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高原运输
。杨伯在说到老常根本就是个孩子的时候。脸上
出了那种追忆过去的温暖笑容。不过随即。杨伯的表情凝重的几分。
“我说的诡异是因为。小常很信奉鬼神。虽然部队里很多农村兵或者民族兵也很敬畏这些。可是小常不一样。可以说小常有些对于鬼怪事情的奇怪喜好和过分的了解。
要知道。这可是很危险的。在当时那个年代。信奉牛鬼蛇神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军营里虽然很多人敬畏这些。可是沒有一个人敢拿到明面上去说。所以小常这么一讲。我就知道事情有些严重。
小常本來就因为思想觉悟的问題被别人特殊对待。要是让别人知道。这个小常还信奉牛鬼蛇神。那么小常后面的日子想來也不会好过了。
当时我听到小常这么讲。一板脸。就对他來了一顿批评教育。将我所学的那一点点马克思列宁主义。唯物思想。全部给小常讲了出來。
当时他见我这么教育他。他也不反驳。只是再次变沉闷了起來。我知道。他肯定沒听进去。而且不仅仅沒听进去。他根本就是不信。
后來沒办法。我俩的关系又恢复了往常那种冰冷的感觉。不过在后來有几次事情。让我对小常改变了看法。甚至让我对于我原本相信的世界改变了看法。
那是有一次。我们班负责一次运送物资的任务。就是在后勤领到物资。运送到在xīzàng山里驻训的部队。那会沒有火车。自然只能汽运。而我们班自然接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汽运的任务。
那会的青藏高原不像现在。那会条件要更加艰苦的多。不说什么高原反应。诡异的天气变化。仅仅当时进藏的公路。根本就是一条沒什么建设的土路。而我们却要在这样一条土路上开着车。穿行在高山峡谷之间。有时候冬天路面上了冻。汽车打滑。其中的危险难以言喻。就当时在这条线上死得人。就不比一次小规模的局部战争少。
而且当时很要命的是。进藏的公路穿越的是一片无人区。要是出现状况。根本不可能会有救援。许多人并不是开车出事翻下了山谷。而是出现了高原反应或者一些其他的病症。得不到有效的救治。给活活拖死的。
所以在那条线上。见得最多的就是死人。而当时的车也有一个习惯。就是在行驶中如果看到路边有盖着篷布的死人。那么就一定要给带上。不管是谁。绝不能让尸体也留在荒郊野外无人收敛。
那会我们班接到的任务就是要走这样的一条线往藏区运送物资。当时一同接到任务的自然不仅仅我们一个班。而我们班当时也仅仅只负责两辆卡车。
当时运送物资的所有车队并不是一同进藏的。我们班负责的两辆和其余的两辆车凑成了一个四辆车的车队。在头里开赴藏区。后面的车辆在次
再进藏。
先前一路上确实有些危险。不过在小心翼翼下。也沒出什么事故。好多危险都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虽然当时车上的战士轮换着开车。
夜不停。但是毕竟路况所限。行车速度并不快。
其实真正走了进藏那条路才会知道。为何说天气就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甚至我觉得用孩子的脸形容还是低估了那诡异的气候。
有时候开车正是晴天。路面状况不错。但是正盘山而上的时候。突然來了一朵乌云。这乌云一过。那天立马就变得乌漆麻黑的。甚至这还不算。刚刚还是
高照。这乌云带过。立马就会下暴雨和冰雹。
这一下冰雹暴雨。那路就走不成了。一片泥泞里。汽车开始不停的陷在
泥里走不动路。这会就需要我们下车。在那陷进去的地方垫上木板或者篷布。让车开出來。
虽然对付这路还有办法。可是要知道那会人可是受不了的。刚刚晴空万里的时候大家还穿着短袖。可是立马一下冰雹。气温就会突然降到十度以下。我们还要下车去干活。自然很多人的身体就遭不住了。
很多人开始感冒。要知道。在高原感冒是异常危险的事情。我们不是本地人。本來就有高原反应。平时完全是靠着身体硬抗。这一感冒。身体就会立马跨下來。
底子好的人还行。坚持到医疗站。即时得到治疗还能有好转的希望。可是要是身体底子不好。这在高原上一感冒。立马就会转变成肺炎或者肺气肿。那可是要命的。
不过好在我们运气都不错。一路上虽然大家都格外的疲惫。甚至有些人已经出现了感冒的症状。不过靠着物药还能够撑下來。
当时小常和我一辆车。小常就因为不适应这样诡异的天气感冒了。好在他身体底子好。症状并不明显。一路上令人担心。不过并沒有病情恶化的趋势。
我们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走走停停。直到有天夜里。发生了一间怪事。
那时我在开车。小常和班里的另一个战士强子在后排睡觉。晚上车队走得很慢。不过路上却要格外的集中精神。
那天晚上一路上气氛很奇怪。往常车队在晚上行车经常可以听到路边的草原或者山里会有些狼啸。或者说一些奇怪的动物叫声。虽然这些声音听起來让人并不能有什么很好的感觉。可是毕竟还算是有活物的存在。
不过那天晚上。一路上静得出奇。四周沒有了狼叫。甚至连其他的什么动物都沒有见到一个。车灯照着前路。两边确是漆黑异常。加上四周的寂静。让我总觉得有些心不安。
车子一直行驶着。其间小常醒來过几次。也许是因为四周的诡异小常也感觉到了。所以每次小常醒來表情都格外的凝重。不停的从窗子看着四周。不过小常毕竟有病在身。终究敌不过困意的睡了过去。
小常信奉那些东西我是知道的。所以小常的怪异行为让我也不由的更加紧张了起來。
车子一直在寂静的黑暗中行驶。突然。在车后方。隐隐传來了阵阵声响。我细听了听。便肯定。这个声响肯定不是我们车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