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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皇陵世界
 陵世界

 雍容一把抓光火无极身上所有的存货,看也不看,立刻运转法力操纵抛出去,一百三十三一套的天火针,七口佛门戒刀,一面铜镜,还有零零碎碎几十样各法宝,以及火无极身上仅剩下来的七八,瞬间就和轰然落下的蚩尤旗星光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同时爆裂,碎片飞,好歹也是火无极在上界中辛辛苦苦收集而来的藏品,虽然还远远不能被雍容和秦始皇这样的人物看在眼力,但毕竟也是地仙界中的法器,比起人间极品的货法宝不知强了多少,尤其是这几十件宝物一起爆炸开来,饶是那蚩尤旗所化星光势如流星天外飞来,却也被这股凭空生成的庞大力量生生挡住了片刻功夫。星团正中,元气紊乱,去势一缓。

 而得了这一缓之后,雍容也终是寻觅到了最后一线机会,口中长笑如雷,竟也不和蚩尤旗纠,只将手中抱的死死的黄风葫芦狠命往下一扯,下一刻整个人依然化作一条长长的火光飞泻而下,居然因势利导借力而为一下子就冲到了皇陵正中,再猛力往下一沉,眨眼便自没入了皇陵入口中,不见了踪影。

 之前姜子牙老道罔顾身份背后偷袭,打得雍容几乎当场昏厥,元气大损,固然也是那打神鞭威力无穷,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缘故,另外一个绝对不可忽视的原因其实就是雍容舍命不舍财的本所致,生死关头兀自不肯放弃即将到手的天兵气,只全力催动昆仑宝镜和七杀化血魔刀自行抵住打神鞭,自己却始终抱住黄风葫芦不放。

 这葫芦本来就是他的,也没有时间以法力祭炼过,若是了手去,谁捡到就是谁的。而且那时候,他也刚刚催发神通,通过黄风葫芦之力强行驾驭三昧神风裹挟了那些天兵气,收入囊中的数量不及万一,眼看着这一口留着油的肥就要进了嘴里,自己弄得目的行将达成,雍容电光火石般在心里衡量再三后终于还是决定,不躲不闪,拼上老命去赌上一把。

 上古天人,与天地同时生,先于万物,成而为神,刚一诞生的时候就被天地赋予了无上神通,威能可谓无限,尤其是代表了天地五行一切意志自混沌本源中胎而来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天人,更是几乎等同于天地一般的存在。

 雍容解体天,以世间仅存的一截祝融残躯为根本,施展通天九道天人**,逆转后天追溯本源,缔结天人元胎重新生成的祝融真身,虽然源于速成,能力上和祝融全时期有天地之差,与其相比就仿佛是一个刚刚出生的人类婴儿,体内弊端无数,但毕竟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人之身,本质上和火神祝融并无一点分别。不但身强横,胜逾金钢,而且呼吸动念无一不是时刻溶于整个天地之间,体内元气生生不息,源源不断,等闲的法宝飞剑打在身上未必就比蚊子叮上一口强到哪里。

 再加上他手中还有昆宝镜和七杀化血魔刀这两件宝物,都有无穷威能,而这多底牌加在一起,也才正是雍容敢拿自己老命赌上一把的信心来源,否则以他心,虽然贪财恋宝,生死面前却也绝对不敢如此儿戏的。

 果,雍容所料不错,那打神鞭虽然厉害,是代天行刑的杀伐之器,可落在姜子牙老道这等天仙手中,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却也有限的很,一鞭下来即便是砸的雍容七窍血,险些昏厥,却始终没能如姜子牙心中所愿一般,叫他当场毙命一命呜呼。而雍容天人真身,时时刻刻都处在修道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中,如吃饭睡觉般的自然,受到的伤害越大,外界弥补到身体中的天地元气也就越多,因此重伤之下,坠下云头,片刻之后立刻就能行动自如。

 也怪巫姓老人太过贪心。偏偏人又胆小。出手之前顾虑重重。以至于终是错过了大好时机。否则当机立断。马上出手抢夺之下。或许还真能把雍容地昆仑镜和七杀魔刀一起抢到手里。当然也就不会发生后来自己送死上门地惨事了。白白送了一条性命!

 而这时雍容虽已冲进了皇陵地。暂时摆了蚩尤旗地追杀。但气机感应之下。留在外界地三昧神风却也不会和他失去联系。一团足足笼罩了十几里方圆地猛恶黄风。呜呜作响。拉地老长。也紧跟着雍容猛然钻入皇陵入口。

 远远望过去。就仿佛是一道天风自苍穹顶端垂了下来。上部宽广弥漫天际。到了地面却又紧缩成一人合抱细。剧烈旋转。漫空游动。形似一条刚刚在海面上生成地超大型龙卷

 一头钻进地下。而尾部却是上达九天之上。声势猛两。连被秦始皇驾驭了地蚩尤旗这时候都不敢靠上前去。生怕被那神风一股气吹散了旗上神念。只能远远地避在一旁。足足等了一顿饭地功夫。看到所有在地面上地神风全都钻进口不见了。皇陵深处这才依稀传来秦始皇地阵阵咆哮之声。随即那蚩尤旗也是呼地一声。掉头追了进去。

 此时。~山上空所有地劫云都已经被打神鞭带起地祥云金光驱散无踪。是以先前秦始皇嬴政想要以蚩尤旗聚拢天地雷劫之力。助他困地算计就此落空。而这时候。他也早就发觉皇陵之中已经有人趁他分心之际闯了进去。再加上雍容这等强人现在又一头扎了进来。一时间。变数频生。连这曾经地天下帝王也不心中起急。不得不改换策略。召回外面地蚩尤旗。另做打算。

 ~山皇陵地世界之中。如同按比例缩小地战国版图。七国并列。城池无数。对应着现实世界地关中一带。群山连绵。正是秦岭黄河孕育而出地咸故地。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自上面俯瞰下去。分明就是终南山。~山一带地地貌地形。

 山势逶迤,河谷成原,巨大的咸古城中宫殿林立,富丽堂皇,可沿街所至却又是一派颓败之,房倒屋塌,残垣断壁,地面上黄金珠宝,满地滚,随意丢弃,巨大的府邸崩毁坍塌,路面上那长有丈余整整齐齐排列的青条石官道更是处处塌陷突起,更有几处所在直接凝固出了如同玻璃般的琉璃物质,显然这里是曾经经历过令人难以想象过的高温烘烤,连山石地面都被融化成了体状态。

 距离此处不远,拐过一处街角的庞大广场中,这时正肃然立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光头和尚,地面上几百几千道的犁沟,翻起土石无数,陌纵横一直远远的延伸出几百丈外。

 “空空师兄,接下我们还要怎么办?”了僧帽,出一个大光头的无相神尼,面上的神情冰冷中隐隐透出一股狂热的感觉来,在她的身外,一袭衣此时已经是被一道道锋利的剑气绞得破败不堪,成了布条装一样,在外面的皮肤上血痕累累,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烈异常的大战。

 “再往前行数里就是咸宫,想来那秦始皇就被十二金人镇在那里了!不过刚才一战,被那天极子舍命杀出重围,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引来道门大批高手,若是如此怕是还要有一场恶斗!”

 无相神尼脸微微出一抹担忧之意,在面前的地面上正有一个眉须皆白的老和尚席地而坐。这老僧生的瘦小骨干,也不知到如今有了多少年岁,面上皱纹层层叠叠无穷无尽,不但丝毫没有那些得道高僧年老之后,气红润之相,而且佝身躯跌坐在地,反倒似是世俗人间中一个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百岁老人,仿佛沙漠中腐朽千年的胡杨木,浑身都洋溢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死气和老态。

 不过,这老僧人虽年老风中之烛,可一双眼眸中却仿如初生的婴儿般明亮纯真,黑幽幽宛如宝石般的清净透彻,间或还有一丝耐人寻味的狡黠光芒闪过其中,帘就叫人眼前一亮,只觉得这老僧身上生机,扑面而来,无比的古怪。

 这尚自然就是最近刚从天竺返回法门寺中,大唐玄奘法师的门下弟子,夏日隋唐年间那一位赫赫有名的剑仙空空儿,如今早已皈依了佛门,已经成就了菩提正果的空空和尚。

 便也这老和尚面前的地面上此时正摆放了一轴三尺画卷,画卷之中画的正是传说中的鲤鱼跳龙门的情景,九曲黄河,波滔天,上有一座天门飞跨天堑,隐隐约约置于大河之上,下有无数金色锦鲤逆上游,一条条鲤鱼跃出水面,水珠飞舞,空中似有黄龙舞动。

 这一幅画轴,古香古,画风写实,栩如生,金鲤行波,宛若天然,不过再要定睛望去,却只见那画中半遮半掩之处,依稀还有几处巨大的铁桩深深嵌入黄河两岸的高山峭壁之中,自上面探出无数大黑沉的铁链正将两个人死死绑在铁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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