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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摧枯拉朽
 宋捷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是蜀山剑派名副其实千年不见的天才人物,如果不是后来雍容的横空出世,则可以想见的是宋捷必然是年轻一代修行最快的高手,尤其是蜀山剑派剑仙一脉的修行法门,一柄心神祭炼的上好飞剑在手,简直就如同修道者以神通显化的第二元神相似,能以一剑之威尽破天下万法却也不是吹牛,即便是如今同样步入化神后期的昆仑门下首徒陆玄,手中若是没有足以压制分量的法宝,想要胜过宋捷这个专事战斗的剑修,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是在心里已经将不知来历浑身上下都是神秘意味的水师做了充分的评估,雍容有心无心透出来的只言片语也是明确的肯定,张紫就要倒大霉了,但是猛然间出现在眼前的一幕仍然是叫他一个劲儿的倒冷气不止。脸上的肌一阵不可抑制的蹦,宋捷眼望着那陡然间拔地而起的透明冰峰,一重重巨就那么样凝固在半空中间,颤抖着的手指哆哆嗦嗦的一阵点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出来,可是喉咙深处却是只发出一连串不明所以的咯咯咯咯的声音。

 “怎么样,看傻了吧!我早说过这个家伙是个变态来着。”从一开始雍容就知道水师已经被张紫成功的拨起了杀机,那不知死活的老道居然还要水师这等人物拜入龙虎山伏魔殿,向自己老仇人的木雕泥塑下跪赔罪,着实是不知死活到了极点,不过这种手段也貌似是有些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见到宋捷脸色一阵发白,满头都是黄豆大小的冷汗滴落,兼之浑身肌无意识的颤抖不休,呼吸急促莫名,雍容知道这宋捷已是被水师通天的手段瞬间惊摄了心神,怕是体内真元正处在暴一团的境地,此时若是没有外力相助。即便是清醒过来也要元气大伤,心中有意卖个好处给蜀山,雍容这里一巴掌狠狠敲在宋捷的后背上。

 此时的宋捷的确是相当难受,突如其来地变故发生在眼前,那神秘的水师竟然连动也没有动过一下,就将一个返虚境界的大宗师,借助法宝之力发出的万丈雷霆封入了坚冰之内,这简直就如同白做梦也似。超出想象和理解范围之外的强烈反差,登时就让他体内心神巨震,周身气血元气一下了套路,真元到处窜不止。修道之人,逆天改命,平生最重心志二字,心神一旦被夺,则气血走岔,元神无依,轻则元气受损,重则心魔乘机入侵,坏了自身道基。

 待到宋捷心中觉悟不好的时候,自己的真元已经受到了极大的震,眼前一阵发黑,金星冒,要不是他强自提起一口真元,苦苦平息体内暴地气血,恐怕当场就要吐血重伤。

 “这是水师凝练多年的北方癸水精英之气,乃是天下至至寒之物,寻常的飞剑法宝不必正面接触,只要被这气息稍稍扫到一点,立刻就要被冻成粉末一堆…!”宋捷正自苦苦运功平息体内窜的真元,突然间就是听到耳旁有人说话,方自一愣。就只觉得背后轰然一震,一股浩瀚无边的清凉气息自背心之上一灌而入,顷刻之间四肢百骸清凉一片无一不舒畅无比,这一股气息来势快如奔马,呼吸之间就已经在体内转了一圈,轰隆隆所过之处,浑身经脉就是一阵微微酸,四处窜的自身真元被这气息一带帘就是风平静,纷纷融入其中,乖乖的回到丹田紫府。宋捷只感觉得周身一阵舒适莫名,如同青山雨后一般的明净清,才是略微一提气脉,丹田之内真元鼓如风如,不但是转眼平复了气血元气,功力竟也是有所纯。知道是雍容在紧要关头帮了自己,不由得大是感激。正开口说话,却只见雍容面色一肃,连忙抬眼望去,却只见那场中形式此时又是另外一番的变化。更新,更快,尽在,,。。

 以张紫的眼力自然不会不知道水师出地一口白气乃是北方癸水精英,拥有冻结一切有形物质地莫大威力,但是眼看着那由龙虎宝印一龙一虎化形而成的紫雷霆飓风这等完全介于实体与虚无之间的纯能量形态居然也被冻成一团,明明还能感受得到那雷霆当中躁动地毁灭力量,却是任他如何调动驱策,也是无济于事,心中虽然也是大惊失,手下却是绝无半点犹疑之处。

 这张紫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未动手前就对水师忌惮莫名,小心翼翼,知道这水师十有**也是那海外度过几大重劫的人物,自己若是不能全力以赴,恐怕是绝难在对手手下讨到半点好处,就在那雷霆飓风被冻住冰封的同时,张紫老道一声长啸不绝于耳,双手怀抱前如揽太极,肥大的紫金道袍仿如被狂风吹拂,就连头上横发髻的玉簪也是啪的一声被体内急冲而上的气劲震成粉碎,满头白发如同钢针一般直立而起,口中又是一声暴喝,头顶高悬的龙虎宝印光华万丈,龙虎啸中,竟是自东南西北中五处方位,接连现出青、赤、白、黑、黄五道大的雷光,道道都不亚于方才放出的那一道紫雷霆。这才是龙虎山天师道赖以震慑天下群魔地真正法门,紫青兜率五行神雷。

 “挡得住我龙虎宝印一击,你在试试我这紫青兜率神雷的五雷轰顶**!”张紫白发飞蓬,状若疯癫,颜色各异的五道雷光分作五个方向化为金木水火土五行雷法纵横织在一处,宛如天罗地网一般,不但轰向了原地不动的水师,更是连那凭空现出的百丈冰峰也尽数笼罩了进去。看来这张紫也实在被水师气得急了,一反平于世故,动手就是杀招,天师道是应运而生的道门派系,人间道教多是有此而生,这张紫老道得传龙虎道法太清正统,一身道法自是出神入化,再加上这紫青兜率五行神雷本就是汇聚天地五行元气的降魔**,以五雷汇聚五行轰击五方空间,单凭威力而言已经是天下无双。几乎可以比拟修道者谈之变的五行天雷劫。

 青、赤、白、黑、黄五道雷光迅速扩大,高有百丈地冰峰瞬间如被无穷巨大的力道当头轰击,斗大的冰块漫天飞舞,那冰封只被那雷火一炙,呼吸之间就是向上冒出浓密的水气,眨眼间遮天蔽,形成笼罩十几亩方圆的云雾。张紫丝毫不顾及身处所在地天枢峰乃是崆峒天之内,只是咬牙切齿全力催动五雷轰顶**。事已至此,再要后悔已是不能,与其留下一个神秘莫测对自己怀有敌意的对手,还不如找准机会一举轰杀的好,即便是以后因此和崆峒结怨,张紫也是在所不惜。

 喀嚓咔嚓!冰层分崩离析的声响不绝于耳,浓密的水雾中间,五道雷光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的轰击下来,五行神雷相生相克,一经施展除非是自身修为不足,否则只要心念不断,便是生生不息,连绵不断,那百丈冰峰终于在雷光之下破碎。万千雷火一拥而上,现出本体,玻璃珠子大小的一点水珠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中,正是雍容所说地北方癸水精英凝成。同一时间里,水雾之内隐隐有轻笑声传来,一道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现,张紫大喝一声,手指一指,青木、赤火、锐金、玄水、厚土五道大的雷霆同时落将下来,凝成一点击打在那发出轻笑的白衣身影之上。

 五彩缤纷、璀璨夺目,五道天雷同时击中一点,金木水火土相生相溶,动念过后只见得那雷光尽头,万簌俱寂,一应光芒瞬间消散一空,那水师原本所在之地竟是五行湮灭天地消融,生生被那五雷轰顶**炸出一个黑漆漆的空间口来。张紫长笑一声,头顶一头吊睛白额猛虎一声咆哮,声震百里,呼啸的狂风涌动,一举吹开场中浓密的水雾云气,片刻过后,黑消散无踪。

 满地都是破裂的坚冰碎块,天枢峰上狼藉一片,方圆十亩之地所有的草木山石无一不是被雷光轰击成齑粉一堆,满地焦黑,可怜这崆峒天福地怕是没有个几年工夫再也是没法恢复到和原来一般的景致了。张紫定睛观瞧,却只见那黑消散之处,空无一物,水师地身影竟然也是就此消失不见。

 “人哪里去了?莫非那厮还有什么神通在五雷轰顶之下挪移了出去不成?”张紫心中虽然恨不得一雷劈死水师,但却绝不认为以那水师地修为实力,会被自己这一阵雷火轰击的连渣滓都剩不下半点,除非是那厮倒霉到了极点,被五行湮灭的空间黑入了无尽虚空之中!任是老道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也绝对想象不到,这水师竟然是个绝对不应该在人间出现地天仙级高手。

 心里正自疑惑不解,张紫陡然间心灵一阵震颤不安,心中警兆连连,他也是曾经身经百战之人,年轻之时转战天下,斩杀妖魔无数,反应之快几乎是心中才觉不对,人已是连连后退而出,与此同时高悬天空之上的龙虎宝印往下一落,一龙一虎护住全身上下,头顶天灵顶门一道清光急冲而出。这一道清光,稠密无比,甫一冲上半空,立刻就是化作百十道青色云气遮住半边天空几亩方圆,磅礴浩的法力波动一瞬间浑似山呼海啸,排山倒海般的疯狂涌出,而就在这青色云气当中,三朵水缸般大小的青色宝莲花缓缓旋转不休,一股浓郁到极点的灵气凝而不散,隐隐和那体外一龙一虎一宝印相互呼应。

 不知道水师此时到底如何,张紫心中警兆一起,登时就知道事情又有变化,又不知道水师到底有什么神通反击,当下也只好转攻为守,静观其变发动了龙虎宝印中的风体云身护体法术,并将苦修千年的太清玄光凝成的顶上三花结了出来,外有法宝护体,内有三花聚顶,里外相合之下,就算是山岳顶也甭想伤了自身一

 就在张紫心中惊觉不好的同一时刻,水师消失地一处虚空间突然起层层涟漪水波,这水波漾的是如此之快,才是一出现,下一刻依然弥天极地,整个空间中都是回着海呼啸惊涛拍岸一样的宏大回声,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修士,**着一双雪白的足踝轻轻踏在波之上,万千花翻涌中,无数道手臂细的水柱四面八方的冲天而起。这一道道水柱密集无比,每一道之中都有无以计数的水波凝成的细小符咒,偶然间映着外界光芒一闪间,居然放出七光华,而且这水柱范围无边广大,铺天盖地之下,正是将中央地张紫牢牢包在里面,纵横穿间,无可回避。

 道道水柱,如密林落下,张紫正好结成内外一体的守护法,两相刚一碰撞,就是砰砰砰砰!一连串密集如疾风暴雨的清脆爆响,恍如是正月里连成一片的爆竹声声,又好像是银瓶炸裂,铁骑突出的辉煌奔鸣,那水柱撞击在龙虎宝印硕大的印身之上,起漫天破碎的雨点飞溅,嗤嗤破空之声,厉啸如同飞剑破空,凄厉的声音结成一片,传出十几里外,才是一落入那些围观的修士耳中,顿时就是如被凌空飞来重锤所击,修为稍微差上一点的张口就是往外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此等层次的打斗已是人间绝顶,举手投足间,声光幻影无一不是致命杀招,这些修士本待是在旁边看些热闹,殊不料却是远隔十几里外仍然难逃池鱼之殃。

 雍容修为深厚,丝毫不受任何影响,精神奕奕的看的正是高兴,一旁的宋捷虽也无碍,却是眼见得场中两人比拼弄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声势出来,满脸都是骇然之,这还是他刚才得了雍容之助,稳定了心神,知道水师有不可测度的神通,心里有了准备,这才勉强接受了下来,不过即便如此,这两人的战斗也是令他心惊跳一阵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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