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命案结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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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米远的对面公寓 麦科长和马警员对突然急转的形势看得瞠目结舌
“少年 帮大忙了 疑犯对罪行供认不讳 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执行就地
决 ”玄子一边整理
支 一边回眸对麦科长冷冷笑了笑:“你们还在发什么呆 还不赶紧去清场 ”
“是 ”麦科长才回过神來 拿起对讲机 吩咐潜伏在酒店的警员可以行动 自己就带着这边的部属以最快的速度向现场赶去
法医很快就将蛛女的尸体包裹好运走 而警务人员和医务人员用电锯 小心翼翼地好不容易才将那坚硬如钢的蜘蛛丝锯断 将幻夜解救下來
医务人员迅速地对幻夜的伤口进行紧急处理和伤势检查 当看到医务人员给幻夜戴上氧气罩时 麦科长紧张地询问带队的医生 “他怎样 ”
那医生摇了摇头:“血
和脉搏都很弱 初步诊断可能是失去过多造成的 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必须尽快送往医院抢救 ”
麦科长听了脸崩得紧紧的 焦急地吼:“那尽快送他去医院 ”他让马警员留下來跟进现场的清理 自己就跟着医生上了救护车
随车的医务人员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紧急的救护 看着幻夜躺在救护车上 双目紧闭 脸色发青的虚弱样子 麦科长又焦燥又担忧 于是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麦科长一直在幻夜耳边喋喋不休地吼:
“你这小子怎能就这样死掉 ”
“你给我起來 解开天空之塔、高速公路骸骨这些
团 ”
“可恶 别装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会放过你 ”
“告诉你 你的苦
计对我不受用 ”
“再不醒來 我就打到你醒为止
…
终于 医务人员也受不了麦科长那雷公般的吵音 带队医生
着怒意 很礼貌地对麦科长道:“科长 请你冷静下來 不要妨碍我们抢救伤员 ”
那麦科长才知自己失态 顿时闭了嘴 心里好像打翻了个五味瓶 不知是什么滋味 对幻夜 他既是愤恨 又是好奇 又是佩服 愤恨 是因为这小子对警方不老实 总是隐瞒事实的真相;好奇 是不知他用什么办法在那种瘴气弥
的绝迹中生存下來 还轻易地就揭发了沉冤二十年的无头案;佩服 则是那小子可以三言两语 就能劝企图对自己痛下杀手的罪犯放下杀念…
连环杀手黑寡妇事件以及特警玄子的出现 让麦科长在一天之内刷新了世界观 原來这个世界真的有妖魔鬼怪存在的
而毫无疑问 幻夜跟妖魔鬼怪打交道 一定不是普遍人
麦科长现在好像成了一个成长中的恼烦儿童 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幻夜去解答
在数次接触之中 麦科长渐渐地感觉到 幻夜这少年 表面上虽然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心地还是不错的 特别是刚才通过窃听器听到的他跟那凶手的对话中 所表现出來临危不惧的睿智和劝人向善的气度 让麦科长由衷的敬佩的赏识 换成自己处于那种境况 也未必能做那如此从容冷静
可是又从那对话中 隐约感到 这少年 似乎有着不愉快的身世和经历 因为 他最后那几句话 说得那么凄伤…就连凶手都动容的
…
幻夜被医务人员推入了手术室
主治医生小张直皱眉头 他大概知道一点这个被警方送入來的伤者的遭遇 觉得下手的人实在残忍得令人发指
脖子上有两只赫目的爪印 已经淤得发黑 看得看 当时下手的人一心致他于死地 那力度 几乎可以将人的喉骨扼碎!
最严重的是双腕一圈被如钢线般的利刃切断皮
至骨头 不但血放尽了 连神经和血管被切断了 以医生小张从医多年的经验判断 即使幻夜能勉强活过來 双手也会废了
因为失血过多 皮肤苍白得全无血
身上布遍了被侵犯留下的青紫的淤痕 犹为刺眼 相比之下 额头上那道伤只是撞破了小血管 倒显得是小伤了 然而 这样大大小小的伤 全部都施加在一个幼
的皮
之体上 他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 还是个未成年人 若不是监测器上还显示着微弱的生命反应 这和一具被糟蹋了的尸体有何区别
医生小张心里十分愤慨:这个社会怎么有那么多丧心病狂的变态
小张很想把这个可怜的少年救回來 于是不敢再分神 细心的他还发现 幻夜脖子上靠近耳坠的部位 有一个小小的可疑伤口 于是他扶着幻夜的脸颊 把他的脸转到一侧 拔开垂下來的细发 开始认真观察着那个伤口
这个伤口只有孔管般大小 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
医生小张心里一惊:这是被毒虫咬的 还是被人为注
的
小张马上让助手
取了幻夜少量的血
样本 紧急进行化验 他怀疑幻夜还中了毒
幻夜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无论身上**了多少针管 无论多少
纫线穿刺了皮
全无反应 大量失血
休克 令他陷入重度昏
好在他的血
里沒有任何抗凝集素 就是说 任何血型都能匹配 这大大减低了输血的难度
然而 目前为止 已经一次
输入全血已经超过4000毫升 非但未有转好的征兆 血
、心率和体温仍在不断地下降
医生小张心里清楚 以伤者的体质和伤势的严重程度看來 伤者活下來的希望并不大 但他仍沒放弃 那稳健的双手紧紧捏着手术器具 正有条不紊地进行腕部伤口的
合 助手不时帮医生擦试着额头的汗滴
“病人心率和血
为0 ”协助的医生警惕地将显示器上的参数报告出來
“实施crp ”
“张医生 还是不行 ”
“静脉注
0。1%肾上腺
素 剂量0。5ml 准备电动颤 ”
医生小张冷静地指挥着
麦科长在门外的走廊负着手焦急不安地踱來踱去 以前 他心烦的时候 总会
香烟 此时他却连抽烟的心情都沒有
突然 有一个医务人员神色慌张地开门跑出來 给等待多时麦科长带來坏消息
“麦科长 伤者病危 是否需要通知家属 ”
麦科长马上紧急地拔电话回警署查询家属的资料和号码 幻夜的亲属只有同住的母亲红菱和姨母冷香 拔打这两人的电话 都是相似的电话留言 竟然说是去进行神圣的祈福仪式 任何人都不要打扰
麦科长听完都火大了
冷香只是幻夜的姨妈就算了 但红菱你是幻夜的母亲啊 竟然断绝通讯 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安危吗 如果万一不幸 这孩子就这样死在医院里 那个不负责的母亲会后悔吗
麦科长不敢再想象下去
难怪这孩子性格怪诞孤僻 内心有着难掩的悲伤 原來是缺乏家庭温暖 麦科长忽然觉得 幻夜很可怜 不由得心由怜悯
“医生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活他 他是警方重要的证人 ”麦科长紧张地拉着那个医生大吼
“我们会尽力的 麦科长 请你冷静 ”那个医生无奈地驳道
…
夜 有点凉
小白追到十几公里远的地方 把偷袭的妖怪拦截下來 那妖怪是一只有巨长毒尾的蝎子妖 那小妖逃走的速度还不赖 可战斗力很弱 换作平时 小白很可能像调皮的猫咪 将猎物活活折腾死才肯罢休 可是 今次小白怕夜长梦多 但求速战速决 将祸患
除 就早早回去陪主人的 于是变成白龙一口将那小妖
食了
当回到别墅 看到家中一片狼籍 看家的小妖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才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小白心都凉了
寻遍屋子找不着主人的踪影 大厅的地板上 却留下主人的血迹 更可怕的是 小白完全感觉不到主人的气息 平时 就算主人离小白多遥远 小白总能通过感觉主人的妖气确定主人的所在的位置 而此时 主人的妖气仿佛一下子从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让小白无法追寻
小白心中有种患得患失的害怕
因为只有两种情况妖怪会丧失妖力 第一种情况是死亡 第二种情况是因为某些外在或内在的因素引起主动或被动地令妖力短暂
丧失
小白已经想象到主人的处境有多危险 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就是主人步前任主人的后尘 离他而去
如果因为自己一时大意 被他人有机可乘而致导主人有什么闪失 小白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慌乱的小白将灵力注入小妖体内 将小妖们救醒 从小妖们口中得知 主人是被一只蜘蛛女妖抓走后 小白紧急召唤了一批妖怪 让大家分头去寻找主人的下落 而自己 就顺着蜘蛛女妖在屋子里残留下來的气迹追踪而去
既然主人是被这个女妖带走的 只要找到这个女妖 就能找到主人的下落
凭着比狗还灵敏的嗅觉 小白很快就找到蛛女行凶的酒店 当小白去到那里时 蛛女和幻夜都不在了 警方早就将现场封锁 并正在进行勘察取证
马警员已经离开了 留下來的只是小喽罗
让小白瞅心的是 在那个房间里 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幻夜又受伤了 失血量是致命的
而到了这里 蛛女的气息又消失了 所有线索都断了
发飙的小白将清理现场的警务人员抓起來拷问 总算得到了一个尚存一丝希望的消息…
主人还活着 不过因重伤过度 正送往医院急救
为了不留下麻烦 在离开前 小白这些人的记忆抹去 令他们不记得自己曾经出现过
从那些警员的口中 小白得知了案发的经过 知道自己的主人又受委屈了 他的心痛得滴血 他只希望转世后的主人 能无忧无虑地幸福活着 为什么在稍一不慎的片刻里 就出事了
这几天 小白一直很担心主人的精神状态
虽然主人嘴里只字不说 小白心里还是能感觉到的
对于身世的真相 红菱和冷香的回避 主人都非常在意 为搏主人一笑 小白把跟主人相好的妖怪和人类都请來参加派对了 白天里 主人的确为热闹随意的快乐聚会而开怀笑过 然而 今夜发生的事 让白天的一切都徒劳了…
主人 请坚持下去 小白马上就到你身边
小白内心千呼万唤 飙着泪拼命向医院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