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厚此薄彼
过了两
,宫里头传出皇后身体不适的消息。
钟粹宫。
皇后半依靠在
头,头戴抹额,精神看起来并不好,脸色略显苍白。
崔嬷嬷端着燕窝粥过来,脸上
出担心的神色:“娘娘,可是寿宴的时候吓着了?”
“真是晦气!”提起寿宴,皇后就想起余晴惨死的状况和那哭天抢地的声音,她的脸上
出一抹不悦的神色“这寿宴本宫让五皇妃张罗,她办得不错,本宫本还想赏她,哎…”“这是五皇妃自己吃错了东西,娘娘不必…”
对于余晴的死,皇后心里多少有数,她摇了摇手,示意崔嬷嬷不必再提。
皇后从崔嬷嬷的手中接过燕窝粥吃了几口,只觉得口中淡而无味。
她吃了两口,没什么胃口,又将碗推了回去。
崔嬷嬷面色担忧地看着皇后,轻声劝道:“娘娘,您多少吃一些,等会儿还要喝药。”
“本宫吃不下。”皇后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美眸中
出无限凌厉和一抹阴冷“本宫听说苏容竟还活着!”
崔嬷嬷愣了一下,脸上
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她
着声音道:“老奴当年明明还看到那孩子的尸体…”
“只怕是死遁,他还活得好好的,现在改名柳容华。”皇后咬牙切齿,语速极缓,一个一个字从她的口中迸发出来。
崔嬷嬷马上反应过来:“娘娘说得可是那神医柳容华?听说医术高明,而且行踪不定。”
“正是他!”皇后面容几乎扭曲“正是因为他替苏影看诊,本宫才知道他还活在这个世上。”
崔嬷嬷面色微变,这才明白皇后这几
生病,恐怕这才是她的心结:“此人不能留。”
皇后的脸上浮现出恐惧、憎恨、阴冷等复杂神色。
苏容竟然还活着,他若是知道她的秘密,若是他将当年的事情抖出来。
皇后想到这里只觉得头疼
裂,她用手
了
太阳
:“只有死人才能替本宫守住秘密。苏容不能留,苏影也得死!”
崔嬷嬷服侍皇后这么多年,自然是恨不得马上替皇后解忧排难。只是她一想起夜非白那双阴沉的眼眸,忍不住低声说道:“娘娘,淮王妃为淮王生育两名少爷,如今又怀有身孕。淮王待她如此疼爱,更是将她当成心肝宝贝来疼。您瞧五皇妃的下场可不就是…”
皇后的眼中划过一道凌厉视线:“本宫自然不会亲自动手…这件事刻不容缓,容本宫再想一想。”
崔嬷嬷低头看了看手中才吃了几口的燕窝,忍不住道:“娘娘,你这几
都没怎么吃东西,熬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皇后的脸上有些不耐烦,她正要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内侍通传:“皇后娘娘,淮王和六皇子到了。”
崔嬷嬷一听到六皇子过来,面上
出一抹喜
。
果然,皇后听到夜非墨过来了,脸上的
霾一扫而空,
边
出愉悦的神色:“快让他们进来。”
夜非墨打小就养在皇后的身边,她素来和他亲近也自然更偏心他。
夜非墨和夜非白过来向皇后请了安,皇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夜非墨的脸上,她看着他的脸又仿佛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她脸上与生俱来的冷漠和骄傲仿佛都减少了三分,眉宇之间尽显温柔。
夜非白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深邃的眼底没有多余的情感:“母后的身体可是好些了?”
皇后看到夜非白,不由自主地想起余晴七窍
血的惨状,面色冷淡了许多:“好多了,你们都坐吧。”
夜非白和夜非墨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很快就有宫女替他们上了茶。
夜非墨看了崔嬷嬷一眼,见她手里捧着碗燕窝粥:“崔嬷嬷,母后还未曾用午膳?”
崔嬷嬷垂着头:“皇后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六皇子还是劝劝吧。”
“这怎么可以?”夜非墨上前一步,关切地看着皇后:“母后,您身子不适,怎么能不吃东西?”
皇后叹了一口气:“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
夜非墨从崔嬷嬷的手中将燕窝粥接了过来:“那儿臣喂母后吧。”
崔嬷嬷在一旁笑道:“六皇子真是孝顺呢。”
皇后听了,眼中
出欣慰的神色。
因为夜非墨亲自喂粥,皇后虽没有胃口也勉强吃了大半,崔嬷嬷看着碗见了底,也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皇后吃完了粥,拿了帕子掩了掩
,慈爱地看着夜非墨:“这次去山东可是办妥了父皇交给你的差事?”
“是。”六皇子坐回位置,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扬,眼眸中带着得意的神色“父皇还赞扬了儿臣。”
“这就好。”皇后点了点头,一脸骄傲地看着他“不愧是本宫的好儿子。”
夜非白坐在一旁静静地喝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个时候崔嬷嬷端了些点心过来,皇后指了指糕点对夜非墨说道:“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点心,母后知道今ri你过来特地让嬷嬷做的。”
夜非墨脸上
出感激的笑容,
角微微上扬:“母后,儿臣又不是孩子了。”
“在母后心中,你永远都是个孩子。”皇后看着夜非墨,有些心疼地说道“这一趟出去瘦了不少,母后看着真是心疼。”
夜非墨品尝了一块糕点:“儿臣让母后担心了。”
皇后仿佛这才示意道自己忽略夜非白了,看了他一眼:“非白,你也吃一些。”
夜非白神色淡漠:“谢母后,儿臣不喜欢吃甜食。”
皇后顿了顿,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皇后很快就将视线从夜非白的脸上重新转到夜非墨的脸上:“非墨,也是时候找个人照顾你。前
的寿宴上,你可是看中了什么姑娘?”
夜非墨英俊的脸庞上
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但凭母后做主。”
皇后难得地见到夜非墨害羞,低低地笑起来,很舒心的样子。
夜非白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模样,说着一些琐事,他勉强坐了片刻就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