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她哭了!
这眼泪是在控诉他对她的强迫吗?
爱他?
八年前,或许她是爱他的,可是在四年前,她嫁给别的男人时,恐怕她爱的就不是他了。免费章节请访问。
霍正禹知道自己不该有那样的期望,可还是心不由己,而他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下车!”他
暴的打断她,末了又补充一句“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他不要她施舍的爱!
上官念西无所适从看着他,这是认识他以来,她第一次见他如此恐怖的样子,可是这样的他,反倒让她自责,仿佛他会这样,都是她害的。
于是,她再次说声对不起,便打开车门,疾步的往家里跑去。
暗夜里,霍正禹盯着她家的方向,久久的没有动。
这一夜,上官念西睡的
迷糊糊,耳边回萦的都是霍正禹的低吼——
“告诉我,你爱我!”
“你爱我!”
…
最后,她腾的从梦中惊醒,望了眼窗外,天还灰蒙蒙的,这样的睡眠其实是极累的,她不想再睡。
洗漱了一下,看到父母还没有起,她走进了厨房,她想亲自做一顿早餐给妈妈。
在国外生活这么多年,做饭对她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可这么容易的事,她回国这么久了,一次都没有做过,似乎习惯了吃妈妈做的饭菜,习惯了被爸妈疼爱着,习惯了索取,却忘记了爱也要回报的。
煎了三份蛋,又现烤了面包,还打了豆浆…
营养很丰富的早餐,有食物的营养,也有爱的心意,她做完,满意的解开围裙,准备叫爸妈吃饭,回头却看到母亲,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
“妈,早!”上官念西笑着。
“西西,你会是个好的
子,也会是个好妈妈,”上官妈妈的话让她一怔,但条件反
的上官念西立即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我懂,我知道,男朋友,结婚,生小宝宝…”
“西西,妈是想在走之前,看着你结婚,最好能看到你的小宝宝,可是妈想让你找个真心过一辈子的男人,不要为了
足妈妈的心愿而委屈了自己。”
昨天,上官妈妈给她收拾房间,看到了她笔记本上记的一大堆男人名字和联系电话,那一刻,她仿似懂了,她不能为了不让自己有遗憾,而再次毁了女儿。
如果当年,不是她一直在女儿面前念叨姓霍的那小子怎么好,女儿怎么会动心嫁给那个男人,然后毁了将近一生呢!
其实,与其说起来她怨恨霍正禹,倒不如说,她一直在责怪自己。
“妈…”上官念西走过来抱住她“我懂,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虽然,她现在为了找男朋友而找男朋友,可是在找的过程中发现,当站在你面前的那个人,不是心中的那个,你连将就都觉得难以忍受。
陪着母亲吃过早餐,上官念西背起了包,再次拥抱过母亲,走出家门,却怎么也没想到,昨夜送她的那辆车,居然还停在原地。
她呆呆的,有种梦还没醒的感觉,直到车窗降下来,霍正禹的冷脸
出来,只是那张脸除了冷还多了憔悴,让人不由想到了一夜未眠…
难道,昨天他一直没走?
难道,他一夜都没睡?
上官念西神思
飞之际,他招牌的冷音传过来“上车!”
她垂着的手瑟缩了下,但还是向他走去,上了车子,她被呛人的烟味熏到,再看车前挡玻璃前,放着一只烟盒,只是里面已经空了“你…”她刚张嘴,就被他打断——
“我想好了!”
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应该是熬夜加抽烟的原因,只是他说的话,她没明白“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实话实说,眼神里也带着真的不明白的诚恳。
“我想好了,不管你是想报复我,还是想利用我,我都认了,八年前,是我先欠你的…”
上官念西看向他,而他已经拉开车门,下了车,而且还对她命令道“下来!”
“干吗?”她的思维节奏,总是跟不上他的。
“去你见妈,告诉她,我娶你。”
娶她?
最直接的两个字,让上官念西终于明白过来,却是惊愕不已“霍正禹,你…”车门被他一把拉开“要拒绝就快点。”
说完,他看都不看她,转身向她家大门走去。
看着他决绝的神色,上官念西陡然间明白了,他是在
她,也在
自己,不管结果如何,他要一个了结,而且一点反悔的余地都不留。
如果她现在拒绝,那么他们今后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暗
了口气,下车,叫道“霍正禹!”
他停下步子,却没有看她,最后她走到他的身边,手指试探的牵住他的,那一刹那,上官念西明显感觉到他全身一僵,然后他声音微颤“你不后悔?”
其实,这几个字,是她想问他的。
她再次
气,手指又握紧他一些“你本来就是我的男人…”
他头微仰,看向天空,声音冷硬“希望我是你最后的男人。”
上官念西眸光一暗“走吧!”
当上官念西看到母亲苍白的脸时,她才意识到这样带着霍正禹进来欠考虑了,可是已经进来了,她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事早晚要面对的,于是她硬着头皮“妈,你别生气,你听…”
“伯母,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请你再给我个机会,”霍正禹打断上官念西的话,诚恳的面对上官妈妈。
“机会?”上官妈妈的手紧箍着沙发沿“一个机会你毁我女儿八年,我女儿的一生没有几个八年可以让你毁。”
“妈…”
“你闭嘴!”
上官妈妈一向通情达理,唯独在这件事上偏激了,上官念西小心的看了眼霍正禹,而他神色正常。
“我的女儿就算一辈子没人娶,也不会再让你糟蹋,”上官妈妈的话有些难听,上官念西红了脸。
“妈,你别
说…”
“上官念西,你给我听好了,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说完,也不顾什么风度,转身去了卧室。
上官首长自始都没说一句话,在看到自己的老婆走掉后,才说了句“她经不起刺
了。”
霍正禹也明白自己唐突了,微微鞠躬“对不起。”
上官首长没有回话,也跟着去了卧室,他大概不放心自己的老太婆,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上官念西和霍正禹两人,他们尴尬又僵持的站着。
“你现在要退缩吗?”他的声音响起,带着嘲讽。
上官念西看了看母亲房间紧闭的门,摇了摇头“我不!”
这两个字,让霍正禹意外,他看着她,她冲他点头“我不会退缩。”
“好,”他说完,牵起她的手向外走。
重新上了车,他仍没有启动,而是从车内的储物格里拿出两个红本来,递给了上官念西,她不解的看着他,当看到红本上的照片,还有名字时,整个人惊住“这…”“我有权追究你的重婚罪!”他冷冷说完,启动车子。
三年前,母亲拿着上官念西留下的离婚协议
他去离婚,他的确去了民政局,但是他并没有去办手续,他一直觉得她会回来。
她是回来了,可是一切都不是最初的样子。
上官念西捏着结婚证,眼泪再次滚落…
“你母亲身体不好,你就暂时住在这里,但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记住自己的身份,那些征婚什么的
七八糟信息,你最好给我都消灭掉,”他如个君王,都是霸道的命令,没有一点商榷的余地。
有那么一刹那,上官念西有种卖给他的感觉,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后悔。
“如果我妈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她随口就问。
他的眸光看向过,带着抹戏谑“你很想和我同居?”
她怔了下,待反应过来时,脸颊红的滴血“霍正禹你…思想不单纯。”
心,却因为他说的‘同居’两个字,而涟漪四起。
她做梦也没想到,八年了,他们居然还是夫
?
车子停在了杂志社门口,她刚要下车,就听到他说了句“等一一下!”
然后,上官念西看到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很公式化的语气“密码是*****”
“不用,我…”她想说,她有钱,只是没说完,就被他强势的打断。
“这是家里的钥匙,你晚上睡这里,并不代表白天可以不去那个家,”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一串钥匙也放到她的手里。
上官念西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唯一的感觉就是心慌气短。
“你再不下车,要迟到了,”随着他一句话提醒,上官念西匆忙下车,直到他的车子走出好远,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切,怎么像是做梦似的!
可是,掌心里的卡,还有钥匙,又提醒她,这一切不是梦,她和霍正禹还是夫
。
这一天,上官念西都像是走在云端,飘乎乎的,四周发生了什么,她都忘记了,同事们调侃她被勾走了魂。
下班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没出她预料,电话是霍正禹打来的,接听前,她深
了好几口气,才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我下班了,”他的从电话那边传来,沙哑比早上听起来轻了一些。
“哦!”她懵怔怔的,有些不知所措,尽管只是打电话。
“以后养成每天要通一个电话的习惯。”
“好!”“我如果不接电话,就是在开会,可以发短讯。”
“嗯!”“你语言功能退化的,只会说一个字了?”
“嗯…呃,不是…”
上官念西这时很想
自己两巴掌,她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个指挥官,她是总司令,她是喳喳乎乎的傻大妞,可是为什么现在面对他,她就像是个没有底气的受气包呢?
这样的他们,真的适合在一起吗?
复合的第一天,她居然有了这样的疑问,如果被冷脸大队长知道了,不晓得会不会又批她?
“晚上一起吃饭,”他的声音让她回神,这次她拒绝的很迅速。
“不行!”
“…”他沉默,她知道,他在等她一个理由。
“我妈还在生气,”她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妈妈,尤其是妈妈不能受刺
。
“我不会放弃,”他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不重,却如一枚巨石砸在了她的心尖上。
“霍正禹…”她叫他一声,想说谢谢他,谢谢他的坚持,他的不放弃,可是‘谢谢’两个字,还没出口,就听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个称呼太生硬了!”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而他已经挂了电话。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上官念西觉得霍正禹的心才是海底的针,让人捉摸不透啊,而且不光他的心,还有他的脾气,也是
晴不定。
上官念西回到家,家里如往常一样,母亲看到她的时候,只是瞥了一眼,便进了厨房,父亲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她,说了句“回来了?”
“嗯,”上官念西点了下头,然后走进了厨房。
“妈…”她轻叫了一声。
上官妈妈没有理她,这还是在生她的气吧?
“妈,你做了什么?我饿了…”撒娇吧,妈妈最受不了她撒娇了。
只是今天这招似乎不太管用,上官妈妈仍没有搭理她,上官念西噘了下嘴,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自背后抱住妈妈“对不起。”
“去写检查,”上官妈妈终于理她了,可是妈妈说什么,写检查?
这惩罚方式怎么涉嫌抄袭她首长老爸的啊?
不过,好吧!
只要妈妈不生气,写检查就写吧!
上官念西在松开妈妈前,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现在就写,四百字的检查,绝对保质保量。”
听到女儿跑出厨房,上官妈妈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声“这都是命啊!”晚餐结束后,大家都坐在那里看电视,上官念西把检查拿了出来,
到妈妈手里“妈,请检查。”
上官妈妈接过检查,并没有看,而是指了指沙发“坐下!”
“妈,你别生气,”上官念西坐下的时候,不忘提醒母亲。
“西西,你想好了?”上官妈妈开口便问。
上官念西点头。
“八年了,你确定你还爱他?要知道八年前,他对你就…西西,你已经不再年轻了,耽误不起了,”上官妈妈有自己的担忧。
“妈,你看看这个,”上官念西把结婚证推到了父母面前,而上官妈妈立即变了脸,她赶紧解释“你看看上面的
期。”
上官首长拿过结婚证,看到
期后皱眉“这是没离?”
“爸,我当初留下离婚协议书就走了,我以为我们早就离婚了,可是没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上官念西小心的观察着父母的脸色。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的结婚证,上官念西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偏偏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而这个电话居然是霍正禹打来了。
她想都没想就挂断,慌乱的神色自然瞒不过父母的眼睛,上官妈妈这时把结婚证往桌上一丢“没离婚又怎样,我不同意,他就休想和你在一起。”
上官念西捏了捏手机,而这手机像是有感应的似的又响了,她赶紧挂断,一边挂,一边在心里骂,这个木头疙瘩,难道他不知道她不接电话是不方便吗?
其实,他还真不知道,在电话被挂掉的时候,他就觉得心里不安,甚至想她是不是突然后悔了?或许她的父母给她施加压力,她就承受不住了?
在她连挂了他两个电话后,他再也不淡定了,开车直抵她家,不过并没有贸然敲门,而是给她拨了第三个电话,只是同样被挂断了。
而上官念西也在他不停的电话中,遭受着母亲审查的目光,她全身都快要被母亲的眼神灼出
来了,甚至母亲问道“他不会今晚就要把你带回去吧?”
“没有,”上官念西解释的时候,脸也红了,母亲的意思,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没有最好,告诉他吧,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我只要一天不死,你们就休想住在一起。”
“妈…”
“怎么,你有意见?”
“我…”她摇头“没有!”
霍正禹的第五个电话终于没有被挂断,他正要怒火为她为什么挂电话,结果她却先嚷了起来“打什么打,现在你满意了?”
他有预感,一定出事了,也不顾解释,只道“你出来,我在你家门口。”
上官念西一听这个,穿着拖鞋就出去了,果然霍正禹正焦灼不安的在门口走着。
“怎么回事?是不是伯母为难你了?”他一把抓住她。
上官念西狠狠的剜了他几眼“都是你!”
“我知道,”他以为她因为自己受了委屈“伯母还是反对我们在一起?”
上官念西想了想,摇头“她说只要她活着,我们就休想住在一起!”
后面几个字,她咬的特别重,霍正禹一愣,反问“就这个?”
她再次翻白眼,这个难道还不够吗?
“你就因为这个生气?”
她点头。
“原来,你真的很想和我住一起…”
“…”他的总结让她双目瞪大,脸颊烫红“谁稀罕和你住一起,你别自作多情了。”
月光下,她羞怯的模样,
着他的心,其实是他想和她住在一起,他一个三十多的男人了,怎么会不想呢?
上次在部队,如果不是她那么及时的给他泼了冷水,或许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想到她给自己泼的那盆冷水,他的心又紧缩起来,一想到美好的她,曾被别的男人采撷过,他就嫉妒,嫉妒的发狂。
两人都不说话,沉默的只有月光在他们中间
动,最后上官念西先开了口“我妈至少不反对了,这也算是胜利了。”
他没有回应,她忍不住看他,只见他乌黑的眼眸正凝望着自己,那目光如潺潺溪水,轻易就能把人
进去,她的心尖不由的就颤动起来。
他的脸清冷英俊,就像是雕塑一样,月光倾泻在他的周身,明明那么的冷,却又那么的生动。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头转世的魔,专门来俘获她的…
“霍正禹,”她动了
,干涩的叫了他一声。
他眼睫动了动,似是回应,她继续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她知道昨夜他没睡。
他依旧不语,而上官念西只觉得呼吸像被一
绳子勒住了,再这样站下去,估计她会窒息的“那个…我,我走了…”
她说完,又停了两秒,见他仍没有反应,她转身,这时就听到他说“以后不许不接电话。”
她顿住,点了点头,准备再走,就听到他的声音又起“那些征婚信息删了吗?”
这个,她忘了!
他似乎猜到了“以后我的话只说一遍,不执行就等着受罚。”
她就像是抽疯了一样,转身梗着脖子问道“怎么罚?”
他眸光一暗,工整的衣衫下,他的肌
紧绷,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吗?
他抬步向她走去,在她惊愕之际,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用力一拉,她跌入他的怀里,他的
落了下来…
火热的舌尖以不容拒绝的强势吻上她的
,舌尖顶开她的
齿,深入到其中,找到她的舌尖,纠
,吸引,可是这样,他似乎并不
足,他的舌尖,扫过她的粉
,她的下颌,再殷切的
连到她的颈窝,锁骨…
大掌也把住她的
,不自控的
捏出各种暧昧的形状,仿佛要将她就这样子
进自己的体内一样。
上官念西有些承受不住,手紧揪着他
口的衣服“霍正禹,霍…”
她娇媚的低唤,带着慌乱,他一下子清醒,紧箍着她的手臂蓦地松开——
“就这么罚,”他这是对她的回答。
上官念西明白过来,脸更热了,什么话也没说,便快跑着回家,结果拖鞋还两次被她跑掉。
身后,霍正禹看着她,呼吸仍然密紧,手指尖仿佛还有她身体柔软的触感,
间她的甜美还在…
他三十多了,正是如狼似虎,可是,丈母娘那一关还没有通过,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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