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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受到表彰
 那队保安和他们的氓凶神恶煞大步而来。保安队长挥舞着电就象向阶级敌人的皮鞭:“干什么干什么?”

 “不去找老板,跑zhèng fǔ闹什么!”

 “想造反啦?”

 “闪开闪开都给我闪开!”

 堵zhèng fǔ大楼门口的农民多半是那种头长胆子小的妇女,突兀听到保安队长这晴天霹雳般的狂叫,早已吓得心惊胆战,猛回头见了一大帮张牙舞爪的混子和工人,不花容失,眼着那没长眼睛的电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了。

 “住手!”

 肖子鑫大叫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比刘斌主任反应还及时,还牛

 “谁叫你们来的,你们是哪的?恩,谁带的头?你,还是你?还有你,你带的头?”

 这些家伙本来是张老板叫来打农民的,没想到zhèng fǔ还不让,当一个瘦得象柴火的氓不怀好意地向一个长相妩媚的少女,凶凶地问是不是她带的头时,少女突然尖叫一声。

 肖子鑫刚一制止那家伙,刘斌是生气,上去指着那个氓头喝道:“有你们什么事?滚,滚远点!”

 “别给zhèng fǔ脸上抹黑!”肖子鑫斥责。

 由于这帮氓和建筑工地临时工的介入,反而坏事变成了好事。

 换句话说,要不是这些家伙的到来,刘斌、肖子鑫他们这次还真的不太好办了,眼阵地就守不住了。

 然而,他们一来,氓不怕姓,却怕zhèng fǔ。

 他们有时候帮倒忙,有时候比如说现,他们倒是给信访办的人解了围。

 要不然的话,农民们还不知怎么闹呢。

 农民们是实的人,江河他们一zhèng fǔ的人出面制止了他们,没让他们吃亏,也就不好意思再闹了,终一场突的危机迅速得到化解。

 不久,为此事县zhèng fǔ特意给予了三个突出人物以表彰,其之一就是肖子鑫。

 …

 进入十月,市政协第届委员会议即将召开,各地委员们已经陆续到宾馆报到了。

 肖子鑫心里暗暗高兴。

 苏莹去报到前的晚上跟他说起这事的时候,显得有点意犹未,有点不太愿去,她说会议要求统一住宿,本市的也不许随便回家,她说这样一来就又得好几天不能和你一起了,真想你!

 又说,给她打电话,别忘了!

 太极县到市里一多里地,但是路好,上了高速一般车有五十多分钟就到了,而苏莹的马自达有四十分钟就足够了,她希望每天散会回来,可惜会议要求严肃。

 肖子鑫问总往她开会的地方打电话能行吗?影响好不好呀?苏莹撒起娇来:“叫你打你就打,费什么话。”

 “好好好,我打还不行吗?”肖子鑫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这三四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真不明白四十岁的女人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夜夜不空,不让人下来,一段时间以来,肖子鑫渐渐感到有些力不能支甚至有点厌倦了,虽然有苏莹给他买的那些“博大”、印什么油之类速效的东东和补药,可感觉就是与先前大不相同,连他这样强壮的男人都难以招架,什么人能抗得了这个女“鬼”哟…

 肖子鑫对男女之事还朦朦胧胧,似懂非懂的时候,记得母亲曾经跟他说过他出生时候的一些趣事,尤其是提到了那个接生婆的话,后来跟女朋友一起时,让他常常想起就忍不住笑。

 女朋友问他笑什么?

 他就对着她耳朵悄悄地说了。

 “你去死呀!有病!”

 女大学生羞涩地用绣拳捣他…

 如今再想起那一幕,好象梦了。两种滋味,完全不同,感觉也判若天地。

 如果肖子鑫能够理智果断地与苏莹一刀两断,两人的荒唐事也许就此烟消云散。

 但人这东西也就是怪,决心好下,可一到具体情境下,又往往全线崩溃,只顾眼前享受了——

 肖子鑫正是如此。

 一方面,他怕苏莹翻脸,对自己不利,一旦让信访办那帮同事知道了,尤其是对他评价很高的刘斌主任,他们会怎么想,今后如何开展工作,做人?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有点儿舍不得苏莹带给他的快乐。

 苏莹一去开政协会,按照事先要求,每天午肖子鑫都准时打个电话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如果办公室,旁边有人,他就跑到大楼外面去打,站一个墙角,低声说着,或是来回光溜达着,边走边说。

 电话里也说不了什么,偶尔苏莹会电话那端急匆匆地说一声“我爱你”或“我想你”之类的话,两厢就都得关机了。

 苏莹毕竟是政协委员,政协会议毕竟是严肃的会议,他们也毕竟不是合法的夫

 但不管怎样,就是这短短的几句话肖子鑫也能从里边感到苏莹的足,这就促使他记着第二天这个时候还要打电话。

 余下的时间,肖子鑫就好象又回到了过去,上班时办公室里翻翻报纸,搞搞报表,下去走走,无所事事。

 说实话,这段时间虽然肖子鑫渴望进步,渴望当官,但是,对于如何当官,如何接近领导,心里实恍惚。

 自从那次写章差点儿给县委书记和其他领导捅出漏子,刘主任跟他谈过话后,就没有再写了。

 但是,办公室经常接触那么多的不公平、不合理的事情,又常常见老姓哭哭啼啼、叽叽喳喳来找zhèng fǔ,心里有时候忍不住,白天大楼里面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还是想写。

 然而,一想到后果,就不敢了。

 不然的话,同事们也不会称他“肖贼心”了。

 晚上就回宿舍,踏踏实实地睡了几个好觉。

 不知怎么,有天晚上半夜,自己倒一下醒了,那个东西硬硬地-起着,怪怪地难受了好一会儿,跟过去不同。

 这些日子,同屋的陈磊是彻底失踪了,整天一下班就长小女友的出租屋里,听说他们买的房子也快装修好了,应该很幸福的一对,肖子鑫也很少再回来住了,整个宿舍几乎多数时候都是空的。

 偶尔拿自己跟陈磊比,肖子鑫暗暗地失落和难过。

 人家走的是正路子,想随便当个小职员,随便赚点钱然后随便和一个不美也不丑的普通女孩结婚,随便生两个孩子,先生个女孩再生个男孩都无关紧要。

 正象有人常说的那样,等女儿结婚,儿子也能够独挡一面的时候,然后就退休,然后每天过着下着象棋和围棋的悠闲生活。

 说不定要这期间还能混个一官半职,然后自己的老婆死之前自己先老死,这种生活多美好呀!

 可自己呢?走的好象是野路子,不知不觉就陷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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