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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荒唐之夜(2)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65、这是一个无聊颓废的夏天,有一天中午,张寅正在宿舍自我安慰,恰巧郭兰英撞见了。她直接走进去,不容分说,上前就紧紧抱住张寅,小声对他说:“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帮助你。”从此以后,郭兰英经常帮助张寅,而且,为了和张寅长期这样下去,她还介绍了李宁的妹妹李红给张寅做女朋友。李红在县城一家饭店当服务员,姿出众,很是风。这其实并非张寅喜欢的类型,可是,此时的张寅自己也管不住自己的冲动,每天都在矛盾焦虑纠结中度过。为此,张寅用一首长诗记录了那时的心情:

 《荒唐之夜》1、见面的时候我不在一个貌似我的人与你交谈故作多情的不是我,你双眉微蹙低着头,汗星yinyin然落满鼻尖这时候,我看见你肮脏的手和发黄的牙齿你的衣服贫淡而不整齐你说吧你让我说什么你有什么看法呢我有什么看法呢内容空泛而无聊而那人却轻易地将我拒之门外看样子你有点困看样子你很满意,总之我从门窥见——你用一只肮脏的手拿着一块皱巴巴的暗黄手绢一边擦鼻涕一边用另一只肮脏的手撑开你的右眼,向他暗示他居然能领悟那眼神的意义于是我冷不丁地受到一击这些我都很清楚2那人穿上我的尸体懵懵然向你奔去在此之前我没向谁许过诺你的幻影也不曾使我震悸只是你走路的姿势很特别——部与颈部同时微微摇摆——一种厌恶感一种决然抗拒的情绪而那人已然被你的毒箭中你的毒使他的勇力倍增他摇肩摆臂将我甩开然后扬长而去我泪眼蒙胧望着他奔赴灾难之林而我无力挽回于是我只能变得更轻灵高高悬挂在他的上空我看见你引他走进一片**的黑森林在一块形状奇异的石头旁你让他坐在你身边然后伸出一只肮脏的手捏了捏他纯洁光滑的指甲狂风顿起,黑暗趁机四面包围一会儿天空边落下了冷雨你有肘碰了碰他的肋骨然后你们一起走向黄昏你靠在绿色墙上向他敞开你凌乱的上衣随意摇摆在雨中,你一连吐出好几口黄雾于是他吻了你——噢,你的吻平淡而寡味夜晚使你通体发亮你脚小心翼翼踏上薄冰呆头呆脑的是那只悬挂在墙上的干葫芦他两眼僵直,看你怪模怪样的愚拙表演你用手轻轻一扣——薄冰四溅,从你的身旁飞出梦呓般的泡沫我高高端坐在你们上空看你部与颈部同时微微摇摆着在你的身旁走着疲惫不堪的那人——那魔鬼一脸懊丧垂头丧气地钻进汽车汽笛鸣响,他慢慢闭上记忆的眼睛然后隐退在一旁向我道歉,一边把衣服还给我3时间是一簇簇疯长的毒蘑所有思想者的思想在这毒的浸泡中腐烂、消亡当我伏在案旁握笔苦思冥想思想之鸟东碰西撞无处逃匿我有权憎恶魔鬼的行径却无力抵住他招摇通过我的住所有些时一些情致高洁的人光临寒舍与我密谈他们真令我耳聪目明、满心喜欢他们把世人看作羔羊和孩子对他们的微小过失深表哀怜有时他们也谈到魔鬼的行径此刻他们便神态庄重、面目肃然——他们对魔鬼决不容宽每当我想起他们便无比羞惭日子总是一天天累在一起然后就平白无故地四处分散所有时光都是稍纵即逝、昙花一现这些道理显而易见、不必多谈免得诸君心烦意闲言少提请往下看——一个极其平凡的下午,灰的天空滚过几团黄云,凉风吹来野鸽子飞来的消息。我一边喝着茶一边与那人交谈关于你的事情。最后他自以为是的走了。当我迈着谨慎的步伐回到家推开门——发现你们坐在上肩并肩我无法惊扰你们只能缩成一个渺小的点儿——贴在墙角(噢,这新刷的墙还,于是我便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你一边用手解开你上衣的纽扣(那纽扣的形状很象圆圆的喜鹊蛋,而它的颜色就象的琥珀)一边用另一只手捉住他的小手(噢,他的小手好可爱象是中午刚刚醒来的小白兔又象秋天屋子里卧着的雏鸽)我看见你把那只睡意朦胧的小白兔,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噢,你的鼻子红而尖)然后揣进怀里于是我便感到有两个软而硬凉而热的实体在跳跃(我没看清楚你们是如何躺下去的)四条腿安静地叉着垒在一起,你的臂绕着他的颈,他的臂着你的,四目微合我注意到你细而长的画眉描得很认真,你猩红的嘴微微张开,如两盏跃跃燃烧的火苗使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蛇和女鬼。你的粉脸散发着一种发霉的蜡烛的怪味使我联想到油漆工人手中的粉刷以及他们涂抹在墙上的糊状白漆当我想到自己有这些想法时觉得自己很好笑白昼在这种怪味的浸泡中怏怏睡去而黑夜的胡须纷纷扬扬欣喜若狂当黑夜诡秘地眨着眼睛白昼便知趣地悄然退去当你半推半就地允许他赤条条与你相触,让他的手驰向你的每个岛屿与海湾就象初次远航的船只,怀着极大的冒险,在惊涛骇Lang中勇敢地触礁。而你的船早已诒怡然漂游在他的海洋一股汹涌蓬的热一股绵悠长的力一只奔腾不羁的老虎一只奋勇无畏的秃驴地裂山摇海怒河吼云与云相撞电与电相击大雨滂沱大汗淋漓挣开时间之枷锁逃离空间之藩篱还原于自在返归于真朴(噢——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多此一举)这触目惊心的场面击得我头晕目眩,一阵心悸便颤微微地从墙角跌落下来正落在你丢在墙角的那滩鼻涕上,一阵恶心使我昏厥过去。这个屋子里以后发生的一切,便不再感知只记得在昏厥之刻你那只蛇样的手很自觉地钻进了他的下体此时的张寅,已经十分厌倦了这里的生活,他总想找个机会逃出去。正在这时候,因为全县的文体老师奇缺,需要在全县范围内选拔一匹文体优秀教师,分别成立一个文艺班和一个体育班,目的是解决全县的文体师资短缺问题。文体班的教师从全县山区的教师中选拔,学生则是从全县文体优秀的中学生中选拔。张寅和郭兰英都被选拔上了,张寅成了体育老师,郭兰英为文艺老师。但是,郭兰英没有去,她舍不得山里的孩子们,如果她走了,穆柯寨山庄学校也就散了。因此,她选择了留下。张寅是要走了,因为山庄的学生越来越少,初中生就剩下3个了。在他走之前,他鼓励郭兰平和郭敬明加紧练习,争取能到文体班学习,因为文体班毕业后可以直接参加工作。这对山庄的孩子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而此时,穆柯寨又发生了一件事,王傻子得了脑血栓,好吃懒做的王俊和王奎弟兄俩没有父亲的管教,胆子越来越大,别人家都忙着耕秋收,他们却整里游手好闲,干一些偷摸狗的勾当,还常常因为调戏妇女,被打的鼻青脸肿。有一天这两个畜生竟当着父亲王傻子的面把自己的母亲游丽强暴了,王傻子当场气绝身亡,游丽精神受到刺,变得更加迷糊,她一脸茫然,喜怒无常,就像一个幽灵,整天在山庄到处游。而这对活宝畜生双胞胎兄弟,也被几个乡亲联名报案,被公安机关抓捕归案。他们被铺,穆柯寨山庄里的乡亲无不拍手称快,这一对害群之马,终于离开了这个平静的山庄——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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