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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谈恋爱时都会做什么事呢?

 男生背女生在沙滩上奔跑,手牵手踏、追逐、向彼此泼水,堆沙堡,将对方埋进沙子里,拿木头画了一颗大大的心示爱…反正所有能做的蠢事,萧牧军都着陆晚晴做尽了,到后来她也不怕丢脸了,索豁出去陪他闹、跟他疯。

 “神经病!”

 玩到累了,她坐在地上,娇嗔地骂他。

 他只是回她粲然一笑。

 夕阳西沈,入夜后,箫牧军从休旅车后车厢抱出一大堆东西,在沙滩上铺开野餐布,丢给陆晚晴一个睡袋让她里着御寒,接着点亮两盏营灯,取出野故瓦斯炉,放上锅子煮韩式泡面,下了泡菜,打两颗蛋,配头小菜,喝烧酒。

 “你准备得还真齐全!”她看得目瞪口呆。

 “那当然。”他得意洋洋。“这是以前上大学时,跟同学登山营训练出来的。”

 看样子他的大学生活很多采多姿啊!当时的他肯定很受女同学

 她似笑非笑地睇他,他察觉她的注目,转过头来。“怎么了?。1

 “没什么。”她捧着纸碗,一口一口地吃泡面,微辣的口感、咸香的滋味,令人食指大动。“你手艺不错。”她称赞。

 “佩服吧!”他继续得意。“我还有看家本领没拿出来,以后有机会去野溪捕鱼烤给你吃。”

 野溪捕鱼…

 她怔忡地望他。这样青春烂漫的生活离她好遥远了…

 “干么一直这样看着我?”他又察觉她奇异的眼神,眨眨眼。“是不是觉得我很帅,上我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自恋的?

 她既好气又好笑,敛下眸,举杯啜了几口烧酒,颊畔灼开微睫的暖意,她转着纸杯,沈片刻。

 “在想什么?”他在她身边坐下,也喝着烧酒。

 一股浓烈的男人味朝她鼻端袭来,陆晩晴呼吸一凝,装作不在意。

 “我在想…”她微歪着脸睇向他,明阵盈着笑意,灼灼闪烁。“你怎么都不问我这十年做了些什么?”

 他回望她,看出她眼里的嘲讽,神色却淡定。

 “那你怎么不问我呢?”

 她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大学考上建筑系,大三时就得到杰出建筑设计奖,一毕业就跟两个从国外回来的学长合伙开建筑设计事务所,是业界有名的青年才俊,很受女人仰慕…”

 “你怎么知道我受仰慕?”一串话听下来,他偏只抓紧这点。“听谁说的?”

 “那些婆婆妈妈都这么说。”她半调侃地补充。“还说你很花,身边不缺漂亮女孩子。”

 “是啊,呵呵。”他完全不否认,笑得很乐,像只偷吃的狐狸。

 她眯了眯眼。

 “怎么?吃醋啦?”看着她的双眸灿亮如星。

 她一窒。“我干么吃醋?”

 他盯着她油亮的樱,蓦地心思一动,倾身就送上啄吻。

 她猝不及防,遭他吃了豆腐,愣了两秒才推开他。“你疯啦!还有泡而的味道…”她尴尬地拿纸巾擦嘴。

 他笑了,女人会介意接吻时自己嘴里有味道,是不是表示她想给眼前这男人留下好印象?想着,他喝了半杯烧酒,然后掌住她后脑勺,拉近她脸蛋,又是一记深深的吻,这次顺便将烧酒哺进她嘴里。

 她想躲躲不开,被迫灌了一大口酒,还有几滴溢出角,顺而下。

 “你、你这是…”她又气又急。

 “不是说有泡面的味道吗?我拿酒替你漱口。”他笑得佞。

 她神他气怔了,别过头去,忿忿地喝酒。

 “生气啦?”他黏人地贴近她。在她耳畔吹着温热的呼息。

 “离我远一点。”她架他一拐子。

 “嗯!很痛耶?”他表示委屈。

 她冷哼?

 他看着她悔恼的娇颜,纵然不理他。还是觉得很开心,比起刚刚与她重逢时,她如雪女般的冷漠与疏离,现在的她显得有脾气多了,更像活生生的人。

 吃过晚餐后,他们各自里着一个睡袋,并肩躺在沙滩上看星星。

 今晚的夜空不算晴朗,有几团明显的浓云,但幸而并未遮掩了那勾下弦月,几颗零散的星子伴着,在暗蓝的夜幕上综放光华。

 她看着那静谧的星星月亮,他却是侧过身来,手支着头,紧迫盯人地看着她。

 她的脸颊隐隐发烫,也不知是方才的酒意未褪,还是被他灼热的目光给烧的。

 她盛气凌人地横他一眼。“转过头去!”很大姐式的命令。“不要。”他很弟弟式的柜绝。

 “你这样撑着头不累吗?”

 “看着你就不累了。”

 他真是…她没好气地瞪他。“从哪学来的油嘴滑舌?”

 “就跟你说了,我进步很多。”他像小虫一扭一扭地接近她,然后一个利落的翻转,将她在身下。“要不要试试看?”

 “试什…”未完的言语被他含进嘴里。

 他慢条斯理地嗜着她,舌尖没着她缘轻,轻轻地着、琢着,趁她意之际哄她分开了,探进去卷住她软软的舌,绵嬉戏。

 她想咬他的,可他舌太灵活了,又用牙齿细细地啃她,她不但没能反抗,反倒被他吻得晕晕麻麻。

 她需要换气,可他一迳追逐着她,分秒不饶。

 “不要…不要了…”她转过头,像溺水的人努力浮出水面,大口呼吸。

 见状,他轻声笑了,换个方向她耳垂,一面含糊地低喃“我接吻的枝巧是不是进步很多?”进步太多了,比起十年前的生涩,判若两人。

 她娇吁吁,半敛着阵睇他,水雾氤氲、似有几分京怨的风情极度人。他心跳,好一会儿才记起继续逗她。

 “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吻枝怎么好像退步了?”她一凛。

 “看起来不像有过很多男人啊。”他戏说。

 那是因为她不接吻的,跟那些所谓的“恩客”,她做不到口水交流,但这并不表示她经验少…

 陆晚晴抿紧,脸色一点点地刷白。

 萧牧军这才警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见她将双手从睡袋里出来,坐直上半身,他也跟着坐起。

 她仰头看星空,眼神离,似是陷入沈思,海风拂过,起她声边细发。

 他怔怔地看着她半藏在秀发里玲珑玉白的耳壳,良久,深一口气。“不想说就不要说。”她愣了愣,回眸望他。

 “你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这十年间发生的事,对吧?”他微笑淡然。“不想说就不要说,我可以不知道。”

 “你…”她看着他含笑的俊颜,一时无语。

 他伸手,温柔地替她将散飞的发绺勾拢在耳后。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小学时,恶劣地叫我小哭包的坏学姐,永远是把第一次给我时,那个像花朵一样盛开的女人。”

 “你…”她依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臆堵着股酸酸涩涩,教她隐约含泪的滋味。

 “你让我说”

 “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

 “你该不会是不敢听吧?”明明心里很感动,表情却那么倔,嘴硬不饶人。

 他变了变脸色,她暗暗捏握手心,对自己又气又恨。

 她其实懂的,这个比她小了五岁的男人,是用他的方式在宠着她、疼惜着她,可她不要,不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脆弱。

 她转头不看他,只看着闇沈无垠的夜空,看着那片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

 “那天,我离开你以后,就转到另一家酒店工作,有一天我又被打伤了…”说到这儿,她感觉身旁的男人倒了口气,她依然不去看他的表情。

 “后来遇见一个妈妈桑,她是黑夜的女王,是这一行最有名的际花,她告诉我,既然不能反杭命运,干脆就话得更肆意、更放纵,男人玩我,我更应该返过来玩他们,让他们一个个臣服在我脚下…”她深呼吸。

 “我接受了她的调教,成为那种会员制的高级应召女郎,我的客人都来自上社会,身处权力的高峰,我赚了不少钱,足够还清我家的债务,让我两个弟弟妹妹完成学业,我妈妈也再嫁了,而我终于可以功成身退…”

 她木然地倾诉过往,声调毫无起伏,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但他知道,她的心是痛着的,伤疤犹在,仍怵目惊心。

 一个为金钱而卖身的女子,不可能漠不在乎,更何况她首是那样一个自矜自傲的千金小姐。

 “你觉得,这样的我被多少男人碰过?”她幽幽地问,嗓音破碎,像一朵历尽霜雪的残花,一瓣瓣地调零。

 “那你猜,我被多少女人碰过?”他握住她轻颤的肩睹,抬起她脸蛋,强迫她直视自己。

 “你试过在夜店里玩一夜情,每个晚上都换不同的对象吗?我也荒唐过,我的经验不会比你少。”

 那能一样吗?她闪躲着他咄咄的目光。

 “我很脏…”她喃喃。

 他蓦地拥紧她,俊频与她耳鬓厮磨。

 “我跟你一样脏,甚至比你更脏。”这是安慰她吗?她咬紧牙关,不许自己落泪。

 “你会嫌弃我吗?”他在她耳畔吹气,如魔魅般的呢喃惑着她。

 “不要嫌弃我,以后我再也不碰别的女人了,我会守身如玉,我全身上下,尤其是这里…”

 他握着她的手,按向自己左口。“都只属于你。”

 他还能说出比这更甜蜜的情话吗?这男人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花言巧语?

 她含泪瞪他。

 “我把你装在这里好不好?”他让她的丰用力紧自己心口。

 “我想把你随身带着走,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她倏地鸣咽一声。“萧牧军,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我也不知道。”他暖眛地含她耳垂。“就是忘不了你…”爱情有时候是无法言喻的,一次偶然的心动便可能成为一生的挚恋。

 他吻着她,先是轻柔地、试探地,再渐渐加重了劲,融入了渴求,气息重地着,由她的吻到弧度优美的颈脖。

 她用手抵着他膛,也不知是想推开他,还是想尽情抚模他感的肌理。“晴儿…”他沙哑地唤她,从没有人如此亲密、如此溺爱地喊过她的名。

 “我的小晴儿…”

 她被他喊得浑身麻,不住本哝。

 “姐姐我年纪不小了…”哪里是什么“小”情儿?

 “害羞啦?”他用低沈醇厚如大提琴的笑声勾引着她。

 她恨得张嘴咬他肩膀。

 他没感觉到痛,倒是一阵颤栗麻火由丹田往上窜。

 他将睡袋垫在沙滩上,抱着她滚倒,海风微凉,两人的身躯却是异样的火热,一触即发。

 他很兴奋,她可以感觉得到,那年初夜的回忆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如春天宿命的雪崩,深深地埋落,两人谁也躲不过,谁也不想躲。十年了,他们或许各自有过形形不同的对象,却不曾对谁有过这般强烈得如野火熊熊焚烧的饥渴,恨不能撕咬对方、饮下彼此的骨血。

 “给我吧,晴儿。”他呼息变得浓浊,用下身那硬如烙铁的武器顶了顶她。她脸红心跳,情烟媚了眼。“不要在这里…”

 虽说夜深人静,这隐密的海滩一角宛如世界的尽头,但难保不会有人心血来也趁夜来逛一逛。

 “放心,没人会来。”某人急地哄道。

 他敢保证?她娇娇地横他一眼,想骂他两句,偏偏他一个吻接着一个吻进攻下来,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酥软。“这样,是妨害风化吧?”其实她也动揺了,他想要,她也…很想。

 “你怕被警察抓?”他低笑着逗她。“放心,我大哥是律师,到时要他来保释我们。”

 “你很坏。”她很不甘心地又晈了他一口,是挑逗更是折磨。

 他低声,再顾不得什么君子风度,直接剥了她衣服——

 这夜,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她再度把自己交给了他,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他温柔又狂野的占有,在她身上留下了一枚枚红紫的吻痕,在她心上绵绵地烙了印记,此生此世,再难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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