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心甘情愿
他手里拿着签字笔就那样看着她,看着宋凝久在他的注视下,抖着手一颗颗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随着衣服落在脚边,
出圆润的肩头,白皙纤细的手臂,黑色丝蕾纹
包裹的
白娇软,以及不盈一握的
肢。
她不算高,可是骨骼纤细,比例匀称。肌肤莹白润泽,脸上除却凌然纯洁的神情,模样更像一个堕落天使。
宋凝久暗暗地深呼吸,强撑着不准自己在他的注视下退缩,压抑着心头升起的
辱感,说:“救我姐姐。”
她没有别的要求和选择,她也清楚,靳名珩这么做不过是要她的屈从。而此时此刻她能付出和换取的,也仅仅只是这具身体而已。
靳名珩啪地一声将合同合上,扔在桌上,然后站起身来。他踩着轻缓的步子走过去,围着她转了一圈。那样肆意的打量,让宋凝久感觉自己就像廉价的货物一样被他挑剔。
可是怎么办?
她都快崩溃了又怎么办?她都必须忍着。
最终他绕回她的面前,突然伸手勾住她的
身往自己身上一带,身体相贴,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不满意地皱眉,他说:“小久儿,你也不是第一次,应该知道如果要勉强,我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
是的,他要勉强就会像上次强要她一样,的确是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可是他是不是太自大了?
她是一个人,不是货物,更不是属于他的专属品,为什么他就能用这么理所当然,主宰一切的口吻?因为他清楚他手中捏着她的软肋吗?
室内的温度并不算太低,可是她光
的上半身,直至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感觉到冰冷,冰冷到感觉浑身都在发疼。他身上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着她,却犹不能解寒。
可是想到姐姐,想到报纸上看到那些买了人回去做
奴隶的报道,她倒宁愿自己承受这些。所以她白着脸,仍然做着豁出一切的准备。
明明心里已经做好的准备,身子仍然僵得像块木头似的。
“搂住我。”他要求。
宋凝久抬眸看着他,依照指令慢慢抬起莲藕般的双臂,勾住他的后颈。
靳名珩看到她的模样,忍住抚额的冲动,头亲密地抵住她的额头,说:“吻我。”气息吹拂在她的
上,带起一丝缱绻的味道。
宋凝久丰润的
慢慢靠过去,一点点碰上他的薄
,四片
瓣相粘,她生涩地吻,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伸出小舌去描绘他的
形。
靳名珩闭上眼睛,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鼻翼
齿间满是她属于她的清甜味道,第一次觉得亲吻可是这么美妙。可是该死的,就是因为美妙,他才渐渐把持不住,觉得她简直就在折磨自己。
他从来不是觉得自己是没自制力的人,即便是她的第一次,尽管她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也是在他有意的计划下发生的。
这会儿却显得有些急躁,他渐渐不满于她这种隔靴搔
心的亲吻,大手扣住她的后脑,舌探进她的嘴里,就这样掌握回了主动权。
其实宋凝久是松了口气的,不是她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情愿,而是对于她而言还是有些放不开,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的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移时,吻也在持续,由她的
落到耳际,然后是细白的脖颈,锁骨,圆润的肩头,衣服如花瓣一般被剥落,身体挣脱最后的束缚。而他就像在享受一顿饕餮盛宴,要将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尝尽。
随着办公桌上的文件被一挥而下,她的身子被放在冰凉的办公桌面上,尽管她的身子是冷的,还是令她不自觉地打了冷颤。
“别紧张,不会疼。”他亲吻着她,挤入她的腿间。
掌心由她的下腹向下,指尖摩擦着她
骨间的樱桃纹身半晌,才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因为太过紧张,所以干涩。
他耐
极好的吻她,手在她身上肆意
弄。可是还是像那天一样,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是紧窒的,浑身绷紧而无法放松,令他也渐渐失去耐
。
“小久儿,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本少也没办法了。”
为什么在女人身上一往不利的靳名珩,总是连她这样一个生涩的女人都搞不定?
她太烈
了么?
他不知,可是却极不喜欢这种不被接受的感觉,尤其是她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接受。
“不要…”察觉到她
身,她紧张地揪住他的衣服。
虽然自己一丝不挂,而他却仍这般衣冠楚楚的状况令她很觉得羞
。可是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不能退缩,她要救姐姐才行。
靳名珩看着她望着自己的模样,眼神中带着乞求,那般楚楚可怜,仿佛是在挽留,乞求他留下。但是里面没有情不自控的**,那般清醒,所以不是因为怜惜,而是那该死的
易。
虽然这场
易是他精心设计来的,可是他仍是很不
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他要的是她的失控,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失控。
“我已经这样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她问得委屈。
如果要羞辱,她觉得她从自尊到身体都在这一刻被他碾得粉碎,那么到底还想怎么样?
靳名珩的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的桌面间,身子
来,却不曾与她相碰,他说:“我要你
,为我而
,那才显得有诚意。”
宋凝久闻言脸色骤热,即而转为难看的青色。
他!这个恶劣的男人,可不可以更无
一点?
没有给她更多的思考时间,
身骤紧,
就被他啃咬住,他似乎特别喜欢吻她的
,总是有一种令人眷恋的清甜。然后是耳朵,她试着让自己放松,随着他的
,酥麻的感觉
遍全身,令她又颤栗起来。
一夜的索求,令她明白他对
的要求到底有多高。不允许她紧张,不允许她不专心,不允许她压抑,在最
情
绵的时候,要听到她忘情的
息和叫声。
她反反复复的被调教,看着墙壁上的人影起伏,身体沉浮,到最后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天生就这样**,不然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疯狂纠
的一夜,从他的临时书房到酒店的卧室,他疯狂失控的索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滋味。遵循最直接的感官刺
,人类最原始的**,身下这具女人的躯体,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她最后是晕了过去,靳名珩才意识到自己多么疯狂。不需要刻意的花样百出,只是最正常的体位,居然可以令他失控到这个地步?
他
角带着餍足的笑,有些疲惫地抱着她睡去。
阳光透过薄薄的白纱窗帘照进来,清晰地映照着酒店的客房。凌乱的衣服由敞着的门一路散落到
边,柔软的被褥间则是两人相拥的画面。
靳名珩早一步比宋凝久醒来,眯眼看了看外面的光线,便知时间已经不早,想起身,才发现怀中睡着的宋凝久,她似乎还睡得很
。
指尖顺着额角将她粘在脸上的发丝拔开,
出整张精致白皙的脸蛋。她的睫
很翘很长,如小扇子般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鼻子
俏,只是眉宇间还是透着疲倦,想昨天也是累惨了她。
想到昨晚的画面,他的身体竟还有些蠢蠢
动的迹象。皱眉,眸子正落在她的
上,
虽然因为有些缺水而干涩,但是想到那个味道还是令他的眸
炙热起来。
这时睡梦中的宋凝久仍然浑然不知自己又被
魔盯上了,可能觉得是太缺水的缘故,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声音,小舌还伸出来
了
。
轰!靳名珩觉得下腹骤然一紧,想都没想,直接托住她的
上去。
依旧是那个
人的味道,每次亲吻引得他不自觉地深吻,
,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
下去。不知何时起有了这个念头与冲动,总想一再品尝她的美好。
缺氧,终于令宋凝久睁开懵懂的眼睛。
在意识到自己被轻薄时,她下意识的反抗,厉声问:“靳名珩,你干嘛?”
靳名珩闻言笑了,他说:“昨晚干了什么,我自然还想干什么?”
那样明明漫不经心的模样,声音却带着别样的魅惑,一下子就让宋凝久涨红了脸。昨晚,昨晚那些YIN
的画面,她连想都不敢再回想。
“怎么?小久儿你是不是也想回重温一下?”明知她脸皮薄,他却仍恶劣的故意逗她。
宋凝久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似的,她这次倒服软,说:“求你,放过我。”
她还有事求他,说什么她都忍。可是他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就在嘴巴上饶了她?
这几天见惯了她针锋相对的模样,猛然见她这么乖,虽然是预期的效果,却还是让靳名珩感觉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她那双充满恳求的眼睛望着他时,他竟有种自己什么都会答应的冲动。
皱眉,这边他还没理明白自己的心绪。宋凝久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天色时,啊地一声叫着起来。
“怎么了?”靳名珩问。
宋凝久转头看他,问:“什么时间了?”问着起
,才发现自己与他在被单下是**相见的,脸上显过一丝不自在,不过还是扯过他扔在
头的浴袍披起来。
靳名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着了自己浴袍的模样,真是顺眼的紧。
“靳少?”没听到回应,她转头看着他问。
“你想说什么?”靳名珩看着她一副
言又止的模样问。
宋凝久咬了咬
,说:“昨晚,你答应我的事…”她昨晚…不就是为了救姐姐,而今天是拍卖的日子。
“哦,救你姐姐嘛。”靳名珩说,然后挑眉看着她问:“可是你觉得你昨晚的表现令我满意吗?”
宋凝久闻言脸色又红起来,委屈、怒火都被暂时抛到一边,他现在就是说真把她应召女郎了,她都不会说什么。反正做都做了,这时候翻脸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靳少,我…”她已经尽力了,他还想怎么样?
其实更怕的是他反悔吧,这个人的行事做风都是令人捉摸不透。
“喊我名珩。”他突然风马不相及地来了一句。
宋凝久的心思还在宋一瞬的事情上,所以一时不能会意,只用
惘的眼睛看着他。
他光着上半身躺在
上等待,肩头还带着
情时她留在上面的指甲印。而她披着他的睡袍坐在
头,满脸为难地瞧着他。
“难道一个名字,比昨晚的事还令你为难?”他问。
“名…珩,求你。”她
抖了半天才喊出来。
是啊,连昨晚那样艰难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到的。
靳名珩仿佛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宋凝久这才松了口气,
角扯出一抹笑来,连眼睛仿佛都有了神采、情绪变化的这么多,真是奇异的女孩。
宋凝久现在只满心想着姐姐很快可以平安,暂时忘了自己付了什么样的代价,所以欢喜着。她得到保证,下
去准备洗漱。
脚刚刚落地而已,就软得一下子跌在地上。幸好
下铺了地毯,所以并没有伤着。
靳名珩也跟着笑起来,只是
角的弧度带了些许无奈。起身下
,身上仅着了一条内
就走过来,将她从地上抱起,直接给送进了卫生间。
他一向风
惯了,自然是没有觉得有如何不妥。宋凝久的脸颊贴着他的
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敲击耳膜,还是感觉怪怪的。
幸好,他也看出她的疲倦,所以并没有多做纠
。各自洗梳完毕,然后用餐。
“靳少…”姐姐的事,她始终记挂着,心心念念。
虽然有了他的保证,可是没有亲眼看到姐姐
离危险,她总是也不能安心。
“吃饭。”靳名珩皱眉,很不喜欢她这样全副心神都落在别人身上的感觉。
现在他是她的主宰,宋凝久自然不敢反抗,虽然没有胃口,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靳名珩与她也不是第一次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平时却也没太在意这些,这会儿却觉得她的吃得太少。
“我真的
了。”她能咽下那些已经是不容易。
靳名珩倒没说什么,依旧吃自己的。抬头看了看表,说:“时间尚早,你再去睡一会儿。”
宋凝久听话地回房,靳名珩则让人把饭菜收了,回书房去处理昨晚被打断的公事。
宋凝久知道靳名珩在等拍卖会开始的时间,身体也疲乏的很,只不过心里有事,仍然睡不着罢了。时间挨到了晚上,因为他看起来似乎很忙,弄到时间差不多才吩咐助理去准备,两人草草吃了些东西便上路了。
原本他不想让宋凝久去的,可是她却坚持。没有办法,便也带着她去了。
依旧是那橦巍峨的建筑,霓虹灿烂中它的楼身却是黑的,更加突显神秘。停车场内却已经是名车云集,来来往往的男人、女人们,进出都要经过盘查。
靳名珩与平时相反的穿衣风格,着了套深
的休闲装,大大的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即便这样看上去低调许多,仍不难看出他的出色,外形依旧那样轻易惹人注目。
给她准备的也是同款的休闲服,头发都
在
低的鸭舌帽里,让人辨不清男女,站在他身边,其实更像个未成年的男孩子。
两人在门口被拦下,助理送上昨天接待他们的人给的请贴,然后才被恭敬地请进去。这次他们被带到二楼,很大的一个厅,类似于酒吧迪厅那种。
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男人、女人,各种肤
,高矮胖瘦,各种形态。他们有的在玩
男人,有的在玩
女人,有的腿上甚至坐着孩子。
一个个丑陋、恶心的嘴脸都毫不掩饰,仿佛这就是最堕落的盛宴。身后又都跟着人,与别人相隔开,偶尔听到寒暄声,却极少。
他们被引到角落里的一桌,侍者送上酒,说:“两人请稍等,拍卖马上开始。”便已经离去。
她尽管这次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在听到拍卖两个字时,心还是急跳了一下。
靳名珩的手突然伸过来,抓住她的手。如果没有他的温度,她不会发现自己的手是冰冷的。凉到靳名珩也皱眉,问:“很冷?”
宋凝久摇头。
没有再给他们继续交谈的机会,台上已经传来主持人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简短幽默的几句话,拍卖就开始了。人们听到哄笑,仿佛就像是普通的买卖一样轻松而愉快,却令她窒息的
不上气来。别说今天被拍卖的有她的亲人,即便姐姐不在,她想她也没有勇气坦然面对这些。
人
,果然丑恶。
首先被拍卖的是男孩子,据主持介绍,只有十五岁,看上去很瘦小,但是眉目清秀。尤其是那双可怜楚楚的眼睛,茫然而畏惧地看着台下的人,就像一只无辜的麋鹿。
起价是一百万,最后却被叫价到一千万,被一个虎背熊
,背上带着纹身的中年男人买走。
当他像只小
一样被拎下台的时候,宋凝久揪着自己
口的衣领,不敢去猜想他的命运会如何。但是来到这里的人,应该没有人会花这么多钱去做一件善事吧?她已经不会这么天真。
接下来是几个男人和女人,都是昨天他们看过的,最高叫价也到一千万,都陆陆续续被买走,却始终不见宋一瞬。
“一千万买了个女人,这些人是不是疯了?”隔壁桌有人在咕哝,引得好多人都侧目过来。
他的同伴赶紧捂住他的嘴,说:“你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土包子。”
同伴目光扫了扫四周,见大家注意力都回到台上,才小声说:“一千万算什么,听说今天重头戏是拍卖个东方尤物,好多人都提前看上了,就等着今天出手呢。”
“可是花这么多钱,买回去就睡个觉?”那男人还是不上道,大概并不是个宽裕的人,或者是个守财奴,表示并不能理解。
同伴却一副你很单纯的眼神看着他,暧昧地说:“可是干很多事,比如在别的女人那里不能干的,这个随时随地可以干…”不止是暧昧,甚至那笑都很下
。
“你是说
奴隶?”男人又问。
宋凝久听到这三个字时,简直倒
了一口冷气。
这时台上又传来一阵背景音乐,主持人特有的嗓音透过麦克扩散到场内,说:“各位,今晚的重头戏来了。”
众人终于停止了交谈,暂时收起了漫不经心或玩乐的心态,将目光聚集到台上。
“接下来拍卖的最后一件商品。”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台下的灯光一下子暗下来,光线聚集到台上的出口。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被两个大汉拖出来,直接扔到了台上。其实也不算扔,只是松开了手,女人的身子就无力地滑到地上。
她身上穿的是件透明的火红色趣情内衣,除了三点被极少的红色布料勉强包裹,其它地方都是网状的丝袜。身材自不必说,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让人一览无遗。
这些还不够,她瘫软的身体仿佛特别贪恋台子上冰凉的感觉,身子如蛇一般扭动着。那副模样极尽惑人的媚态,吸引全部男人的眼球,甚至可以听到咽口水的模样。
主持人抓起她散
的头发,
出一张与宋凝久一样的脸。不,甚至更美。全场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连每个
孔都照得清晰,面色
红,眼波
离,却魅惑如丝,美得那样惊心动魄。
宋凝久差点站起来,还是靳名珩及时
住了她的肩头。
“姐姐,她…她怎么会…”她不能接受地问,甚至不明白为什么。
“被下了药了而已,坐下。”靳名珩看得分明,只锢着她,防止她做出什么事来。
下药?也就是说姐姐是神志不清的?
宋凝久震惊过后,眼眶都红的。她的姐姐,那个骄傲又善良的女孩,居然这样被毫无尊严的对待。她此刻的心是痛得,痛得心如刀割。
而她的痛是靳名珩无法理解的,他只知道在这个世界黑暗的一角,被拍卖的人走到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姓名,没有国籍,更不会有学历,尊严,只能沦宠物。
而他们如果要救,硬抢是不可能的,只有通过他们的给予的那条路——买下来。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这个方法既保险又安全,所以他绝不会让宋凝久在这里出纰漏。
宋凝久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接下来才会慢慢安静下来。尽管心里焦灼的厉害,但是要救姐姐她就只能忍耐。
与他们距离很远的另一边,一桌上也坐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目光落在台上的宋一瞬身上,已经有熊熊火焰在燃烧,更恨不得挖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卓少,你的女人果然很够味啊,看得我都有点心
。”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偏偏还刺
他。
卓越搁在沙发椅上的手慢慢收紧,指尖曲了曲,又缓缓放开,沉着声音问:“你想怎么样?”
男人闻言笑,他说:“那要看这个女人在你心里究竟有多大的份量了。”
卓越冷冽的眸子看着他,墨深如海,却是隐忍。
拍卖开始,底价是五百万,每次加价一百万。即便如此,叫价声仍然此起彼伏。眼前叫价被拍到一千八百万,犹没有停止的意思。宋凝久看着依旧悠闲品酒的靳名珩,眼睛里涂满焦急的色彩。
“小久儿,我如果真的出二千万,会不会亏得太大了?”他目光直直投过来,昏暗的光线带着一种如雾似水的朦胧。
宋凝久尽管对金钱没有概念,但是这个数目是够唬人的。她也明白,靳名珩说这句的意思,只是在问她是不是值四千万?
宋凝久知道自己不值,就是台上的姐姐,她也觉得不值。并非贬低他们自己,而是对于人
的心寒,这些所谓富有的人居然可以为了一时兴趣,甚至于私
,这般…但是她要救姐姐,这是必须的。
“靳名珩,我求你。”她知道她的自尊不值什么钱,可是除了付出这些,她不知道她还能怎么做。
靳名珩看着她,她在自己面前总是倔强的,甚至是凌然的。他在她面前,完全没有在别的女人面前的优越感,虽然他不知道她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却也觉得她那气势与生俱来。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这般示弱。
靳名珩并没有落井下石,他的目的达到了,就是要她屈从,且觉得
易是她占了便宜,所以应该亏欠。目光落在一边一直叫价的某人身上,微微颔首,那头便喊了二千万。
此时的宋凝久才看明白,他为了不引人注目,喊价都是交给别人的。
二千万买一个女人,简直就是笑话。可是这里的人却仿佛都习以为常,有的人在摩拳擦掌,跃跃
试,有的人却只是在观战,这个女人到底会落到谁手上,以什么价位成
。
“二千万一次,二千万两次,二千万…”主持人具有煽动力的声音并未完全扬起,就已经被人截断:“三千万。”
与宋凝久他们隔着远距离的另一桌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喊声果决,带着一种誓在必得的味道。
本来喊到两千万就已经叫人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人一加码就直接多加了一千万,众人的目光自然都落在这位出手阔绰的人男人身上。
光线依旧是暗的,只看到个劲瘦的男人剪影一般坐在那里。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望着台上的宋一瞬,仿佛目光能透过这层层昏暗,看到躺在台上的宋一瞬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而台上的宋一瞬在听到这个声音时,身体却抖了一下。目光恐惧地望着喊价的方向,可惜男子背着光,并不能让人看清他的面貌。
“靳名珩?”现场一片寂静,宋凝久急了。
三千万,她看着靳名珩蹙起眉,她知道这并不是个小数目。而靳名珩如果想救姐姐,就必须拿出更多的钱,她其实也很担心他会拿不出来,更害怕姐姐会落到别的人手上。
“小久儿,四千万,买你一辈子如何?”他突然半认真半开玩笑地看着她问。
此时的宋凝久哪有心情开玩笑,只是看着他那双的眼睛,想知道他究竟拿不拿得出来,因为他安排的人也已经在看着他,请求指示了。
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他淬笑的眸子中映着自己焦急的脸,他却不见半分着急和紧张,就像台上的宋一瞬不管下场如何,都不关他的事一般,只专注地看着她。
有那么种天荒地老的错觉,可惜此时的宋凝久无法与他一样保持这样慵懒的**状态。
“靳名珩…”她喃喃喊他,自己也不明白此时自己嗓音里吐出他的名字,到底包含了什么。是恳求,还是别的什么。
靳名珩听到自己的名字却笑了,只是笑得依旧令人看不透罢了,却转头向他安排的人示意。
“四千万。”靳名珩的人这时喊出价来,话音未落,就突然听到彭的一声
响。
本来热情高涨的会场,一下子就混乱起来。
宋凝久亲眼看到子弹反
出的光落在宋一瞬待的位置,那一瞬间,她的心就像也被那颗子弹
穿了一般。然而奇迹却在千钧一发时发生,宋一瞬的身子被抱着在台上打了滚。
子弹
在她原本待的位置,在台上留下一点黑
。
男人将她护在怀里,身手俐落地又躲过了一
。接下来台上的灯光被一一打掉,现场陷入一片黑暗,宋一瞬也顺势被抱住她的男人带着混入混乱的人群里。
“姐姐!”她看到有人将姐姐带走,着急地便要往那边追过去,手却被靳名珩拽住。
“冷静一点。”他说,并将宋凝久护在怀里。
黑暗中,两人的肌肤相贴,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周围都是失控场面里的尖叫声,人们惊慌不已,她的头被他的手扣在
前,耳朵贴着左
的位置,所以可以听到他一下下有力的心跳。
不知道为什么,那刻的他,这个恶劣的男人,竟也能让她产生一种安心以及莫名的依赖。
人群还在混乱地
窜,会馆的人在努力维持秩序,可是刚刚都还在享受的人们都已经陷入惶恐。有人在怕死的发抖,有人大声咒骂,甚至还有女人、孩子的哭声,不知谁在咆哮,可是都被死亡的气息
迫着,谁又会听谁的呢?
彭!
随着灯光重新亮起,一声
响起,震得人群立即沉寂下来。
“都不要动,不然别怪我的
子不长眼睛。”会馆里的人威胁着,连大门口都被堵上了,阻止任何人出入,仿佛是要找出趁机逃掉的宋一瞬。
人群在短暂了沉寂过后,出现细微的
动,同时死亡的气息仿佛更沉的
过来。
宋凝久在靳名珩身边却没有别的心思,眼睛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巡着姐姐的身影,可是就是没有。这样的情景并没有维持多久,外面很快就传来警笛声。
“是警察,是警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场面立即变得更加慌乱起来,就连靳名珩都下意识拉低了她的帽沿。
因为这些都是平时所谓的名
人士吧,在人前都一副伪善的面孔,很怕自己身败名裂。
外面传来的动静很大,甚至有
火的声音,明显是发生了冲突。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外面终于安静下来。警方通过扩音器向会馆内的人喊话,称会馆的负责人已经束手就擒,让他们将里面的人全放出来。
现场自然是混乱的,头目被抓后,会馆内的小头头仍然在稳定自己的人,做垂死挣扎。不过人力还是稍嫌不足,被潜伏在内部的警方人员成功制服。
会馆的门被打开,一排警车就停在外面,车子的前灯大开,狙击手随时待命,会馆内的人被一一押走。留在会馆的客人们则被留在里面,等待盘查。
宋凝久无法理清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与带走姐姐的人是不是有关糸,只是担心姐姐的安危罢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混在这些人群里,或者已经逃脱?
可是究竟是谁带走她的呢?
会是卓越吗?
想到那个伪装成司机的可怕男人,她无法安慰自己说姐姐落在他手里会比在这里拍卖强多少。
靳名珩这时反而显得十分冷静下来,沉着地坐在座位上等待,带来的保镖将两人围在中间,形成特殊的保护范围。外面的警察
着外语嚷嚷着进来,要求分成男女两队,手抱头蹲在墙边进行检查。
开始人们是不配合的,但是在外国警察蛮横的催促下渐渐分开。
“喂,你们磨蹭什么?赶紧分开。”端着
杆的警员冲他们嚷嚷。
靳名珩微微颔首,保镖们才听话地散开。他却站在那里,仿佛感觉到宋凝久的紧张,手搭在她瘦小的肩膀上,让她贴着自己。宋凝久也下意识地攥住他的衣服,那是她不自觉的紧张。
“别怕。”他安慰。
宋凝久闻言抬目,与他那双淬笑的
人眼眸相对。似乎任何时候,他都是这样慵懒而气定神闲。
“分开,分开,听到没有。”警方的头目见警员催了半晌也没成效,也不耐烦地过来催促。
靳名珩笑了笑,慢慢拉下遮在脸上的太阳镜。那警长楞楞地看着他勾起弧度的脸,那样子有点错愕,但马上回过神来,走上前低声问:“靳少,你怎么在这儿?”
靳名珩揽着宋凝久的肩头的手又紧了紧,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说:“未婚
贪玩想见识一下,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警长看了宋凝久一眼,只远远看着像个男孩,经靳名珩一提,仔细瞧着倒真是个女的。
“跟我来。”警长将他们带到队伍的最后后面,向警员
待了两句,才继续执行公务去了。
要出示身份证,签证,搜身检查等等,然后分批被送往警局,再办理保释等等,这一夜大概整个城市都在动
,也忙翻了警局的人。
靳名珩与宋凝久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见鱼肚白,好多人都坐车准备离开。宋凝久却心不在焉,心心念念地担心着姐姐。
两人正往停在路边的车走过去,突然有个人莽莽撞撞地从门口跑口来,差点就撞到宋凝久。跟在后面的保镖还算机警,将她隔开。
“靳少!靳少!救我。”带着嘶哑的女人声音,满是焦急发喊着靳名珩。
牵着宋凝久手的靳名珩闻言转头,就见一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影子,用劲全力挣脱了保镖的束缚。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可是娇小的身子很灵活,
开保镖后便不顾一切地朝着靳名珩奔过来。
挣扎的过程中头上的帽子掉落,
出一头乌黑青丝,以及一张精致绝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