最大的不同便是,他很重视政治工作,从五战区到华北战区,徐祖贻一直担任参谋长,司令官从李宗仁到庄继华再到蒋鼎文再回到李宗仁庄继华,指挥风格各不相同,庄继华最大胆最谨慎,但他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便是重视政治工作。

 五战区的政治工作一直是他亲自在抓,军队大面积参与战后重建,参与救灾,甚至拿军队口粮救灾,派军队去支持社会改草,等等,等等,均是他首创,在当上战区司令后,便建立了战区政工学校,培养了一批政工干部。李之龙出任战区政治部主任后,对政治工作抓得更紧。

 李之龙从三青团和西南干部学校调来一批政工干部,将他们直接派到连队,在士兵中发展国民员和三青团团员,在军队中组建国民组织。四十九集团军、第一集团军、五十集团军、五十二集团军、五十一集团军,这几个集团军已经在连上建立组织,形成了对军队的全面控制。

 “政治工作的目的是让士兵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战”庄继华好像没看到渐渐接近的车队,依旧大声说道,似乎是在对何习武说,也似乎是对其他军官在讲:“比较内战和抗战我们可以看到抗战中,士兵的牺牲精神更强,战斗意志更顽强这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战,为什么牺牲。”

 庄继华这样大声,原因是随着政治工作的增强,司令部内的一些老派军官对此很不适应,暗中有些人在议论,甚至有人认为他是借此发展自己的势力,打击其他派系。

 何习武深两口气,稳定下心情后才葬重的答道:“是,司令,卑职一定努力。”

 这时车队已经快到了,车头的星条旗已经清晰可见,何习武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向庄继华敬个礼,转身站到一边去了。

 轿车在院门口停下,史迪威首先从车上下来,后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达面容瘦削,头发花白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庄继华上前去。

 “司徒雷登先生,您到德县,也祝贺您永夹离危险。”

 司徒雷登有些疑huo的握住庄继华的手,他知道庄继华此举是有违〖中〗国传统礼仪的在〖中〗国传统礼仪中,职务更高的一般是比较矜持的,应该首先是史迪威向他接受自己。

 “我是庄继华是一个对您仰慕已久的学生。”庄继华神态恭敬的补充道。

 “庄将军过谦了,我虽然被关押但也听说了将军的虎威。”司徒雷登是真正的〖中〗国通,比史迪威更深入了解〖中〗国:“我非常感谢贵军的解救,没有你们的胜利,我们还处在危险中。”庄继华大笑:“消灭〖〗本帝国主义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司徒雷登先生,从本质上说,我从事的是破坏和杀戮,您从事的是建设,在我看来,这是一个更艰难和高尚的工作。”

 史迪威哈哈一笑,摇头反对:“庄,不,不,作为军人,我必须反对您的观点,军人的工作和外科医生一样,将人类社会中不健康的肌体挖去,人类社会才能健康发展。”“嗯,这样说,我心里也好受点了。”庄继华郑重的冲史迪威点“点头,几个人几乎同时大笑起青接着庄继华向司徒雷登介绍了司令部的几个主要官员,随同习徒雷登来的人不少,其中主要是新闻记者和本地官员。在这些人中,还有个穿着青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没有向拼凑,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庄继华和司徒雷登他们。

 在战前,徐祖贻长期在北平任职,与司徒雷登见过几面,算是人,俩人多聊了几句,庄继华扭头看到中年男人,便走过来。

 “粱教授,我以为您去通州了。”

 中年男人便是西南联合大学教授粱思成,粱思成是去年到华北战区的,不是庄继华邀请来的,而是主动找到鲁家别院,要求面见庄继华。

 庄继华接待了他,让庄继华非常意外的是,粱思成带来一份地图,地图上详细标明了北平城内外的名胜古迹,要求庄继华下令,在进攻这些地方的时候,不能使用重武器。

 对粱思成的要求,负责指定作战计划的作战处参谋们非常反感,因为这会导致伤亡大幅增加,严重拖延战斗进程。为此,粱思成和何畏上官竣等人展开ji烈争论,给庄继华留下深刻印象,最终庄继华决定接受粱思成的意见,为此战区司令部给负责进攻北平的部队发放了特别制作的地图,上面标注了所有不准动用重武器的古建筑,这份地图下达到连一级。

 北平周围光复后,粱思成便在各地奔走,查看各地古建筑受损状况,草拟修复草案,通州地区有不少古建筑,通州战斗也比较ji烈,所以庄继华以为他去了通州。

 “通州的工作已经结束”粱思成社情平静:…能修复的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能修复的,已经完全不用修了。”

 庄继华听出他话里的些许不满,他轻轻叹口气:“粱教授,战争,肯定有破坏,我们只能尽力保留,就算这点,士兵们也付出了血的代价。”

 粱思成抿下嘴平静的说:“庄将军,您误会了,我不是在责怪谁,也没有资格责怪谁,我们都是在尽力保护人类的文明。”庄继华沉默下表示同意,在门口聊了几句后,庄继华面对记者们发表讲话:“今天我们在这里司徒雷登校长为什么要他呢?司徒雷登先生是我们的老朋友他一生致力于〖中〗国的教育事业,为人才匮乏的〖中〗国培养了大批人才。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始终支持〖中〗国人民的抗敌事业将〖中〗国人民的事业当作了他自己的事业,在〖〗本占领期间,他充分利用他的特殊身份,保护和支持北平学生的抗敌活动,燕京大学成为抗击〖〗本侵略军的坚固据点。

 在我们民族的文化井承中,缺少一种精神,什么精神呢?是〖民〗主的精神我们习惯于非此即彼,对不同意见习惯用打或消灭的方式,五四〖运〗动以来,科学〖民〗主在〖中〗国得到传播,但因各种原因,这个口号依旧停留在口号上。

 在长期教育和社会活动中,司徒雷登先生始终高举平等〖自〗由〖民〗主的旗帜他不但身体力行,而具将这种思想传承给所有燕大学子,这些学子成为〖中〗国实践科学〖民〗主的种子。

 司徒雷登先生已经成为一种象征,〖民〗主〖自〗由的象征,反抗野蛮残暴的象征不屈意志的象征。

 我们司徒雷登先生,他,是我们民族永久的朋友,超越了政治,超越了派国籍,并将随着时间的推移恒久铭刻在我们民族的记忆中!”

 庄继华的讲话获得非常热烈的掌声,韦伯查尔斯梅悠兰鼓掌特别热烈,司徒雷登上前致答辞徐祖贻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庄继华,他已经发现庄继华对学者的态度非常尊敬,但这个词中,庄继华却特意加上了科学〖民〗主,这让他感到其中好像别有用意。

 难道庄继华这是在表示他对战后国内政治的一种态度?徐祖贻心里想着,目光又转向军统华北区区长文强和军法处处长朱若愚,这俩人都在人群中,可他们的反应却表明,他们似乎没有听出这里面的含义。

 “明天重庆肯定会全文报道这个讲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徐祖贻在心里轻轻叹口气,就这走神的一会,司徒雷登的讲话已经完了,司徒雷登的讲话主要是感谢,感谢国民政府和华北战区的接待,祝贺〖中〗国人民获得的伟大胜利。

 司徒雷登讲完后,简短的仪式就算结束了,庄继华没有给记者们留出提问的时间,转身便邀请司徒雷登粱思成和史迪威到司令部内。

 司令部的军官们也散去,记者们则依旧守在司令部门口,唯独韦伯和梅悠兰进入司令部内。

 司令部小小的招待所内,早已经摆上了一桌饭菜,司徒雷登坐下后,发现桌上的菜看上去不少,可品种确实不多,荤菜三个,其他都是素菜。

 庄继华拿起旁边的葡萄酒笑着说:“司徒雷登先生,粱教授,这瓶酒是几年前史迪威将军输给我的贝灵哲红酒,今天我们把他井灭了。”

 史迪威目光愣愣的看着那瓶红酒,当初在徐州时,庄继华与他打赌,军一定会南下。这件事本来他已经忘记了,可在缅甸时”庄继华却向他要赌注,结果他只好如数支付,没想到庄继华一直保存着这瓶酒,直到现在才拿出来。

 他伸手便接过来,拿在手上翻看,好像不相信似的:“庄,你居然还保存着,我以为你早已经消灭了。

 “没有机会呀”庄继华笑道:“能赢将军一次很不容易,本来是打算在〖〗本投降时再打开,今天司徒雷登先生,就算提前庆祝胜利了。”

 徐祖贻又将酒从史迪威手中接过来,战区司令部内作陪的只有他,这种场合冯诡一般不出面,翻看了一会他问:“史迪威将军,以前老听法国红酒,不知道这美国红酒和法国红酒有何不同?”

 “各有千秋吧,应该说法国红酒的历史更长。”史迪威其实也不懂,喝酒只是一种爱好。

 “要说红酒还是法国的红酒最好”粱思成接过来,他可是家学渊源,父亲粱启超便是〖中〗国有名的学者,他本人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在哈佛读过书,在欧洲考察过,对东西方文化有很深的认识。

 “不过这酒在美国也算好酒,贝灵哲酒庄的在1年便成立了,有近百年的酿造历史了,在美国红酒中算是一红酒。”

 庄继华从粱思成手中拿过来,给众人倒上,然后举起杯子说:“欢乐的时候需要有酒,今天翻来覆去就找到这一瓶红酒,来,祝贺司徒雷登校长平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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