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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有高手
 于望海的墨镜已经滑到了下巴上,嘴张得很大,两个馒头齐头并进往里保证挨不到牙齿。

 看着满地倒伏的人体,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身边的那个冷峻大汉却相信自己的眼睛,并且,他的眼睛还亮了起来,带有一种食猛兽般的神彩。

 安然吹吹拳头,笑嘻嘻地向着于望海走来。“于老大,怎么了,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害怕了?”

 于望海额头的冷汗一滴滴的滴下来,他真后悔,今天没带来。

 边向后退着边在心里狂骂“隋大驴,我你祖宗十八代,这个小王八蛋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早说?就是你害得让我如此丢脸,你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此刻,他无助地看着身边的大汉,眼光里有哀求的意味。

 “于大哥,你倒是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人家江姐不说话那是有革命秘密,可你有什么秘密要保守的?是不是关于十块钱买一垧地这个秘密需要保守啊?地球人可都知道了。”

 安然继续紧,不依不饶。

 眼看着已经要走到于望海身边了,那个冷峻的大汉忽然一伸手,拦住了安然“小兄弟,你也威风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今天就算我们没来,你也别追究了,你看怎么样?”

 “滚你的…”

 安然年轻气盛,根本就没理会他,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就势一抡。

 这一轮,最少有上千斤的力量,放在一般人身上,早跟块瓦片一样被甩出去了。

 那个大汉倒是被甩出去了,可偌大的一个人却轻灵得像只燕子,在空中一个转折,轻轻巧巧地又飘了回来。

 “小朋友,我爱惜你天生美质良材,不想伤你,只想息事宁人,可是你口出不逊,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个冷峻大汉脸上瞬时蒙上一层杀气严霜,让人不寒而栗。

 安然对于自己这一次出手没有摔飞大汉感到惊讶,在他的潜意识里,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大汉话还没说完,安然便冲了上去,上面左拳虚晃,右拳中宫击出,下面阴险无比地来了一记脚,招式运用得纯无比。

 看着安然有模有样的这两招,大汉哂然一笑,并不还手,甚至没有闪避,只是负手而立,放任安然的进攻。

 “蓬”上面一拳已经击中大汉身体,这下安然可用了全身的力量。

 “扑”下面的一脚偷袭也已经得手,踢了个扎扎实实。

 这两下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千斤,就是块石头也打崩了。

 可是人家依然巍立如山。

 安然这两下子,算是白费力气了…

 “天虚派的门人?奇怪,看身手,这个人顶多是个三代弟子,没什么了不起的。可一个天虚派的修真人为什么要出世帮助一个地方上的大混混呢?”

 附近的一株枝桠丛生的大树上,一颗发纠结的脑袋探了出来,眼睛眨也不眨地密切关注着前方的战局,心中疑惑。

 是那个奇怪的疯子…

 安然一见自己这样猛烈的攻击都没奏效,心里就有些发虚,可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继续打下去。

 看情形,那人好像暂时还不想还手。

 于是,安然便疯了一样的出拳、出掌、出腿、出爪、出嘴、出口水…

 冷峻的大汉不乐意了,打就打呗,干什么连撕带咬的,又不是吃烤全羊。更过份的是,安然不应该向他吐口水,这是一种大不敬。

 大汉摆头避开了安然的一口唾沫,冷冷一笑,眼睛里泛起了令人心悸的杀意,他怒了。

 “你找死…”

 话还没说完,安然就被凌空举了起来,大汉就像打沙袋一样“哐哐哐”就是三拳,安然死命挣扎,却不得,在空中像跳舞一般左摇右摆,大汉拳上力道大得出奇,他挣脱不开。

 三拳下来,大汉一松手,安然软得像面条一样的顺着地面名符其实的“滑倒”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

 一阵巨痛从腹之间袭了上来,遍布全身,痛得他天昏地暗…这是一种奇怪的力道,以安然的强横体质都险些被其摧筋裂骨。

 “妈的,这个混蛋,竟然卑鄙的用截脉手抑住安然体内的混元天脉,太可了…”

 远处的那个疯子在暗处狠狠地骂着,状极不屑。

 得到了强大的援助,于望海又开始神气起来,重新将墨镜戴到眼睛上,兴奋地拍着那冷峻大汉的肩膀“龙南兄弟,谢谢你了。”

 那大汉一斜肩膀,打掉了他的手“望海,你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我答应保护你五年,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别做得太过份,否则,我会掉头而去。还有三年,你好自为知。”

 说罢,看也不看于望海一眼,走向一边,抱肩而立,甚是孤傲的样子。

 于望海不敢得罪他,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然后走到安然身边,像踢死狗似的用力地踢了他两脚,骂骂咧咧地向屋里走去。

 刚走到屋门口,却见已经挣开绳索的安富贵披头散发地冲出来了,手里举着一把斧子,大吼道“你们杀了我儿子,我要你们陪命…”

 于望海手底也有两下子,对付安富贵还是绰绰有余的。身子向左一闪,右脚一勾,右手一带,安富贵就摔出去了,然后,那些被安然打得飞狗跳的小氓们算是找到了出气筒,上来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打完了,于望海看了隋大驴一眼“接下来该怎么办,你那猪脑子应该知道吧?”

 隋大驴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份协议和一个印泥盒,上去就按住了安富贵的手,用印泥在他大拇指上使劲扣了一下,然后往协议上一按,这就算齐活儿了。

 “安富贵,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下我看你还服不服?”

 隋大驴站起来狠命地往安富贵身上踢了两脚。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告你们…”

 安富贵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无济于事。身上的伤并不严重,这帮氓也怕打出人命来,只是以震慑和装腔做势为主。真要出了人命,他们也不好收场,说不定于望海就会把他们抛出去丢卒保车。

 气,安富贵实在受不了这份折辱,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他,他不能死吧?”

 隋大驴有些怕了。

 “死?死了也是你打死的,跟我一钱关系都没有。”

 于望海脸上的肌一颤,恶狠狠看看隋大驴一眼。

 “去看看他死了没有,还有那个小崽子。”

 于望海一摆头,一个小氓上去探了探安家父子的鼻息。

 “大哥,呼吸很正常,心跳很稳定,生命体征都在,他们没死,只不过是昏过去了。”

 看来小氓当过医生,很专业。

 “嗯,没死就好。剩下的那些死不签约的人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会听话一些。隋大驴,这块地的事情,我要你一个月的时间办妥,你听到了没有?”

 于望海盯着隋大驴说道。

 “是是,这个月我就办好…”隋大驴点头哈的应着,一副奴才相。

 “那我们就走了,我这些兄弟,伤成这个样子,妈的,撞了哪门子运了。”

 于望海骂骂咧咧的往前走,路过安然的时候,没留意到昏中的安然忽然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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