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刀劈三关(1)
(本书7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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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殷这段时间一直很燥火,随着夏天的到来越来越燥火。
刘鼎的反应好快,竟然敢抛却整个江南于不顾,冒这么大的风险前来袭扰襄州,摆明了就是和他马殷耗上了。他马殷从荆州急匆匆的赶来,到达襄州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后脚刘鼎也跟着从江南杀到了襄州,正是俗话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只是,淮西军刚刚占领了襄州,
股都还没有坐热,他立刻伸手来抢,实在是太过分了。
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殷想方设法的纠集一切可能纠集的兵力,在襄州的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鹰扬军的到来。他就不信作为襄州的主人,凭借如此想要的地方,他就无法挡住刘鼎的进攻。在这之前,马殷和刘鼎并没有亲自
过手,淮西军在鹰扬军面前的惨败,和马殷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大家毕竟都是淮西军,兔死狐悲,同仇敌忾,如果他马殷能够杀杀鹰扬军的傲气,那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秦宗权没有援兵到来,让他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没有来自蔡州的军队,总是让人感觉有点不踏实。淮西军的队伍太杂了,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秦宗权的建军方针是来者不拒,只要是活人都要。结果淮西军有些部队的战斗力很强,强到别的节度使军队闻之
变,例如血霸都,有些部队的战斗力却很弱,弱到数万人打数千人,都无法取胜,这时候集中到襄州的,偏偏都是战斗力很弱的部队。
那些从荆州调来的部队,马殷对他们的实力是非常清楚的。六七万的淮西军,攻打只有七八千人防守地荆州城,居然打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而且荆州守军还是一群盗贼,故淮西军的战斗力水平可想而知。指望他们防守襄州,实在是太困难了。可是,在他将襄州本地的队伍拉起来之前,他不得不依靠这些来自荆州的部队。
不过,这还不是让马殷最恼火的,刘鼎地迅速到来,秦宗权没有援兵,他马殷都是可以淡然面对的。但是,秦宗蘅的到来,让马殷非常的不舒服。除了
待自己的头发之外,颇有些无计可施的味道。前两天,从蔡州传来令人沮丧的消息。就是秦宗权决定派人加强襄州的指挥,委任自己的弟弟,吴王秦宗蘅作为襄州都指挥使,负责襄州地整体防务,从职务上来讲,马殷也要听从他的指挥。
在秦家三兄弟里面,只有一个人是勉强合格的,这个人就是秦宗权。毕竟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地人,秦宗权对战争有天生的触觉。能够在危险到来的时候,迅速找到应对的办法。当初的秦宗权仅仅是个小小的牙将,可是现在的秦宗权,已经是大齐国的皇帝,这是靠真本书打下来的江山。遗憾地是,他的两个弟弟完全没有哥哥这样的水平。
秦宗言和秦宗蘅两人,贵为大齐国的王爷,马殷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去形容他们,想到的最多的词语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前要不是因为秦宗言的瞎指挥。荆州早就打下来了。结果就是因为秦宗言的存在,足足打了两年的时间,就令马殷自己都想不到秦宗言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古怪地想法。耗费了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最后却只拿下了一座烂城,可谓是得不偿失。眼看比秦宗言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秦宗蘅又要来了,这襄州…
秦宗权地这个任命。还表现出一个强烈地信息。就是这位大齐国皇帝并不十分信任他马殷。以前淮西军刚刚崛起地时候。秦宗权是充分放权地。孙儒、鹿晏弘都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崛起地。他们都有自己地人马。在淮西军地旗帜下战斗。为淮西军打下了大片大片地地盘。那时候地秦宗权。是很爽快地。只要是你打下地地方。基本上都归你。他是不怎么过问地。
可是随着淮西军地壮大。秦宗权反而越来越小气了。越来越不相信身边地人了。尤其是登基以后。对部下地猜忌更深。幸好孙儒在登基地时候没有回来。否则等待他地。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处罚。还有艾飞雨。多么出色地后起之秀。结果秦宗权硬生生地将他送到了鹰扬军地那边。还有王建也是。如果不是秦宗权地胡乱猜疑。王建也不会感觉朝不保夕。不顾一切地投降了朝廷。在几个优秀地大将都离开了秦宗权以后。秦宗权地大齐国。是越来越暮气沉沉了。
马殷也有自己地嫡系部队。此刻就在许州和宣武军
战。马殷请求将这些部队调到襄州。替换来自荆州地部队。可是秦宗权就是不肯将他们调到襄州来。最后马殷哀求地实在急了。他就将军官调过来了。队长以下地人员却一个都没有动。襄州地马殷。有官没有兵。许州地淮西军。却是有兵没有官。这样地调动方式。充分显示了秦宗权地“深谋远虑”
本来以为进入襄州可以展开一番大事业。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是千载难逢地机会。马殷也因此热血沸腾了足足半个月。可是秦宗权地这个动作。让马殷好像被兜头破了一盆冷水一样。无法形容眼前地感觉。秦宗权不但没有给他嫡系地部队。甚至还将秦宗蘅调过来坐镇。这其中地意味…最终。他全身沸腾地血
。都好像掉入了冰窖里面。被完全冻结起来了。
马殷用力地拔掉脑袋上地头发。用疼痛结束了自己地胡思
想。自从进入襄州以后。马殷就不断地揪自己地头发。借此来打断自己地胡思
想。结果他现在地头非越来越稀少了。脑门附近都渐渐发展成地中海了。
“石梁山那边有消息传来没有?”突然间。马殷转过头问自己地谋士高郁。
“没有。”高郁低声的说道。
“这是第三天了…”马殷自言自语的说道,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窗外。
高郁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整理着情报资料。
两人都有些不祥的预感,仿佛石梁山就是个跳蚤,随时都会
离自己的控制。按理说。鹰扬军应该还没有进入石梁山区域,安仁义和襄州的联系是不会被切断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安仁义没有主动派人向襄州汇报情况,或许是安仁义忘记了,或许是安仁义觉得没有必要。事实上,前者是不可能出现地。唯一的可能就是后者:安仁义不想向襄州天天汇报。换句话来说,在安仁义的眼中,他马殷的地位并不是很重要的。
现在的襄州淮西军,来源非常的复杂,除了马殷自己带出来的少量部队之外,其余大部份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南到荆州,北到邓州。东到颖州,西到金州,全部都有。还有大量慕名前来的马贼。正规军绝大多数都来自荆州,是马殷用襄州地美女和秦宗言
换过来的,其余的大部分都是来自寿州、申州等地,这种临时凑合到一起地部队,想要形成战斗力,其难度可想而知。
尤其是军官和士兵不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很容易出现问题。淮西军和别的军队不太一样,在军队内部实行的还是类似于宗教式的管理,小帅下面就是各个堂主、坛主之类的。他们是可以自由扩军的,只要抓到活人,他们就可以增加自己属下的人数。所以,往往每个堂主、坛主下面的人数都很多,可是真正有战斗力地却没有多少。马殷接管这些部队以后,头件事情就是剔除那些老弱病残,只留下
壮的人员,结果经过
简以后,他愕然发现。
简后的部队人数,只有
简前的三成还不到,这个比例也太让人吃惊了。
幸好,东面的隋州没有出现问题,使得马殷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的统合这些队伍,慢慢的在这些乌合之众里面建立自己的威信。襄州当地地民众
壮,也都被马殷集合起来了,强行编入淮西军里面。但是,他们只能依靠城墙作战。是万万不能进行野战的。否则,很容易在一场战斗以后就全部溃散了。
当时临时委派段玉到隋州去。也是个无奈之举,段玉虽然年轻,可是在邓州还是有些出色表现的,毕竟能够控制住场面,不像荆州的淮西军本事没有,脾气却很大。荆州来的那些淮西军,马殷实在是不相信他们。他们和鹰扬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面对面的厮杀,只有溃败的份。
如果没有秦宗蘅的到来…
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这个人!
马殷下意识的拔着自己地头发。
高郁阴郁地说道:“属下担心隋州…”
马殷说道:“嗯!”高郁说道:“段玉毕竟年轻,万一出现意外情况,鹰扬军就会直接杀到襄州。”
马殷说道:“早上送来的消息,还算好,段玉虽然年轻,可是在邓州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知道如何处理突发情况地。”
因为另外一个谋士史光璧不在,高郁无法做出太多的判断,他擅长的主要是后勤组织工作,对于敌人行动的判断,没有太多的研究。对于军事谋略来说,史光璧的水平要远在他之上,这时候最应该陪伴在马殷身边的,应该是史光璧而不是他高郁。但是史光璧有一项更加杰出的本事,就是外
,这是个舌灿莲花,活人说死,死人说活的人物,为了充分发挥它的长处,,马殷让他到邓州和唐州借兵去了。
由于兵力严重不足,马殷现在是发疯似的从各地抽调兵力,嗯,准确来说,这不叫抽调,这叫协调,又或者叫借调。马殷用襄州的金钱、美女、资产来换取其他淮西军将领的帮助。赵德湮投降后的襄州,什么都不多,就是积累的钱财多,夫人小姐太太多,这些,都是别的淮西军将领期盼的战利品,经过史光璧的解说,马殷往往可以用一个女人换到上百的淮西军士兵。此外,在邓州和唐州一带,有很多隶属于淮西军的盗贼。马殷希望将这些人收买到襄州来,加强襄州地防务。
无意中想到了薛茗儿,马殷的眉头悄悄的皱起来。薛茗儿完成任务以后,并没有立刻回去蔡州,而是在襄州继续逗留,却没有继续和赵德湮在一起。而是在一座偏僻的小院子隐居,再也不和赵德湮见面。马殷进入襄州以后,解除了赵德湮的所有权力,赵德湮马上就后悔了,痛哭
涕,斥责淮西军忘恩负义,过桥
板。马殷没有杀他,而是将他暂时软
了起来。
这个薛茗儿,天知道她还留在襄州做什么?
马殷坐下来。慢慢的端起了茶杯。他喜欢品茶。
他仔细地研读过陆羽的《茶经》,从中找出了至少一百条错误,曾经有一段时间。找出《茶经》上的错误,是他最大的乐趣,这位在别人眼中十分推崇的茶圣,到了马殷的眼中,就不名一文,他自豪的宣称,自己闭着眼睛,都能够指出《茶经》上的一百多个错误。如果有时间,他完全可以写出一本比《茶经》更加全面的茶著作来。
马殷和陆羽不同。他更多关注地不是茶叶的品质,不是品茶的人,而是茶农,种茶地人。或许是因为他对茶叶有些特别的嗜好,想着要自己种植出一些很特殊的茶叶来。经过他的研究,他发现湖南地区是最适合种茶的,还有一个就是福建,但是福建太遥远了,只有湖南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不是该死的秦宗言。马殷现在已经攻下了湖南,成为了湖南节度使留后,湖南山高皇帝远,再也不用看秦家人的脸色行事。发展当地的种茶事业,也就是他马殷一句话地事情。湖南节度使闵锁就是一个废物,马殷觉得自己绑起一只手来,都可以将他打败。只可惜天公不作美,秦宗言乃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笨蛋,居然将荆州战役愣是拖长了数倍的时间。马殷即将实现的梦想。就这样破裂了。有人说,破坏总是要比建设快。马殷现在是终于领会到这句话的
髓了,这句话比秦宗言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想到这里,他就不能不想起即将到来的秦宗蘅,秦宗蘅的本事,和秦宗言相比,恐怕要更加地出色。这样的人来到自己的身边,他马殷简直连投靠鹰扬军的念头都有。
“对了!”马殷突然想出一个主意来,急忙对高郁说道:“薛小姐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高郁疑惑的说道:“没有啊,大人有什么吩咐?”
马殷在高郁的面前打圈圈,思索着说道:“这样,你想个办法,和薛小姐打声招呼,送些礼物什么的,最好是能够讨得她的
心,请她帮我们一个小忙。到时候吴王来了,就让他和薛小姐见过面,要是他…”
高郁马上明白过来了,低沉的说道:“属下明白!”
既然无法拒绝秦宗蘅地到来,那就用美人计将他拖住,让他无法干涉军事指挥。只要他不干涉军事指挥,一切事情都好办。王爷高高在上,
理万机,襄州战事这种小事情,就不要劳烦王爷地大驾了。反正薛茗儿闲着也是闲着,陪陪王爷也是不错的选择。和赵德湮那个老头子相比,年轻力壮地秦宗蘅说什么都要占点便宜吧!
高郁答应着去了。马殷为自己的小阴谋感到得意,在屋里慢慢的踱步,越想越是高兴。但是忽然间,他的脸色又变得不好看起来。因为他很快幡然醒悟,不知道以前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吴王和这位薛茗儿姑娘有过一段
水姻缘,只是后来被秦宗权拆散了,莫非秦宗蘅急巴巴的赶到襄州来,就是为了和薛茗儿聚聚旧情?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可一定要提供方便啊,最好是让秦宗蘅沉浸在温柔窝里面永远不要出来了。
“对!就这么干!”
马殷在脑海里狠狠的对自己说。
正这么想着,高郁突然转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对,好像是受到了惊吓。
马殷疑惑的说道:“你…办妥了?薛小姐发脾气了?”
高郁摇头说道:“没有,属下还没有见到薛小姐呢。琵琶山方向报告,说是发现鹰扬军的旗帜!”
马殷愣了愣,随即骂道:“荒唐!”
高郁低声说道:“是李琼报告的。”
马殷顿时眉头紧锁,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鹰扬军是天上掉下来的?”
高郁低声的说道:“秦彦晖在真武山,也同样观察到鹰扬军的旗帜。只是没有看到鹰扬军的人,他派人出去搜寻,结果发现了一些轻微地脚印,却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他估计着,可能是鹰扬军的声东击西策略,希望我们将石梁山和隋州的部队撤回来。让鹰扬军可以顺利前进。”
马殷沉默不语,眼珠子在悄悄的转动着。
突然间,他
出佩刀,一刀砍掉了桌子的一个角,阴沉地说道:“隋州出事了。”
高郁微微一怔,条件发
的说道:“段玉?”
马殷阴沉的点点头。
他知道是段玉出问题了。
刚刚还以为段玉能够控制场面,能够在隋州将鹰扬军拖上一段时间,好让他在襄州有足够的时间来训练更多的新兵,组建更多的部队。修建更多的防御设施,没想到,还不到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传来了段玉出事的消息。
段玉居然背叛了他!
虽然暂时还不明确段玉和鹰扬军之间有什么密议,但是鹰扬军地人能够出现在襄州附近,肯定是得到了段玉的默许。马殷相信安仁义这样刚胆的人是绝对不会做这样龌龊地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段玉。当初,荆南军过来的那个指挥官,桀骜不驯,很不得马殷的喜欢,所以,马殷最后还是选择了段玉。作为隋州的淮西军小帅,负责镇守隋州。当时,马殷觉得自己的选择不会错,但是现在残酷的事实表明,他的选择错了。
很明显,现在段玉在鹰扬军和淮西军中间,进行了新的选择。马殷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只看到了段玉地冷静和忍耐,以为他可以将两个完全不同的部队带好。却没有想到,段玉会将自己的冷静,用在了判断天下局势上面。毫无疑问,段玉对淮西军是没有什么指望了,所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选择了鹰扬军作为新的主子。
这三四天隋州都送来和往日相同的报告,表示鹰扬军还在向隋州
进,隋州前线暂无战事,他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看出来。只能怪自己的愚钝。当然。客观上的原因也是要强调一下的,整个襄州地淮西军。来自不同的派系,相互间的联系本来就很差,指望他们能够紧密的团结在自己的周围,实在是不太现实,至于情报间的共享,更成问题。
段玉投降,那些荆州来的淮西军肯定遇难了,但是就算他们有人逃出来,大概也不会跑回襄州报告情况的,这就是部队零散,军心不整的后果。如果所有地淮西军部队,都是出自他马殷地门下,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高郁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显得更加地发灰。
琵琶山是襄州的第一颗门牙,绝对不能让淮西军夺走。马殷很快冷静下来,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琵琶山和真武山的上面。该来的终究要来。隋州和石梁山始终是要陷落的,早点晚点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自己能够守住襄州,天下大势,肯定会发生逆转的。
“走!我们去琵琶山!”
带着高郁,马殷很快来到了琵琶山,再次检查这里的防务。
襄
的地理位置在中国的版图上实属少见,注定了它从诞生的时候开始,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它从东到北再到西北,紧紧被浩瀚的汉水包围着,樊城在北岸与其隔江相望,成了理想的桥头堡。它的南面和西南与城紧密相接的是羊祜山、凤凰山、虎头山等几乎成等边三角形的几个高地,地形险要,可瞰制全城,控制城南和城西的道路。
虎头山沿城西向北梯次而下,又有琵琶山、真武山几个绵亘的山头,像一只
壮的胳膊从南到西把襄
抱了个结结实实。襄
城就坐落在这一条水带和一只胳膊的当中。汉水自不易渡,几座山头又彼此呼应,实在是天赐一处易守难攻的险地。自从此地建城以来,大小血战不下数百次,其中以三国时期地襄
之战最为
烈。
琵琶山古称“紫盖山”因山形似琵琶,故俗称琵琶山。此山位于襄
城西南五六里,东与真武山相连,是虎头山的余脉,山北麓是通向南漳、保康一带的必经之路,如果不打下这座山。鹰扬军就无法直接攻打襄
城。相反的,对于淮西军来说,守住了琵琶山,就等于是守住了襄州。
按照马殷之前的部署和督促,琵琶山上面已经是固若金汤。淮西军修建的栅栏、拦马桩、鹿岩密密麻麻都是,在栅栏地后面,是大量的弩机,陷阱也遍地都是,滚石、檑木、火油、箭矢都非常的充足。鹰扬军想要冲破这些栅栏的阻挠。冲到琵琶山的上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而这些滚石、檑木、火油、箭矢。一定会给鹰扬军带来巨大的杀伤的。马殷看了数次,对这里的防御还是很满意地。
他正在阵地游弋,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女人的呻
和哭叫,还有男人的叫骂和
息,不用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马殷当即拉下脸来,带着卫兵走过去。原来,是几个荆州来地士兵,正在调戏几个抓来的年轻女子。大战在即,这几个混蛋居然还有心思搞女人。马殷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马上变得铁青起来。
马殷不反对淮西军的烧杀抢掠,这是淮西军生存的基本之道,谁也无法改变,但是他最憎恨的就是不务正业的人,眼下战斗随时都会发生,这帮混蛋还在这里胡作非为,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抵挡鹰扬军的进攻?一个秦宗言将他搞得苦不堪言,现在秦宗蘅又要来。让他的内心里憋了一肚子地火,没有地方发
。现在这股无名火,就全部发
到眼前这几个士兵的身上了。
“拖出去斩了!”
马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冷峻的喝道。
督战队马上将那几个士兵拉了出去,就在旁边一刀剁掉了脑袋。
周围的淮西军都噤若寒蝉,却也有人悄悄的去报告这里的指挥使龙过水。
驻守琵琶山的淮西军坛主龙过水,是秦宗言的心腹部下。马殷用金钱和美女向秦宗言借兵,请求他帮助守备襄州,秦宗言慷慨答应了。可是这个草包王爷。在派遣军队地时候。却也留了一个心眼,就是派来的荆州淮西军。都有专门的人指挥,马殷不能拆散他们,也不能另外委任指挥官。马殷寄人篱下,只好答应,结果回到襄州以后,马上发现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来。
既然不能更换荆州淮西军的指挥官,意味着那些草包还可以继续耀武扬威,他马殷不得不继续和这些草包为伍,还必须将希望寄托在这个草包的身上。这本来是很憋屈的事情,马殷也就忍了,只要他将自己的部队训练出来,这些草包就可以全部滚回去荆州了。可是,没有等他将自己的部队训练出来,更要命地事情就来了,却是这些指挥官都好像拿了免死金牌一样,对他马殷爱理不理地,执行军令的时候要么
奉
违,要么大打折扣,让马殷头痛不已。尤其是这个琵琶山地指挥官龙过水,更是无法无天,眼里根本没有马殷这个上司。比如马殷来视察防务,他根本连人影都看不到。
当然,在马殷杀了几个倒霉的淮西军士兵以后,龙过水终于出现了。被杀的那几个士兵都是他的部下,他不得不出现。龙过水的身躯很高大,比马殷要高大多了。他是独眼龙,有一只眼眶是没有眼珠的,这可不是在战场上被打掉的,而是在强
民女的时候,被某个刚烈的民女抠掉的。在荆州的淮西军里面,最凶残最暴
的人就是他,依仗秦宗言对他的护荫,他从来不将马殷当做自己的上司,他到处扬言,在襄州城里面,是马殷做主,在襄州城的外面,则是他龙过水做主。
马殷冷冷的看着他。
龙过水原本是带着愠怒而来的,可是在马殷的目光下。愠怒渐渐地消散,最后不得不首先说道:“大帅,请问有何吩咐?”
马殷沉静的说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龙过水说道:“守住琵琶山,”
马殷点点头,缓缓的说道:“你没有忘记就好。”
很快,他就转了回去。带着卫兵离开了琵琶山顶峰,
龙过水看着马殷的背影,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轻蔑地说道:“妈爸羔子,什么东西?”
马殷出了龙过水的视线,看看四周,低声的叫道:“李琼!”
他的心腹部下李琼急忙出现,低声说道:“大帅,属下在!”
马殷皱眉说道:“报告详细情况。”
李琼谨慎的说道:“具体情况还没有摸清。龙过水正在派人追查,可以肯定,这不是鹰扬军的声东击西之计。而是实实在在的鹰扬军主力,是从隋州方向来的,估计人数可能在五千人左右。鹰扬军是昨晚夜间突然出现,可是白天却失踪了,斥候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鹰扬军的踪影。龙过水担心是鹰扬军地调虎离山之计,下令部队返回琵琶山。
马殷皱皱眉头:“你确定?白天的确没有看到鹰扬军?”
李琼肯定的说道:“今天是真地没有看到了。”
马殷眉头紧锁,也推测不到鹰扬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原因,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他沉
片刻,慎重的说道:“经常提醒龙过水。一定要加强警戒,免得鹰扬军趁虚而入。”
李琼有些为难的答应了。
现在襄州的淮西军部队,基本都是从荆州调来的,龙过水就是他们的老大,他李琼是马殷的人,此刻出现在琵琶山,就好像是一颗掉进了米汤里面的老鼠屎,那些淮西军不针对他就算好了,马殷还要他规劝龙过水。这实在是强人所难了。他李琼在琵琶山这么多天,和龙过水地见面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时辰呢,对方摆明了是不要见你,你如何规劝?
当然,这些埋怨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只希望马殷能够尽快的将自己的嫡系部队建立起来。在淮西军里面,部队就是一切,只有自己亲手拉扯出来的部队,才会如臂使指的轻松指挥。可是在襄州。真正是马殷拉扯起来的部队并不多。最起码在城外的是没有地,马殷新组建的军队。全部都在城里头。
即使他李琼、秦彦晖等人是马殷的爱将,也无法指挥城外的淮西军。而且,由于马殷将这些淮西军放在城外,防止他们在城内过度搜掠,已经引起这些淮西军的强烈不满,他李琼要是再火上浇油的话,恐怕当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刚才马殷杀了几个士兵,其实是在警告龙过水,可是龙过水当时的反应,也让李琼非常紧张,如果龙过水当时就煽动荆州淮西军做反,马殷还是很危险的。
马殷也不是不明白李琼的难处,但是他不得不这么要求。这琵琶山和真武山地安全,大半掌握在龙过水地手中,偏偏这个龙过水是不太买他马殷的帐地,他实在是无法放心。如果有别的部队可以替换,马殷一定会替换掉他,遗憾的是,他的确没有部队可以替换荆州的淮西军,那些刚组建的部队,只能依靠城墙进行战斗,一旦离开城墙,马上就放羊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马殷只能在内心默默的悲叹一声。
要是刘鼎再给他三个月的时间,襄州的一切都会改变的。只要有三个月的时间,他组建的军队就有些军队的样子了,就有战斗力了,也可以拉出来防守琵琶山和真武山了,再也不用看这些荆州淮西军的脸色行事了。只要手中有自己亲手组建的嫡系部队,就算是秦宗蘅来了,他马殷的
板也可以
直一些。
回到襄
城以后,马殷一直心神不宁,总是觉得琵琶山要出事。要是李琼是琵琶山的指挥官,马殷是可以放心的。但是,偏偏琵琶山的指挥官是龙过水,唉,真是好事多磨啊!黑夜中,马殷下意识的盯着琵琶山的方向,希望今晚那里不要出事才好,拖得一天城内的新部队就成
一天,拖得一个月,城内的防务就可以增强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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