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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恶劣条件
 军不仅在战场上打击,剥夺资源和榨劳动力的方式更是冷血无比。

 秦木很快适应矿场上的劳作,他听着身边的工友跟他说起矿场上的规则,哪些不能碰,哪些必须做。作为新人,不知道矿场上的规矩,免不了出事惹祸。

 低沉的号角吹响一声,也仅仅只有一声,所有的工人们第一反应便是丢下手中的工具,所有的人群一起向着一个地点奔去,他们动作很快,像是听到号令的猎犬。

 工友扯下秦木的衣袖,说道:“东西丢下,快跟我走,开饭时间到了,晚了可能就吃不到。”

 吃饭,人类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在一个无人靠近的矿场中演绎的淋漓尽致。他们没有权力决定吃什么,吃多少,什么时候吃,所有的一切由军进行制定。

 争先恐后的工人们你争我夺,在前去路上竞速而跑,快到指定就餐地点时,立即站好队伍,一个接一个,队伍拼接成长龙。要是有人滋事,不站好队伍,鬼子便会用杆在他的口或是脑门上,给他来上一杆,让他记住深刻的教训,甚至会被拖去暴打一顿,忍饥挨饿一餐。有过前车之鉴的工人们,老老实实照着规矩来,犯错的,多数是新招来的工人。

 秦木排在队伍的后头,他看到前排队伍的最前面,领完饭的工人们端着一碗粥和一个馒头,蹲在地上解决起来。他们的眼中现在剩下的就只有食物,重体力的活动带来的不是同等份量的用餐量。鬼子提供的只够足他们繁重体力活后的四分之一左右的量。

 鬼子的想法简单暴,又极为有效。保证足够量的食物,会使他们有力气想着逃跑或是引起反抗。少量的食物还能节约金钱。用最低廉的方式来换取永久免费的劳动力,何乐而不为。

 “怎么就只有一碗见不到米的稀粥,一个馒头,俺在家一口气能吃至少五个,再多给俺几个。”某个工人伸手就去筐里抓馒头。

 他的言语和行为在其它人看起来就是找死的行为,没有人教过他应该说什么,做什么。规矩是什么,他也只是今早刚亮,黄鼠狼送来的一批新人中的一个。

 看样子有点傻头傻脑。体格倒是不错,估计是受黄鼠狼的高工钱的惑,给骗过来的。

 鬼子暴喝声,一手拍下工人手中多抓起的馒头。大骂喝斥几句。有其它鬼子也跟着上来。一个鬼子长官人物听到动静,缓步走来。

 “怎么回事?”他看下不知好歹的工人,问道士兵。

 “报告,他拿提供的食物,说不够他吃。”士兵说道。

 鬼子长官瞅下这个工人,个头蛮大,四肢壮有力,有点愣头呆脑。

 身后的工友们都焦虑地看着他。既然触犯到规矩,鬼子可不会轻易饶过他。矿场就像是死亡坟墓。没有哪个人最后还可以像正常人活着。他们每劳动,吃着跟狗一样的食物,食不果腹,除了劳动以外,别无其它价值。

 “吃?好,我就让你吃个够。按住他,有多少东西,都给我给他。”长官挥挥手,士兵们上前抓住工人。

 按住他屈膝跪地,鬼子抱起馒头,捏开工人的嘴巴,馒头硬着往里去。他的腮帮鼓起,还没等咬一口,就给硬下去。动手的鬼子狰狞地笑着,馒头已经不下去,还是用力填满,只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工人就已经手脚软下去。

 鬼子停住手,放开他,工人后仰着头倒地,眼睛瞪得比谁都大,嘴里的馒头还在,再也咽不下去,窒息而死的。

 “拖下去,扔了。”鬼子长官对他的手段很满意地笑下,看下支那工人们的反应,若无其事的走开。

 没有比现场的酷刑手段更加能给工人们树立一个恐怖的形象。

 秦木登时看得是面呈怒,他早就要去阻止,被善良的工友们前拉后拽,算是给扯住。

 “小伙子,别冲动,这样的事情早见怪不怪。不是我们不想帮,多一个帮忙,也就多一个死人。矿场是什么地方,就是坟墓,每天都会有人死,能熬一天是一天,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鬼子不把劳工当人吗?只是件小事,也要处死人?”

 “小声点,别被鬼子找茬了。”

 秦木跟着工人们一步步挪进,领了碗粥和馒头,他没什么心情吃,把食物给了工友。他坐在地上,看着矿场整个地理环境和兵力分布。

 矿场里的鬼子兵力不算多,三十个人出头,哨兵站在哨塔上,视野覆盖矿场全方位。在场的东北角方向,是鬼子驻军的地方,劳工们严涉足此地,周围也有鬼子警戒。

 大门是木质的栅门,封锁得严严实实,一没武器,二没人手,单凭秦木一人之力,若想搞毁矿场,还是难以想象。

 休息不到十分钟,鬼子集合起工人们,休息时间到。

 跟着工人们一起走向住所。所谓的住所,严格意义上讲,不过是一个能遮风避雨的罢了。

 鬼子站在口,有多个口,工人们也是分队伍进入。随着最后一人进到中,鬼子哗当拉上铁门,挂上锁。

 内也算大,阳光没能全部照到,越往里越显得阴暗里除了四面石壁,没有,所有的工人们席地而睡,一排排过去,铺满地面。

 秦木跟着老工人挑个位置睡下,每人能占到的位置仅有半米来宽,手碰着手,躺下就听见四面响起的打鼾声。重体力的劳动,使得他们昏昏睡,充足的休息确保他们下午的再次劳作。

 躺在地面,有些凉意,连铺地而卧的稻草或木板都没有,生存条件的恶劣让他无法想象军对待人的残忍究竟还能达到什么程度。

 两侧的工人都睡着,他侧卧翻个身,衣里还有临行前李婆婆交给他的信,心情无比的沉重。

 暴的喊声叫醒大伙,又到开工时间,他们睁开睡眼,从地上爬起,毫无生气地走着。

 “快点,支那猪。”

 虽听不懂军再讲什么,还是能从俗凶狠的语气中听出谩骂的成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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