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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球场之战
 萧宇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得出他已经完全从自己给他造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尚小悦忽然感到一丝愤怒,她甚至开始怀疑,萧宇和时雨朦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是不是故意在向自己示威。

 酒会在掌声中正式开始,邓学伟首先致辞,礼貌的一段开场白之后,他请出今晚庆祝酒会的主角萧宇。

 萧宇微笑着走了上去,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自信,这无疑是最让女心动的神情,尚小悦偷偷的看了看离自己不远处的时雨朦,她的眼睛异常的明亮,望向萧宇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尚小悦马上判断出这女孩很快将成为萧宇的又一个俘虏。

 “这次的北京之行,我不但结识了一个生意上的伙伴,还认识了一个很好的朋友…”萧宇在台上意气风发的说着,尚小悦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你没事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时雨朦善意的询问说。尚小悦摇了摇头,薛继成在远处和一个生意上的伙伴谈话,正好给了她们两人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你是萧宇的女朋友?”尚小悦微笑着问。

 时雨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尚小悦看着台上的萧宇:“萧宇的确是个很会讨女孩子心的人!”

 时雨朦听出了尚小悦这句话后的意思:“你以前就认识萧宇?”

 尚小悦笑了笑:“也许应该说我认识以前的萧宇,奉劝你一句,最好离他远一些,对你这种单纯的女孩子来说,他是极其危险的。”

 时雨朦看了看尚小悦,她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肯定有过切身的体会!”

 尚小悦这才发现时雨朦并不向她想像的那么简单,她有些愤怒的说:“我是好心提醒你!”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自控能力。”时雨朦冷冷的回答说。

 音乐在此时响起,萧宇结束了发言来到两人身边:“谈什么这么有兴趣?”萧宇笑眯眯的问。

 尚小悦微笑着说:“当然是谈你以前的那些风liu韵事!”萧宇呵呵笑了起来,他礼貌的牵住时雨朦的纤手:“时小姐赏光跳支舞吧!”

 尚小悦看着远去的两人,内心中涌起一种难言的滋味。

 “你是不是很花心?”时雨朦小声的问。

 萧宇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肢:“应该说经历坎坷更恰当一些。”

 “那么认识你的女孩子岂不是都很危险?”

 “从另一个角度讲,危险是一种意想不到的刺。”萧宇握住时雨朦的纤手:“我在北京成立了一个工作室,艺术总监的位置留给你。”

 时雨朦看着萧宇的眼睛,萧宇笑着说:“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监督一下中谊娱乐,音乐这个东西,我就是个门外汉,具体的方案我已经让人拟定好,待遇和条件你自己考虑好提出来。”

 时雨朦点点头,萧宇又说:“其实我本来想把你包装成一个明星,可是那晚和你谈话以后,发现你喜欢的是幕后工作。”

 时雨朦轻声说:“谢谢!”

 萧宇说:“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你答应了,希望你以后仍然把我当成朋友,既不要把我当成老板,更不要用带的眼镜看我!”萧宇的话说的相当的暧mei。

 时雨朦啐了一声:“讨厌!”

 尚小悦孤独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今晚她的目光始终没有从萧宇的身边离开,直到薛继成忙完他的事情来到她的身边:“小悦!这个萧宇很不简单。”

 尚小悦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很羡慕他追女孩子的手段?”薛继成讪讪的笑了笑:“我的眼里哪里还有其他女人的位置。”

 这时舞曲刚好结束,薛继成主动向萧宇走去。

 尚小悦皱了皱眉头,她发现薛继成在很多时候,对生意的兴趣远远比自己大的多。

 萧宇对薛继成已经有了一个初步了解,知道他是一个拥有数亿资产企业的总裁,另外他的父亲是中央某部的部长,一个真正的实权人物。萧宇对这类太子爷向来没有多少好感,这帮人都是躺在父辈的功勋上的一帮蛀虫,没有多少的真才实学,加上尚小悦的关系,萧宇根本没有和他交往的意思。

 薛继成邀请萧宇来到休息区的角落:“听说萧先生在台湾的事业很大?”萧宇笑着摇了摇头:“都是传言,我跟薛先生比只能是小巫见大巫。”

 薛继成呵呵笑了起来,他提出邀请说:“萧先生明天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怎么样?”萧宇知道他肯定另有目的,愉快的答应了他的邀请。

 萧宇带着时雨朦来到高尔夫球场的时候,薛继成和尚小悦早就已来到球场,两人正站在轻击区内。萧宇和时雨朦从管理员处拿来为他们准备的球杆,放在高尔夫球车上也走了过来,薛继成为他们专门准备了一套卡拉韦高尔夫球杆,它是市场上能买到的最好的球杆。由12表面涂有石墨的常规型可伸缩铁头球杆组成。

 使用这种球杆击球比用直的老式球杆要顺手得多。

 四人在第1发球区会合后,于上午10时45分正式开始球赛。天空中虽然飘着几片乌云,可从身后照过来的阳光依然灿烂。微风习习,送来丝丝凉意,让人感到心旷神恰,萧宇是去台湾以后才开始接触高尔夫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进步很快,也许他对运动有着特殊的天份。

 萧宇首先环视了一下球场,因为他知道,在高尔夫球场上他的对手不仅仅是与自己竞争的人,而且还包括球场的本身,征服后者的惟一办法就是充分的了解它。

 “要不要带点彩头?每杆一万块如何?”薛继成微笑着建议说。

 “我希望你带上支票簿。”萧宇一边说一边悠闲地踱到球座前,时雨朦寸步不离的跟在萧宇的身后。她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浅蓝色的锐步运动服,显得异常的清纯可爱。尚小悦的内心不由自主又有了酸溜溜的感觉。

 “要是你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萧宇说。他看了一眼手拿两个高尔夫球的薛继成,取出自己的蒂特莱斯特3#球,薛继成和尚小悦也使用蒂特莱斯特球,球上印的编号分别是5#和1#。

 萧宇向时雨朦挤了挤眼睛:“准备好收钱!”

 掷钱币后萧宇赢得了开球权。他在台南一直使用的是卡拉韦球杆,对它的击球效果充满信心,深信使用这种球杆能击出最远的距离,并能避免许多优秀选手都难免出现的球的运行轨迹左偏的现象。

 按照高尔夫球场的设计,为了让球员熟悉场地,第1个相对容易些,球道长502码,标准杆5杆,在距球区100码处有一稍复杂点的障碍区。萧宇把球放在球座上,摆好击球姿势,深深地了一口气,运杆击球。球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把球击出第一棵树,落在球道的右侧,是个不错的位置。

 “好球!”时雨朦激动的喊道。

 薛继成第二个开球。他没有萧宇击得远,但球正好落在球道的中间,这使得他比萧宇稍稍zhan有优势,因为从那个点上,可以很容易地将球再向前击出100码。

 尚小悦的一杆却糟透了,球飞过球道落在右侧的树丛中。

 “该死!”她低声抱怨说,看得出她的心情比这一杆还要糟糕。

 “你的运气好像不太好!”萧宇幸灾乐祸地说,尚小悦狠狠的瞪了萧宇一眼。

 时雨朦是第一次打高尔夫,萧宇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臂教她如何挥杆,时雨朦感受着萧宇身上的温度,阵阵男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她的脸微微有些红,打出的第1杆也不够理想,可毕竟将球打在了球道内,只是距离不够远,距球座还不到150码。

 尚小悦看在眼里,心里烦躁到了极点,她认为萧宇是故意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来刺她。

 萧宇和时雨朦向球走去,时雨朦说“看来我要连累你输钱了。”

 “别担心。”萧宇说:“尽量往好打就是了,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比赛中每名选手的标准击球总次数为72杆。按规则,选手每打出一个幽灵球,也就是超过标准杆1杆入得1分;打出标准杆得2分;如打出一个小鸟球,也就是比标准杆少1杆得3分;如打出一个鹰球,也就是比标准杆少两杆得4分;要是打出罕见的信天翁球,也就是比标准杆少3杆得5分。

 萧宇在第3杆时将球送到了轻击区,如果他再用1杆入,便可打出一个小鸟球。不幸的是,薛继成也是第3杆将球送人轻击区,而且他的球距标号旗杆仅第3杆竟将球送人了障碍区,心浮气燥的尚小悦在第4杆时才把球打到轻击区。

 薛继成轻而易举地将球轻击入。萧宇从球袋中取出一奥德赛球杆站到球前。球距离标号旗杆25码,所以他必须打出一个既轻又稳的球。一杆之后,球在球边上滚过,最后停在距球1英尺的地方。

 “呵呵,看来今天萧先生的运气不是太好”薛继成说。

 打完第1后,薛继成得3分,萧宇得2分,尚小悦得2分,时雨朦仅仅得到1分。等到全部比赛打完后,萧宇和时雨朦要把两人的得分相加,薛继成和尚小悦也是一样,得分多的一方自然为赢家。

 经过糟糕的第1后,时雨朦渐渐掌握了一些规律。第2她和另外三人一样,打出一个标准杆数。

 第3标准杆为3杆,萧宇两杆入,另三人都是标准杆数入。当他们一同朝第4发球区走去时,薛继成边走边说:“我听学伟说过,萧先生在澳门的关系很广。”萧宇敏锐的觉察到薛继成一定有什么企图。

 “我跟澳门赌王何老爷子是忘年!”

 薛继成笑了一下,然后说:“我有一个朋友,他的手上有笔资金…”他低了声音:“见不得光的那种!”

 萧宇双眉一动。

 薛继成说:“萧先生有没有办法帮忙?”

 萧宇终于明白薛继成是想洗钱,他不的说:“能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数目?”薛继成伸出三手指。

 “三百万?”

 薛继成笑着说:“尾数应该加零。”

 萧宇点点头:“百分之三十的提成。”

 “没问题!”对萧宇来说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凭他跟何天生的情,一个电话就能够摆平这件事,他隐约感觉到薛继成决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所洗的这笔黑钱八成是来路不正。

 “如果萧先生能够搞定这件事情,我们以后的合作会多得多!”薛继成拍拍萧宇的后背,开怀大笑起来。

 这时,他们已打到第5,双方比分是薛继成和尚小悦以21比19领先。

 第6的球道是直的,长412码,标准杆为4杆。在距球座195码的左侧和225码的右侧有两处障碍。球区是个上坡,设计有多种不同的坡度,给击球入带来一定的困难。

 萧宇第1杆将球击出200码,紧接着时雨朦在他的帮助下也击出差不多相同的距离,两个球都飞过障碍区落在球道上。萧宇击第2杆时,将球送至距球区约100码的中央障碍区的前面,从而获得了一个打回旋球的绝佳时机。再次击球时,他就可以让球越过障碍直接飞到标号旗杆后面的球区,再顺着坡滚至球附近。他必须这样打,否则将很难在规定杆数内完成。

 轮到萧宇击球时,他从球袋里取出一56度的楔形球杆,先做两次挥杆练习。在确定力量和角度以后,萧宇挥杆击球,球飞过球,正好落在标号旗杆的后面。可球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滚向球,而是从球区弹起落入了深草区。

 “呵呵,看来你今天的运气也不太好!”尚小悦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萧宇这一最终打了个幽灵球,而其他人均以标准杆数入。薛继成和尚小悦依然保持领先优势。

 在前往击球的路上,时雨朦小声说:“尚小姐好像故意在针对你!”萧宇笑了笑:“咱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好男不跟女斗!”时雨朦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小声说:“是不是有些人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萧宇呵呵笑了起来:“我怎么觉着你今天是满嘴的醋味?”时雨朦笑着说:“说归说,别把我扯进来!”

 萧宇在第9时开始走运,打出了一个小鸟球,而另三人均按规定杆击球入,按计分规则,两队的比分为36:34,薛继成和尚小悦仍然以2分领先。

 在打后9之前,他们一同坐在俱乐部会所后面的空地上喝饮料。萧宇要了两瓶蓝带啤酒,取出炮铜色的烟盒,随手把它放在桌上的酒杯旁。时雨朦要了一杯橙汁,从球场树墙外面隐约传来了阵阵的音乐声。

 时雨朦拿起白色的巾擦了擦汗,然后看到萧宇脸上有些灰尘,她用巾沾了点清水为萧宇擦净,萧宇笑眯眯看着她:“你真疼我。”时雨朦的脸红了起来:“你好讨厌!”

 萧宇向远处的尚小悦望去,她和薛继成偎依在一起聊着些什么,萧宇已经开始接受这个现实,他出一支香烟点燃,吐出一团烟雾。时雨朦小声说:“吸烟有害健康。”萧宇笑了起来:“zuo爱还有害健康呢,可是古往今来,人们始终都不停的在重复着。”

 时雨朦瞪圆了眼睛,用手轻轻打了萧宇一下:“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氓!”萧宇心中一,他一把抓住了时雨朦柔软的纤手。

 时雨朦咬了咬嘴:“好像要下雨了…”萧宇抬头看了看天空,果然看到一片乌云向他们的头顶移动过来。

 他放开了时雨朦的纤手,喝干杯中的啤酒,然后熄灭了手里的烟。说:“这片乌云来者不善啊,我们还是快点开始吧。”

 天起来了,远处隐约传来了隆隆雷声。

 正像萧宇预料的那样,在打到第13时,果然下起雨来了。雨不算大,所以他们仍然坚持比赛。除薛继成在第11上打出一个小鸟球外,在后9的前3较量中,其他三人都是标准杆数入。薛继成和尚小悦依然领先,比赛逐步演变为萧宇和薛继成之间的意志对抗,两人之间的紧张状态几乎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连时雨朦和尚小悦也受到了感染。

 第14、15两打完后,比分差距仍然没有变化。萧宇现在必须想办法提高得分了。第16不久前刚做过调整,球道距离为320码,标准杆数为4杆。原来的球区两侧已植上树,正面和左侧设置了障碍,球区后面是一个小池塘,如果让球飞过球区,那必然是一场灾难。

 这里为萧宇又提供了一次尝试回旋球的机会。

 他的第1杆击将球送出210码,直接落在球道上,这是一个绝佳的位置。薛继成的击也同样出色,球落在距萧宇的球不到6英尺的地方。尚小悦和时雨朦打得也不错,两人的球都落在距球座175码左右的球道上。

 萧宇再次取出楔形球杆,站到自己的球跟前。如果这次成功了,就将缩小比分上的差距。

 雨小了些,但草地变得泥泞不堪,给击球带来很大困难。

 萧宇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击球上。他活动一下肩肿,又来回转动几下头部,感受到脖颈骨节处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摆出击球姿势,做好了击球准备。

 时雨朦咬着下嘴,两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萧宇。一天来没说过几句话的尚小悦也紧张得一个劲地用牙咬记分的铅笔。薛继成站在一边,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样子,可他的心理也是十分的紧张。

 萧宇抡起球杆,啪的一声,球被击到空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净利落地落在球区的后部。球会不会继续前滚落入池塘?他捏了一把汗。

 球在完美的回旋作用下滚向球,在距离标号旗杆仅1寸的地方停了下来。要是草地不这样,球肯定会滚进球

 时雨朦和尚小悦都欢呼起来。薛继成一声不吭地走到自己的球跟前,一杆将球击出,球径直落进球区旁边的障碍区里。

 当他们打到第18时,双方的比分为70:第18的球道长406码,标准杆为4杆。球区位于富丽堂皇的俱乐部大厦对面的山坡上,距球座184码处的右侧以及球道左侧边线外均为障碍区。球能否顺利入关键在于第2杆,必须使球飞越球区前面的一个凹陷区。球区的地势略高,两侧是从左向右倾斜的障碍。

 萧宇第1杆将球送到了距球约180码的地方,薛继成也将球击出了同样距离,球落地时正好撞在萧宇的球上,使萧宇的球又向前滚了几英尺。

 “多谢,你真够意思,哥儿们。”萧宇说。

 “都是朋友,不用客气!”薛继成笑着说。

 四个人都按规定杆数击球入。当尚小悦完成整场比赛的最后一杆时,时雨朦看着萧宇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们以73:74输掉了比赛,现在得拿出一万块来了。

 “你的运气真的不怎么样。”尚小悦边说边伸出了手。

 萧宇笑着说:“尚小姐这么急着收钱?”

 他取出支票簿:“幸亏我事先有准备。”

 萧宇刚刚开完支票,雨又大了起来,他拉着时雨朦的手逃到远处的一个小亭中。薛继成和尚小悦去了另外一个亭子,也许他们彼此都需要清静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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