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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说得简单,能说搬就搬吗?人家又没大过失,我总不好指着人家鼻头说我看你不顺眼,你可以滚了。”

 “有何不可。”他从不认为这些问题是问题,没有过失就不会制造吗?仿效李侧妃对她娘的陷害也是灭敌的好招。

 他从来就不是个手软的,该断则断,不断必,即使对手是女人也用不着留情,谁能知晓今对敌人留情,明敌人会不会对自己残忍。

 “哼!什么叫有何不可,方侧妃、余侧妃是有品阶的,上了皇家玉牒,若无谋逆这等大事,通常奈何不了她们,何况余侧妃还是佟斌妃所赐,我能打狗不看主人吗?”

 意思是人家是有靠山的,她动不得。

 他清了清喉咙,笑道:“方侧妃是公孙宰相的外甥女,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吴姨娘的父亲在西北大军,她喊大皇子妃表姐,几个通房是母后赐下的。”

 “天哪!你…你分明要害死我,搬了几棵大树要死我…”宫徽羽越听越心惊,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满天星星在头顶转呀转,她终于明了了一件事,她上了贼船!

 枉费她先前当她家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有肩膀、有担当,对她宠爱有加,她偶尔耍点小子也万分包容,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

 原来他的后招在这儿,把最大的麻烦藏在后面,哄着她、拐着她、骗着她,最后把最重的包袱丢给她,他根本是算计她,把她拖进这滩搅不清的浑水里嘛!

 “辛苦爱妃了,为夫的后宅就有劳了。”她不是摆不平,她有足够的智能和聪颖,只是懒,不肯动脑。

 “你…你没良心…”她控诉,认为自己掉进贼窝,被土匪头子当成票了。

 “彼此彼此,无情,夫无义,我们是狼狈夫。”夏侯祯故作气地挑起眉,一指轻佻地挑弄子下颚。

 “…”宫徽羽像只鼓起双腮的花栗鼠,用她大大的杏眸瞪向夫君,她越瞪眼越大,圆得发亮。

 蓦地,她噗哺笑出声,素白小手搭在丈夫口,手心着心脉跳动处,又是笑又是摇头地将头顶在他胳肢窝。

 “我怎么会栽在你这祸水男手中,对你动了心,你这满肚子心机的坏人,心跟着你了,人还能不偏着你?你算是捡到大便宜了。”她宜嗔宜喜的横送秋波,眼波潋沣,包藏几许情意。

 “得如你,我幸。”夏侯祯双眸凝笑,俊美面庞上是少见的认真和深情,只给他最爱的子。

 “喂!你的手在干什么,大白天的,你不要闹笑话。”话说得好好的,他怎么又…他不要脸她还要脸。

 “夫敦伦天经地义,关起门来就是我们夫的小‮趣情‬,你躲什么躲,还不来服侍你家四爷。”他笑着往她东闪西避的雪颈落下无数细吻,一手探入绣有折枝莲花纹的衣衫内。

 “门…门没关紧…”她娇着,双腮染红。

 “我在屋里,没有我的吩咐谁敢擅闯,找死。”兴致一来的夏侯祯不管屋外有没有守门婆子,狂肆地展现霸道的一面。

 祈、夏侯祎并驾齐驱,势夏侯礼,成为皇位之争中强而有力的新势力。

 他不是真的想争,他只是没法忍受有人爬到他头上叫嚣,若是没人刻意找他麻烦,他也可以是兄友弟恭的好楷模,当个辅国能臣将玉煌国推向鼎盛。

 可是不识相的人太多,仗着胆子肥了点便对他处处施、言语上多有羞辱,以为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便能权倾一世,时不时打底下冒出头的兄弟,把一个个兄弟搞得离了心,群起反击。

 夏侯祯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前前后后替刑部解决了多起悬宕多年的刑案,大受刑部官员爱戴,而后又出策摆平了西南战祸,再度获得赵将军、李侍郎的另眼相待,暗中伸了辅佐之手。

 赵将军便是定国公夫人赵诗雅之兄,也就是宫徽羽嫡亲的舅父,有了赵氏一族的兵权扶持,他的实力备增,足以和夏侯礼背后的兵力分庭抗礼。

 “你不能急鬼似的扑上来,我的还疼着,两腿酸得抬不高。”他到底饿了多久,每天夜里不折腾她几回就不罢手,害她睡眠品质大受影响,好些天没睡个觉。

 宫徽羽暗暗扳着指头数日子,盼着他的婚假快快过去,待他白上早朝后,少了个人纠的她便能偷空好好补眠,不然这日子怎么过下去,懒人末路呀!

 满脸热切的夏侯祯充耳不闻似的解开子的撒金碎花裙,两手路地往白腿儿摸去。“为夫替爱妃,解乏祛疲,贵妃娘娘和母后还指望我们生个皇家孙儿。”

 “可是我才十六岁,这么早受孕好像不太好,有损母体…”她面色红,隐晦地暗示。

 以她前一世的知识,十六岁刚发育的少女不利于生产,骨架和各部分尚未长开,骨盆也过小,未做好怀孕的准备,至少过了二十岁才好为人母。

 不过现在这个年代向来早婚,十五、六岁为人,为人母的比比皆是,女子普遍也早,她也不晓得自己这具小身板承不承受得起生产的凶险,要是有个意外不枉费她白活一遭?

 子忧虑的话语在耳边轻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男人略微一顿又继续索取。

 “一直未让你饮避子汤,现在就算想避也迟了。何况咱们成亲一年内若无喜讯传出,只怕宫里会送人来。”

 他的“前”齐氏便是皇后娘家的嫂子的亲侄女,得喊皇后一声姑母,从齐氏亡故后,皇后一直想往他府里人作为示好之意,但因他一再往外撵人才作罢。“什么,嫌我们皇子府还不够热闹吗?”她大惊。

 这宫里的女人是什么心态呀!自己不愿皇上多人多福气分散宠爱,却要其他女人也跟她们一样不痛快,泡在醋缸子里和诸多女人争宠男人身侧的位置。

 “不许分心,把腿盘到我上,你只要把我侍候好了,再多的女人我也瞧不上眼。”他要的,唯她而已。

 “在这里?”她脸色羞红轻咬瓣,不知何时已被他抱到黑漆雕富贵海棠花的圆桌上。

 蓄势待发的夏侯祯身一入,沉入她体内。“这叫闺房‮趣情‬,多来几回你会比我更爱。”

 不一会儿,起的撞击声啪啪作响,伴随着女子的轻声,哑的息声随着动作越大也越沉重…

 雨歇风停,娇声方停。

 刚从子体内退出的夏侯祯抚抚她汗的发丝,理理她凌乱的衣裙,将她虚软无力的‮腿双‬从上拉下,一边为她系上荷带,一边打算说几句腻死人的绵绵情话,好哄着她下一回再恣意纵情,共享云雨之

 可是这年头的冒失鬼真是不少,他话到嘴边尚未出口,未上锁的红木雕花门板却突然被外力撞开,还因过于用力而反弹了一下,接着一道急匆匆的身影未经通报直闯而入。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河南节度使跑了,快点呀!要出人命了…”

 眼见子脸上犹存未褪情,面颊红扑扑地轻着气,宛若的芙蓉花,莹莹盛开出最娇媚的姿态,朱亦是红的引人撷为快…夏侯祯当下大为恼火的沉下脸。

 他子的美丽娇态怎么能让外人瞧见,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活腻了,胆敢在这节骨眼上破坏他们的闺房之乐,死上一百次犹不足惜。

 “急呀!火上眉梢,要起大事了…啊——我的头…”血了。

 匡啷一声,一只碎茶壶落地,听闻声响的阿绣只敢在门边一探,看需不需要丫头收拾收拾,随即被富拉走,富不动声地轻掩上门,不让里面的对话传出。

 入了皇子府,才知晓府里的水有多深,不像她们在庄子里那段时那般清闲,此处水浊,适时不看不听不问才是保命之道。

 在小姐没放话之前,她们低头做人,不为人为恶,少说少错,不抢着出头,顺便替小姐观察风向,谁和谁可以好,谁和谁避而远之,谁和谁心怀不轨,要小心防着。

 “有比你的小命没了更急吗?你两只贼溜溜的眼睛给爷儿闭着,没叫你张开不许偷顾半点!”这混帐就这点小心思也想瞒过他的火眼金睛,肮脏事看多了也学着不规矩。

 夏侯祯长臂一伸,取来莲青色羽纱面鹤氅将子全身包得密实,只出水眸明媚的小脸。

 傅清华赶紧闭目,抚着被茶壶砸伤的额头,一闻到屋内的气味,便知发生什么事地发出讪笑。“也是急嘛!跋着来报讯。”

 “再急有差那一时半刻吗?你这脑袋瓜子长在裆里了是不是,要不要我补一刀让你进宫当公公,享天大的福气。”哼!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正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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