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情焰
外有轻轻的风吹了进来,
咏唱眨眨眼睛。
宫灯忽明忽暗,有一刹那,她有点看不懂他的神色。
火光电石般,美丽的身子被拽进了池子中。
“扑通——”
水花四溅,咏唱尚没明白生了什么事,就已簌簌抖地打了
嚏。真是可恶!这才真实感觉到水有多么冰冷刺骨,他怎么还能在水中呆那么久?
挣扎着站起身,水珠哗哗地从头上淌落下来。
阁昱眯眸注视着浑身
漉漉的女人,心头洋溢着愉快的同时又带着一抹心疼。不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的确该受到一点教训了!
大手一揽,他拽过她。
咏唱站立不稳“啪”地一声伏倒在结实的
膛上,她张大一双眼睛,黑亮的眼珠子满是不可置信。
奇怪!
为何他的身体泡在这刺骨的冰水中不但不冷,反而浑身如着了火般热?
隐隐的白雾从他
的肌肤上升腾,小手恰好平贴在平滑的
肌上,咏唱不
了
口水,刹时觉得自己也趋走了寒意,被他的体温感染地迅热起来。
咏唱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样子是多么地妩媚
人。
本就是一袭仿唐装,里面一件紫
锈花的肚兜,外面一件清凉软薄的绸衫,站在那里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这会全身
透,薄薄的衣料紧贴在身上,如第二层肌肤一样。
阁昱的大手更加炽热,几乎要将池子里的水全部升温。
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手仿佛自有意识般地抚上她细腻的手臂肌肤。
一股熟悉的颤栗,在隐忍的
望中爆。
咏唱刚想拂开他的大手,孰料脚下一滑动更加跌入男人的怀抱中。
四目同时睁大。
原来,她不小心跌到他身上,他顺势一扶,二人竟然密实地紧贴在一起。
深呼吸。
这该死的美好的感觉!
愉的记忆瞬间如
,汹涌澎湃似要淹没他的理智。
十指紧扣,脸色开始
红。
天下最难忍的事情之一,恐怕便是明明想要得厉害偏偏无法占有。
他闭上眼咬着牙,在情
的火焰与坚毅的理智中挣扎…
一个人,如果不曾尝试过,也许他不会那么容易被
惑,他的自制力与理智还可以战胜
火。
可是,如果曾经尝过那醉生梦死般的
愉,那么,他的抵抗力便会被削弱一半…
而阁昱,在历经那样一场前所未有的美好
梦之后,全身的血
已经抑制不住地想要一偿夙愿。
他想试一试,跟她合为一体的感觉是否如梦中那般美妙。
幻想如带着
毒的果子不停地
惑着这个冷静自持的男人。
他的挣扎那么明显,咏唱悄悄动了动,明亮的眸子闪过复杂的光芒。
愚蠢的男人,明明渴望她,在乎着她,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她?这不也是对自己残忍吗?
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对自己好点吗?
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学会争取自己的幸福吗?
顷刻间,她做了一个决定——如果他当那夜是一场无法触及的梦,那么现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刻,她要明明白白地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曾经做过赌徒,今
就再赌一次吧!
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咏唱飞快地拉下他头,将头埋在他温暖的颈窝,她带着微微的颤抖轻喃:“好冷喔…”
泉水冰冷,早已被他的炽热感染。
她的身子更加娇软,仿佛要找个地方取暖般更加紧贴住男人高大结实的身躯。
在这个冰冷的池子里,他的额头滴下了几滴热汗。
推开她!
推开她!
心底闪动着微弱的声音,声音很小,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为什么?
任何女人——他都完全可以理智地推开,为何对她…他一再忍让、包容…
“昱…我好冷…”
牙齿咯咯颤抖了几声,她是真的很冷。
阁昱浑身一僵,声音沙哑:“你叫我什么?”
“昱,阁昱…这难道不是你的名吗?”咏唱再次往他身上靠去,真的很冷哪!
是!他的名字是叫阁昱,可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连先王先后叫他也是“昱儿”或“太子”
一颗原本寂寥的心刹那间被什么东西
得满满地,仅仅一个字,他却莫名激动。
“昱…”
体谅他隐忍的艰辛,这样的男人她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于是,双手用力搂着阁昱的颈子,咏唱做了个最大胆的动作,腿双一抬便圈住了他有力的
杆。
“呃…”阁昱倒
了一口凉气,浑暗不见颜色的双眸瞬间被渴望点燃,够了!
就算天现在就塌了下来,他也不要再忍了!
他只想要她!
…
大掌不甚温柔地扯开了她淡
的亵
,她的脸蛋浮现一抹娇羞。
他清醒的时候要她的身子,比醉酒的时候要她…让人觉得更羞…
曲咏唱,原来你也会害羞。
他要她的时候,没有预期的障碍,阁昱僵立了瞬间。
然后,眼眸暗淡深不可测。
他的动作不再温柔。
很快,他们都忘却了一切。
身份、任务,国家、曾经的爱人…
“昱…”她请喊他。
除了紧紧攀附着面前这个男人高大的身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昱…”红
微张,声音在寂静的山
内响起。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低沉。
“昱…”
“恩。”他闷哼一声,她的声音让他更加兴奋“再喊…喊啊…”“昱…”意识里,这个名字最重要,她付出的不仅是身子,在亲昵地唤着他名字的同时,也
出了自己的灵魂。
…
内漏*点渐歇。
阁昱面无表情地踏上池岸,慢条斯理地穿着自己的衣裳。
咏唱逐渐从
雾朦胧的云端清醒过来,看到面前修长
拔的身躯毫不在意地在自己面前着衣,她吃惊地睁大了眼。
之前他那样害羞不愿意让自己看到他的身子,现在他竟然如此不以为意,刚才彼此的亲密这么快就改变了他?
一想到两人刚才的完全
失的漏*点,她的嘴角缓缓扬起。
原来,他清醒的时候更加勇猛,虽然有点动作有点
鲁,让她的身子现在还微微疼痛,但适才的美妙感觉依然完美地无法描述。
阁昱穿戴整齐,回头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斥着让人惊异的冰冷。
咏唱蓦然打了个寒颤,一种穿透空气的冰冷如利箭般
到她的肌肤之上。她浑身依然淌着晶莹的水珠,却没有一件干衣裳可以更换。
“你怎么了?”她在意的是他为何突然如此冷漠?
阁昱定定地瞧了她一眼,然后鄙夷地扔过一件外袍,正好落在她纤柔的肩头。
“本王终于相信,曲咏唱的确有
惑男人的本事!”
他的话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如寒光闪闪的剑刃。
“你什么意思?”咏唱抬起一双不解的明眸。
“什么意思?”阁昱一步欺上前,右手突然掐上她细
的颈子,深眸眯起“本王终于明白你为何一再勾引本王,而本王实不该隐忍了这么久…”
“什么…?”她双
颤抖。
“还装纯情?本王早该看出,像你这样大胆的女人哪有什么贞洁可言?说!在本王之前,你究竟有过多少男人?”
原来如此,原来他在怀疑这个?
咏唱突然觉得好笑,他这算是嫉妒吃醋吗?他可知道他吃醋的对象正是他自己?
“大王觉得呢?”
然而,终究。
他的话像一
刺,让她的眼变得幽暗。
她该说吗出真相吗?
他会信吗?
长久以来,她做对了吗?
可是她的嘴角依然弯弯,让人看不见心里的刺痛。
阁昱面色更加阴沉:“该死的女人!本王告诉你,即便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你也一定要去北诏!”
他的
膛微微地起伏,里面尽极力压抑的怒气,只怕自己一失手真的会掐死她!
咏唱双眼睁得老大:“你…你还要让我去和亲?”
“呵。”阁昱勾
笑了,笑得前所未有的
恶“以为勾引了本王就可以摆
去和亲?告诉你,本王早就看透了你这点。所以…乖乖等着吧!”
他身子一转,没有再看她,高大的背影将门口淡淡的月光全部遮去。
中一片清冷。
宫灯突然灭了。
一片漆黑!
咏唱浑身不住地颤抖,她以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外袍上似乎残留着他的气息,她慢慢地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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