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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我的妻我的儿,谁敢欺负?
 傅染绷紧的神经,到了某个极点,猛地就被撑开,然后便全身无力,头顶的阳光聚成一团团倾洒在面部,犹如一双温暖的手,顺了她的颊侧抚过。

 也直到此时傅染才深有体会,女人再坚强,可撑不住的时候还是需要男人。

 而他,就是在她孤零漂泊在海平面上时,适当推住她的那只手。

 李韵苓丢了魂般杵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更别说是掉过头去看一眼。

 李则勤方才的神色还僵在脸上,傅染伸手按向开关,只见拦在中间的铁门徐徐打开。

 男人一袭纯白色的手工西服,领口和袖口两道耀眼的金边,发尖很短,却显得异常精神,脸上五官隽永深刻,狭长的桃花眼,拉得极长,锋利黑色的眉角隐入发梢,他脚步悠闲,似是真的在看着出好戏。

 有人转过头,一双双眼睛睁得老大。

 男人逐一跟他们打过招呼,李则勤侧首,这一瞅可不得了,那样的白色刺入眼球几乎令他盲了双眼。

 男人走到他身后,个子比李则勤高,他两手环起,下颔微扬高“舅舅也在呢,依云首府何时这样热闹过?”

 李韵苓只觉冷汗汩汩顺脊梁淌出,瞬间就让她前额也冒出了细汗,这声音她哪能听不出来,可大白天的光下,她是产生了幻听还是真见鬼了?

 她别过头,看到李则勤的脸色,说不清,好像是夹杂着尴尬、难以置信,又有恐惧。

 光穿过蔷薇花架一束束面扑向她面部,李韵苓真好像白天见到鬼般浑身冰凉,这会更是置身于冰窟内,手脚麻木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李则勤眼睛越睁越大,想从男人的脸上瞧出些端倪来。

 这般长相,这般桀骜不羁的姿态,这般肆意张扬的个性,不是明成佑,他还能找出第二个人选吗?

 “成,成佑?”

 李韵苓侧脸的暖意被一道过来的身影给遮去半边,她感觉到一只手落到她肩部,有人凑到她耳边喊了句“妈。”

 傅染也从依云首府内走出来,脸色平淡,似乎没看见李韵苓身后的人般。

 她又有种错觉,难道,只有她才能看见?

 李韵苓强打起精神,慢慢转过头。

 明成佑挨她很近,黑亮的眸子近在咫尺,李韵苓倒口冷气,忽然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傅染见她身体一软,然后径自往下栽。

 “妈!”

 “姐!”

 明成佑手臂勾住李韵苓瘫软的身子,朝傅染吩咐道“将长辈们都请进依云首府。”

 傅染点了头,看着明成佑抱起李韵苓后率先进去。

 傅染望向李则勤“舅舅,请吧。”

 李则勤嘴灰白,同身边几人对望下,这回没再让傅染别喊他舅舅“好,好。”

 保姆打电话喊了家庭医生过来,明家的诸位长辈都留在客厅内,傅染则上楼照顾李韵苓。

 “成佑,你,你没事?那当初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成佑坐在李则勤对面,他翘起左腿“我当时病重,再加上之前被绑架的事,跟傅染商量过后打算先瞒着你们,说不定挨不过排斥期也就死翘翘了,舅舅,我没在的这段日子,家里你照顾的吧?”

 李则勤脸色不免难看“自己人,都是应该的。”

 明成佑角挂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后来我一直在外养病,只不过公司和家里的事倒是知道些,我没看懂,怎么今儿你们都上依云首府来了?”

 明家的几位长辈面面相觑,谁也不先开口。

 李则勤索把李韵苓推出来“还不是你妈?说不放心瀚瀚跟着小染,毕竟都以为你不在了…”

 “我不在怎么了?”明成佑冷笑着反问“我要死了,今天你们是不是都打算踢开依云首府的门绑着我儿子走呢?”

 李则勤哑口无言,明成佑看向保姆端上来的一杯杯热茶,他端起就近的茶杯,指尖在杯沿处轻弹“你们不相信傅染就是不相信我,同样的,跟她过不去也就是跟我过不去。”

 李则勤面色从进来开始就没好看过“成佑,我们没跟小染过不去,就是来帮你妈要瀚瀚。”

 家庭医生从楼上下来,告诉明成佑李韵苓没有大碍,只是情绪波动过大,一时身体受不住。

 傅染抱着瀚瀚陪在边,李韵苓醒来的时候望向窗外,视线一点点收回,确定自己是在依云首府。

 “小染?”

 傅染先将睡着的瀚瀚放进婴儿

 李韵苓看向四周,可并没有明成佑的影子“我是不是在做梦?”

 傅染坐到她身边,摇了摇头。

 李韵苓情绪再度激动起来“成佑,成佑真的没死?”

 尽管心里之前是有埋怨的,可这会看到李韵苓的样子,她对明成佑的感情毕竟是真挚而难以泯灭的,哪怕她选择了错误的方式。

 “对,成佑回来了。”

 “他在哪?”李韵苓焦急地撑起身,要去拔手背上的点滴管。

 “他在楼下,还有舅舅他们都在。”傅染赶忙起身按住李韵苓的动作。

 李韵苓看向傅染的脸“你事先都知道对吗?”

 傅染不打算再瞒“对。”

 “你!”李韵苓右手已经从被面抬起,可想到明成佑这会在楼下,她硬生生将手掌回去“你们这样瞒着我,到底什么意思?”

 “妈,主要是成佑抗排斥期间反应很不好,后来又担心有人趁机对他不利,所以对谁都没有说。”

 傅染替李韵苓拿个靠枕垫在她身后。

 李韵苓目光直勾勾盯向对面的墙壁“你待会让成佑上来。”

 一楼的客厅内,明家长辈和李则勤问过明成佑最近的情况后有意要离开,明成佑见他们起身“今晚我摆宴,你们务必都要来,舅舅,你也是。”

 傅染从房间内退出来,听到楼底下传来的脚步声,她站在转角处,明成佑掉过头能看到她。

 男人朝她招手,示意她下楼。

 傅染走向他“还要设宴吗?”

 明成佑双手撑开后放在椅背上,脖子往两侧转动,眼睛轻阖满脸的惬意“怎么不要?有句话说得好,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欺负了我的人,我要他们吐得连胆汁都不剩。”

 明成佑跟傅染上楼,李韵苓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向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儿子“小染你先出去,我想跟成佑单独说些话。”

 “好。”

 房间门被合上,明成佑走过去,也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直接往李韵苓沿坐去。

 “妈。”

 李韵苓迫不及待伸出双手摸向明成佑的脸,戒指的冰凉扫过男人颊侧,李韵苓两眼溢满激动“真是成佑。”

 他拉下她的手“你还在挂水,别动。”

 李韵苓手掌探向明成佑口“都好了吗,没事了吗?”

 “我不是好好地坐在您面前吗?”

 李韵苓欣喜万分,各种滋味萦绕在心间“好,好,我的儿子回来了,真好。”

 明成佑看着李韵苓垂下的头顶,发丝中夹杂着几银线。

 她趴在明成佑肩头“成佑,你真狠得下心,我理解你的处境,可你怎么连我都瞒着?”

 “妈,我当时只想着,要是我挨不过去,你痛一次总比再多痛一次好。”

 李韵苓眼圈通红抬起头,视线扫过门口,她顿了顿后问道“成佑你跟我说句实话,傅染有几晚没在家,是不是去了你那?”

 明成佑眼里恢复清冽“妈,您什么意思?”

 “没去你那吗?新闻上的照片不会说话,成佑,你别太相信傅染。”

 明成佑搀着李韵苓的手松开,他怎么忘记了,刚才对傅染咄咄相的那一群人里面,李韵苓还是第一个。

 见他不说话,李韵苓以为明成佑在考虑“她本来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可她偏偏瞒着,成佑,她究竟动什么心思你不会知道的。”

 明成佑眼睛直盯着李韵苓,她头发睡过一会后显得有些散,李韵苓望入男人潭底,依稀瞧出滋生的淡漠和疏离,明成佑回手,颀长身子站起来“妈,你休息吧,晚上我在清风雅苑摆了几桌。”

 “我不累,成佑,让妈好好看看你,”李韵苓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妈现在开心得只想和你说会话。”

 明成佑却悄无声息避开,他抬起脚步朝门口走去“我待会让傅染喊你起来。”

 话音刚落,他已经拉开了门,李韵苓掩饰不住潭底的失望,手还僵在半空中。

 傅染站在离门不远处的走廊上,这距离又恰到好处,至少不能听到卧室内的说话声。

 她双手在居家服的口袋内,正垂着头,脚尖一下下踢向钳在墙角里的毯,明成佑走到傅染身后,她听到脚步声蓦然抬头,清冷的小脸忽而拉开笑来,双手勾向明成佑的脖子。

 这本来应该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日子。

 他对上傅染含笑的眸子,心里方才结冻的地方,蓦然又是一软。

 明成佑想起方才在房间内李韵苓同她说的话,有些不是滋味,他伸手捏住傅染的面颊,她想躲开“做什么?”

 他扯了几下后,也没回答,伸手在傅染际轻拍“来,上来。”

 傅染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不喜欢用腿着我的吗?”

 “要不要脸你?”她张望向四侧,所幸二楼走廊上没有其他人。

 明成佑趁她不备,拦将她抱起,傅染搂住明成佑脖子的手臂越发收紧,他将傅染在怀里掂了掂,现在,他已经有足够的力气抱起自己的女人,傅染把脸贴向明成佑颈间,回想起他病重时,连个公主抱都是奢望。

 明成佑用脚拨开卧室的门,别的摆设几乎没动,有些尽管换过了,但还是以前他在时候的式样。

 紧挨kingsize大的是张婴儿,里面的瀚瀚睡得正香,明成佑将傅染放到上,他坐在沿,双手趴在婴儿上,傅染半坐起身“他刚喝过,让他睡会别吵醒他。”

 明成佑头也不回道“是喝你的吗?”

 傅染抬腿踢了他脚“我给他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男人笑着握住她的脚踝,顺势一个用力,将傅染拉到自己身边,他手指在婴儿沿轻敲“睡来睡去,还是自己家最好。”

 傅染头枕着他的肩膀,手放入明成佑的掌心内,他眼见瀚瀚睡得,身体一侧便将傅染上。

 她两手抵在他前“晚上很多人吗?”

 “嗯,多。”

 傅染手臂在脑后“那我回去把我爸也接过来吧?”

 明成佑躺在她身侧,目光炯炯有神盯着顶头天花板“不用,爸那里我们改天自己过去趟。”

 傅染闻言,心有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明铮接到傅染的电话时,正在罗闻樱的办公室内盯着她喝药,罗闻樱眼见他脸色一点点变换,苦涩的中成药喝到一半。

 “怎么了?”

 明铮挂断电话,然后手背撑着前额,罗闻樱方才扫了眼见到来电显示是傅染,他既然不说,她也不便再多问。

 明铮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把手机放到桌上,深邃目光望向罗闻樱,却是半晌后才听到自己的声音空,略带些紧张的嘶哑“成佑回来了。”

 罗闻樱嘴里的苦涩还未来得及散去,她赶紧抓起手边的水杯猛灌几口“你说什么?”

 明铮没有再重复,他也觉得很难令人相信。

 罗闻樱拈起个话梅到嘴里“明成佑回来了?”

 明铮高大健硕的身子靠向椅背“傅染是这样说的,让我今晚去清风雅苑,说明家的长辈等都会到场。”

 罗闻樱神色犹疑“既然这样,你晚上去看看就都明白了。”

 李琛和尤柚换好衣服下楼,见李则勤夫妇坐在客厅内。

 “爸,不是要过去吗?”李琛走到沙发跟前,李则勤满脸阴沉“去去去,有什么好去的?说不定就是鸿门宴,你没听成佑在依云首府说的话,绵里藏针,我要去赴宴,指不定被生活剥。”

 李琛不以为然,拉着尤柚的手让她坐定“爸,这怪不了别人,谁让你觊觎mr?”

 “我这都是为了谁?”李则勤大怒。

 尤柚忙起身拉住李琛的袖子。

 李太太不满地瞪她眼,软了声音跟自己丈夫说道“既然这样,寻个理由别去。”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今晚人肯定多,我倘若不去,谁都要认定我心里有鬼。”

 李太太望向坐在对面的尤柚“你已经是我们李家人了,待会能开口的时候可别装哑巴,要你爸脸上不光彩,你也别想好过。”

 李琛蹙眉“妈,这关尤柚什么事,”他握紧尤柚的手“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难道都是这样跟她说话的?”

 李太太别开眼“谁这样跟她说话?你自己问她。”

 尤柚疲惫地拉住李琛的手,这种氛围得她几乎不过气,跟打掉牙和血没什么两样。

 李韵苓挂完水睡过一觉,精神也恢复大半。

 傅染意识到晚上的宴会可能不会那样简单,她叮嘱明铮这件事先别让赵澜知道,省的她也要过来。

 明成佑作为宴请一方却是最后才到的,果然来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想证实这个消息的真实,明成佑携了傅染走进厅内,活生生的人站在那比什么话都具有说服力。

 他包了整座大厅,特地没有设置包厢。

 明成佑拉着傅染的手走到高台,另一手拿过话筒“我在外养病的这些日子,多亏各位亲戚朋友照顾mr,这顿饭就当做我的谢礼,当然,以后生意场上用得着我的,你们也尽管开口。”

 李则勤等人和李韵苓都坐在距离高台最近的圆桌上,尤柚瞅着台上的二人角不由勾起笑来。

 明成佑跟傅染坐在李韵苓的身侧,明铮也在,李琛率先起身给明成佑敬酒“哥,身体好了怎么也不事先跟我们打个招呼?”

 明嵘笑着接腔“就是,还要我累死累活替你跑腿,改天给我开工资。”

 明成佑端起酒杯“没法子,我也早在外面待腻歪了,可要回来的太早也没劲,哪里有那么多好戏看呢?”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和脸色都在转冷,狭长的眼角锋芒毕,傅染按住他手腕“还是别喝酒了。”

 “没事的,”明成佑拨开她的手“难得开心么。”

 李韵苓梳洗过后,又换了身衣服,这会气神不错,只是听着明成佑的话,心头难免不是滋味。

 明铮偶尔会和明嵘说些话,傅染也猜出明成佑这设宴的意图,她往自己杯子里斟满红酒,推开椅子后,端起酒杯正对明铮“哥哥。”

 明铮抬首,有些意外。

 明成佑眼睛也随着傅染的动作往上抬,落到她侧脸。

 “哥哥,这段日子谢谢你,”傅染把话先落在前头,省得明成佑待会脾上来,又把这兄弟俩的关系一同闹僵“你尽管没说,但我也知道你暗地里让了不少项目给mr,让我可以凭此度过难关。堑堃和mr本就该是一家,我敬你这杯酒,希望以后我们两家能有合作的机会,我相信,这也是爸的初衷。”

 明铮端着酒杯同她轻碰,目光望向明成佑,两人谁都没说话,明成佑拉着傅染让她坐回去。

 李韵苓总算觉得有些欣慰。

 李则勤坐在一边,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

 李琛给尤柚布菜,明成佑撑起下颔,眼角含笑“琛子,对老婆倒是不错。”

 尤柚面带娇羞“姐夫,你对姐一向都好。”

 明成佑笑容温润,似是无害,李则勤见他心情不错,也就落下心来。

 没成想,男人却陡然语峰一转“前段日子有个项目,mr一直看中的,后来不知怎么到了舅舅手里,我这会睡觉吃饭都还惦记着。”

 李则勤心里咯噔下,当初从傅染手里可是使了不少招才弄来的,想着明成佑不在不会有后顾之忧。李韵苓抬头看向明成佑,有意替自己弟弟说话“成佑,不就是一个项目吗?你现在养好身子,以后能接的多得是。”

 “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明成佑手臂伸直,人往后靠去“再怎么多,那也该是mr的,俗话说亲兄弟还明算账,舅舅你这样明摆着从我手里抢算怎么回事?”

 明成佑的态度,摆明是不依不饶了。

 傅染往自己碗里夹菜,接下来的事,她不闻不问,自顾填肚子便好。

 “我这人打小就这脾气,我想给的,谁也拦不住,可若是被硬抢去的,我争个头破血也要夺回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傅染嘴里不住咀嚼,明成佑这句倒是实话。

 李则勤的脸色难看之极“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把项目拱手让给你,成佑,为这个项目,我已经向银行贷了一期款,再说合同都签了,岂能当儿戏?”

 “不是让,是还。”明成佑强调。

 李琛拿着的筷子也落在手边。

 明嵘和明铮不参与这样的话题。

 李太太急得不住向李韵苓求助,李韵苓握住明成佑的手腕,人挨近过去“成佑,我们和李家一荣俱荣,不过是个项目而已别撕破脸。”

 明成佑盯着李韵苓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他慢慢抬起头,目光同她相对“妈,李家是李家,我是我,舅舅眼里恐怕只当我是私生子。”

 最忌讳的私生子三字,被明成佑堂而皇之说出口。

 李韵苓赶紧接道“怎么可能,你舅舅一向对你好。”

 明成佑仿若听到个天大的笑话,明铮也抬起了眼帘。

 “妈,”他一杯酒端到李韵苓面前“我活着,你也才当我是你儿子对吗?我倘若死了,还是明家利益为大,傅染是我子,瀚瀚是我儿子,我得亏能回来,不然的话,我的我的儿岂不是一个都守不住?亲子鉴定要的不是一个结果,瀚瀚还这么小,您难道不知道这些对孩子的伤害有多大吗?还有你们,”明成佑望向对面的李则勤“我留下的跟我已经拥有的,有你们什么事?但凡念着些所谓亲情,我何必为个破项目兴师动众?”

 李韵苓眼眶润,嘴角颤抖着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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