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情为何物
餐厅设在正屋大厅旁,等李晨等人各怀心思慢慢来到餐厅时,茜茜已经穿着一套白色连衣长裙的站在门口等了。
见到李晨他们过来,茜茜向前
了两步,双手
叠,右手在上,放于左
下侧,微微俯身,轻轻动了一下手,同时也轻轻屈膝行了一个古万福礼。“诸位公子、小姐,茜茜有礼了。”
茜茜今天刻意化了一个淡妆,估计是有人打小报告说冕下朋友里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便起了相比较的心。
本来茜茜就已经很漂亮了,否则也不会在莱斯宇宙获得宇宙第一美女的称号,今天她仅仅用黛
的笔在眉梢,轻轻向上勾了一下,让她本来就漂亮的眼睛多了一丝淡淡的优雅。涂了一层透明的
膏,加了一点腮红。从来不用首饰的她,今
也在小巧的耳垂上带了一对白珍珠耳坠,脖子上则挂了一串散发着圆润柔光,仿佛象牙似的白色珍珠项链,衬着她细长的脖颈犹如白天鹅一样的优雅。
而孙磊他们,虽然有一些心理准备,但蓦地看到一个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女
都漂亮的女孩,优雅的对他们行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礼,顿时手忙脚
的。走在最前面的孙磊甚至都想伸手去扶,但伸出一半后又发现不妥,非常尴尬的回了一个和茜茜一模一样的礼,这下轮到茜茜愣住了,地球的礼节男生也是万福礼吗?看到茜茜疑惑的看向自己,李晨强忍着笑,对茜茜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在意这个。
其他跟在后面的人更加不堪,全部往李晨身后一躲,反而把跟在最后,满腹心事的吴雨薇以及陪着她的关静、孙嘉薇三人暴
在茜茜面前,四个女孩子直接面对面,孙嘉薇和关静还好,匆匆换了一个点头礼,连忙躲开了,而吴雨薇自从看到茜茜后,仿佛眼中只有这个女孩,没有注意到任何其他的东西。而茜茜看着这个李晨朋友中3位女
中最漂亮的一个,没有躲,反而大方方的又对吴雨薇行了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礼。
“看您的样子,应该是晨哥哥经常说的吴雨薇小姐了,您好,嘻嘻,吴小姐果然漂亮极了。”在茜茜心目中,晨哥哥喜欢的就是自己喜欢的,莱斯帝国的皇位继承人可不是一夫一
制度。
“茜茜小姐,您好,我是吴雨薇,你比我漂亮多了。”吴雨薇看到茜茜整个人,心里彻底凉了,相貌、身材、气质、声音,自己任何一方面都比不上眼前这个女孩。
李晨身边果然有女孩子,而很明显,这个女孩已经得到了李晨家族全体人的认可,否则,李晨也不会直接对她称呼为“夫人”
吴雨薇心里突然升起一阵绝望后的悲伤,她自己知道,无论是家族还是自己,绝对不允许与别人分享老公的。
她看向李晨,很想指责他,可话到嘴边,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权利指责他。毕竟李晨一开始便向全班坦承了自己未婚
的存在。自始至终,他就没有试图掩盖什么,她和李晨相处时,李晨也没有任何逾礼之处。
“这个冤家…”吴雨薇仍不住咬了咬嘴
,抬头像李晨望去,李晨依旧安静的站在那里,看到吴雨薇望向自己,李晨面带微笑的对她点了点头。
而周边几人也面色古怪,特别是孙磊,恨不得
自己这张臭嘴,干嘛多嘴说那么一句,这下完了。
“好了,大家进去吧。老李,准备上菜上酒。”李晨急忙打断这时的尴尬,出生邀请大家进屋入座。
餐厅很大,也是同样的仿明代风格,中间大大的圆形桌子,桌子上已经摆了一圈各式各样的冷盘,围这桌子则放着9张高高的靠背镂花椅子,每张椅子后面立着一名穿着职业女仆装的侍女。看到众人进来,一一上前领着早就安排好的客人入座,热
巾、茶水等纷纷递上。
而茜茜却没有入座,一直站在李晨的身旁,做着和其他侍女同样的事情,时不时的还帮手其他侍女给扎西等人添茶。这时坐在主宾位置上的扎西咳嗽了一声,对身边的李晨说:“李晨,要不请茜茜姑娘坐下吧。”
听到扎西的话,茜茜嫣然一笑,对扎西万福,轻轻的说:“谢谢扎西公子,茜茜不能的。”
“茜茜坐下吧。”李晨有些尴尬的对茜茜说,因为整桌人甚至包括吴雨薇都对他投
来不满的目光。
“晨哥哥,茜茜没有办法坏了规矩的。”茜茜自幼就接受的皇室教育里面,是绝对不允许和其他男子一起用餐的。
李晨听完恨不得一头撞地,自己今天真的傻了,连续犯错误。但也只能当做恍然大悟的样子“茜茜,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先回去吧。”
听到李晨的安排,茜茜便稍微检查了下李晨面前的餐具等,确认无误后,后退三步然后屈膝万福,柔柔的说到:“各位公子、小姐请慢用,茜茜告退。”然后起身慢慢的走出了餐厅。
“李晨,要不让这几位姑娘也出去吧,我们有些不习惯。”孙磊小心的对李晨提议道,也马上得到了所有人点头赞同。
看到这样,李晨对几位侍女轻轻做了一个摆手的手势,那几位侍女静悄悄的退出了餐厅,最后一位出去后,还把餐厅们关上了。
看到餐厅了只有自己人,真真长呼了一口气,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拍了拍自己
脯,说:“李晨,你真的不是人,用这么漂亮的女孩当佣人。还有你家怎么那么大的规矩啊,连自己老婆都不能一起和好朋友吃饭?太古板了吧。”
李晨看了看真真,又看了看吴雨薇那双有些黯淡的双眼。苦笑了几下:“我的家族有些复杂,直到今天,还保留着古代时很多规矩。茜茜是自我出生便在我身边和我一起长大的,又是我家族已经认定的
子,才能出来和你们照个面,我倒是疏忽了。我要慢慢的让茜茜适应这边的风俗习惯,不好勉强她的。”
“至于那些侍女,从哪里来的,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内宅里的丫头,都是和茜茜一样,从小就在我身边,只不过茜茜是从我一出生就和我在一起了。”
“都什么年代了…”心直口快的关静在一旁低声抱怨了一句,他已经很
感的发现吴雨薇此刻的心情十分低落,便有些替好友打抱不平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心里想说什么?其实我也不想。事实已经是这样了。这些情况,在我家族那边很正常,我有个堂弟的侍女比我多几倍。我只不过一直维持着这几位一起长大的侍女而已。更何况,她们出现在我身边时,我还没有学会说话,怎么可能会拒绝。”
“无论如何,我身边已经有了几个一起长大的女孩,这已经是事实了,我不能因为来到了这边生活,就把她们放弃掉,男人总是要负责任的。”
李晨半真半假的解释到,实际上他完全可以暂时蒙蔽过茜茜的存在,但他的自尊不允许在这些事情上对朋友撒谎,更何况,这些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早晚都会被他们发现的。
这时候,李钟群轻轻的推开门,李晨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原来上菜的时间已经到了。
很快十几个侍女
水般的将一盘盘、散发着各种香气的菜端了上来,李钟群刚才还想唱菜名,被李晨制止了。此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这几位听到菜名后,会不会又有什么心思。
不知道扮演厨师的智能机器人怎么做到的,或许由于材料全部是阿诺从别的星球运过来的无污染的食材,各种菜式,无论荤素,都是
香味俱全。
自称吃货的曹源一边毫不顾忌形象,一边含糊不清的赞叹着,用他的话来说,很多菜式以及材料,他都没有听说过,还追问李晨从哪里弄来的食材以及从哪里请来的厨师。实际上李晨也没有听说过,估计是阿诺是从其他星球弄来的。所以便含糊的将这一个话题转移到喝酒上了。
酒是白酒,就是阿诺弄来的50年窖藏茅台,张破军自认为自己辈分最小,自告奋勇的承担了倒酒的任务。
在张破军倒酒时,酒
已经有些黏稠,浓浓的酱香让几位女生也闹着品尝一杯,等所有人满上了杯中酒后,开场白是李晨说的。
“为了我们的友谊长长久久,干杯”
李晨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男生们也豪气的有样学样,全部一口干掉。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吴雨薇也一声不吭的拿起白酒杯,一口将酒倒入口中,全然不顾手边已经为女生准备好的葡萄酒以及轻轻沾了一下
便放下酒杯的关静、孙嘉薇。
喝完酒后,吴雨薇坐回座位,表现的有些异常,虽然她一样的在桌上有说有笑,但所有人都感觉到,此刻坐在座位上笑容满面的吴雨薇,仿佛只剩一下一个驱壳,由另一个灵魂支配着,在尽情的表演这一个快乐的女孩角色。
扎西等人有些不明了,但孙磊却知道自己的妹妹因为茜茜的存在,陷入了失恋的痛苦中。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据他观察,李晨也仅仅处于对妹妹略有些好感的阶段,而吴雨薇一直以来,和李晨也就接触过几次,两人甚至都没有单独相处过,此刻他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吴雨薇表现的好像是被李晨抛弃了一般。
孙磊既无法安慰吴雨薇,也无法指责李晨始
终弃。看着自己妹妹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似的,心疼妹妹的孙磊强忍着敬完一圈酒,便对李晨说“我们出去下…”
李晨点点头,率先离座,嘱咐了下大家吃好喝好,然后和孙磊一前一后的来到餐厅外面的回廊。
李晨带着孙磊离开餐厅很远,来到湖面的六角亭上,这里的位置既适合聊天又能通过观察湖面上的唯一一条曲桥,发现是否有人悄悄跟过来。
“李晨,你究竟什么身份,你对吴雨薇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孙磊刚刚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便迫不及待的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的身份就不提了,你知道我属于一个传承了近千年的大家族就可以了。”李晨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问题。
“那吴雨薇呢?你有没有发现她今天非常不对劲。”孙磊倒也没有坚持,在他爷爷和他谈过话后,他自己就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李晨绝对有着让自己爷爷顾忌的东西。既然李晨不说,就干脆把吴雨薇事情问了出来。
“你让我怎么表达吴雨薇的问题呢?”李晨有些纠结,索
离开了石凳,来到亭子栏杆处,用手支在栏杆上,垂着头看着湖面。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除了湖边银杏大道的路灯发出的光芒外,其他的灯都没有点亮,由于明
是十五,今晚的月亮已经很亮了,月光洒在湖面上,星星点点的光芒随着水波闪烁
漾。
“说心里话,每个男生都喜欢和漂亮女孩在一起的。她不仅仅漂亮,性格也很好,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以后和她一起生活的样子。”李晨低低的说起他对吴雨薇的感觉,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中
这一丝淡淡的惆怅。
“现实是,我和她只不过刚刚开始接触,或许相互间也有些好感,但综合起来,我和她之间,仅仅是观感上较好而已。才认识多久,能有多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坦率的讲,如果我没有茜茜,或许一两年后,我或许会追求吴雨薇,或者会水到渠成的发生感情。但现在的情况是,我已经有了茜茜,她是先母身前亲自明确的,整个家族公认她是我的
子。没有任何人可以和茜茜比较的,没有!”
“如果不看今天晚上她的表现,我的评价和你刚才一样。可你看看她今晚,简直就像一个失恋后强颜欢笑的女人,老实说,我很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孙磊也学着李晨来到了栏杆边上,很是抓狂的唠叨着。
“情这个字,害人不浅,当事人都不清楚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李晨没法解释,但他很明了一个事。
“孙磊,如果真的要说这个问题,我觉得只能这么说会比较合适。”
“哦,你快说说看,怎么一回事?”孙磊仿佛落水人抓住一
木头一样,急切的问。
“尚未开始便已明了结局,尚未开始便已结束。”李晨斟酌了下,缓缓的吐出这两句话,仿佛这两句话重如泰山般,
的他心里沉甸甸的有些
不过气来。
孙磊听完李晨的表白,楞了半天,然后深深的看了李晨几眼,点了点头,然后用略微沉闷的声音说“我们回去吧,我有点担心她。”
走在石桥上,孙磊突然问“李晨,你们家族是一夫多
制吗?”
“呃,这么说呢,其他人也不一定是否要多
,但我例外,因为是家族唯一嫡系继承人,是必须按制度娶规定人数的
子。”李晨如实回答,是啊,莱斯帝国顺位第三的继承人,按照礼法,他可以一
,也可以一后四宫十二妃,至于其他的女人,不算入他
子,只能算作情人。也就是说,只有一后四宫十二妃和他的孩子才能有继承权,情人的孩子可以作为他其他方面的继承人,但不可触动皇权继承。
“茜茜小姐呢?你其他的贴身侍女呢?古代有陪嫁丫头或暖
丫头之类的,你这些贴身侍女这么算?”孙磊突然想起刚才李晨还提到几位贴身侍女。
“茜茜是我的正
,也是唯一的
子。其他贴身侍女则永远是贴身侍女,连孩子都不可能生。”李晨有些惆怅。
“为什么不能生孩子?”
“因为她们从一出生,便注定了不可能具有当妈妈的权利和能力,我曾经想过很多办法,可祖制如此,我也无能医好她们的身体。”
李晨想起来自己在莱斯宇宙,偷偷用了近百年来研究生化人的生育问题,快要有结果时,却被发现祖父发现自己在做生化人生育基因研究,祖父
然大怒,无情的将全部资料、数据以及参与研究的科学家一起毁灭,连自己也被
足5年的结局。
想起他在被软
的院子里抱着茜茜大哭时候,茜茜轻轻的吻着自己说:“晨哥哥,羽裳她们本是由人类逆天造出来,宇宙没有给她们那一丝生机,反正我们同生共死,何必强求一定要有孩子呢。”
“嘶…”孙磊听闻李晨这么说后,不由
了口冷气“你家老祖宗真狠心,真是可怜了那几位姑娘了。”
“家族大了,有些规矩看似不合理,但换另一个角度它又是合理的,如果贴身侍女怀孕生子,那孩子的身份如何解决?要知道,每一个贴身侍女都是和男主人从婴儿一起长大的,形影不离,这感情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超越的。一个大家族如果连自己的血统都无法控制,那么这个家族离灭亡也就不远了。这个事历史上最惨痛的教训,甚至连我自己的家族都曾经因为一个女侍之子,差点毁灭。”
李晨淡淡的回答道,别的不说,莱斯帝国上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很久以前,可能是基因发生变异,李晨的一位先祖之女侍居然生了一个儿子。
这个孩子长大后比皇后之子——太子还要得宠,到最后觊觎皇位,因为其侍女之子的身份,虽然得到当时皇帝的支持,却受到全体皇族以及全体大臣的反对。结果那位偏激的女侍之子悍然在莱斯首都星发动基因攻击,使整个理德皇族几乎消亡在历史长河中。
幸好当时李晨那一脉的老祖当时不在首都星,后来女侍之子在消灭了整个皇族后,发现自己在皇族临时前反击中,也受到了基因攻击,很快面临死亡。
不得已,发信息给那时正号召军民拨
反正的同宗兄弟回国继位,不久后便死亡。此后女侍不得生子的规矩便成了理德皇族的一条铁律,就算发生基因变异,也是母子同亡的结果,也没人敢研究这门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