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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男同学女同学(一)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68、男同学男生宿舍里家庭条件最好的是张金宝,他的父母都在一所高校工作,钱票有的是,他很少在学校食堂和同学们一起吃饭,经常吃罐头、面包、酥油饼。他的粉不断,每天晚自习回来他都冲一饭盒粉补充能量,只是这粉喝多了容易放,为此同学们经常取笑他。他红着脸笑笑表示歉意。张金宝的英语学得很,张寅经常向他请教一些问题。他发现张寅的英语基础太差了,光课本初中六本高中三本,虽然张寅记忆力超强,每天记住二百个单词,但是,离高考的时间太近了,还有好多语法不得要领,这些才是‮试考‬的关键。

 张金宝借给张寅一本《简明英语语法》,他对张寅说:“好好地记住这个吧,比你一课一课地死记硬背单词强,这个连语法带常用词汇都有了。”张寅听从了他的意见,硬是把这本《简明英语语法》从头到尾背了个滚瓜烂。从此,张寅的英语高考模拟‮试考‬的成绩每次都能刷新。从刚入学时的十几分,二三十分,到现在的四五十分,五六十分,使张寅对高考更加充满了信心。张金宝不仅从学习上帮助张寅,还从生活上帮助他。有时他观察到张寅没吃饭,就故意买两瓶罐头,对张寅说:“吃吧,我一瓶就够了。”如果张寅推辞,他就说:“你不吃我就把他扔了,反正我不吃了也是坏。”张寅知道他的好意用心。他是怕伤害张寅的自尊心才绕着弯说。

 张金宝有个好哥们叫栾晨光,他的父母与张寅的父母都在同一所大学工作,他们从小学到中学一直是同学,只是后来栾晨光选学了文科。句张金宝说,这栾晨光十分厉害,在高一时曾获得大同市中学生口头作文比赛第一名,在高二时提前参加高考被山西大学中文系录取,可是栾晨光志在名校,放弃了这个机会,选择了继续高中课程,准备再考向名校冲刺。在家长、老师、同学的赞赏声中,栾晨光有些飘飘然了。更要命的是,由于栾晨光长得英俊潇洒,能言善辩,加上优越的家庭条件,一些女生对他倍加青睐,频送秋波,起初,栾晨光还不在乎,架不住有些美貌的妙龄少女的软磨硬泡,半年下来,栾晨光身上增添了不少胭脂气,消磨了许多锐气。张金宝每次谈起他,总是摇摇头轻轻地一声叹息。

 陈一雄是河北涞源县人,他的大哥在代崖当兵,听说还是个连长,他大哥让他来这里复读参加高考,一来可以帮助父母供养弟弟,二来山西的高考分数线远低于河北,陈一雄在这里参加高考录取的机会就大些。陈一雄平时也住在学校的宿舍里,由于和张寅都是河北的,便认作了老乡。星期天,宿舍里的大部分同学都回家去了,拿一些换洗的衣服和钱票什么的,陈一雄不愿去部队,一般留下来和张寅作伴。陈一雄爱耍一点小聪明,一次,张寅与他到代崖街上闲转,当他看到一个老太太蹲在一边卖鸡蛋时,他凑过来蹲在鸡蛋摊旁与老太太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说太贵了,就起身离开。回到学校,陈一雄神秘地对张寅说:“咱们把电炉子上,煮鸡蛋吃吧。”张寅问他这是从哪来来到鸡蛋,他笑笑说:“在街上与老太太讨价还价时,把手藏在书包下面,在书包的掩护下,鸡蛋就装进了书包里。”

 张利民的父母都是部队军官,高高的个子一米九三,天生的体育冠军苗子,田径全县全能冠军,跳高全省冠军,就是太贪玩了,对学习毫无兴趣,每节课在教室后面趴在课桌上呼呼睡觉,有时打呼噜引得全班一阵哄堂大笑,老师轻轻拍拍他明光发亮的光头脑袋,他才睁开惺忪的睡眼,撇着嘴笑笑。平时,老师们对他的要求很低,从不因为学习责备他,儿他情开朗,整天嘻嘻哈哈,一到了操场上就生龙活虎的来了精神。虽然他学习成绩很差,但同学们从不因此把他看轻,他也从不以自己的体育特长傲视同学们,大家相处得十分融洽,由于他的座位与张寅相邻,加上张寅也有体育特长,因此,他们在班上最为友好。由于张利民在体育方面的特殊能力,他后来被北京体育学院特招录取。

 李儒的家就在代崖县城内,家境一般,身材一米七四,带着一副深度近视眼睛,他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奇怪的是每次数学课上他总是把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可是数学‮试考‬成绩却一直是全年级第一名。在代崖一中,所有老师从来不去干涉学生上课睡觉,除非是他睡觉时打呼噜对其他同学造成了干扰。相反,老师非常看重学生学习的自主,鼓励学生按着自己的学习习惯和学习兴趣去安排学习作息时间。他们不是去督促学生如何抓紧时间学习,而是不断地提醒同学们要注意适当的休息,引导他们如何保持旺盛的精力以提高学习效率。由于李儒的数学天才,被中国科技大学提前特招。

 张斌是个很随和的人,身材魁梧,方脸白净,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颇有风度,为人有一股侠肝义胆的豪气,他的梦想是当一名航空员,结果在层层体检和文化课‮试考‬中他顺利过关,终于梦想成真。

 这些未经高考就提前录取的学生一时成了学校师生议论的焦点,同学们在为他们庆祝欢呼的同时,自己也增加了一份信心和希望,因为他们知道,今为同学庆祝成功,明天同学也会为自己庆祝成功,甚至是更大的成功——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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