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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那双眼
 “她嫁给了这个世上一个高贵出众的男子。如今在自己的夫君家里呢。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

 殷素琴说着,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皇后生辰宴上白皓枫和雪医女两个人一起出来时的情形,那一夜,这两人虽然穿着都不华丽,却带着一股超尘脱俗的清雅气质,默契无形地围绕在那两人四周,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他们两个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眷侣。

 她想起了白皓枫那夜的神色,那样的平静,却是有着低调的骄傲,他桥身边女子的手,那个从容淡然的女子,似乎是在向世人展示自己骄傲的珍宝一样,那眼神里,有的是一种自信的气场。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会时不时地想起白皓枫,想起之前白皓枫为她所做的事情,想起白皓枫近为雪医女所做的事。她总会拿这两者进行对比,可越是对比,心中便越有一种不快的情绪。

 她曾试图去分析这种不快是什么,又是来自何处,但像是本能地排斥什么,总在分析到一定程度时,又选择了放弃。

 想到这里,她不又苦涩地笑了。想来真是好笑,从懂事以来,她一直是个骄傲的女子,从来不轻易把什么东西放在眼里,可是,如今她却变得如此狼狈。

 他爱的男人,爱他的男人,全部都在为了别的女人而上心,而自己,像是被人遗忘了的什么旧物似的放在一边,只是需要用的时候才被看上一两眼,用完后又再次被放到一边。

 奇怪的是,她竟然无法去怨那两个男人,却对那两个夺走原本该属于她的男人的女人充满了敌意和仇恨。

 是的,她恨,她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输给两个女人,而且这两个女人还是姐妹,同样是梅家的女子!

 是啊,梅家的女子,无论输给谁,都不能输给梅家的女子,怎么能输呢?

 这边殷素琴不自觉地陷入了一个人的心思,而对面的冷子言也开始陷入了一番凌乱的心理活动。

 这一次,他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本就一直在极力控制自己欣喜狂的心情,但是在听到梅梅儿已作人的消息时,他手中的茶洒了出来,有轻微的声响,一下子,他身上的白袍已经溅上了些茶渍。

 他的眉头开始皱紧,看了眼手中的那个茶杯,发现杯身上面已有裂痕,他知道,如果他一松手,这手中的茶杯便会成一块块碎片掉落在桌上,支离破碎,如他此刻的心情。

 她嫁人了?什么时候?夫君又是谁?十年前她是如何生存下来的?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无数个疑问的声音不断地在他的心中生出,但到最后,他的所有问题都消失,只剩下了一个:她和谁成亲了?

 他的眼神飘忽,眼前仿佛看到了那张天真可爱又略带羞涩稚的面庞,尤其是那一双忽闪忽闪看着自己的晶亮清澈的眸子,耳边隐约听得一声声遥远的唤:“子言哥哥,子言哥哥…”

 连冷子言自己都没有想到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好像是一个他做了许久的美梦在刹那间被人生生撕毁了一样,心里头堵得厉害,闷闷地疼。

 他突然开始意识到,自己对那个小丫头的心思已经深入骨髓,只是时久了,思念久了,也就渐渐地习惯了,以致于忘了去深究那究竟是中怎样的心思?如今乍听到这个消息,他一下子清醒了般,他心中放着她,一直放着她。

 “是谁娶了她?”他微微张开嘴巴,双的线条僵硬,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冰冷。但他自己却没有办法再理会这些了,他正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甚至不想抬眼看殷素琴,仿佛一看,就能会开始失控地将内心的嫉妒和抓狂表现出来。

 殷素琴乍听到这样一个冰冷的声音,思绪立即断了。

 她望向对面的人,却见素来温文尔雅的冷子言此刻看起来就像黑夜中的消沉者那样安然落寞,那双一直温和平静的双眸此刻就像是装进了整整的黑夜一般漆黑,让人看不清楚真实,只隐约感觉好像有某种努力隐忍着的,令人从心底里发凉的东西藏在里面。

 殷素琴甚至在怀疑,他那双眼里住着沉睡着的,即将苏醒的猛兽,随时都会将所见的一切咽一般!

 看着这样的冷子言,她彻底的震惊了。虽然是在以此试探冷子言对梅梅儿是怎样的态度,可是,如今见到他这样,她倒是心底里有些害怕起来了。

 是的,害怕。

 一个一直温和平静的人突然散发出如此怖人的气息,瞬间像是转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样的人尤其是可怕的。若是不小心犯了他的底线,绝对是没有意思好处的。

 她开始重新审视冷子言,也由此知晓了一点,梅梅儿就是他的软肋,而真正的冷子言,发起怒来是可怕的…

 然而,转念一想,十年前一个小丫头就能让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铭记至今,甚至于听到她已成婚会如此发怒,殷素琴真是头一次见到。不在脑海中回想起记忆中进村的关于梅梅儿的印象。

 那是个娇小的瘦弱的小姑娘,虽然不过**岁的样子,涅也还没有长开,但是她却有着一双非冲澈的眸子,那似乎是世间最纯澈的泉,让人看了心里清凉透彻,看着非虫服。在那双眼里,任何有着深沉心思和不善意念的人都会觉得自惭形秽,不敢面对,好像站在他面前把自己的影像照在那样的眼睛里是对那双眼的亵渎。

 虽然年纪幼小,却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纯澈安然的姿态,哪怕是那样安静羞涩,非陈生的躲在人群里,却仍旧能让人过目不忘。

 就在这时,殷素琴突然记起,那双清澈的眼睛,也曾那样专注认真地看过自己,好像把自己看穿了一样的自己整个人,她记得当时发现自己被那双眼观察时心中有些不舒服。如今细想起来,她猛然间明白了那不舒服是什么了。

 因为她从那双眼中看到了同情和真实!

 是啊,那样直接地看着自己,不是因为那双眼真的穿了一切,只是她从那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悲哀,所以才会不舒服。

 就在这时,冷子言的声音又一次飘入她的耳内:“她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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