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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绝地反击
 “没想到我人品这么好”舒畅自嘲的摸摸下巴他看了一眼神情专注的警长用提醒的口气说:“凯瑟琳也是我朋友。”

 这句话一说警长的神情松懈下来。

 因为这句话意味着舒畅愿意为凯瑟琳作担保。

 这句话也是个警告他告诫警长适可而止不要再用这样并不存在的人来打搅他的元旦晚餐。

 警长微微躬身:“如你所愿。”

 舒畅身体得笔直接受了对方行礼他表情自然的掠过凯瑟琳仿佛是天经地义一样在警长的恭送之下向警局外走去全然忘了要求瞻仰彼得罗的仪容。这原本是他们来的目的。

 娜塔莉对此并没表示反对她跟得很紧好像唯恐被人留下与那位黎姓男子目光汇时娜塔莉微不可觉的摆了摆脑袋示意她毫无收获。

 “坐在车上时凯瑟琳的心情很复杂说不上是惊愕、恐惧、疑虑、怀疑…但惟独不再有哀伤。”

 “一位别有用心的!”舒畅没心没肺作了总结。

 “当然”娜塔莉毫不犹豫的接到。

 “可他的目的是什么”舒畅一脸白痴的反问。

 娜塔莉没有回答凯瑟琳接口:“我父亲我父亲出了什么事肯定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所有人都在找他也包括我。”

 “也包括我”舒畅在肚里补充一句。眼角扫过娜塔莉看到对方也是一副我心有戚戚焉的表情便意味深长地笑了。

 “你有关系?”凯瑟琳像抓住一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舒畅的手:“你帮我帮我联系我的父亲。我需要知道他现在何处。”

 “当然”舒畅大义凌然的回答:“我当然帮你。”

 娜塔莉地表情如释重负那位越南人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当然让舒畅有点莫测高深的感觉。

 时间慢慢的往着元旦迈进凯瑟琳的父亲依然没有消息但她已被迫在眉睫的元旦大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这是一个把爱好当事业的女她对自己的爱好有着狂热的执着一旦沉其中便浑然忘我。

 “我需要香草地气息。我需要香氛医治我的心灵happy。如果有我父亲地消息请在元旦过后再告诉我”凯瑟琳郑重的叮嘱。

 这是个注定无消息的绝望等待舒畅自然不会刻意提醒对方。他坦然的应承下来。

 “我看你这几天没啥动作”娜塔莉躺在沙上一边修理指甲一边嗔怪地责备舒畅。这几天娜塔莉和他的男友名为陪伴寸步不离的待在凯瑟琳身边那位黎姓越南人屡次想试探舒畅的身体可每次事到临头。他又用绝大的毅力抑制住了这股冲动。

 “这你也看出来了”舒畅偷懒的时候总是这般脸不红心不跳。他毫不避讳地回答:“我很期待那份元旦大餐所以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事情打搅这次盛宴。既然凯瑟琳也下了命令。那么元旦后再说吧。”

 说完这话他扫了一眼那位黎姓越南人别有意味地说:“这很不容易吧!”

 这个问题是挑衅连娜塔莉也看出来了。

 这句话与前面地话毫不搭边它是针对那个越南人动手的望说地是嘲讽那个越南人有贼心没贼胆。这话一说完娜塔莉连忙伸出手去似乎想按住那个越南人的肩膀但她手悬在半空却中止了。

 因为那个越南人根本没动他只是专注的坐在那达拉着脑袋盯着眼前一张玻璃茶几似乎上面雕刻着一幅传世名作。

 “你想干什么”娜塔莉愤怒的问。

 “元旦大餐那应该是两个人的温馨不应该多出第三个人来。”

 “也许多出来的是你”娜塔莉反主相击。舒畅冷冷一笑那个越南人突然动了。

 他的目标不是舒畅是面前的那张玻璃茶几他伸手在那茶几上轻轻一弹茶几出轻微的一声“嘶”响像是冰河融化般出现一道裂纹裂纹快的向远处扩展进而扩散到整张茶几。

 茶几碎了无声无息。

 那名越南人没说话他继续保持姿势坐在沙上仿佛刚才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

 舒畅拍手称快:“好手法这个裂纹完全是人撞击后产生的裂纹…有人告诉我当一个物体达到时5o公里时它的锋断骨玻璃也可以做到这点。比如这个玻璃茶几它足够锋利了如果戳进我的喉咙那么整个现场看起来就好像我一跤跌倒撞碎了茶几并被一片玻璃戳进喉咙…你打算这样干吗?”

 那个越南人次开口他说的是越南腔法语嘴里像含了个石头一样语音含糊:“这个杀不。”

 娜塔莉惊愕的张大了嘴看她那震惊的表情似乎这段时间来她与自己的“男友”并无交流。

 她只是听“男友”说面前的这男人精通技击而从没想到这个衣冠懒散油瓶倒了不扶还要踹上一脚的怠赖男竟然令自己的男友手足无措。

 “不是你就要错过元旦大餐了”舒畅微笑的挑逗说。

 “你为什么不动手?”那位越南人绝地反击。在他想来自己没办法动手是因为对方与警长的关系令他在找不见天衣无的借口之前不敢动手。因为一旦引起警方怀疑虽然可以令眼前的讨厌者消失但最后他却不得不在警方的迫下离开凯瑟琳这就让他无法完成任务。

 不过对方显然不存在这个问题。从警长的态度看面前这个人杀了自己甚至无需伪造现场他地语言就是证据。他怎么说警长怎么信。但对方之所以没动手那是因为他们给对方留下动手的机会。

 也就是说对方对自己莫可奈何。

 舒畅没回答越南人的话他点燃一大雪茄很不礼貌的冲对方脸上出一股烟柱:“我怕凯瑟琳…啊我怕她心情不好弄坏了元旦大餐。”这个理由让越南人气得浑身哆嗦。什么对方不杀自己地理由仅仅是怕自己的血败坏了胃口。令他吃不好一顿饭。难道自己在对方眼里还不如一盘菜?

 舒畅着雪茄悠闲的说:“黎姓越南人。说法国腔带有浓厚的越

 …这说明了什么干这行的都知道。”

 “你是什么人?”娜塔莉一边打着哆嗦一边问:“你凭空冒出来拥有合格的行医执照。认识许多名他们都肯替你担保可你的知识像个老佣兵你究竟是什么人你oo7吗?”

 “我oo7的读者”舒畅用雪茄一指递上了碎玻璃:“瞧。你已经为我找好了理由。你说。我要把这玻璃扎进你的喉咙凯瑟琳会怎么说?这上面可全是你地指纹。”

 那位越南人依旧是老成的表情:“何不试试?”

 “如你所愿”几乎是在对方话音刚落地时候舒畅以闪电般动了起来他用两指夹住一块碎玻璃。那越南人抬腿准备跳起舒畅胳膊一敝伸出的小臂刚好在越南人挡隔的手上两臂相击舒畅的胳膊像大山一样难以撼动带来地力量反着越南人身体一层没能跳起。

 然而舒畅夹着玻璃的指尖已经突破了越南人的外围防御到了他的颈动脉附近。越南人竭力后仰眼看就要避开那块锋利的玻璃片猛然间那只挡驾的胳膊一阵灼痛他条件反地一个筋脖子碰上了那块玻璃。

 “瞧多不小心”舒畅一脸地责备一脸地遗憾一脸的无奈他右手一松指尖夹着地玻璃掉在了地上左手慢悠悠的将一只烟头通红的雪茄凑到嘴边。

 那上面带有一股烤味刚才正是这通红的烟蒂烫在越南人的胳膊上才让他条件的一个搐“自己撞上”了那块玻璃茬。

 万幸那个越南人没被割断脖子因为当时他正在竭力后仰神经致搐的力量不大自己皮慥厚再加上最重要的是“再加上”舒畅手上没使劲所以他保留了性命。

 “瞧你们无法参加晚餐了”舒畅干渴的手指遗留的鲜血温柔的笑令对方浑身抖:“必须有一个人扶他去治伤。”

 —

 那位越南人自受伤就浑浑噩噩仿佛所有的自信心都被摧毁一样看到这样一位强悍的、不可一世的佣兵王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娜塔莉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妖魔、魔鬼上帝上帝在哪里?”娜塔莉扶着越南人手忙脚的按着对方的伤口。

 “在门外!”舒畅用那只通红的烟蒂指点着门口三分之一是回答三分之一是提醒剩下的是警告。

 等凯瑟琳烧制好第一道菜来到她的客厅时房间里只剩下舒畅地下一个碎玻璃茶几一滩血如此而已。

 “怎么回事?”

 舒畅一脸的无辜:“娜塔莉的男友磕坏玻璃茶几他受伤了急需包扎所以…”

 经历了狄德罗事件这种事只是小场面凯瑟琳叹息几声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厨艺上:“今晚的餐式是‘香草的天空’尊敬的客人请入席吧。”

 “香草的天空”第一道餐是一味汤——十里香番茄油汤十里香香味浓郁油鲜美这道开胃汤令人诗意大开喝过汤后舒畅立刻充满期待的抓起刀叉等待着下一道鼠尾草腌渍鱼。

 这道菜使用鼠尾草的叶配以腥味浓厚的腌鱼加上热情骨做调红绿相间中金色的腌渍鱼像一粒一粒黄金咀嚼起来响彻四腑。

 然后是迭香烤鱼鱼是希腊特产的托斯卡纳鱼将迭香的枝用葡萄醋浸泡涂抹在鱼表面在淋上一点)。迭香的香味随着醋鱼浸入鱼体内整个鱼像一块如嘴即化香气香味先上冲鼻腔而后直达尾椎骨整个人像被推拉按摩一样整个人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传说迭香的强烈香气是耶基督所授予的所以它的香气有一种神圣的力量。希腊人相信迭香有增强记忆的功效所以古希腊哲学家常把迭香放在学生头上要求学生对他随后所说的话能铭刻在心。

 这道大餐的中央上这盘迭香也是为了提高记忆下面的莳萝三文鱼格外需要客人们记住它的鲜美。

 三文鱼是一种可以生吃的鱼它的质红滑楞里面透股自然的香味用莳萝的香味在于烘托吃过之后你简直不知道世上有什么食物比它更香。

 还有更香的下面是薄荷百里香烤鱿鱼鱿鱼的滑加上薄荷的冰凉是整道餐简直不像火烘出来的那简直是冰的艺术。

 最后进行的就是冰点、薰衣草冰淇淋散着提神醒脑的作用让人们深刻留恋这顿香气大餐。品尝着冰淇淋的凉爽舒畅无意识的问:“你去过斯卡波罗集市吗?”

 凯瑟琳笑说:“我听过那歌斯卡波罗集市。这歌中反复唱、鼠尾草、迭香和百里香四种花香是希望心上人能用温柔来消融误会和痛苦;用毅力来度过分离的艰难时光;用忠诚来陪伴孤独的日子;用勇气去挑战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回到亲人身边。”

 是啊斯卡波罗集市那是穿越了灵魂的歌听了这歌让人总有点想失去什么的感觉”舒畅深思飘忽似乎回忆起了往事。

 凯瑟琳却误会了舒畅的意思她轻声哼唱起那歌:“你去过斯卡波罗集市吗?芫荽、鼠尾草、迭香和百里香…你放心我会坚强起来的。嗯怎么说父亲有他自己的事而我也有我的事情我当希望父亲平安可这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我希望他‘用勇气去挑战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回到亲人身边’!”

 谁说不是生活的全部恰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正是她父亲打来的。

 舒畅确认这点是因为凯瑟琳在做客的时候她复制了对方的手机卡做了一只俗称鸳鸯机的手机此刻在街尾的房子里大宝二宝也正在‮听监‬凯瑟琳的电话。

 凯瑟琳接电话时一看到父亲的号码马上警惕的扫了一眼周围见到舒畅平静的笑容她似乎很感激对方赶走了娜塔莉给她现在这份安宁。

 她歉意的一笑抱着手机躲到一边低了嗓门悄悄问:“你怎么…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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