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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鬼怪之说
 东胡族虽然是游牧民族,但是到底当初是从炎黄族分裂出来的,而且为了更好的管理本族,所以三大部落的三个都城却是选择了合适的地点,固定下来的,虽然没有炎黄族那些城市动不动就几十米高的城墙,但是十来米高的城墙还是有的。三大部落的三个都城规模并不大,都只能容下十几万人口,能住在都城的,也全都是贵族老爷们。而真正过着游牧生活的,只是普通百姓。

 东胡族的所有部落也是有分化的,有些专门负责养战马,有些专门负责养牲畜,有些专门负责培养战士,还有些专门负责种植粮食。不过东胡草原气候特殊,夜温差很大,只有三大都城附近有适合种植的区域,产量还很少,只能供给给贵族老爷们使用,普通百姓是享受不到这种对炎黄族来说是主食的东西了。

 事实上,东胡族的贵族老爷们的饮食和中原炎黄人的区别不大,不过食要更多一些而已。但是普通百姓的话,基本上是以制品为主食,辅以食(食也不是想吃就杀牛羊,而是每年统一那么些时候宰杀,所以大部分时间东胡人是完全以制品过生活的。除了节日可以大块吃外,一般家庭的东胡人每天只多能喝一些很淡的汤)。普通五谷杂粮,对他们来说一般是节日时才能吃到的好东西。间或挖到一些野菜,做成杂粮饼之类的也算是食物之一了。

 既然是以制品为主食,那么就注定了东胡人的口粮不是那种可以保存时期太长的东西。一般的制品不管怎么保管,半年已经是极限的极限,很多的都只有一两个月而已。不管正常情况下,不管是哪一种分工的部落集群,都有饲养着足够为这个部落人提供源和食牛羊群的,至少来说,勉强的温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就在五天前,一系列的“鬼怪”事情开始席卷东胡草原的各个部落。引起的恐慌是呈波型的不断扩散,势头越来越严重。

 所谓的“鬼怪”事件,说穿了,每个受灾的部落在休息了一晚,来第二天的太阳起来后,却发现自己饲养的牛羊群全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连都没有剩下。

 不光如此,留下来守夜的守卫们,也是一个不见,和牛羊群一样的没了踪影。

 这还不算,包括储藏起来的成品食物,也消失大半,剩下的,往往只够整个部落的人吃上两三天。

 最先受灾的部落将消息传了出去,还惹来了其他部落的嘲笑和怀疑,以为他们是吹牛,或者是自己出了什么岔子,却推诿到“鬼怪”事情上面,但是等他这些部落也受灾之后,他们才发现事情的严重

 五天时间,以第一个受灾部落为中心,靠得最近的五个部落全都中招,这让东胡人不得不开始相信起所谓的“鬼怪”之说。

 尤其是最后一天,因为有前面几个部落的先例,这个部落是做了自认为的万全准备。

 这个部落本来就是附近最大的一个饲养基本,是专门负责放牧牛羊群的部落,全部落五千余人,养有牛羊七万多头。为了搞清楚鬼怪之,为了保护自己的牛羊群。这个部落的酋长甚至命令全部落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当天夜里,全都不休息,守在部落周围,把整个部落围了个水不通。

 但是全部落的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牛羊全无,口粮所剩无几。

 全部落从酋长到小兵,集体傻眼。这个部落因为是专门负责饲养牛羊的部落,所以别看牛羊数量极多,但真正归他们支配的却很少,大部分是要上缴给都城的。然后由都城再分发给那些不能自给自足,专门负责训练战士的部落的。

 这下牛羊群全丢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尤其是现在三位大汗御驾亲征,正在和炎黄人打仗,正是战争时期,出一点小岔子都是要命的问题,更不要说这么夸张的几万头牛羊全体消息的情况了。

 就算是这个情况太过诡异,上面不怪罪,那么这么几千口人的口粮怎么办?剩下的口粮不过两三天而已,吃完之后怎么办?全体饿着?还是说…

 所有人都看着剩下的马匹,个个眼神发绿。

 马匹对东胡人来说是最重要的资产之一,良驹可当战马,差一点的也是交通工具,就是放牧也得骑着马才行,总不能迈着腿跟在牛羊群后面跑吧。所以东胡人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是不会杀马裹腹的。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部落的酋长是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先派出一大批干的手下,到远一点的部落去借粮,再派出更多的人到附近去挖野菜或者去狩猎,虽然这方面的希望不大,但是总不能干等着。而他则亲自带着心腹手下,向都城出发,亲自去把这件事情给上报上去。

 这个酋长事实上管理着这附近很大一片区域的五个部落,现在他管辖范围内的部落全都受灾,这么大的事情,想捂是捂不住的,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念头,他只能硬着头皮向都城出发。

 之走前,他还特别吩咐,剩下的口粮一定要节省再节省,按照最低的需求来使用。等完全吃光了,那再等三天。如果三天内他都没回来,而去借粮的队伍也没消息的话,那就杀马吧。

 总不能全体饿死吧。

 这位酋长打死也想不到,他派出的借粮队伍没走出多远,就全都领了便当,除非他可以从都城活着回来,并且借到粮食,否则他管辖范围内的东胡人,只有杀马裹腹这么一条路可走。

 至于马杀光之后又怎么办?这是现在谁都没有去想,不敢去想的一个问题了。

 大草原上,一队百人之数的骑兵队在一片灌木林附近停了下来。将马拉到一旁的小河中让它们自己喝水吃草,而这些骑士们则围在一起,三下五除二的升起篝火。

 篝火堆经过特殊的处理,顶上有个简便的大烟囱,烟囱将升起的烟火给收拢然后带到挖好的水坑之中,经过水坑中过的过滤之后,远处就看不见这里升起的烟雾了。

 处理好这些之后,众人开始料理起食物来,吃的那叫一个奢侈,其中一个青年年轻人手一挥。数头牛羊出现在空地上,然后其他人一起怪叫一声,围上去开始处理起来。

 亥猪部族的战士们可不光是建筑家,还是美食家,有古乐的空间的帮助,各种调味料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搞得明明是野外烧烤,却可以弄出宴席味道来。

 吃得众人舌头都要下去了。

 烤全牛和烤全羊吃过之后,还有马酒和酪上场。所有人都吃得眉开眼笑的。

 古乐这几天做的不可不谓绝户,牛羊群一个不剩下,就是那些可以产的母马也没放过。要不是有午马部族的马痴们在场,他会连这些马匹也一个不放过。不过谁都知道,这些剩下的马儿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饿疯了的东胡人,早晚还是要对它们动手的。不过看不见,也就可以自欺欺人一下了。

 摊开地图之后,古乐指着一个区域道:“上一个部落群已经搞定了,接下来就是这里,按照上个部落群酋长的速度,他要到最近的都城需要五天,那么也就是说,消息完全传开,最少还要六天时间。我们现在在这里,属于吉利的势力范围,但是离澜沧江却是最近,其他两个大汗的后勤部队要运送物资的话,一定会经过这个地方”

 “只要我们可以在五天之内,将这片区域给搬空,那么一群饥饿的人看到大批的物资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呢?我很期待这个结果”古乐笑起来,简直像是一个偷吃到了小崽的狐狸。

 “不过可惜啊,要是我的空间可以装活物,那就发财了啊。这么多牛羊。真是可惜”等其他人在消化行动计划的时候,穿越男却感叹起别的事情来。

 众人大晕。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古乐有一个神奇的空间,可以装下很多东西,但这个空间只能装死物,就算把活的东西装进去,出来的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唯一能进去是活的,出来也是活的,那只有植物的种子。

 这个“活”和普通意义上的“活”区别可就大了。

 古乐的空间非常的大,只论面积的话,有一个半白石城那么大(一千三百多平方公里)。如果算上体积的话,那可就大了去了,装下七八个白石城都没问题。

 虽然空间各分一半,但是就算只用一半的空间,可容量也是很可怕的。反正古乐装了无数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过装了三分之一个空间。

 现在的空间,除了是望乡这家伙的游乐场外,就是古乐的实验基本,里面放着从巫咸族那里拿来的三分之二的黑金,正在用黑金苔藓进行处理,这种高污染的东西,没处理完之前,放哪里都是破坏环境的处在。

 古乐还试着在空间里种植一些别的植物,不过空间虽然理论上可以存在生命,但是这个空间里现在却缺少两样最关键的东西,那就是阳光,水份。

 没有这两样东西,哪怕是植物也长不起来,除非是黑金苔藓这种奇特的以黑金的放质为生长条件的存在。

 不过让古乐意外的是,黑金苔藓似乎非常的适合在空间这种没有阳光和水份的环境中生存,他将黑金装入空间前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居然已经分解完了一半以上的放质,按照外面的条件的话,三个月已经是最快的速度的,可是看空间里的这些黑金,很有可能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完全处理完毕了。

 这些黑金的数量极大,虽然不能完全武装整个图腾族,但是古乐所招集起来的三千特种部队,则肯定没有问题了。

 一想到到时候拥有三千名王级巅峰实力,装备黑金打造的极品武器装备的特殊部队的时候,古乐就不停的傻笑。

 对于古乐这种“线”的反应,众人已经见惯不怪了,全当没看见。

 “鬼怪?放,你到底有几个脑袋来和我谈这鬼怪之说?”赫连一脚将面前的酋长给踢飞了出去。不过在努力之中,他还保持着几分理智,这一脚只会让那酋长吐上几口血,到还不至于要他的小命。

 这个倒霉的酋长就是古乐他们“搬家行动”的第一个受害者,他刚刚来到吉利可汗所属的都城,觐见了留守的可汗赫连,把事情经过一说,于是就有了这么吐血的一幕。

 赫连是吉利的亲弟弟,在吉利出征的时候,他负责留守都城,而且因为另外两个部落要运送物资,也正好要经过吉利大汗的势力范围,所以才派赫连留下来,以做调配。

 虽然得到了炎黄族高层以的秘密支持,得到了大量的物资,但是每过十五天,另外两个部落还是得运送一大批物资上前线的,五十万大军需要的粮草,可不是小数目。说是十五天运送一次,但事实上这里面还有十天是在路上,也就是说每五天,另外两个部落就要准备一批物资。

 要不是得到了炎黄族高层的秘密支援,要不是这些年里早有所准备。东胡族根本就打不起这样的消耗战。不过现在前方有令回来,战争还会继续僵持下去,后勤物资必需保证。这么大一个负责全都落在赫连的身上,他能不紧张吗?

 偏偏这个时候,手下一个酋长还跑来给他说什么鬼怪出没,抢走了几万头牲畜,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要不是看在这个酋长一直都是自己的心腹,这么多年来也算是兢兢业业的话,他一开口,赫连就会把他脑袋给拧下来。

 “赫连可汗,小人不敢欺骗可汗。小人说的可句句是实,若有半句虚假,小人定被狼神收去,被万狼噬身而死”酋长吐出大口的血,却不敢去擦,而是连滚带爬的爬到赫连的身边,赌咒发誓的保证自己没有半句谎话。

 他的誓言在崇拜狼神的东胡族里,算是相当高级别的一种誓言了,基本上没人敢把这处誓言拿来当玩笑的。

 听他这么一说,赫连也冷静了几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有半个字不实,我定会让你受到你的誓言而死”所谓的受到誓言而死,就是把这倒霉孩子给丢到狼窝里,剩下的,大家都懂

 酋长急忙把所有的经过说了出来,只要是自己知道的,一点也没落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刚开始是哈哈本的部落出了问题,他传来消息的时候,我也以为他是在说谎,还专门派了人去调查,哪知道调查的人还没回来,纳吉和嗽谷和部落也传来的同样的消息,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马上把叫他们到我的部落来说个清楚。结果他们刚到,可可萨的部落传来的同样的消息。我知不好,当天夜里,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把部落给围了个水不通”

 “那夜,大雾弥漫,十步之外,都看不清人影,我叫人点了几百数篝火,每过半个刻钟还互相对应口令一次,巡逻队更是没有停过的来回穿梭。”酋长努力的回忆那天晚上的一切:“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全部落的人都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后,所有的牛羊全都不见,我问过所有的人,尤其是看守牛羊群的队伍,根本没有任何一人想得起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牛羊是怎么不见的。”

 “事情发生之后,我马上派出人手全周围辐寻找,七万多头牛羊啊,放出去也是极大一片,对方就算有能力偷走,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把牛羊赶出我们可追踪的范围之外吧。我这样想着,把部落里所有的快马都派了出去,可是向外追了一天一夜,却什么没有发现。到是有一泼人找到了一百多匹马,那是和牛羊群一起不见的,也是唯一留下了马蹄痕迹的,但是丢失的有三百多匹马,可是只追回来了一百多匹,剩下的却完全找不到踪迹”酋长一头的冷汗,整个胖脸上面全是汗水,不停的往下滴,但就是不敢去擦,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等着赫连的发落。

 就在这个时候,赫连的副手快步走了进来,递上一样东西,赫连看后,脸色一变,重重的哼了一声,吓得跪在地上的酋长差点没当场趴下。

 “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赫连才道。

 酋长壮着胆子抬起头,颤巍巍的看着赫连。

 “你自己说,你觉得这真是鬼怪,还是人为?”赫连的语气里,听不起喜乐。

 酋长咽下口唾沫后道:“小人本来也认为是人为。,更何况还找到了马匹跑走的痕迹,但是除了这些,小人再也无法找到任何的痕迹,赫连可汗也知,我家那小婿以前是大汗军中的侦察部队的,后来因为在战场上断了‮腿双‬,只好回来养着。但是虽然‮腿双‬断了,但是一身本事到没有丢。那百余匹马就是他顺着痕迹追回来的,但是他对我保证,除了这些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的痕迹了。几万头牛羊就算是慢慢的走,也能踩死大片的草地,但是附近什么都没有,所以,所以小人认为,认为…”

 说到这里,酋长不敢再说下去。

 “所以你认为是鬼怪吗?”赫连道。

 “赫连可汗恕罪,小人无知,实在是不知道除了鬼怪还有什么人可以做到这一点”酋长被赫连冷淡的语气,吓得不停的磕头。

 “哼鬼怪”赫连冷哼一声,把酋长的脸吓得完全的白了。

 “拿给他看看”赫连对身边的副手道。

 那名副手捧着手中的信纸,走到酋长的身边。

 酋长疑惑的接过信纸,一看之下,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起来,但跟着却又泛起一丝血:“这,这,怎么会这样?”

 那信纸到是没什么特别,是专门用于信鸟携带的专门信低,因为很薄,所以很大一张卷起来后也没有太大的重量。可以记录很多东西。大陆上所有的信鸟使用的都是这样。

 但是信纸上记录的东西,让酋长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又松了口气。

 无他,信纸上是另一个部落和他身份差不多的另一个酋长写来的,他那里也发生了鬼怪事件,过程和经过与现在这个胖酋长那里几乎就是翻版。胖酋长先吃惊是因为没想到其他人也倒霉了,他还以为就自己倒霉了,松口气是,因为有了其他人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可以变向的证明不是自己在说谎,而且越多的人中招,也越可以表明不是他无能,而是事情太诡异。

 简单说就是法不责众。

 如果没什么意外,他的小命是保下来了。

 不过写信来的这个酋长胆子比胖酋长小了点,不敢直接亲自来,只好先用信鸟透个风,然后再自己跟过来。不过这位因为路途要比胖酋长近得多,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这个倒霉孩子就已经到了。

 和胖酋长不一样的是,这位酋长完全就是个瘦子,和胖酋长正好配一对。

 以前两人还有些间隙,见面就要攀比一下,互相挖苦一番。结果这次见面,才发现原来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倒霉,庆幸的同时,又同病相怜起来,就差点抱在一起泪洒千行了。

 赫连详细的问了瘦酋长经过之后,发现果然和胖酋长那边一模一样,基本上就是翻版。之所以说基本,区别就在于,胖酋长那边好歹还找到了一些痕迹,追回了百余匹马,瘦酋长这连,都没追回来一,更可怕是,瘦酋长那个部落有一个小部落,五百多人,全部都是战士,是用来防守附近一个数量在一千左右的双头狼群的。结果这个部落,不是牛羊没有了,而是整个部落都没有了。连人带牲畜,什么都没剩下。

 瘦酋长还派人去看了,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整个部族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的消失了。要不是那些帐篷等物件还存在,甚至会让人以为去错了地方。

 赫连听了两个酋长的报告之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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