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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惩罚叛徒
 着寒风,封裹紧了羽绒大衣,哈出一口气吹拂在空气里都是白色的。

 身后那两道视线的灼灼注视她并非一无所知,相反越是清楚,才越不敢回头。

 虽然从那次a市封家回来后,封隐约恍惚的感知到谈丽姿与谈家的深仇大恨,她那样做只为报复谈家,而之后的谈氏易主,更是肯定了封的猜测。

 许是她有苦衷,可封不容许她居然利用她去做损害霍行衍的事儿,虽说事情可大可小。

 可错了就错了,过了就过了,人总要往前看,对于已经失去的东西,封是决计不会回头。

 她是风风火火的白羊座性格,一旦泼出去的水,连渣都懒得收。

 只是,在拐角处,封悄然闪身进去后,不住眯紧了明眸。

 若是适才她没听错,徐子卿似乎是喊谈丽姿‘予诺’?

 她确信自己没听错,因为谈丽姿并未反驳,相反算是默许了徐子卿的这一声称呼,但,予诺又是谁?那是谈丽姿的另一个名字?

 不过很快封便没有心情思虑那么多了,急匆匆的赶回酒店,在楼下买了杯热可可,封乘坐电梯直往7层。

 电梯到楼层后,封就疾步向最里第二间走去,继而掏出房卡刷卡开门。

 风风火火的开了热空调,封放下外卖热可可,快速下了一身累赘的着装,将大衣帽子挂好,她这才算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叶子的戏份早已拍完,所以已经不在剧组,而封又不习惯与不认识的人同住一间,便去申请了单人间。

 徐子卿自然是一口应下,大笔一刷给她订了单人间,只是这一举动又引起了同剧组许多女演员的抵触嫉妒心理。

 但封也管不了这么多,要时时刻刻都照着别人过活,不累么?

 刚找出一张小桌子,打开笔电登上微博,同时打开一个看了一半的连续剧。

 封窝在铺里,大腿圈在一处,面前摆着小桌子,将菜肴一一拿出来,封忍不住了口口水。都是十分简单家常的菜式,虽然早已冷却,却依然让封食指大动。

 宫保丁,黄瓜炒虾仁,玉米浓汤还有什锦炒饭,都是封最爱吃的菜,想到那家伙的细心,封顿时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刚一手炒饭一手热可可,看着热播宫廷剧24集,封正乐不思蜀时,霍行衍的电话已经跟着追了过来。

 放下热可可,封咬着一次筷子,接通电话后将手机夹到耳朵下。

 “下戏了?”那边传来霍行衍温柔的问候声“吃了么?”

 将一勺炒饭入嘴里,封含糊不清的回答:“嗯嗯…唔…”封实在是太饿了,鼓着一口气儿将炒饭囫囵的嚼下去后,才算松了一口气“徐子卿给我带了。”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封想到徐子卿的乖乖听话,联想到那一张张相亲名单,只觉十分好奇“话说,你到底是怎么威胁他的?”

 “你猜?”

 又是这两字,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封忽然想到霍行衍看不到,只能忿忿出声“猜不到!”

 “…他喜欢的人回来了!”那头似乎是一声叹息,紧跟着霍行衍陈述一般的口气响起。

 喜欢的人…

 封想到适才那一幕,徐子卿毫不掩饰的激动之情,似乎有些超出朋友间的常理。

 徐子卿喜欢的人,是谈丽姿?

 这边,封正在跟霍行衍甜蜜的煲电话粥,而b市一处闹市区,繁花似锦的地段,一家酒吧的地下室里,却是安静的有些诡异,间或有几声惨叫声十分凄惨的响起,在这安静的有些诡异的空气里,颇为异常。

 “啊…啊——”连声的痛叫声扭曲且撕裂非常,像是那声带生生的磨在石壁上,发出的撕扯一样的声音。

 这家地下室的上方,是经营完善的酒吧,即使做了隔层隔音,避免了上方声音的直接浸透,依然有欢呼吵闹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赌徒们开赌的声音,有客人输掉只剩一条子而孤注一掷的疯狂声,也有专门出卖皮为生的女人嬉笑颠骂的声音,更有舞池里震耳聋的音乐声,合着女人男人间的嬉笑怒骂…

 楼上是一出人间喜剧,而楼下地下室,可以称作一出人间悲剧。

 不远处类似刑房的地方,一个男人上半身**的被绑在十字架上,一张脸上满是血污,膛更是皮开绽,就连下半身的黑色长上都沾着血迹,长更是破烂非常,赤着脚站着的地方,一汪血迹混合着屎黄躺在那里,间或不时有异味跟着发出。

 即使如此,他面前正在实施酷刑的两个黑衣男人面上却没有半分表情,仿佛闻不到那股怪味一般。

 颤抖着‮腿双‬,那男人怕的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不,应该说不需要站,十字架足够支撑他的所有重量,只剩下一双鼠目里盛满惶恐。

 “说?谁指使你的!?”

 酷刑还在继续,跟前的男人用匕首尖头拍着那男人的脸部,刀片的冰冷刺着男人脆弱的心脏,那刀片的冷光更是反衬着黑衣男人那冷酷无情的面孔,极度恐惧之下那男人几乎吓的失去了声音“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话未落,刀片反出黑衣男冷笑的目光,下一刻“啊——”

 一声尖锐中隐含着巨大痛楚的喊叫声响起,随着刀片的一起一落,男人的右耳早已被切了下来,跟着落到地面上。

 耳朵被切下,血淋淋的耳里,血争先恐后的跟着狂涌而出,了在那男人已经不能算作肩膀的肩膀上。

 “啊——”随着那喊叫被噎住,男人放大的瞳孔忽然静止在那里,下一刻,头部一歪,男人早已昏死了过去。

 那施行的黑衣男见绑在柱子上的男人没有了动静,手指往他的鼻下一探,恭敬的对着身后坐在大班椅上正在观看这一幕的男人躬身道:“暗少,他昏过去了。”

 “给我用水泼醒,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撬开他的嘴巴,我要知道这次给暗夜联盟使绊子的人究竟是谁!”

 冷酷无情的声音如冰雪簌簌而落,像是那极寒天气里,突然下了一场暴雪般,彻骨寒冷。

 “是!”下属不敢抬头,得令后赶紧去执行命令。

 将那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松开,继而如同拖死狗一般将他拖至名为‘暗少’的跟前来。

 他身躯拖过的地方,一条血路浸染了一地,在这亮着莹白白炽灯的地下室,那一幕尤为显眼,就像是一刺一般刺入了站在暗少跟旁,一身米套裙的女人眼里。

 钟羡文死死的紧闭着眼睛,她的身躯早已瑟瑟发抖,然而她即使关闭了眼眸,五官依然明确的告知着此刻发生在地下室里的一切事宜。

 她感知到适才过去的下属重又回来,一桶冰水跟着“哗啦啦——”浇在底下那男人的身上,些许溅到了她穿着高跟鞋的脚背上,脚背冰凉的触感让钟羡文紧跟着发颤。

 缓缓张开眼,她顺着光线的方向看去——

 “咳咳咳…”底下,那男人在冰水的浇灌下终于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后再度醒来,接他的,自然又是一场新的酷刑。

 身旁,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目无表情,那倨傲冷峻的半边面孔与黑夜融合在一起,恰似他身上那与黑夜融合的一身黑服。

 即使带着半边面具,隔着这般近,钟羡文依然被他身上凛冽的寒气灼伤,那滔天的怒气即使不用刻意遮掩,她也感知得到。

 钟羡文垂下眼睑,轻眨了下眼睫,感知到的雾气盈满眼眶。

 这是暗夜联盟在b市的一家分部,论及暗夜联盟,那是南方黑道中最强的一只主力军,可以算是南方黑道的天。它由青帮、黑峰会包括新安门组成。

 底下的男人是黑峰会的叛徒,出卖了黑峰会的信息给北方黑道的对手,他的下场,不用猜便知。

 地下室,干净简单的几乎可以忽略,除却不远处那个摆放着各种刑具的刑房外,就只剩下男人坐着的大班椅,包括墙壁上那些用黑色记号特意标志的符号,诡异古怪的很,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室空旷了。

 双手紧握,钟羡文不敢出声更不敢呼吸,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做给她看的,往常他审讯叛徒,只需要吩咐下去便可,不需要亲历亲行,更遑论站在这里。

 即使隔着半边面具,她依然能想象出他的表情,定然是失望,非常失望…

 恐怕任谁都无法想到,暗夜联盟在b市的分部居然是在这小小酒吧地下室,而任谁也无法猜测到,那个在商界磨刀霍霍青出于蓝的少年,在黑道上也有一方势力,并且,他被人尊称为‘暗少’。

 从22岁那年跟着他,钟羡文就知道背叛他,会付出什么代价,因为那会她曾在内心发誓,她永远不会背叛他,不是害怕,而是发自内心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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