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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 终是不相信
 掌灯时分,李么么带了一众婢女往孤鹜居而来。

 硕大的浴桶里,雾气缭绕,一个婢女正细心撒着玫瑰花瓣,wrshǚ。сōm另一个婢女在浴桶旁边准备着干巾玉

 几个下等婢女则是端着热水,匆忙利索的进出。

 一脸沉稳的李么么在旁边监督着,她熟练有序的吩咐丫鬟准备。

 末了,她走至窗边的素衣女子身边,恭敬的请她沐浴。

 “玉王妃,一切都准备好了。请您褪衣吧。”

 玉清起身来,静静走进内室,伸展双臂,任丫鬟褪去她的衣。

 先是素外衣,然后是白色中衣,出里面的粉红肚兜,和水

 这次,她没有再阻拦丫鬟,而是任小婢女熟练解开肚兜的系带,褪去她的亵

 直到,一丝不挂。

 跨进浴桶,她立即让飘满花瓣的热水浸满她的身子。然后闭了眼,让婢女们为她细心清洗。

 只见那两只洁白无暇的玉腕轻轻扶住浴桶边缘,她仰着脸,一肩青丝被浸贴在润滑的细肩上,一黑一白,很是感娇柔。

 却见,黛眉轻蹙,贝齿轻咬,不知情绪为何。

 洗净完,丫鬟扶着她出浴桶,然后立即有另一个丫鬟拿了干巾为她擦拭着那凝白纤细的‮体玉‬。

 直到套上薄纱衣,那一直垂立旁边的老妇人终是没有让她擦上凝情

 然后她再次被扶着往榻而去,她静静躺下,始终没有言语。

 丫鬟掩下若隐若现的纱帐,利落收拾好一切,随李么么静静退下。

 室内,静了下来,只有那纱帐随风微微飘动,隐约见得帐内的‮体玉‬。

 稍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至。

 走至门口,却不再有任何声响。

 帐内的玉清,心提到嗓子眼。只见那修长纤细的玉指紧紧抓着身下的锦垫,贝齿将娇咬出齿痕。

 她一动不动,静静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知道,那脚步声属于他。

 良久,才听得门被推开的“吱呀”声,那阵脚步声渐渐朝榻而来。

 然后,她隔着薄纱帐看到了他。

 他换下了那身银色蟒袍,穿着合体的素软衫,长发稍稍放下,几缕随意的垂落在满的额,增添几许庸懒。修长的指开那层薄纱,他上了榻来。立即,帐内充斥的全是他身上的干净麝香味。

 他并没有即刻侵犯她,只是静静躺在她身边,重重的息。

 玉清将螓首侧向里,身子仍是一动不动。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在痛苦的压抑。

 因为那躯体的火热,几乎烫伤了她。

 两个人,不动也不语,任一帐静默。

 “你的病…”他终于沙哑开口了,夹杂着

 玉清捏紧被角,不语。

 此刻她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这样的氛围,让她难以呼吸。

 这是首次,他静静躺在她身边。

 也是首次,他关心了她。

 梨林那一见,他便去了王宫,几不见回府。

 她知道他是顾及孟素月的,也不会,有了今的迟疑。

 “玉峰山上根本没有人,只有一间久无人居的竹屋和一座墓碑。”他再次沙哑的道。

 那双深邃的眸看向身边的她,带着几许火热“那墓碑上刻着苏玉清的名字。”

 玉清心口一窒,亦回过头来看着男人,带着惊讶:“你终于肯相信我是苏玉清?”

 男人挑眉,眼神逐渐转为复杂,分明没有十分的信任,却见他咬紧牙关,不再吐出只言片语。

 此时,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布满了冷汗,垂落在满额头上的几缕发丝已被浸了去。

 玉清清晰听得他特意压抑的痛苦呻重鼻息,以及那盯在她身上的火热。

 “你长着焦玉卿的脸。”他从牙里挤出这句话,随后突然翻过身子,将那火热的躯体在了那具莹白‮体玉‬上。

 玉清不及反应,便被那沉重的火热住了身子,他将她的腕在头顶,先是深深看一眼身下的她,灼热的瓣随之欺上她的玉颈,急切的挑逗,然后将头颅沉浸在她软馥芳香的高耸‘脯,不顾她的挣扎,只手拉扯着她的衣。

 “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我不是你的侧妃?”玉清在他的身下挣扎着,为他的不肯相信些微恼心,他知不知道他刚才的那番话带给了她多么大的希望,却立即被他的不相信给硬生生折断。“为什么?”她在他的火热霸道下扭动着身子,却殊不知这清脆的音在一帐暧昧中了带了少许人的**。

 男人终于抬起头来,一滴冷汗自满的额头滴落在身下的莹白‮体玉‬上,他深深看一眼身下的女子,即刻从她身上翻下那炙烫的伟岸身躯。

 带着痛苦的压抑,他重重息着。下一刻,他突然坐起身子,掀帐下榻来。只听得他沉声吩咐门外的李么么:“即刻去给情儿准备准备,本王今晚去她那!”

 说着,不再多看一眼帐内的女子,他穿好软衫,踏着稍显凌乱的脚步声离去。

 门扉开阖,房里顷刻没了声响。

 帐内的女子散着一身薄衫,静静躺着,任两行泪水滑落。

 二,仍是那个面生的丫头来替玉清打理,玉清一夜无眠,早早起了,只是倚窗托腮静思。丫头见了她稍显浮肿的眼,自是认为玉王妃是为王爷昨夜去情儿夫人房里的事伤心着。

 玉清看着小丫头脸上的心思,不置一语,任她为自己梳着发。

 她的处境,这个小丫头如何能懂?

 在这个府里,惟有秋水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是秋水却让那个男人赶出王府了去。

 可怜的秋水,无辜被她连累。

 煜儿醒了过来,并不大碍,所以那个男人才没对她怒脸相向,却仍是将这罪加在了她身上。正如他说的,她长了一张焦玉卿的脸,所以,即使是她化成了灰,也会是焦玉卿。她何苦,求他相信她是另一个女子。

 昨晚的话,他给她希望,却带给她更大的绝望。

 时时,他提醒着她是那个无恶不做的侧妃的事实。

 故,她终是挣脱不开。

 这时门外有个丫鬟端了食盘来,盘上托着一碗清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

 “玉王妃,这是膳堂特意为您准备的早膳。”

 玉清淡淡回应:“放桌上吧。”却为那句“特意”蹙了眉。

 她这个罪人能得此照顾,是种笑话。不知那个男人又要用何种方法折磨她。

 没有胃口,她仍是在桌边坐了下来,她倒要看看这个“特意”是何样。

 熬得稀软飘着热气的白粥,几碟精致好看的小菜,并无“特意”细看,却见那玉盘底出小小的一片纸头。

 玉清即刻遣了旁边的两个小丫鬟去:“你们下去吧。”

 两个小丫头互看一眼,恭敬退下,出了门有着窃窃私语。

 等她们走远,玉清即刻出盘下的纸,折开,只见上面写着:来膳堂。表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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