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古法净化
这里没有骑士个人的浪漫和
怀,也没有紫罗花和诗歌当中的美丽晨曦,只有铁般的纪律和军团。
就连那群
兵在手持长戟跑步往前突刺时,他们的步伐也十分整齐,据后来介绍说,是遵循“一鼓二步”跑步前进,再到“一鼓三步”最终冲锋的规制,若是平常步伐,则是要遵循“三鼓五步”的规律。
既然士兵的步伐都是如此,那么也不难想象这群带着漂亮羽翎的宫廷卫队平
里的战术要规范到何种程度,也要不自由到何种程度——更为可怕的是,据说每个月还会在这群人
出十分之一,和野战旅团里的老兵们一起编成教导队,前往凡卡、米利奥
法隆和拿撒城的兵站营垒,给边民、民军和新兵进行一模一样的训练,如何使用十字弩,如何操控
石机,如何用剑,如何用戟,如何用长矛等等。
伊达和阿德莱德母女有些战栗地看着堡场上搅起的大灰尘当中,
兵们是如何咬着牙将长戟对着靶的,劈刺拉削,将木头和
着麦秸草的皮囊造就的假人杀得支离破碎的,而在战场上他们面对真人也绝不会含糊的。
阿德莱德已经听说了塔尔苏斯的卫教军,在北方的高原上先前大破异教徒的事,战场上置人死地的雷火和烟尘遮天蔽
,据说这些披着铠甲的士兵毫不怜悯地用戟、用长剑及用长柄小镰,把五千异教徒砍成了碎片,全部血淋淋堆叠在河川里,让整道河为之壅
不
。几乎同样数量的异教徒被俘虏,被成串成串地押往王国的各处羁押起来,大部分宣誓改宗后,被迫和奴隶一样在工坊里做工,或者入军队服役。更可怕的是,面前这位女凯撒根本不允许对方赎回自己的贵族“我们国家既没有战俘,也没有奴隶。只有战败后自愿签署合同的劳工。”这是她铁石般的原话。
这会儿,背脊发冷的阿德莱德,才感觉座位上将雪貂尾令旗放下的安娜,是位冷酷残忍的王者。
兵们在号令里,及时收回了长戟,重新归队整备,接着在一阵阵笛声里重新回到堡场边沿,高呼“凯撒万岁”三下,便再度静穆无言。
“很可惜,我们国度里并没有法兰克式的比武大会,据说他们都是演给贵妇看的?”安娜见
演完,将令旗横在膝盖前。
“是的,而您的军队则是真正征讨消灭异教徒的。”伊达女伯爵趁机恭维说。
安娜礼貌地回以微笑,不一会儿从堡场立栅那边的入口处,一个武士打扮的人物,身后跟着两位披着暗红色斗篷扛着束
斧的军士,大踏步走入进来。
“什么事?”安娜在看台上询问说。
下面这位武士是新任军法官阿尔吉利,是标准的安纳托利亚人,许多宫廷卫队士兵和旅团士兵害怕他不信任他,看到他就像是青蛙见到了蟒蛇,但又挑不出他的过失,他就像前任军法官乔瓦尼一样严厉自律——在安娜的授意下,没人能指责执法过程当中的阿尔吉利,并且安娜还给他配了两位特殊装束的扈从,这扈从披着醒目恐怖的斗篷,举着古代的象征权威和惩戒的束
斧头。
“在塔尔苏斯的卫戍民军队伍里,有人在先前的训练途中,闯入了民户并且还**了人家的女儿。现在有人在巡回法庭提起申诉了,名字和证据都已具备。”阿尔吉利在下面扬着手回答凯撒。
“既然这样,那么郡的巡回法庭是如何判定的?”
还没等阿尔吉利说出结果,坐席后就有个声音传出来“是死刑。”
阿德莱德回头,是个剃着蘑菇头的贵族军官打扮的说出这句话来的,接着他对安娜鞠躬致礼“听说您找我和莱特议事,但我也就近等着您的批复,死刑的话我可是做不了主的。”
安娜点点头,随后将雪貂尾的令旗指向了下面的阿尔吉利——军法官和两位扈从走到了
兵和民军的队伍前,举起了名册大声读出个名字——随后那人表情木然绝望,被身旁的几名同伴架起来,径自拖出了行列。
“吾按‘古法净化手册’里的条律,而非军典来判处你死罪。你触犯了**罪和破坏家庭罪,废除你的军人资格,褫夺你的圣俸地产和盾牌税俸金。”安娜接过御墨官递
来的芦管笔,在卷宗上写上名字,而后取印章戳毕“执行!”
“执,执行。。。在这?对不起。。。”旁边席位上的阿德莱德急忙欠身准备告辞时已经迟了,阿尔吉利让道一侧,那罪犯的衣甲都被剥下,头盔和羽翎也被除去,他的同伴亲自
住他的肩膀和双手,接着那扈从举高了斧头,一秒钟内就砍下了脑袋。
血淋淋的脑袋在砂土上,对着看台方向滚了两滚,模模糊糊地横在那里。
阿德莱德用双手捂住嘴巴,想要哭喊但却哭不出来。
后面端着小器用的新陪睡官温若明娜看到斧起头落,也只觉得小腿肚瑟瑟发抖着,她好像还记得,就在前两
在宫殿后花园厩舍里见到大主保人时,她还想要取悦报恩对方来着,但大主保人当时只是对她说:你在这宫廷里别因为轻佻浮躁,而枉费了性命。
温若明娜当时还以为高文是假装正经,但现在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没有骗她。
军法官和扈从拖走尸体后,安娜呼口气,看起来很轻松,接着重新抱歉笑起来,对着呆若木
的伯爵母女说“我们这里毕竟不是法兰克骑士道通行的地区,这支军队几乎没有贵族或骑士,他们绝大部分都是香客、
民、农夫,是步行作战的低
阶层。我们必须要靠荣誉、纪律、饷银,外带杀戮和
来约束——下面,我们开始长夜享乐的宴会吧,在宴会上我会正式向您们介绍两位最有地位和权力的郡长!”
听到这话,温若明娜急忙抢先侧着步上前,指挥前导的宫廷仆役举着旗幡和紫
的伞盖,簇拥着安娜走出了看台和棚子,而恍若梦中的阿德莱德也只能晃着脑袋,讷讷地跟在其后,向着宫殿那边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