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睡一张床上
第8章:睡一张上 当时的自己自然是不肯相信,撒娇耍赖说阿爹欺负女儿是瞎子,编瞎话骗人。阿爹在无奈之下应允道:“等到湖儿的眼疾痊愈之时,爹爹便纵马,带你一观。”
现如今,连御医都说治不好的胎里病,却在那寒冷的地窖中意外复明,也许是因为冻的,也许是因为哭的。
“阿夏,想什么呢?”文之墨在俞夏眼前挥了挥手。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说的那两条街到底有什么不同?”
文之墨神采飞扬,拍拍俞夏的肩膀“这有何难,铭
距此不过百里。等到休学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去铭
,我带你纵马一观。”
俞夏眨着晶晶亮的大眼睛,惊呼:“此话当真?”
文之墨豪气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来,击掌为誓。”
“啪、啪”两声后,两个少年相视而笑。
入夜,文之墨和潘清霂先后上了
,只剩下俞夏摸摸这个,挠挠那个的,始终磨蹭着不肯歇息。
文之墨忍不住再次叫他“阿夏,快点睡,明
还要早起行入学礼呢!”
俞夏应了一声,还是迟迟不肯上
。
眼前所谓的
,其实就是一个大通铺,文之墨睡在靠窗的外面,潘清霂睡在中间,给俞夏留了一个最靠里的位置。
俞夏见文之墨又要催促自己,而那个潘清霂虽然没有开口,却一直冷眼望着自己。
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便吹熄了油灯,摸黑走到
前,
了鞋,爬了上去,和衣躺下。
临行前阿姐
代的五不准:一、不准与人同
;二、不准与人打架;三、不准与人共浴;四、不准与人同厕;五、不管在什么情况之下,都不准与任何人透
自己的身份。
这第一条自己已经犯了,不过睡的惊心一点,不让那个潘清霂近身,应该就不会被识破的。
俞夏如此想完,又往墙边使劲靠了靠,侧过了身子,对墙而眠!
齐脚的青草布满了诺大的演武场,头发、胡子皆飘飘的北山书院祭酒孔德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之上,他手举三支紫檀香,领着排成四个九九归一,身穿雪白儒衫的学子,对天、对地、对圣人行完了入学礼,便开始了他一年一度的武场演讲。
因为俞夏的个头较小,便被排在了最前面。
台上神采飞扬的孔德说得是吐沫横飞,台下的俞夏只能恭敬地埋头倾听,心中却思索着语气怪异的祭酒究竟要讲到何时。
突然,背后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只听,一人道:“喂,你说咱们祭酒(祭酒,古代主管国子监或太学的教育行政长官)怎么这副打扮?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披着发。”
另外一人嘻嘻笑道:“咱们祭酒向来是以放
不羁闻名于世的,据说见了当今圣上,他也是如此模样,还不是因为他是太尉潘泷之举荐的。”
先前说话的那人接道:“什么太尉潘泷之,人家现在可是宰相喽!你见过哪朝的武将担任过宰相一职,由此可见圣上对他的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