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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世外桃源仙境洞天(9)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41、山庄的家家户户喂很多。这些成群结队,漫山遍野到处跑,光草里的小虫就吃了,并且个个健壮。但是在谷物快成时,却老往庄稼地里跑,祸害庄稼。所以每到这时,队里就要求各户把圈起来。可有的家庭不自觉,老忘记圈。这时队里就采用施药的方法,保证了庄稼的收成。收完庄稼后再把放出来,让它们打扫战场,做到颗粒归肚。

 秋天,老天爷动不动就变颜变的来一场大雨。有一天上午,刚刚还晴空万里,一会儿就阴沉沉的,紧接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乌云翻墨,一场大雨即将来临。郭兰平正好在厕所。他家的厕所就在山坡下,是一间小房,上面留着东南西北四个瞭望口。他站在厕所里向南山坡看,只见他家的连飞带叫往回奔跑,最后边是一只老母。其它的在下雨之前都找到避雨之所。而老母刚跑到距我十几米远的半山坡上,倾盆大雨劈头盖脸的倒了下来,一下子灌的它睁不开眼了,老母顿时卧在原地不动了。

 郭兰平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只见老母一会儿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水,往前伸伸脖子,然后又卧到那里,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如此循环,直至大雨停止。倾盆大雨下了足有半小时之多,郭兰平心想:这只老母还活着吗?不会被淋死吧!等大雨一停,他飞快的向老母跑去,刚到它身边,正准备伸手去捉,老母突然跑开了。我心里非常高兴。这只老母风斗雨的顽强精神,使他至今无法忘记。

 当时,在山庄没有化肥,更没有现在的二胺。俗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当时人们积肥的积极很高,因为队里规定多少方肥顶一个工,到年底要按工分的多少分红。所以,每次上工时,人人都背一个大粪筐。下班时,把从地里锄下来的草全都装进粪筐里。如果不满,回去时就用镰刀割草,把粪筐装的结结实实的。如果草短,回去就直接扔到猪圈里;如果草长,就当场用铡刀切碎再往里扔。一层草上面垫一层土,再挑上几桶水泼泼,直至圈满。估计青草腐烂的差不多了,就把它起出来。有时一场大雨下来,猪圈里的水就满了。这正是积肥的好时机,全家老少齐动员,加班加点割草,没几天就是一圈粪。由于不缺水,草的腐烂彻底,这样的圈粪最壮。

 割草是孩子们的主要任务之一。有一次郭兰香和弟弟郭兰平到“三叉儿”小水库附近割草。当时郭兰香突发奇想,说:

 “今天咱们不割草了,你看大人们用荆条编粪筐和篓子多么容易啊!一荆条在他们手上非常轻巧地就别上去了,他们甚至连看都不看,边说边笑,一会儿就是一个粪筐。我们何不割些荆条,也编一个粪筐,中午回家,要是能背回一个新粪筐,必然给大人们一个惊喜。”

 说干就干,他们冒着酷暑到山上割荆条,然后把荆条背到小水库边的一棵大树下。天气太热了,编筐之前,他们先到小水库里耍了会儿水。

 纸上得来终觉浅,是非经过方知难。编筐开始了,他们照着大人们的编法,先编底。大人们那么容易就把底固定住了,而他们怎么也固定不下来,累的满头大汗。热的受不了了,就跳到水里耍会儿水。然后上来继续编。就这样,眼看快到中午了,他们还没有把底固定住。看来,中午往回背一个新粪筐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于是,他们便开始拼命的割草,任凭汗浃背,也顾不得了,这才又割了一担草回家。

 还有一种方法也可使土壤肥沃。那就是卧地。每天到这儿山坡上放羊的有十几群,约上万只。秋收之后,这些羊晚上就不回村了,而且集中在一块地里过夜,每块地卧一个晚上,村里留下一个看羊的,在地边搭一个卧铺。这段时间,他们常常一大早就去看羊,至今不能忘记的是两只大公羊打架。这在动物世界里也是见不到的。羊群里有两只绵公羊最大,真是鹤立群,尤其是头上那两只角,不但而且呈螺旋状向两边延伸,角尖很尖,向上翘着,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这两只大公羊经常在早晨开仗,我们正是冲着这两只大公羊去的,每次都能看到。

 有一天早晨,郭兰平正好赶上。看羊的人也不管,因为他也想看。群羊就像人一样,知道它俩要开仗,自动从中间分开约两米多宽的一条通道。静静的观看。只见那两只大公羊,面对面的开始后退,退到相距十几米处停下,紧接着,它们开始向对方发起进攻,当它们跑到相距约四五米时,突然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冲向对方,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头部那两只突起的角上,瞬间的那一撞击,发出“噹”的一声巨响,声音浑厚,曲调悠扬,令人振奋,两只大尾巴都飘了起来。动作舒展美观,雄壮有力。然后,它们再退到十几米远处,继续开战,就这样,循环往复一直一个早上,郭兰平也一直看一个早上。

 牧羊人吃过早饭来到这里,他们要赶羊上山了。十几个牧羊人,个个手拿扬鞭,水壶,肩上搭着巾,站在羊群的四周。此时,羊群沸腾了,咩咩声叫成一片。这时的羊在走动中又拉又达到高峰。稍作停留,牧羊人以他们特有的声音呼唤着各自的领头羊。而每群领头羊像人一样率先奔向各自的主人。其它的羊则紧紧追随。不一会儿,上万只羊就分开了。然后,十几群羊各随着它们的主人奔向四面八方的山坡。

 晚秋,柿叶全变红了。登高远望或置身其中,张寅常常想起主席那“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光辉词句。难道这不正是主席所描绘的灿烂美景吗?可惜,这样的风景,一场狂风就被摧毁了——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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