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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诉 冤
 白泽胆小,惊呼了一声,退到倾绯、苏叶身边,低声道:“倾绯姐姐,苏叶姐姐,她怎么这么吓人呢?”

 白衣女鬼见大家视她如洪水猛兽,不羞愤异常,用手轻抚脸上的伤痕,心中痛苦难当,不低头垂泪,半晌才道:“我活着的时候被人骂为水性杨花,死后被看做惑人女鬼。人人视我如鬼魅,就连几位也将我认为蛇蝎猛兽,我在这世上的冤屈又有谁能帮我申冤?可怜我那思夜念的孩儿,宾郎…娘再也见不到你了…”转身渐渐隐入林中。口中低声道:“无语问苍天,此怨意难平…”

 那妇人并不回头,道:“少年人,你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吧!”

 墨玉道:“你口中的孩儿宾郎,可是前面邹家庄的庄主孙儿邹宾郎?”

 那妇人猛地回身,冲到众人面前。又似忌惮法宝威力,连忙急身后退…面上却出关切之“少年人,你看过我那孩儿么?他怎么样,好不好?”

 苏叶奇道:“难道宾郎是你的儿子么?”

 妇人面哀戚之,点头道:“嗯,我就是他的母亲。我是邹庄主的独养儿子邹岳楼的发邹氏喜菱。”

 “你不是跟人走了,不要你的儿子了么?”白泽从众人身后探出头奇道。

 “他们一定是这样说的了,那是我那天杀的夫君传出来的!他不得好死…将我害死在这里…竟然跟村民去说我水性杨花…”女鬼喜菱厉声道,头上的长发忽地爆散开来,双眼血红,牙齿格格作响,指甲暴涨,嘴生獠牙,意态疯狂,状如厉鬼,甚是可怖。

 “不好,速退!”墨玉断喝。

 面着轻纱倾绯飘然上前,伸出盈盈一指点在女鬼喜菱眉心,口中念起安魂咒…

 许久那女鬼面色平缓,脸上青杀之气减退,腮边青紫之也跟着消退,面容竟然变得白皙,竟是一个清秀美貌、贤良淑德的妇人。

 喜菱盈盈下拜,道:“难女得女菩萨救命,心中感激。”

 倾绯轻笑道:“我不是什么女菩萨?我只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不使你堕入魔外道。刚才你情绪激动,痴嗔妄念顿生,如不加以阻止,必会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喜菱哀怨摇头,饮泣道:“我不能成为妖魔,我想去见我的孩子!我要活着,那样我就能见他了!”

 大家闻之无不心伤,丁云骥忽道:“这位女鬼大姐,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鬼喜菱缓缓站起身子,面向着月光,脸上陷入了回忆:

 我本是前面小镇的“毓秀”纺织铺子赵氏的独生爱女,在十六岁那年,媒人上门提亲,说是邹家庄英俊倜傥的少庄主邹岳楼因无意间看到了我的美貌,心生倾慕,上门求亲。我爹想到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虽是不舍,但想到嫁到那里,家境殷实,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苏叶点头道:“多好的一对呀!”

 白泽也点头道:“嗯,苏叶姐姐,你说这个喜菱若是得到个好结果,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呀。”

 红豆拍着翅膀道:“一定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倾绯将纤纤玉手轻轻放在边,玉指轻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那姿态美妙至极。

 喜菱点头望向倾绯,目感激理解的目光。

 刚成亲的日子,我们相敬如宾,尽管婆婆的脾气有时候令人难堪,但是夫君倒是时常护着我,我倒没有感觉的什么委屈。

 难堪么?丁云骥等人倒真的领教了那个老太婆的暴戾,那真是一个悍妇,想来这喜菱一定受到了她不少刁难。

 喜菱细细道来,那语气竟然逐渐哀怨“后来在五年前,我生下孩儿宾郎。恰在孩子满月的时候,我父母竟在一夜之间双双亡故,只留下一间纺织铺。夫君说要去做生意缺少本钱,于是我将爹娘留下的铺子变卖,给他做资本。

 但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的命运就急转直下。

 先是婆婆见我失去了娘家的依靠,便将家里的丫鬟仆从辞去,说是家中生活艰难,无力支付多人供给,让我替他们劳作。公公虽是多次劝导,但仍然无济于事。”

 当然了!你那公公就是一个气管炎么!丁云骥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但是暗暗捏紧了拳头,什么东西?狗眼看人低么!

 喜菱忽然声音转为低沉,有些哽咽:“夫君不常回家,常说生意很忙,但是却从不见他拿回半点银两。我若多说几句,他就暴跳如雷,说是我怀疑他,不相信他。动辄拳脚相加。

 每次我想到孩子年幼,总是忍了又忍,并不言语。饶是如此,他仍然变本加厉地叫骂说我是水性杨花,一定在外偷了人。

 我忍无可忍反抗他的拳脚,可是换来的是他的大打出手,还有婆婆的恶语相加。

 一年之前,他醉醺醺地回来道:说要跟我好好过日子,然后跟他爹娘告别,说要带我一道去做生意,免得生意无人照看。尽管我因挂念家中孩儿,不想离开。却又遭到他一阵毒打。但是之后,他好言相劝道,只做这一次,之后就收手不干,回家陪我一同将孩子养大。”

 喜菱忽然停住不说,众人知道一定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事,谁都不发一言,但是气氛变的紧张异常。心紧紧地揪住,似是知道他马上要讲的就是接下来凄惨无比的事情了。

 喜菱缓缓低声道:“去岁依稀此门中,今宵魂断古槐旁…他将我带至鬼林里面,用一白丝带将我缢死在这棵槐树下,又恐有人来寻,故而装神弄鬼,害了许多无辜生命…”

 苏叶接着说道:“这位喜菱姐姐,后来的事你又是怎样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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