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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平静的夜里,兴西市南城的凤凰大道却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人如织。凤凰大道是兴西市最著名的餐饮文化街。林子瀚带着秦小曼来到了凤凰大道,进了又是凤凰大道最有名的“天香酒楼”穿着鲜丽礼服的漂亮宾笑容可掬,按林子瀚的要求,把他俩带到了靠窗的桌前。林子瀚请秦小曼坐好后,才和他相对坐下。

 林子瀚请秦小曼点菜,秦小曼虽已吃过还是点了两个。林子瀚显然是饿坏了,点了好几道,最后点了一瓶红酒。秦小曼见他点这么多菜,低声笑着说:“你吃得了吗?我可不喜欢你这样只是为充面子。”林子瀚身子向前伸了伸,说:“我饿坏了,感觉在来两桌都吃得下。还有啊,我可不是为了充面子,真要说是充面子的话,也是你让我充的。你想想啊!我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陪着出来吃饭,不象样行吗?何况,我还是第一次请你呢。”

 秦小曼也把身子往前一伸,说:“这次就算了吧,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不然我就不陪你出来吃饭了。”林子瀚说:“那我以后就听你的,不过,也不许叫人看着太寒碜了。”

 服务员送来了酒菜,报着菜名一道一道摆放好,礼貌地请俩位慢用。

 林子瀚端起杯,说:“小曼,让我们先感谢上帝吧,是他让我终于找到了你。”秦小曼抿一笑,端了杯说:“我要感谢缘分。”俩人轻轻地碰了杯。喝过后,林子瀚就拿起了刀叉,说:“我饿坏了,你可不要笑我。你慢慢吃。”说完就切下一大块牛排送进嘴里,秦小曼蛮有兴趣地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相。不一会儿就吃掉了一半,林子瀚这才放慢了速度,和秦小曼品起酒来。

 秦小曼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她说:“在我小的时候,大约是小学二年级,我家对门搬来了一家新邻居。自从他们搬来后,我每天就听到了钢琴曲,感觉特别的好听。渐渐的羡慕起来,开始梦想自己哪一天,也能弹出这样好听的乐曲来。我就着爸爸妈妈给我也买一架钢琴。”说到这,秦小曼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接着说:“那时可真够傻的,还以为钢琴和玩具一样便宜。”

 “爸爸妈妈虽然非常疼爱我,对我的要求一般都是尽量足。但这必定不是玩具,当然就不会随便答应。我就闹了几天的脾气,不吃不喝。爸妈着急了,说这怎么行,得有个法子解决才行。我记得那天晚上,当对门的钢琴曲又响起的时候,爸爸就去敲了门。我在爸爸后面看见开门的是一个叔叔。他问我爸爸有事吗?爸爸说很抱歉打扰一下,我的女儿听了你弹的钢琴,也想要一架。那个叔叔听明白了,笑着把我们让进了他的家里。他先弹了几下后,对我说小妹妹你能象叔叔这样弹一下,好吗?”

 “你就弹了?”林子瀚忍不住说。秦小曼喝了一口红酒说:“我是特别的高兴兴奋,坐了上去,有板有眼地象叔叔那样弹了起来。”林子瀚笑着说:“这么说你还真是一个神童。”秦小曼说:“你说什么呀,那是一阵按。你还别说我是按,没想到叔叔对我爸爸说:这孩子有天赋,有空就叫她过来吧。就这样我就开始弹上了。”

 “音乐学院毕业后,我进了我们那儿的小文化馆,干的却是和音乐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闲活,我很郁闷,我割舍不下我的钢琴。在一次同学聚会上,我才知道许多同学都和我一样,不少人改行了,有的在经商。在那次聚会上,我的一个同学对我说:小曼,你既然放不下你的钢琴,我可以给你继续弹的机会,只是看你敢不敢接受。”

 “我马上说好啊。她就告诉我,她在兴西市开了一家咖啡厅,如果我能去演奏钢琴,不仅仅是可以继续弹上了,而且一定会产生更大的经济效益。她还同意给我股份,我考虑后就辞职了。在三年前就和她一同来到了兴西市。”

 秦小曼说完时,红酒只剩下了小半杯,她端起杯一笑说:“不许浪费。”林子瀚也端了。

 从“天香酒楼”出来,林子瀚要叫出租车,秦小曼说:“我们还是走走吧,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走过了。”林子瀚点了点头。自从来到兴西市后,林子瀚还是在夜里第一次逛街,而这第一次就是和恋人。俩人并肩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没走几步,就见其他的恋人都是偎依而行,林子瀚轻轻碰了碰秦小曼的手,然后拉住了她的指尖。秦小曼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挽上了他的手臂。

 “辞职后,你打算做什么呢?”秦小曼问。林子瀚仰头望望天说:“不知道,还没打算。等把这事处理完了再说,不过我不会急着随便找一家公司的。”秦小曼笑着说:“这样看来,等你明天了辞职书,你就是一个失业者了,那么好的条件你舍得放弃?一点都不后悔?”林子瀚说:“不许你拿这事儿来开心。”秦小曼马上接口说:“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看把你急的。”

 不知不觉,俩人走出了凤凰大道。T字路口,林子瀚指着街对面的滨河花园说:“我们去那儿走走。”秦小曼说:“好啊!”俩个人就穿过了大街,来到了花园里。花园里散步纳凉的人特别多,俩人立在栏边,河风凉爽地面拂来,好不惬意。秦小曼把头靠在了林子瀚的肩上,说:“你猜猜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林子瀚想了想说:“这小伙子,够帅。”

 秦小曼说:“才不是。刚开始我并没注意到你,到是红姐注意上了你。一年多前了吧!有一天,我们闲下来的时候,红姐突然对我说:小曼,你发现那个人没有?我问谁呀?红姐说:就是每晚一个人老坐在窗边的那个。她把你指给了我看,说半年了每晚他都是一个人准时来喝酒,什么道理呀?从那后,我就注意上了你。不过那时对你没一点感觉,只是好奇而已。你每天都来,我每天都要观察你,渐渐发现,每当是我弹钢琴时,无论你在做什么都会停下来,我感觉得到你是在认真听。就这样久而久之,当我坐在钢琴前时,眼前就会浮现出你认真的影子。也不知为何,我感觉到自己是在为这个影子在演奏。”

 林子瀚把手轻轻放在了她的上,说:“其实,每当我听见你的曲子时,脑子里也满是你的影子。只是我还真不知你的模样,但相信你一定非常的漂亮。我在想和你相恋的那个人,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到后来,我就再没想这种事,只是听你的琴声。渐渐也感觉到,那琴声是为我而弹的。所以,每晚我都想听那些让我心动的曲调。”

 爱;总是让人忘记时间,又让人依依不舍。不知不觉已经是‮夜午‬了,林子瀚说:“你还回咖啡厅吗?”秦小曼摇了摇头说:“不去了。”林子瀚说:“每晚你都不是很晚才离开咖啡厅吗?”秦小曼看了他一眼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才多弹了一首曲子。”林子瀚动情地搂了搂她,说:“那好,我送你回家。”

 秦小曼住在“紫薇花园”林子瀚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进了电梯,才出了“紫薇花园”上了出租车。没一会儿,手机响了,是秦小曼打来的。她说:“子瀚,我已经在家了。对不起啊!没让你把我送进家。”林子瀚笑了笑说:“看你说的什么话,不早了,好好休息。”秦小曼嗯了一声,说:“我爱你。”就挂了电话。

 林子瀚回到自己的住所,冲过凉后,打开笔记本开始写他的辞职书。写到一半,放在笔记本旁边的手机振动起来,还是秦小曼打来的。“到了吗?”秦小曼问。“到了。”林子瀚说。“我已经睡下了,但我睡不着,我在想你。”秦小曼柔声说。“那好,你闭上眼,从1开始数。”林子瀚说。“你不想我想你吗?叫我数数。”秦小曼娇声说。

 林子瀚起身走到了窗前,望着满空的星斗,说:“我是想你早点睡着,我好在梦里见到你。”秦小曼笑了,说:“那你怎么来见我?”林子瀚说:“我驾一辆漂亮的马车,把你接到我这儿来。”秦小曼说:“好啊!那我可就要打扮漂亮,等着我的王子。”林子瀚说:“那你就开始数吧,123-----”

 当林子瀚数到十的时候,秦小曼突然说:“等等,要是在路上遇到妖怪怎么办?”林子瀚说:“傻姑娘,有我在啊。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我都可以把它们PK掉。”秦小曼说:“我相信你,我这就睡了。你也快睡,别让我等得太久。”“晚安。”“晚安。”

 这是一个怎样浪漫的夜晚,在这浪漫的夜里,又有一个怎样浪漫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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