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三分钟之前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米猜口中所讲的,米氏家族的族长,在对着长条桌祭拜了一番之后,又颤颤巍巍地走到李老板面前,用手里的一瓶水点在李老板的额头和
口。
此时的李老板并没有被布条
住嘴巴,却一动不动地任由族长老者对他随意地糊弄,也不出一句语言。之前被
住嘴,却不断地瞎嚷。是什么原因让他心甘情愿地被老者点水,而不再反抗,又是什么原因,让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入而复出呢?
还有那个不可一世的米猜,他又去了哪里?
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得把时间倒回到三分钟之前。
就在单思华被浸入到池塘以后,按照族规,米猜又先后将另外两人浸入塘底。短短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三个铁笼子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三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米猜无情地溺杀于浑浊的池塘。
见三个铁笼子都沉入池塘底,水面都归于平静以后,米猜才
笑着对李老板说道:“看到没有?触犯我们家族的族规,就是这样的下场。如果你想活命,就要好好配合,否则,下一个浸铁笼子的,就是你。”
李老板听得连连点头,不敢再吱声。眨眼之间,三个人就这样被米猜溺死了,李老板哪里还敢
说话,当真是嫌自己命长。
“让我告诉你吧,我们的族规里面有一条,如果一个人触犯了族规,那么同行的人也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虽然不构成浸铁笼子这样的死罪,但活罪是难免的。”
一听说不用去死,李老板两眼放光,望着米猜又是一阵猛点头。在李老板想来,米猜不外乎就是想
掉自己的三百万现金,大不了给他一点钱,就可以免去受活罪的苦。
现在单思华三个人已经溺水死在池塘里的铁笼子中,就剩他一个人,如果再有什么闪失,不但三百万现金不保,说不定还得搭上这条老命。
所以在听到米猜说不用去死的时候,李老板的眼睛才大放
光,惶恐地接连点头。没有什么能够比亲眼目睹同行的人被处死,更让李老板感到恐惧和震惊,求生的渴望在这一刻释放得淋漓尽致。
见此情景,米猜笑了。他凝视着李老板的脸庞,悠悠地接道:“我的要求很简单,还是那三百万现金归我,然后你走人。之前是让你救那两个人,现在是救你自己。”
李老板听得胆战心惊,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楚。想想在昨天之前,米猜只是要他把三百万留下,然后就放了那两个农民工,并且还给他一定的货品补偿,而他却舍不得白白丢掉三百万,不肯妥协。
今天的形势急转直下,自己不仅要
出三百万,没有任何补偿,还搭上三条人命。想起来真的有些冤枉。早知道,当初第一次见到米猜的时候,就答应他的要求,最起码还能够多少捞一点货品,也不会让单思华三人白白送命。
但现在人已经死了,又确实是自己的人有错在先,如果再不答应米猜的要求,只怕老命不保,同样那三百万还是最终会落入米猜手中。
飞快地一番权衡,无可奈何的李老板唯唯诺诺地答应了米猜提出的要求。他可不愿步单思华三人的后尘,就算没有了那三百万,他还有两个三百万,在南田工业区,还有很多个三百万的不动资产。
只要今天能够逃离了米猜的魔掌,待他回去南田工业区以后,便可以东山再起,重新寻找更加适合的带货人,再重新另外换一个卖家,想要赚回那三百万并不是难事。
一开始李老板是这样想的话,就不会让单思华三人白白枉送性命。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拖到最后,不仅让单思华三人丢了性命,还捞不到一点好处。
眼看李老板点头妥协,米猜终于如愿以偿地展
笑颜,他笑着补充道:“按照我们米氏家族的族规,如果要对你宽恕,还得有我们族长求祖先的圣水点化,才能够完全放过你。否则,最少要让你割下两块腿
,来祭奠我们的祖先,才能够抵消你们所犯下的罪恶。”
李老板听得倒
一口凉气,马上表示愿意接受族长的洗礼,并奉献出三百万现金,作为抵消罪恶的诚意。他知道米猜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如果再有什么抵触,只怕到时候结果会更加糟糕。
于是,米猜马上请出白发苍苍的族长,为李老板作族规的洗礼。刚好在这个时候,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妙龄少女,径自来到米猜面前,甜甜地叫了一声:“阿爸”
通常对爸爸和妈妈的称呼,很多地区的发音都是差不多的。所以这句阿爸,李老板也完全听得懂。
听到少女叫米猜做爸爸,李老板不
微微侧目,只见一个身材高挑,
长腿细的长发女孩子,裹一身美丽的长筒裙,从背影看,应该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孩。
米猜一见女孩,脸色大悦,马上带女孩往吊脚楼里面去,留下白发苍苍的族长和等待族规洗礼的李老板。之后就出现了本章开头的那一幕。
洗礼非常短暂,只用了十秒钟左右的时间。接受完洗礼的李老板又被带到长条桌面前,跪地低头忏悔罪过,族长示意他不可以抬头,必须得闭上眼睛,才能够显示出其诚意,还不忘给他比划,没有得到允许,是不准私自站起来的。
等安排好李老板跪地忏悔后,族长重新回到草地场中站定,对着池塘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
吼
叫,然后被浸到池塘里的铁笼子按照先后顺序重新升起。
单思华的铁笼子是最先下去的,所以第一个升起。
漉漉的铁笼子在吊起的那一瞬间,围观的人群不
发出一声非常轻微的“唏嘘”声。
这个时候,距离单思华开始被浸下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只见单思华瘦小的身躯卷缩成一团,双目紧闭,两只手紧紧的抓住
口的衣襟,样子非常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