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怀死得太好了!
“师父,小商王真的是叫你师伯的?”
柳拂堤现在还在想这件事,主要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小商王会跟天绝上人有这样的渊源。
“嗯。”天绝上人好像在想别的事,有点心不在焉。
“哦,原来我还有这么个师弟,真是没想到。”
“什么师弟,我虽然是他师伯,但他入自己师父门下可比你早了去了,你得叫他一声大师兄。”
天绝上人回过神,纠正一下。
“大师兄?那,小商王的师父是谁,怎么没听师父提过?”
“我干嘛提他?!那个该死的,他最好祈祷不要让我给逮到,不然我把他碎尸万段,锉骨扬灰,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天绝上人突然来了精神,攥紧了两个拳头,骂得唾沫星子
飞。
我的天,这是什么反应?
人家就是随口一问,用得着这样吗,你跟人家有多大的仇,值得这样的毒誓?
“师、师父,你这是…”
好嘛,不提就不掉。
那“师父,你刚才在想什么?不会真的以为千面王在小商王府吧?”
应该不会的,看洛知仪那个样子,肯定已经不止一次次闹腾了,小商王府哪个会有闲功夫出去杀人。
这样的怀疑太没有理由了嘛。
虽然刚刚明明是她先怀疑小商王府,但那也是一时气话,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半点证据证明小商王府跟千面王的事有关。
“我在想,刚刚那个青衣娃娃恐怕有些问题。”
原来他在想宇文洌,难道是看人家有天份,要收他做徒弟?
“青衣娃娃?师父是说小商王的二弟宇文洌?哼哼,一个不会说话的废人,能有什么古怪?”
柳拂堤嗤之以鼻,满脸的不屑。
看来她是没有见识过宇文洌的功夫,不然绝不会说出这么浅薄的话来。
“这个很难说,刚才小商王在我面前虽然没有退让,但心境平和,只想息事宁人,那个宇文洌,就一身浓烈的杀气,你没有感觉出来?”
天绝上人回头看柳拂堤,神情很认真。
“我?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
柳拂堤心里犯着嘀咕,很不以为然。
有杀气怎么了,他们刚才气势也够足的,小商王他们当然会抵抗,眼看着双方就要好一场厮杀,谁没有杀气?
“哼哼!”天绝上人冷笑。
“师父,你是说…”
她倒
一口凉气,隐隐意识到什么,心狂跳起来。
“没错,宇文洌身上的杀气远胜过小商王,要说他不久之前杀过人,也不是没可能,我跟他,又还没有
手。”
行啊,天绝上人真不愧是高手,居然能牵强附会的硬推出这样的结论来,算他有本事。
“宇文洌,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眼前陡然又现出父亲惨死的样子,柳拂堤又悲又痛,泪又
了下来。
爹死了,丞相府完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那太子不就…
想到为太子妃无望,柳拂堤才真正感到万念俱灰,身子一下软了下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啊…天还没完全亮,柳拂堤急急进宫,把柳子怀被杀的事上报给洛耀。
好巧不巧的,太子居然也在,而洛耀正穿戴整齐,准备上早朝,看来是要带太子一起,也好让他多学学为君之道。
“你说什么?!”
别怀疑,这话同时出自太子跟洛耀之口,但无论在度跟语气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乍一听就跟一个人说出来似的。
“皇、皇上,太子殿下,家父他、他昨晚被、被千面王所杀,求皇上将千面王绳之以法,为家父讨回公道!”
柳拂堤昨晚哭了个肝肠寸断,嗓子也哑得厉害,快要说不出话来。
直到现在,她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只要一说到父亲,眼泪就会哗啦啦地
下来。
“你是说,柳爱卿他…”
洛耀很怀疑自己听到的,下意识地与太子对视一眼,儿子,来掐朕一把,看朕是不是在做梦。
“家父已不幸遇难,皇上一定要为家父报仇!”
狗皇帝,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何必装糊涂?!
哼哼,你们父子心里想什么,当我不知道吗?我爹被千面王杀了,正好称了你们的意是不是?!
“呃…那个…朕只是太、太震惊了,这个千面王真是胆大、胆大包天,竟然杀了、杀了柳爱卿…”
看丞相女儿的样子,这事应该是真的了?
太子慢慢醒过神,简直就是大吃一惊。
不,确切地说,他是大为惊喜啦,当然,喜是多于惊的。
“真是太…叫人愤慨了,父皇,你一定要加派人手,把千面王抓来,处以凌迟之刑!”
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不过太子早就按捺不住狂喜之情了,要不是极力隐忍,他绝对会大笑三声的。
好啦,接下来的事就交给父皇去办,他不用委屈自己,娶柳拂堤为太子妃,也没人敢
他们父子,还有比这更叫人开心的事吗?
“这个吗,那是当然的,拂堤啊,你先回去,朕会着人好好
办柳爱卿的丧事,朕也吩咐伊昭加紧查处,相信不
就能将千面王缉拿归案。”
不可否认的,柳子怀一死,洛耀绝对地松了一口气。
你想啊,柳子怀一直那么嚣张,简直不把洛耀放在眼里,那才真叫一个不死不休。
现在好了,终于死了一个,很多事那就好办了。
“拂堤告退!”
好啊,你看你们父子俩那是什么眼神,根本就是幸灾乐祸!
洛耀、洛跃,咱们走着瞧!
柳拂堤暗里把这两父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恨恨地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