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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或许因为是没见过的号码,助手人接起电话时,响应得迟疑的。

 “呃…您好,我是荒川。”

 “荒川…”助手A思考了一会,才赫然想起“荒川圣”本名就叫荒川“老师啊!”助手人的语气像快哭出来似的“您现在人在哪?机场吗?我打您手机都关机,我还以为您出意外了,快把我给吓死了!”

 荒川将传话的那一端死紧的在耳朵上,预防助手A的说话内容被一旁的管宁君姊妹听去,意外暴他是漫画家的身份。

 “那个…我现在人在台湾,但我很多事记不起来了。”

 “什么?记不起来是什么意思?”助手A以为这是荒川又想偷懒的借口“这可不行呀,老师,您今天一定要回来,不然羽鸟先生会气到吐血身亡的。”

 “请问您是不是跟我很?”

 哇,老师跟他用敬语?他有没有听错啊?

 “我当然跟您很啊,我是助手A呀,跟在您身边三年了。”

 “您跟我很啊?那请问您知道我的情况吗?”他边问边注意管宁君的表情变化。

 “老师?”老师该不会偷偷去嗑药了吧?

 “我出车祸失去记忆,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老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助手A非常严肃道。

 “我想请问一下我的家庭情况,我结婚生子了没?”

 “老师,您根本没人要。”什么结婚生子,老师是嗑了幻药吗?

 “…”有那么惨吗?“我没结婚?您的意思是说我单身?什么?我父母双亡?”他出失落痛苦的模样。

 管宁君忍不住上前去,手拍上他肩背的时候,管宁涓动作比她更快。

 “别难过。”

 荒川回头给与管宁涓一个感激的微笑,接着望向管宁君。

 四目交接的瞬间,管宁君微垂下水眸。

 他还没结婚。她为此松了口气,但也为他已失去双亲而替他难过。

 她为什么不看他?

 莫非她还没相信他吗?

 荒川急着想要怎么让管宁君更相信他尚未结婚。

 “听说上次跟您相亲的手冢小姐要结婚了,还问您要不要去参加婚礼,这女人还真厚脸皮。”助手A想起这项八卦消息,忍不住碎碎念道。

 这种小事打击不了他的,他现在的重心只有在宁君妹妹身上啊。

 “我前女友要结婚了?那关我什么事啊?”荒川决定响应这件事,说不定管宁君会因此更相信他的对谈。

 他的前女友结婚?管宁君更竖直起耳朵。

 “我不会去参加的。”他加重语气。“我根本不记得我前女友是谁,而且既然是前女友应该跟我没关系了。A先生,可以请您跟我聊我的事就好吗?”

 “老师,您刚是叫我A先生吗?”老师不是一向叫他为君的?莫非老师真的失忆了?

 “我回台湾是为了去花莲扫墓?我父母葬在花莲?原来如此…请问墓园叫啥?馨宁墓园?”

 “…”助手A无言。

 老师是吃错药了吗?为啥自问自答起来了?

 “好,那我再去查查。”荒川对着电话点头。

 听荒川自个儿在自导自演,助手A忍不住恶的猜测荒川的丧失记忆恐怕也是假的吧?

 “老师,您何时要回来?总要给羽鸟先生一个代啊。”丧失记忆说不定是为了逃避工作。

 “那请问您知道我日本的状况吗?因为我打电话回家都没人接耶。”

 “我看您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吧?我是不知道您要干嘛,不过休刊太久不好喔,人气会有影响的,最好跟羽鸟先生商量一下。”

 “喔,是因为我一个人住的关系,所以才没人接吗?”

 老师完全不理会他的问题嘛!

 “老师,您…身边有人?”助手A怀疑荒川是在作戏给人看的。

 不愧是助手A,够聪明。

 “我若回日本,可以请A先生您出来帮我说明一下我的现况吗?”

 助手A翻了个白眼。

 他可以很确定荒川是打算作戏作到底,把他的问题也无视到底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助手人自暴自弃了。

 “可以吗?那真是太好了。”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躺在上的他做起抬腿运动。

 “那等我回日本时再跟您连络。”

 “三二三四五六七八。”翻身,换左脚。

 “谢谢您了,再见。”

 挂了电话,荒川转过身来一脸开心的对着管宁君道“你听到了吗?我单身,没有老婆也没有儿子,我还是自己一个人住。”

 他这句话的用意再清楚不过了。

 管宁君的耳朵微微红了起来。

 管宁涓见荒川竟然挂了电话就先朝着姊姊发表单身状态,水眸微眯了起来,先是瞟了荒川一眼,再盯向管宁君。

 “你们…该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腿勾腿了吧?”管宁涓一语道破。

 管宁君未回应,心中感到难为情的她转身便走。

 荒川见状立刻跟上,将管宁涓丢在一旁。

 “喂…你们…”管宁涓高举的手没有人理会。

 太过分了!

 她随手抓起桌上的东西,放入手中扭转,当被扭转变形时,她才赫然发现那是荒川的联络人名单。

 呜呜呜…这张名单她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人帮她将名单列出来的,没想到这会却被扔下了。

 就跟她一样。

 呜…她的金城武啊!

 管宁君人才走上二楼,就被荒川拉住了。

 他二话不说,吻了再说。

 “别来,放开我。”怕被人看见,管宁君慌得忙推开他。

 “我确定我是单身,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这下你能跟我了吧?”

 他抓起推在他口的小手,反剪于她后,低头又是一个浓烈的吻。

 她企图在他持续的进攻中,找寻能拉回理智的空隙。

 “你的记忆还没恢复,要思考的事不只这一项。”

 “只要我是单身,其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我们进房谈。”

 “在外谈就好了。”进房谈?用膝盖想也猜得到他真正的目的是啥。

 “这样不能畅所言。”还要提防随时有人上二楼来。

 “你打的一定是其他主意…”话还没说完,芳又被堵上。

 荒川反脚踢上房门,不忘锁上,才将人抱上放下。

 他居高临下望着躺在上的她,拉掉她头上的马尾发束,黑色长发如扇子一样在上摊开,衬映那张洁白的小脸,好美好美。

 “宁君妹妹,我好喜欢你。”他说的是文“好爱你。”他知道她听得懂的。

 娇颜又是一红。

 “陪我回日本,一起寻回我的记忆。”他俯首在她耳畔呢喃。

 “你回去自己寻…啊呀…”他竟然伸舌舐她的耳廓,得她整个人都要缩成虾米了。

 “我要你陪我。”他像只小狈般要求她的陪伴,却又带着不准拒绝的强硬。“一直陪着我…”

 “你让我想一下…”他吻得她无法思考。

 “你昨天说的,只要确定我单身就跟我走。”

 她有说?

 她怎么没印象?

 “好不好?跟我一起…我不能没有你…”他夜夜都想着她,想爱她,恨不得把她绑在带上,随时带着走。

 “嗯…我想…我再想想…”

 他在她颈上不断落下细吻,大手在她身上轻抚,但不刻意逗留某处的感,缓缓的拨她的**,升温体内**火势,得她不由自主的细,弓身曲腿,浑身上下呐喊着同样想要他的渴望。

 “跟着我…”他拉开她后背的T恤,沿着弩曲的背脊一路吻上。“我一定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我发誓…”

 “啊…”他吻得她心好呀…

 …

 他的肩头一阵一阵动,大口大口气,额前的浏海都透了。

 汗水滴落她的颊面,她抬手拨开荒川遮掩视线的浏海,他微微一笑,轻啄粉一口,虚软的躺在她身边。

 “累死我了。”他得几乎让人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原来他还是会累的。

 她莞尔低笑。

 适才的纵情花了太多力气,发过后才发现他完全被干了。

 “躺一下。”他横放手臂在她颈下当颈枕“休息…”话都未说完呢,人就睡着了。

 她也累了。

 打了个呵欠,她靠在他口,没一会也沉沉睡去。

 荒川睡不到半小时就醒了。

 醒来的他只觉全身精力充沛,短短半小时的睡眠就让他体内注入满满电力,跳下十分钟跑个三千公尺都不是问题。

 转头望着依然在他怀中睡着的管宁君,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出温暖的幸福微笑。

 他可爱的宁君妹妹啊…已经完完整整是他的人了。

 他以手抵着额际撑起头颅,好将她看得更仔细。

 长指指腹在管宁君细巧的鹅蛋脸上,延着温润的线条细画着五官,她觉得,抬手挥开,粉抱怨似的嘤咛一声,他情不自低头含入微张的,将软舌送入温暖的檀口内,搅动香舌,取她的芬芳。

 吻了,身体就热了。

 她抓紧他的手,他以同样的力道反扣,一起沉沦在**的中,互相从对方身上索求绵快意,自彼此口中忘情绕。

 她忘了羞怯,好似两人的**天经地义,她的掌心贴着他的掌心,像是把自己的所有完全托付给了他。

 爱你。

 简单的两个字,在高的花火中,迸现。

 管宁君再次醒来时,荒川已不在身边。

 他一定是醒了先去忙了。

 想想他既然已经有了日本那边朋友的联络方式,要是她,一定迫不及待想早点问出自己的生活轮廓,想弄清楚自个儿在这世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有哪些朋友、目前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她起身,觉得身上黏一片,就连单也不清了,一点都感觉不出来这是前两天才换的。

 等她先去洗个澡,再回来把单被套重新换过。

 从衣橱内挑了干净衣服,她把原来的旧衣穿上身,走出房间,朝走廊底端的浴室走去。

 才刚出门,她就听见妹妹的房间传来谈话声。

 听声音是荒川的。

 他果然在打电话啊。

 呵。

 走近,管宁涓房间门半掩,可看见荒川背对着房门正在说话。

 “…你跟羽鸟先生说我下星期就会回去,请他再发公告休刊一个礼拜…我不管啦,我最快下星期才会回去,新连载的大纲我会E-mail给他的…

 你就这样跟他说…我才不要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软硬兼施叫我马上回日本,他的招数我最清楚了,我现在把他的电话列为黑名单了…你不准告诉他,等我回日本才会解开…”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怎么他讲话的方式好像他已经完全记起他是谁了?

 再仔细看,他果然是拿着手机在讲电话,莫非他真的恢复记忆了,所以能解开仅剩一次机会的pin码了?

 管宁君又喜又怕的小手掩口。

 喜的是他终于记起自己是谁,怕的是他会不会把两人之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的心因为恐惧而跳得飞快。

 “我会画分镜图啦,画好之后会传真给他,总而言之我要再休刊一个礼拜,接下来就会恢复正常…”

 分镜图?

 休刊?

 这听起来怎么…怎么好像一个漫画家才会使用的专业名词?

 “你不准打电话给我,我跟你说,这阵子我手机都会关机…因为我现在失去记忆…中午的电话你没有听出来吗?对啦,我还在找时间点恢复记忆…”

 倏忽想起自己门好像没上锁,怕有人跑进来,荒川边讲电话边转身把门锁上,怎知那没阖紧的门不知何时已自行打开,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站在门口,神色僵直的女人。

 “宁君…妹妹…”

 惨了!

 他完蛋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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