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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洁儿被拉进衔接主屋的一间花厅,一般是用来举办下午茶会,但因为某人没这习惯,这里又没有女眷,因此平时是闲置状态。

 尽责的仆人还是将里头打扫得一尘不染,茶几上的花瓶还了一束桃红色蔷薇,鲜甜的花香在空气中,搔动人心。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洁儿被甩到一组提花绒布法式沙发上,后背撞上扶把,疼得眼角泛起薄薄泪光。

 席蒙阴沉沉地瞪着她,蓝眸刮着滔天风暴,一想起刚才她和棕发小子含情脉脉的模样,他气得想折断两人的脖子!

 “妳爱上那小子了吗?回答我!”没了平的冷傲,他火爆得像颗炸弹,一开口就把人炸得粉身碎骨。

 洁儿自认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被他这么一吼,加上他之前给的那些侮辱,她觉得实在是没必要给这个坏蛋好脸色看。

 于是她凛着小脸,扬起下巴,冷对他的怒目。“你是说泰勒吗?”

 泰勒?她喊得还真是亲热!她才把初夜给了他没多久,一转眼就可以爱上另一个男人?

 此时此刻,席蒙已经忌妒得快发狂!

 然后,很不凑巧的,洁儿又继续在火上浇油:“是啊,我喜欢泰勒,他和我一样都是微不足道的园丁,不必担心有没有资格的问题,我们可以并肩而坐,一起吃饭,一起牵手…”

 她说了一大堆的“一起”,片刻后,她面前的男人低吼一声,捏紧她的下巴,火烫的舌捣入她的口腔,滑过贝齿,找到香软的舌蕾,饥渴地起来。

 “不…嗯…”她想抗拒,双手拍打他的瞠,种种反应只是他加重侵略的力道。

 男人的舌卷着她,她甜美的津,灵活地描绘她的形状,潜入芳腔,品尝每一寸柔软的

 她尝起来真是该死的甜!席蒙口一震,觉得连来的暴躁症状,在瞬间得到解药,痊愈了。

 近来总是动不动就握紧成拳状的手掌,也终于可以惭得舒缓,撑开了修长的五指,按上柔软的丰盈,隔着布料**捏。

 席蒙的喉头深处逸出一声呻

 一股酥麻的快散开,她羞的紧闭双眼。

 “不!”她突然往后一退,打直双手抵住他膛,彤红的双颊比茶几上的蔷薇还浓

 席蒙瞪着她,像是正在享用丰盛大餐却被打断的狮子,蓝眸森冷得冻人。

 “我可以很确定,你身上一点酒意也没有,你没喝醉也没神智不清,那你应该还记得我是谁吧?”她自嘲的说。“我是没资格与你同桌吃饭的下人,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

 席蒙的情绪又暴躁起来,明知道不该碰她,但他就是忍不住,对她的望来得太强烈,根本无力可挡,这矛盾的拉扯搞得他很想杀人。

 “我想你应该记起来了…”洁儿的目光在瞥及他腿间的亢奋时,火速地别开,咬咬,又说:“我去找欧文,他是你的贴身男仆,我想他应该知道上哪儿帮你找来够资格的女人。”

 洁儿作势要起身,霍地,席蒙欺身而来,将她回了柔软的沙发里。

 火烫的男身躯紧紧贴伏,点燃了她的体温,她觉得自己像被一团烈火包围,试图逃离的下场,很可能被烧成一团灰烬。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用着快哭出来的嗓音说,眼中淌着莹莹水光,贝齿无助地含咬下

 “我想要妳。”他的目光变沉,呼吸急促,剧烈起伏的口挤脯,若有似无地磨蹭,**的火花一触即发。

 “我躲得还不够远吗?你根本不想要我,你只需要一个发望的对象,很抱歉,我不是,也不够资格,我也不想当你的玩具。”

 哽咽的说完后,她噎噎的哭了,泪水沾了眼睫,柔软的面颊布满泪花。

 他口一,不舍地低下头吻去那些泪。

 “洁儿…别哭…”高姿态霎时瓦解,他刚硬的心肠软得一塌胡涂,双手捧起那张含泪的花容,撒下细碎的吻。

 “我不是你的玩具…”她哑着嗓音控诉。

 “妳不是。”他不想弄清楚此刻涨满口的感觉是什么,只想好好的爱她。

 他温柔的吻她,把眼角的泪水干,然后吻过脸颊,舌头探入微启的香,一点一滴唤醒她的**。

 “嗯…”她嘤咛了一声,身子娇软如泥,敲打他肩膀的粉拳逐渐松开,完全背叛了理智,捏紧他藏在衣下的强壮臂肌。

 他的舌开始放肆地绕她,芳腔被得一阵干渴,分泌出大量的津,至在他稍稍退出时,两人分不开的舌尖拖曳着晶亮的银丝。

 望在膨,他按捺不住躁动,急切地扯掉她的衣裙,暖烘烘的一刻也没离开她娇舌,越发狂地,让她脑袋一片糊,什么也无法思考。

 …

 “洁儿…”席蒙伏趴下来。

 勾起她的下巴,他倾身一吻,她半晕半醒地探出舌尖与他纠,随后在他的拥抱中昏昏然的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体力逐渐恢复后,洁儿慢悠悠地清醒回神,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她当下一怔。

 那一幕幕情yin靡的画面,瞬间在脑中回,她羞得很想把自己掐死。

 她动了动身子,席蒙抱着她侧躺在沙发上,也幸好这沙发够宽敞,又是实心木制成,非常牢固,因此在承接两人的重量,并且经历一连串的“剧震”后,依然屹立不摇的支撑他们。

 洁儿凝视着席蒙沈静的睡容好片刻,用着不会吵醒他的轻缓力道,将环住自己的那双手臂挪开。

 忍住腿间的酸麻不适,她小心翼翼地翻身下来,拾起衣服躲到花厅角落,飞快地把自己打理好。

 目光有些木然地盯着卧躺在沙发上的席蒙,她圈住自己,慢慢地走过去,心中满是苦涩与自责。

 第一次与他上,是因为他醉了,她也控制不住对他的情愫,半推半就之下把自己给了他。

 但是在那之后,他是怎么对待她的?他羞辱她,让她看清楚两人之间的身分差距,当着她的面,不准她与他同桌吃饭…如果换作是在二十一世纪,她早就向媒体爆料,让他傲慢又自大的贵族病被众人挞伐。

 但,这里是陌生的十九世纪,贵族与中产阶级嚣张的维多利亚时代,她被归类为女仆那一类的低下阶层,想跟公爵平起平坐,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确实是天方夜谭。

 每天早晨睁开眼,她都觉得荒谬不真实。自己怎会从二十一世纪跑回一百多年前的伦敦,还身不由己地帮着一个男人培育郁金香?

 他性格沈又难以捉摸,上一秒对她笑,下一秒却可以吐出残酷的字眼羞辱她,她拼了命的想拴住自己的心,却还是爱上这个可恶的坏蛋。

 他呢?也只不过是将她当作发的玩具罢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需要的时候拉上,不需要的时候贬回去当园丁。

 她不能再让他这样糟蹋自己!他甚至可以轻易地用望控制她,让她变得堕落不知羞,在他身下放地展**的一面。

 不!

 她必须离开!离开这个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她不要再当他发**的玩具!有一就有二,只要他一时兴起,就会惑她,拐她上他的,她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受够了!就算尊严早已被他践踏在地,她至少也该守住自己的心,不要让它也沦为他的俘虏,自甘堕落地接受他的羞辱。

 洁儿咬紧下,忍住汹涌的泪意,深深地看了那张令她又爱又恼的俊脸一眼,转身离开花厅。

 夜已经深了,整个山庄静悄悄的,只有院子里几盏煤油灯还亮着。为了怕被人发现,洁儿没回房间,只是回到温室,取走了一袋种子与几颗休眠中的鳞茎。

 幸好她将一件前不久西送她的大衣留在温室,她套上大衣,寒透的心灵得到一丝温暖。

 她摸黑走到后院的出口,守门的人正在灯下打牌,那些人她都熟悉的,只要她强装镇定的…

 “谁在那里?”守门的卫兵突然站起身,举高了手中的管。

 “嘿,是我。”泰勒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洁儿错愕地看着泰勒从后方绕到她前面,还拉住她的手直直往前走。

 “臭小子,你吓到我了!”卫兵拍了泰勒肩膀一下。“听说你被扫地出门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阵子公爵就像个火药库,你是怎么惹火公爵的?”

 泰勒耸了一下肩,把一脸错愕的洁儿拉到身旁。“无所谓,要不是刚好缺人手,我想我本来就不大可能进来这里工作。”

 “等等,你怎么还带着一个妞儿?”守卫提起灯往前一照,吓了一跳。“洁儿?妳怎么会和这小子在一起?”

 “罗宾,我…”洁儿脑袋空白,一时掰不出任何理由。

 “她跟我一起的,让我们出去吧。”泰勒说。

 “不不不,洁儿跟你不一样,我得去请示一下欧文。”名叫罗宾的守卫谨慎地瞄了洁儿一眼,让她心虚的垂下眼睫,心脏快跳出喉咙口。

 泰勒伸手抓住罗宾的手臂,扯出一抹轻浮的笑。“拜托,我明天就要回乡下老家,管家又不准我们在屋里胡搞,我只是带洁儿出去找点乐子,天亮之前就回来,没必要惊动欧文吧?”

 虽然职称上只是公爵的贴身男仆,但实际上众所皆知,欧文就是公爵的发言人,是这里的第二个当家,大小事都要经过他的眼皮子。

 罗宾迟疑一下,看向洁儿,似乎不太相信地问:“妳和泰勒在一起?”怎么前阵子有风声传出,说洁儿是公爵的地下‮妇情‬?莫非是好事者在传?

 “是。我要帮泰勒饯行…呃,你知道的,我们已经订好一间房,准备大玩特玩。”洁儿故意装出一副放的模样,好取信于罗宾。

 “好吧,记得天亮前要回来,否则要是刚好欧文要找人,我可就麻烦大了。”罗宾收回脚步,将灯放回原位,顺手解开铁栏门的锁,终于放行。

 洁儿提着一颗心,紧跟着泰勒走出,在外头已经有一辆马车等着泰勒。

 “谢谢你帮助我。”洁儿回自己的手,捏紧了大衣领口,真挚地对泰勒微笑道谢。

 “这又没什么。”泰勒耸耸肩。

 “你…不问我为什么离开吗?”洁儿困窘地垂下双眸。

 “想也知道,一定是跟公爵有关。”泰勒跟马车上的人挥手打招呼。他年纪虽轻,但也见过不少世面,没有打探她隐私的念头。

 “你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弄伤哪里?”想到他今天因她而被席蒙推倒在地,她内心满是愧疚。

 “没什么,我该庆幸公爵没当场扭断我的脖子。”泰勒轻松一笑,要她别在意。“对了,妳有什么打算?需要我送妳一程吗?”

 “我…”洁儿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笼罩在朦胧雾气的伦敦城,不知道自己能上哪儿去,茫然的无助须臾涨满心头。

 “先上车吧,这里离伦敦火车站有一段路,妳有很多时间可以思考。”泰勒指指马车,显然是打算好人做到底。

 “好。”洁儿点头,跟着泰勒一起搭上马车,把自己缩在车座的角落,却没勇气将脸探出窗外,看看那座带给她眷恋与心碎的美丽庄园。

 这一走,大概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她会想念欧文,想念西,也会想念那个令她畏惧却又不受控制受到吸引,将她的尊严和一颗心全踩在脚下践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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