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到这个情况,单思华差一点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怪不得这个板寸头阿恋当初不问青红皂白,不顾自己的苦苦要求,执意地将自己送去凤凰山飞机场做苦力,原来是受了别人的贿赂。
刹那间,在凤凰山飞机场所受的苦楚像
水一样在单思华脑海涌动,他真恨不得一拳砸在阿恋的脸上。要知道,就是因为阿恋的这一举动,害得他失去了晓蓉送他的那个红色女式小手机。
是谁要贿赂板寸头,把自己送走的,目的是什么?
“说说看,是谁要你把我送去凤凰山的?”强
住满腔的怒火,单思华终于转头对阿恋说出进包厢后的第一句话。
仿佛好不容易逮到了解释的机会,阿恋清了清嗓子,非常认真地接道:“是一个瘦
的小老头,听口音是本地人。”
小老头,本地人?
单思华的眼前浮现出曾医生的形象,不觉心里一动,莫非真的是曾医生做那些东西的
易被自己撞见,然后再买凶杀人,之后又贿赂阿恋把自己送去凤凰山,想让自己
不住苦力活,最后再惹事端,甚至…
“他长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心念急转的单思华紧接着问道,眼睛盯着阿恋的表情不放。
“恩,他眼睛看起来很有精神,对了,他下巴留了一捏胡须,长溜溜的,好像他们说的什么胡子,我忘记了,说不出那个名字。”
山羊胡!单思华在心里暗道。从阿恋描绘的样子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行贿的那个人就是曾医生。
“把你刚才给我说过的那些,再给华哥说一遍。”
仔在旁边
了一句。阿恋点点头,便将当
的情况重新讲了一遍。
那天下午,阿恋和另外几个治安队人员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看新闻。突然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在南田菜市场被追杀。作为当班队长的阿恋立即带人赶到出事现场。
等他们赶到位于生猪
摊的出事现场,已经围起了大圈看热闹的人。阿恋随即冲进去,随后就发生了小脸男人阿波制服三个行凶者的情景。
因为在现场出现了管制
支,属于涉黑的治安事件,在歹徒被成功制服后,马上就转送到市打黑办公室。把三个人送走后,阿恋又对单思华进行例行询问。通常像这种当事人,如果没有出现人身伤害和财产损失,只需要做一份笔录就可以放人了。
但是阿恋没有这样做,他故意把单思华扣留了下来,只等天亮后,就送去凤凰山飞机场,这亦是他最大的权限。因为在带单思华和三名歹徒回治安办公室的路上,阿恋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阿恋口中的小老头,一个
瘦的男人。在阿恋他们刚刚走出南田菜市场门口的时候,他趁人不备,悄悄
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到阿恋的手里。不明就里的阿恋趁
偷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一包钱。他当即抬头再看时,已经不见了小老头的身影。
回到治安队以后,阿恋赶紧将钱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三千块钱,这差不多是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这人
钱给自己做什么?看着三千块钱,阿恋在狂喜的同时也有些担心,来路不明的钱,谁敢用?
就在阿恋苦思冥想的当口,他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称:尽阿恋最大的能力把单思华关起来,不要放,那三千块钱就是他的了。
听说只需要把单思华羁留住,就可以把三千块钱据为己有,阿恋彻底动心了。想要把单思华留住,只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这样也不算是太违背良心和道德。
于是,阿恋在做笔录的时候,故意刁难单思华,为防有人来保释,第二天大清早就将单思华送到了凤凰山飞机场,将三千块钱心安理得地收进了自己的
包。
“当时我也正好打牌输了钱,就想着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就把你送走了。”暗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要是知道你和
仔的关系,说什么我也不会要这三千块钱的。”
居然为了三千块钱就把自己送去做苦力,这也太让人有些愤慨不平。如果不是
仔的朋友加老乡,单思华真想一个耳光扇过去,把阿恋的嘴巴打歪。
转念一想,阿恋是
仔的老乡,又是朋友,既然已经承认了是受人贿赂才把自己送去凤凰山,就说明阿恋还是诚心想陪礼道歉,最起码没有隐瞒真相,让人一直蒙在鼓里。从这一点可以证明,阿恋还是真心想化解这段误会。
“这里是三千块钱,你一定要收下,就当是我给你赔罪的,反正这钱也是那个小老头给的,应该属于你。”阿恋说着,将一个信封递到单思华面前,态度非常诚恳。
正在准备对阿恋受贿送自己去凤凰山的事情既往不咎的单思华,冷不防阿恋有此一手,不由得怔住,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收下吧,华哥,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得的。”
仔在旁边接道:“前面他知道我们是兄弟后,就后悔得要命,就怕你不会原谅他。”
在两人的一再坚持下,单思华只得将信封收下,算是原谅了阿恋之前对自己的不义之举。见单思华接受了道歉,阿恋如释重负地端起酒杯,道:“之前大家都不认识,过去的事情就不再提了,喝了这杯酒,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
话到这个份上,如果不干反倒显得自己气量狭小。单思华跟着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得饶人处且饶人,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听
仔说,你们正在调查,那天是谁派的那三个人来,对不对?”酒过三巡,气氛亦变得活跃不少,阿恋似有所悟地提出疑问。
“恩,我们现在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搞我,但是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单思华随口答道。之前
仔已经将他们的意图告诉了阿恋,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