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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谁喜?谁悲
 冬初,汴京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片片白色自天际飘扬而下,晶莹剔透,一袭玄衣的男子在官道之上冒着风雪纵马如飞,发间结了冰凌,曾经温润的眉眼已经然冷厉无比,比这冬雪还有寒上三分。

 千防万防没防到安陵容会跟楼暗尘结盟,镇魂珠是保存她的关键之物,但握在别人手中就等于是扼在他的咽候。

 快如飞,汴京城门开启,打马而过皇宫守卫看到渐近的人影,宫门次第而开,修涯翻身下马,也不顾是皇宫内苑便施展轻功去往凤栖宫。

 地下冰窖已经空旷无一物,只有无边的冰冷,他恨恨一拳击在冰墙之上,力道之大,整个凤栖宫都颤动起来,他拂袖转身出了冰窖,眸光一凌扫向镇守汴京的凌云:“多少天了?”

 据凌云望着他面上前所未有的冷绝之,不由心底一寒,回道“三天了。”

 “三天,三天。”他喃喃念道,字字冷如冰,沉片刻道:“可有查到消息?”

 “对手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属下封了附近所有的州城,也未查得一点消息。”凌云坦然回道。元清皇后失踪是何等的大事,难怪皇上会如此盛怒,放眼天下,敢在苍月的皇宫掳人的除了圣天帝还会有谁?

 辩“圣天帝还没有消息?”修涯大步朝凤栖宫外步去。

 “元清皇后出事那天,他确实在汴京出现过,鬼医追过他,但有帮手相助,鬼医一人没追得上。”那时汴京上下能与其手的只有唐九一人,但被人上才让他得以逃,现在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踪可觅。

 “传朕旨意,召集边城所有兵力,攻打封国,他一天不出来,就一直打下去,直到踏平封国。”他大步朝着太极殿而去,一身玄肃然,敢在他身旁动手,那代价他就得付得起,踏平了封国就不信不出他。

 “是。”凌云望着那孤绝的背影,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盛怒之气。

 走了片刻,他的脚步突地一缓,沉片刻后道:“将唐九找来,朕要见他。”

 太极殿,一袭玄衣的帝王已不复曾经的温润之,眉眼清锐,未曾换下的衣衫而冰冷,他微敛着眉坐于榻上,心中生出莫大的不安。镇魂珠就是他,他就是镇魂珠,珠在人在,珠毁人亡。

 唐九在殿门口探头朝里面瞄了瞄,殿内沉寂,他举步而入,看到榻上面色冷沉的修涯停下了脚步,沉片刻后说道:“找我…有事?”

 修涯一敛心神,望向数步这外的白发老翁:“你老实告诉我,现在还有没有能救那个人的方法?”

 “救他?”唐九疾行几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前几天你还要杀他,现在又想救他,到底是要杀还是要救?”

 杀他是为她,救他也是为她。在没有寻回元清皇后身体和镇魂珠之前,那个人还不能死,只要那个人不死,她就还能安然活着。

 “有是有,不过…”唐九不由微微叹了叹气。

 “明天你动身去西南找她,在我准备好一切之前,务必护她周全。”修涯截然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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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九无奈地叹了叹气,要杀他们的是你,要救他们的又是你,救了最后还是要杀,何必浪费他的感情去救人嘛,真是!

 冬雪初霁,苍月集结五十万大军挥师封国边境,气势如虹。封国圣天帝不知所踪,朝中无人主事,战事连连失利。

 燕城,萧恪与萧天痕一行人回到燕城,但带人前去百罗圣地搜寻血莲,萧飏有伤在身,西南西北的事务一时便收凤浅歌接手处理,云霄留在了燕城相助。

 房内沉寂,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手触到一片空凉,剑眉狠狠皱起,一掀被子下,朝书房走去,如他所料,书房灯火通明。

 沉寂的书房,烛光融融,隔绝了外面的冷寒,宁神香静静缭绕,一片静好。凤浅歌凝眉看着云霄整理放过来的折子,因为怕担心他的伤会随时恶化,白天她得寸步不离,只有等晚上才能时间过来看着处理。

 不知何时已经有人走到她背后,俯身凑在她旁边:“看完了没有。”

 骤然而出的声息咱得她一震,转头一望是他,淡然一笑:“你先睡吧,还有一点就看完了。”多数云霄已经代为处理了,只是有的事不得不送到府中来。

 他微一挑眉:“那我陪你看。”说话间头又低下了几分,呼吸洒在她的侧脸,她抿了抿没再拒绝,刚拿起一份折子,便惊得身躯一颤,身后的人微凉的手探进她的衣内。

 她恨恨转头瞪她,他促狭地看她,凤眸之中全是狂热的渴望。她气脑地去拉他的手,纠之间扯开了披着的外衫,莹润的肌肤上点点红痕,暴在他眼中,眼底的热情更盛,桌上的折子一收,转眼已经抱着人朝外走“带回房看。”

 一路她连开口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薄削的封住了她所有的抗议,刚一进门带回房的折子散落一地,她息不定地瞪他:“你…”话还未完扣在她际的手重重一按,火热的温度立刻填完了她,她被刺的一仰头,整个身躯在他怀中轻颤起来,脸贴在他的脖劲,感受到他烈的脉动。

 她被拔起无臼求,热情的回应着他的绵,亦让他更为狂,速度越来越快,力道愈来愈重,她柔顺地合着“四哥…轻一点…”她受不遵野的索求,息着求饶。

 室温渐深,申织,昵喃的低语与轻泣的哀求在屋中回旋,一室热情几近融化了这冬日的冰冷,身心的融合,酥麻的快意如水般席卷而来…

 烈的爱终于平息,凤浅歌无力地仰躺着望着帐底,脸上红未歇,看在身旁霸道而温柔的男人眼中,更显娇媚动人,挪了挪身子凑到她身旁:“下次再半夜遛出去,试试看?”

 她咬着牙侧头瞪她,皱了皱眉:“你就不能…节制一点。”虽说夫闺房之事不可避免,可是他也太能折腾人了。

 他闻言剑眉一挑,轻咬着她的耳朵:“你可是欠了三年呢?现在刚还了点利息就想赖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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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奈又无语的背过身去,纵过度的周身酸疼让她直皱眉,身后的人拉了拉被子掖好,起身披衣下,将散落在地上的折子拾起:“明天以后这些事我做。”省得她半夜爬起来往书房跑,他生气又心疼。

 “…嗯。”她迷糊糊的应了声便沉沉睡去。

 清晨一大早,琉香便急急跑来敲门:“小姐,小姐,你起来没有,二小姐出事!”

 凤浅歌闻言赶起身更衣下去开门:“出什么事了?”

 “二小姐陪我做早膳,突然晕倒昏不醒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琉香一脸焦急地说道,现在二皇子去了百罗圣地,这要是让二小姐在府中出了事怎么好。

 凤浅歌疾步出门朝着风鸾飞的住处步去,难道是因为以前的旧疾,她记得她已经全好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快步进入房内,看到凤鸾飞面色有些微的苍白,人已经醒了过来。

 “要是府中的事太多,明天叫玄成找些下人回来帮忙。”自从上次她将府中的下人辞退,府里上下的事都由凤鸾飞和琉香两人打理,说话间赶紧为她搭脉诊治。

 她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担忧的面上不泛起笑意,一旁的两人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突恋的面色:“什么病?”

 “哪有什么病,你要当娘了。”她扬一笑道。

 凤鸾飞愣了愣,面上绽起如花笑颜,探手抚着小腹处,神情中满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之情,激动,欣喜,担忧,种种织。

 “一会我开些保胎的药,让琉香抓回来,现在天冷了,不要再沾凉水,也不要吃生冷的东西,屋中的事,一会让玄成把萧天痕府上的下人唤过来帮忙,你好好休息。”她淡笑着说道。

 步出凤鸾飞的房门,望着向灰蒙蒙的天际,心中默念道:娘,二姐要做母亲了,你也会为她开心吧。

 只是她的未来又在哪里?萧飏虽未言明,但每夜他入睡后把脉,她知道他的病情已经在不断恶化,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走到哪一天?

 回到院中,屋内已经空无一人,远远看到她在后园练剑,雪地之中,白衣翻飞,雪花片不沾身,绝美如画,突地身形一滞,看到他突地半跪在地,她心狠狠一沉,疾步跑了过去,看到他手上沾着血迹,顿时面色苍白。

 她抬手去擦她边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完,声音带着哭腔:“四哥!四哥!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

 他虚弱地着气,凤眸半闭,气若游丝道:“别哭…我…没事。”

 “来人哪!来人!”她扶着她慌乱地朝四周喊着“快来人!”

 这一刻,她才知道真正的恐惧是何滋味,即将失去的痛和绝望撕扯着她的每一神经,此时此刻,即便要她拿生命来换他,她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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