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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天灾人祸
 准确的说,皇帝是在晕厥不省人事的状态下,被抬来武王府的,而随行的,除了御医,太子凤子墨,皇贵妃及一干内侍和宫女外,还有二品以上的文武大员…

 此时尚不省人事的皇帝被安置进了紧挨大厅有小门通行的的暖阁里,有皇贵妃,御医以及一干内侍宫女侍候着,太子和随行而来的二品以上大员等,则留在大厅等候武王妃。

 太子凤子墨还好,也就袍角有些,大员们却就不那么走运的,一个个淋得跟落汤似得,很狼狈。

 等人的时间永远显得格外漫长,再加上一份心焦,就无异于煎熬一般了,可武王府不小,后院至外院不近,又正大雨磅礴,武王妃还大腹便便,哪能说到就到的?

 哗啦啦,大颗大颗的雨水打得天地轰隆震耳的响,颤得人心都跟着一起打鼓般的忐忑,不安盘绕心头,越积越浓越重…

 谁也记不清究竟是等了多久,武王妃总算出现。

 大雨倾盆而下,被步辇抬着来她却是浑身上下干干,半点没被雨水打,连贴身随行她的常喜常乐也不过是略微了袖口裙摆而已,与一厅的狼狈人影简直强烈对比。

 “叩见武王妃。”

 求人的态度果然诚恳,萧如玥才一脚跨进厅门,大员们就纷纷顾不得狼狈的叩拜了下去,更半点不敢有男尊女卑的观念,此时此刻他们都当她是救命女神一样的拜。

 “诸位大人请起。”

 萧如玥淡淡说着,才移到主位坐下,大员们正慢慢纷纷起身,凤子墨就双手托举着那份太后亲笔的书信来了她面前:“武王妃,太后说,这是一位母亲的恳求。”

 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萧如玥起身,正跪下接了,就被凤子墨出声拦住了:“武王妃且慢,太后还说,既是一位母亲的恳请,自然就不能算是懿旨,再加上武王妃您有孕在身,因而,不必跪地接受。”

 说罢,就将书信送到了她手里。

 果真是求人的态度呢,众目睽睽之下给足了她脸…

 萧如玥暗笑,再回想宫中那位老人,虽说也是有私心的主儿,但总体算起来,也算是正派了。

 展开书信一目十行后,萧如玥抬眸看向凤子墨:“皇上呢?”

 “武王妃这边请。”凤子墨赶紧引路,半点没有太子的架子,并示意大员们在厅中等候。

 一入暖阁,皇贵妃率先泪眼婆娑的了上来:“武王妃妹妹…”

 常喜常乐赶紧上前一步将冲而来的人巧妙的挡住,并礼貌道:“雨天地面滑,贵妃娘娘请小心。”

 “是是是,看本宫,一着急竟就忘了。”皇贵妃非但没有怪罪常喜常乐,更歉意深深连连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他们姿态越低,就越证明了皇帝的情况越糟糕!

 萧如玥暗暗撇嘴,也不跟他们多加客套,只道了一句“我先看看皇上”便直接走向了被安置在炕上的皇帝。

 既省了不必要的口水,也证明了她也是“关心”皇帝的身体的,免得惹下话柄。

 仔细数起来,萧如玥也不过见过皇帝几面而已,上一次见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印象里,他阴险归阴险,却也人模人样很有招惹女祸的资本,更威风凛凛高高在上,可此刻…

 躺在炕上的人倒是龙袍披身,可整个人瘦得只剩皮包骨了,威风凛凛的龙袍穿他身上就跟晾在衣架上似得,脸色苍白隐隐透灰透青紫,眼眶更是深凹黑影明显,嘴指甲都隐隐透着中毒般的紫气,纵是不懂医术的人看着都糟糕透顶,何况懂医术的人?

 见萧如玥站在炕边一直没动作,众人更加忐忑,凤子墨不出声:“武王妃…”

 萧如玥转头,却直接掠过他,直直就盯向御医院院长,轻轻柔柔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冷气:“院长大人,您怎么看?”

 御医院院长一听,咚一声就跪了下去,只琴瑟发抖却半声不敢应。

 皇贵妃和凤子墨都是一愣,正想问,就见萧如玥眸光一转,又定在了御医院副院长身上:“副院长大人,您的高见呢?”

 “微臣不敢…”御医院副院长也咚一声,琴瑟着跌跪到了地上去,头都不敢抬。

 这一下,暖阁里的其他御医也纷纷跟着跪了下去,都怕萧如玥下一个点上他们。

 皇贵妃和凤子墨都是聪明人,一看这架势,顿时明白了两三分,脸色也顿时难看至极起来,皇贵妃则直接激动的怒问:“到底怎么回事?”

 一地琴瑟的御医,无人敢应声。

 “皇上忧国忧民,本就操劳过度积月累成疾,前段时间又被人所害毒物上瘾无异于雪上加霜,本来真相大白戒掉毒瘾,再辅以‮物药‬慢慢调养倒也不至太糟糕,可偏偏,你们竟然…”

 萧如玥的话还没说完,御医院院长和副院长就争先恐后的跟凤子墨求饶起来:“太子殿下饶命,臣等也是迫不得已,君命难为啊,臣等也冒死进谏过,可皇上就是不听啊,臣等没办法,实在没办法才…”

 几人同求饶,声音混在一起简直七八糟,乍一听,实在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可,凤子墨也是极致聪明的人,从萧如玥特意提到的“毒物上瘾”很快总结出御医们死命求饶却不敢明着戳破的中心是什么,却也顿时,气得一把揪住御医院院长前襟将他从地上拖起来:“你们居然…”

 虽然激动,虽然气愤,但到底对象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有些话有些事,到底不好明着从嘴里说破出来,因而,凤子墨关键时刻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一把将御医院院长甩在了地上,便转头看向萧如玥:“武王妃,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当下,您还有没有办法?”

 萧如玥慢慢摇头,很慢很慢,充分的表现出她其实也有心想救,但实在无能为力的心情。

 当然,这只是给人看的,实际上,她巴不得这个人渣早点去死!

 开什么玩笑,这个人渣她一直没亲自动手杀,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又怎么能指望她再出手救他?

 再有,这人渣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皇帝,他毒上瘾谁敢拦?他自己没有意志力去戒毒,还偷偷摸摸让御医院提炼毒物供他享受一时快,是拦就拦得住的吗?

 这种人,死了也是他自找的,还一了百了!

 凤子墨心头一紧,口就追问:“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如玥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太子殿下,我,也只是个人而已,而非神!”

 皇贵妃一听急了,她好不容易打败所有对手,成为最有资格坐上后位的后宫第一人,怎么能就这么化为乌有?

 顿时,顾不得许多的一步进萧如玥和凤子墨之间,就焦急的拉住萧如玥一手道:“武王妃,你别开玩笑呀,这事可开不得玩笑的呀,你这不是还没把脉吗?要不你先给皇上把把脉再仔细看看,说不定还是有办法的你说呢?”

 常喜常乐本来是要上前一步去挡的,可习武之人何其眼尖,再加上她们跟在萧如玥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只余光瞥见萧如玥不不退反就顿时明了的收了收势,而后才做出慢一步阻拦的姿势…

 果然,皇贵妃那边急急忙忙的在说,萧如玥这边就捂着肚子面色大变,不待皇贵妃用那惊人的语速把话说完,萧如玥就一把挥开了她的手,面色难看的抱着自己的肚子后退。

 常喜常乐立马慌忙的模样将人扶住,急呼:“武王妃,您怎么了?”

 此景此景,任谁看着都是刚才皇贵妃太焦急,一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肚子!

 皇贵妃刚刚也着实是想太多了,还真没注意到自己是不是真的撞到萧如玥的肚子了,一看那架势,顿时吓得僵在了当场,又更何况是其他人?

 倒是,凤子墨很快反应过来,更冷静的凝神下令:“快扶武王妃坐下休息,小心,慢点,御医,赶紧起来给武王妃看看。”

 武王宠如命天下皆知,要是武王妃有个好歹…那绝对不是一个两个人站出来承担责任那么简单的事!

 “我没事,没事…”

 萧如玥深呼吸着摆摆手示意御医不用给她把脉,又有模有样的冲一旁始终没什么存在感的秋月招招手。

 秋月不多话,没什么存在感,却也着实是个机灵的,立马手疾眼快的掏出几只随身携带的小瓷瓶,在萧如玥的指示下从一只小瓷瓶里倒出几粒翠绿的小药丸送上。

 当然,这些看着很像小药丸的东西,其实都是可以当糖吃的滋补浓缩品,吃再多也不坏事,不过,主仆几人演得那叫一个默契无间,竟然一屋子的人谁也没看出来哪哪不对劲。

 把一屋子人吓了半死后,萧如玥才煞有其事的端起有气无力的腔儿对皇贵妃道:“贵妃娘娘恕罪,妾身真的真的,无能为力。”

 “撞”了人家本来就理亏在前,人家不但不计较还态度诚恳的请求恕罪…

 皇贵妃傻了疯了才敢继续纠她。

 *分啊分啊*

 萧如玥意思的给皇帝扎了两针,好歹先把人给弄醒了,而后再当着他的面交给凤子墨两瓶药丸。

 她很清楚,皇帝是多要脸又爱猜忌的人,所以故意这么做,果不其然,皇帝面上感谢她,却也话锋一转就当即就让摆驾回了宫去。

 萧如玥巴不得他早点滚,自然不会拦,更猜测,那些药他多半是不敢吃的。

 也好,死了干脆,一了百了。

 回后院之前,先去了一趟清风阁,把事情简单的给老王妃皇甫佟氏说了说,免得老人家什么心理准备也没有。

 本来还想陪老人家聊聊坐一坐再回去,不想,正事才说完,萧勤玉就背着眼眶通红的萧勤安来了,倒是没有掉泪的痕迹

 行罢礼,萧勤玉很无奈对萧如玥道:“我说你在忙,可他就是不听,非要来。”

 “有些小孩子是比较粘人的。”老王妃皇甫佟氏笑道,冲萧勤安招招手:“来,小安,过来。”

 萧勤安不动,只是定定的看着萧如玥,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又好像担心眨个眼的功夫,她又不见了。

 萧如玥失笑:“我哪也不去,你放心吧,去吧,老王妃喊你呢,平常怎么教你的?要懂礼貌知道不?”

 萧勤安有些委屈,倒也一步三回头的往老王妃皇甫佟氏走去。

 “来。喜欢什么就那什么。”老王妃皇甫佟氏把小几上的茶点端下来,和蔼的递到萧勤安面前让他自己挑自己拿,又跟萧如玥道:“毕竟年纪那么小,又离开了父母身边,难免粘在他看来很重要的人一些,跟他说道理也多半是听不大懂,到底还是要仔细耐心的照看,等他再大一点,自己也会慢慢懂的。”

 萧如玥点头:“是。”

 小孩子不懂事总是口没遮拦的,不经意就了很多事,好在萧勤安是个安静的孩子,不问他基本不大说话,不然…

 但,就算是这样,萧如玥也不敢带着他多呆,免得他冷不丁的冒出什么惊人的话来,不好解释,因而,没一会儿便告辞了老王妃皇甫佟氏,带着小家伙和萧勤玉等人一起回了后院。

 *分啊分啊*

 雨,倾盆似得,整整倒了五天五夜,又,断断续续或大或小的下了十多天,直至六月十八才总算稍微的消停下来,但,灾报也雪片般的纷纷自四面八方飞向京都…

 萧如玥的面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站在屋檐下望着蒙蒙雨雾兀自喃喃:“怎么忘了,竟然忘了,大自然才是最大最可怕的杀手…”

 萧勤安忽然抱住她的腿,仰头红着眼眶看着她,哭着腔道:“你说不走的,你说不走的…”

 萧如玥一惊,四下看了看,好在常喜常乐都不在,秋月也每天这个时候都得忙着给她和萧勤安炖药膳,也就萧勤玉和萧如云萧如鸢在,而萧如云和萧如鸢则在远处扎着马步。

 萧勤玉别着脸,没说话,但铁青的面色抿紧的嘴角,无不证明他已经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萧如玥浅笑,没理他,倒是萧勤安的头:“小安子,你喜欢六姐吗?”

 萧勤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萧如玥笑了,凑近他耳边:“那,六姐求你帮个忙的话,你帮不帮?”

 不知是本能还是怎地,萧勤安竟然使劲摇头。

 萧如玥莞尔,再接再厉:“你不帮忙,六姐会很难过很难过,很伤心很伤心,会哭的。”

 萧勤安仰着脸看着她,纠结了好一会儿,囔囔道:“他会打我,会打死我…”

 萧如玥呆了一呆,口就问:“你被打死了?”

 萧勤安顿时愣住了,好一会儿,不那么确定的摇摇头。

 也就是说,他会被狠狠揍一顿,但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换言之,打他的人那时候,还是有理智的…

 萧如玥笑了,凑近萧勤安耳边一阵嘀嘀咕咕。

 萧勤安虽然一脸狐疑不确定,但很明显,已经心动了,所以,正努力在评估她的话是不是靠谱,所以,搞得没听到的萧勤玉也忍不住好奇了,更何况…

 萧勤安忽然就转头看向他。

 萧勤玉顿时黑线滚滚:“六姐…”

 “嗯?”萧如玥倒是直接的笑望着他。

 可,萧勤玉一看她那一脸的笑,就立马放弃问她了,转而看向萧勤安:“安弟,六姐跟你说什么?”

 哪想,萧勤安竟然一本正的回他:“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萧勤玉立马一阵面目扭曲。

 “很好很好,小安子做得很。”

 萧如玥笑得得瑟的萧勤安的头,再多上一层咒:“小安子,一定要记住,谁问都不能说,否则就不灵了,也一定要记清楚,不要搞错了时间,否则,一样会不灵的。”

 萧勤安慎重的点头。

 这时,许衡来了,还带来了一封信。

 “怎么?跟董家抢兵器生意还不够,还想一脚蒋家的药材买卖?”许衡打趣道。

 萧如玥只是笑笑,拆开那封蒋家族长亲笔书信,一目十行看罢,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许衡拧眉,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本来你是主子,你的事我不该过问太多,但…是我想太多吗?总觉得你接下来似乎又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萧如玥暗暗汗了一把,暗道这人也是不能麻痹大意的,面上却很快就扬起了笑,大得吓人的肚子:“我这样,还能干出什么来?”

 许衡看了看她的肚子,神色却并没有缓下来。

 萧如玥顿时摆开没好气来:“算起来,我也已经许久没离开过武王府了,消息统统都是你们带来的,倘若你们故意瞒着我什么我也根本不知道,又能做什么?”

 顿了一下,直接转开话题:“对了,五姐那边什么情况?”

 许衡虽然不太放心,但也从她脸上看不出个什么来,只好暂时作罢,应道:“五小姐还没找到,五姑爷遇袭了,但他运气着实不错,逃开了,暂时就连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且不说那个潘瑾瑜了,就光说萧如雪…萧如玥挑了下眉,眯眼:“真的没找到五姐?”

 许衡汗了汗:“主子是这么说的。”

 萧如玥“哈”了一声而已,没有下文。

 许衡顿囧:“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萧如玥点点头。

 许衡走出几步,又扭回头来低声:“真有什么事非做不可,不要单匹马行动。”

 萧如玥暗惊,可脸上却还是十分镇定的微笑:“我没那么笨。”

 许衡看了看她,没再多说什么,直接走了。

 *分啊分啊*

 连连下雨,不适合飞禽活动,信只能由信差骑马来回的送,可江河水位暴涨山洪频频发作,信明显比之前慢了很多,甚至好几倍…

 但,就算如此,也顶多就隔个两三天,皇甫煜就能收到萧如玥的来信了。

 她写的信很平淡,简直就只是在代着日常,从头到尾数也没有半句称得上是甜言语的,但他也依旧看得很开心,每每都会反反复复的看上几遍,然后,把信统一收紧进一个盒子里。

 他很清楚,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很“懒”的她这已经算是很努力了,虽然没有甜言语没有撒娇,每天写的也都是日常,但,仔细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的,比如,今天三餐吃的什么,蹲坑的时候萧勤安叫得她多郁闷,还有,他们的孩子们是怎么个调皮法…

 仅仅这些,也或者,其实只是看着那些出自她手的一个个神采飞扬的字,就足够让他每天充满电力似得活力充沛幸福满满,做起什么事来都轻而易举顺顺畅畅。

 不过…

 六月二十九的今天,他连着信一起收到的,还有只鼓囊囊的荷包。

 倘若荷包是空的,或者装着沙子哪怕是泥巴之类的莫名其妙的东西,他也绝对会乐疯的,那至少证明那个小女人总算学会浪漫了,装进去的东西有多莫名其妙就证明她有多害羞,可偏偏,小荷包里装的是七颗封了蜡的药丸,和几十张药方!

 砰,药痴一脚踹开门走进来,还一进门就破口大骂:“他XX的你个死孩子,没看到爷爷我忙里忙外忙得就差没变成陀螺用滚的吗?你就不能让爷爷我省点心吗?”

 皇甫煜活像没听到,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这桌面,定定的看着桌上那封还没拆的信不知所思。

 药痴偶尔抽风很二,关键时刻可不笨,分明气氛不对哪能看不出来,顿时收敛了那要拆屋子似得气焰,还不及问怎么了,就听到一旁的大师兄冷寒道:“看看那些药丸和药方。”

 药痴赶紧点头,三两步窜过去,先把药丸仔细研究一番,而后再去把药方统统看一遍,越看越惊讶:“这这这…这丫头神了!太神了!”

 皇甫煜抬眸看向他,众人也纷纷抬眸看着他。

 “这个,这些…”

 药痴比比药丸,又比比药方:“都是我们现在迫切需要的!”

 顿了一顿,就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不得不说,那丫头确实想得周到,一下子给了我这么多条方子,我连翻书的力气都省了,着实帮了大忙,更值得表扬的是,这七颗药丸都是她亲手做的,并不惜血本的统统用了高级材料,所以效果非比寻常,还正好不多不少是七颗,嘿嘿,毫无疑义就是让在这里的我们七师兄一人一颗嘛。”

 说着,不管众人面色多微妙,他手疾眼快就顺走了一颗。

 谁也不敢说话,大师兄冷寒只好开口道:“三天前才忽然开始,消息应该没那么快传出去才对…”

 所以,远在京都的那位小师弟妹,又怎么知道他们这里正在闹瘟疫?

 皇甫煜抿不语,倒是终于动了手去拆那封信。

 信,如往常的一样,洋洋洒洒的代着日常,后面还特地说到了瘟疫一般是自然灾害后环境卫生不好引起的,而最近连绵不停的下大雨,全国各地灾情不断,所以,她以防万一的准备了那些东西…

 无论看几遍,字里行间都自然得没有一丝破绽,可,皇甫煜的面色却十分难看,每看一遍面色就多难看上几分。

 见皇甫煜忽然抬起头来,药痴顿时心虚,结结巴巴就道:“我,我就拿了一,一颗…”他X的这死孩子真是反得不像话了,他累死累活就拿该他的那份还不行?!

 不想,话没说完,就先听到外面一阵动,不一会儿,连连的“急报”声中,数人将一伤痕累累已经命垂一线的信差抬了进来。

 “武…武王…青…青岭关遇…遇五万敌袭…求…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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