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她怎么样?
“你的眼神告诉朕,你很恨她。”
韦天兆又看了幽素一眼,似乎对于幽素
怒了涟漪感到很高兴,也因为涟漪终于有了恨的人而兴奋莫名。
因为他见不得涟漪对谁好,也很希望看到涟漪能够恨谁,这样他就更有法子让涟漪不好过了。
“她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你倒说说,她污辱了薛昭婉,你想把她怎样?”
幽素才放下来的心又一下子揪了起来,真叫一个
哭无泪。
韦天兆明知道涟漪这么恨她,还问她怎么办,这不摆明了不给自己活路吗?
这下好了,她就算向涟漪求情也没有用的,刚才被涟漪打到的脸还在**辣的痛着,脸也一
一
的,估计都肿起来了吧?
“我已经打了她,皇上不也看到了?”涟漪微抬着下巴,毫无惧
,似乎是在以这样的态度告诉韦天兆,如果别人打她辱她,她都可以承受,但若是别人有丝毫辱及婉皇后,她死也不会放过她。
“哈哈哈!”韦天兆仰天大笑几声,居然一脸赞赏的样子“很好!很好!天奴,你
子一向这般倔强,真不枉是薛昭婉生下的孽种!你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转向幽素问话,幽素呆了呆,这一下死里逃生,她还不曾从这生死劫难中回过神来,待到发觉院子里好像很静,这才知道韦天兆在等自己的回答,她忙重新跪起身子,深深低下头去:
“奴、奴婢名叫幽、幽、幽素。”
“幽素,你不必害怕,朕不会怪罪于你。”
韦天兆很“和蔼”地看着幽素,那语气就像在安慰一个自己心爱的人一样,一边说还故意看涟漪一眼,分明就是在故意针对涟漪,意即你越是恨的人,他就越要维护,看你能怎样。
“你起来吧。”
“谢、谢皇上天恩!”
终于不用死了,幽素大喜不已,尽管身上已被冷汗
透,却仍对韦天兆感激莫名,若是韦天兆因她出言辱及婉皇后而责罚于她,她这一顿
可是免不了的。
不过令她感到奇怪的是,为何韦天兆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难道---
她方才也亲耳听到韦天兆叫涟漪为“天奴”看来外头的传言是真的了,婉皇后果然做了失德之事,不然的话韦天兆又怎么会是如此反应,还把涟漪打到浣衣局来?
她正自惶惑不安,涟漪却突然冷笑,她本以为涟漪会再说些什么的,然涟漪笑过之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看来她心里很清楚,此种情况之下根本就是多说无益,反正无论她说什么,韦天兆都不会放在心里的。
“新晴,还不随朕走?”
眼见涟漪又气又恨地白了脸,却又无能为力,韦天兆心里好不痛快,甚至很得意地笑着,上前拉着新晴的手就要走。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稍稍避讳些,尤其是在婉皇后生死未卜的时候,他也不怕四妃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大为不高兴。
“你真的要走?”
再没有比这更让涟漪感到无法接受的了,落到这步田地,肯如此真心实意照顾她的人已经不多,放眼整个卧桑国也唯新晴一人而已。
可是现在连她都要离开自己身边,她突然有种被
走灵魂的感觉,越发没有好好活着的理由和勇气了。
“涟漪,你好好照顾自己,我---皇上旨意,我---”
新晴下意识地躲避着涟漪灼人的目光,眼睛只看着自己的脚尖,被韦天兆握住一只手,她真觉得像是被最坚固的枷锁给锁住了一样,逃也逃不开,何况她也不敢逃。
“可是---”
涟漪急急地想要上前去,然才迈出半步,她便看到韦天兆锐利的眼神,她立刻顿住脚步,心下悚然一惊:她怎么能在韦天兆面前表现出对新晴的依赖呢?
她难道已经忘记了,韦天兆就是爱以折磨她所在意的人取乐,她这样做岂非要害新晴于万劫不复之境地?
不,她不能!
“那好,随便你。”涟漪冷冷收回步子,看都不再看新晴一眼,原本俊秀的五官此刻变得无比冰冷而僵硬:
“反正你们一个一个都是会离开的,你们既然羞于同我为伍,我又何必强人所难?你要走只管走,我无话可说。”
她真的不再管,也不再试图挽留新晴,冷冷走进屋里去。
“涟漪!”新晴大急,怕她会一时想不开而做出什么傻事来,本能地想要跟进去,哪料才迈出一步就被韦天兆生生扯了回来“皇上,涟漪她---”
“她不会有事,”韦天兆很了解涟漪的脾
,知道她绝不会自寻短见的“你放心就是,她绝对不会有事的,你也不必担心她,你不在了,自会有别人照顾她的,走!”
他不是在跟新晴商量,而是命令。
新晴就算再担心涟漪,也不敢不听,一边任由韦天兆拉着自己往大门外而去,却又一步三回头地往屋里看,希望涟漪可以出来看她一眼,让她知道她仍是好好的。
可是她注定失望了,直到她再也看不到浣衣局的大门,涟漪的身影始终都没有出现。
而她不知道的是,涟漪这个时候正在屋里哭,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在以后没有新晴的日子里好好地活下去。
“怎么,不放心新晴?”
幽素跟了进来,对于缩在墙角不做声的大周小周两姐妹,她看都不看一眼,反正这两个人平时都不说一句话,大部分时间里都会让人忽略她们的存在。
“我说公主,你就放心吧,新晴这一跟了皇上,
后一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一下自己,你说呢?”
才被涟漪扇了一个耳光,脸上还在痛着,她又忘了教训了,还主动来挑衅涟漪的忍耐底线,看来对于新晴
离这里她是相当不甘心的。
再加上刚才她用那么难听的话说婉皇后,韦天兆不但不怪她反而说她说得对,她就越发大胆,图个嘴皮子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