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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沁罗香(2)
 八月十二,这个中秋节前唯一的好日子终于到了,同一时刻延禧宫也正式准备妥当,只待受封仪式完成后便新贵嫔入住,而重华宫也会在她离去后封闭起来,等以后的新人入住。

 这天一早,天色还没大亮,重华宫里面是一片忙碌景象,无数本宫或从其他宫中调过来的太监宫女穿梭其中,而仪仗与车驾已一应在外等候,只待其登车,从宫里出来到车驾前早已辅好了长长的红毯,务求新贵嫔脚不沾尘,红毯上洒满了各式花瓣,香气绕鼻!

 清如端坐在梳妆台前,长发轻绕直垂间,在她手边摆的是赶制出来册封所穿的吉服,吉服的肩上缀了好几颗南珠灿然生辉,尤其是在这将明未明的天色里。

 今的发髻绵意梳的尤为用心,一丝一缕无分毫漏下,珠花垂环一一带上,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枝鎏金环丝墨玉步摇,墨玉本就难得,何况是如猫眼般大的墨玉,这步摇福临赐下来时本是一对,不过她如今是册贵嫔,只能带一只,等以后册了妃便可带一对了,纤长的珠子垂在左耳边,晃动不已,至于右边的发髻上就带了一排环扣苏,做成宫叶状,其苏垂下短短的不过寸长,从而突出另一边步摇的华贵动人!

 梳完头发后便是整妆容了,当福临赠的花钿分带在两边,眉心中间画的则不是星辰状,而是一片红枫,与间的朱红一般颜色。

 待其起身后,湘远与子矜一人一边拿了吉服给她换上,贵嫔之册礼非同一般。所以这吉服也是精致的很,且不说肩上的南珠,光是衣服上地刺绣就繁杂绕眼。

 清如望了自己在镜中的影子一眼。边逸起一缕浅笑,一应俱全后她便在众人的搀扶下往宫外地车驾行去。花盆底鞋踩在耀眼的红地毯上无声无息,有地只是众人的笑声。

 车驾到太庙时正是吉时,清如随着专司的嬷嬷,一一行礼,直到最后她才跪在帝后之前。福临与皇后也是换上了朝服,待其叩拜完毕后司仪官颁下金册金印,与妃所得是一样的,不过有大小之别,直贵妃以上方由金印换成金宝!

 清如接下锦匣抬起头,正好对上福临温和如的目光,不需要说什么他地心意她便明白,也许她不是他的唯一,却是他所珍视的。能得皇帝如此待之,也算是了然无憾了!

 册封仪式完成了,清如便来到了延禧宫。,.。以后她就是这里的一宫之主了,至于重华宫。不论是如答应。还是如贵人,宛嫔。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八月十二与八月十五只相差了三天,中秋佳节一应宫妃用过晚膳后俱到皇后的坤宁宫中赏月,这一天众人的目光自然大部分停留在清如身上,有不甘的,有愤恨的,但更多的是羡慕,这一天来地不仅是宫妃,还有几位庶妃和皇子皇女,有孩子在倒也热闹,其间玄烨显得比较懂事,并不多与兄姐们嬉闹,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处久了的缘故,他很喜欢靠在清如身上,不知情的人见了,不定以为他们真地是两母子呢!

 不过直到散席,清如都没见得水来,差人去问,只说是病了,不必挂心,最近水整个人怪的很,对任何人都是一副避而不见地样子,该不会是有什么事了吧,清如如此想着,暗自决定明一定要去瞧瞧。

 然第二,她还未出门,便有人报说容嫔求见,清如赶紧叫人把她请了进来,然这一见之下将她吓了好大一跳,水地样子比半月前竟似憔悴了很多,脸色发黄,还有黑眼圈,而且精神似也有所不济。

 “姐姐,怎么这些日子不见你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我去找了你几次,他们都说你生病不见,到底是什么病,瞧太医了没,要不要我叫秦太医来给你瞧瞧,他医术好,要是真有病一定能瞧好的!”清如着急之下便要叫人去宣秦观,哪知水像受了什么惊吓似地,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不用…不用麻烦了,我已经瞧过了,没事的!”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看在清如眼中却是觉得心疼,但水不愿说她也不好勉强,与其凑得近了又一次闻到其身上熟悉的香味,与上次闻到的香味一样,看来她还在点夕送的香,水用香从来都不喜欢老是用同一种,怎么这一次却用了这么久!

 “前几你册封的时候我没来给你祝贺却是我的不对,今人好些了就特意过来看看你,你…可还好?”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不知怎的,清如总觉得水今天怪异的很,说话也总是吐吐的:“我一切都好,倒是你教我担心的很,觉得你这段时间都怪怪的,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水畏缩着躲过清如询问的目光:“哪有,我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你别多想,对了,你肚中的宝宝怎么样,有没有踢你?”

 清如抬手掩笑了一下道:“姐姐好生奇怪,这孩子才两个月大哪会踢人啊,你是不是急着要做他的干娘了,不过你再急也没用,非得到明年才会出来!”

 水尴尬地笑着,不好意思地道:“呵,是我太着急了!”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夕最近有没有到你这里来过?”

 清如不解其怎得好端端问起夕来,逐说道:“有啊,这几经常来,不时还送些小玩意给我解闷,最好玩的是她还拿了个拨鼓来,说等孩子出世后给他玩,她呀自己都还没长大呢,叫我说,这拨鼓她自己留着玩最合适!”

 水突然紧张起来,感觉她整个人都拱了起来,紧紧抓着清如的手臂道:“她送了些什么给你,快拿过来给我看看,快!”

 水不知多久未修指甲了,那指甲又尖又锐,虽隔着秋季的衣服,清如手臂的皮还是有些受痛,水今天的表现明显不正常,特别是在说到夕以后,清如疑惑地道:“东西都在那里!”她指着对面的一个矮几上,上面零散地堆了些东西,都是夕送来的,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水扑过来每一样东西都抓起来闻闻敲敲,似乎是在找什么,等全部都看了个遍后才停下来,悬在心头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还好没什么问题,不待清如发问,她一脸严整地对其道:“你记住,以后不论她送什么东西来,你都先拿给秦太医看一下知道吗?”

 “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夕,为什么夕送来的东西要给秦太医看过才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清如反手握住水追问着,总觉得今天的她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

 “没…没什么!”水慌张的说着,推开清如的手走到另一边,但清如显然不准备就此罢休:“若没什么,你刚才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肯定有事,姐姐,我和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啊!”水牵强地笑着道:“哪有什么,我也没指着说夕啊,只是觉得你现在怀孕了,什么事都要小心,不管是谁送来的东西都要检查过才能用,免得到时候伤了孩子,万事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如此拙劣的谎言如何骗地过清如,但水不想说她也不能其讲出来,只好做罢,不过正如水所说一切小心些是没错的,如此想着便点头应下不再追问,转过话锋说起了其他事。

 然才说了一会儿水便打起了哈欠,似乎很困的样子:“姐姐,你昨夜是不是没睡好,怎么这么快就困了!”

 水掩着点点头,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恨意,她有心想告诉清如夕这个祸害的事,可又由于无法言明的苦衷而不能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湘远突然走了进来,朝清如欠身道:“主子,淳嫔娘娘在外面求见!”

 清如还没来得及答话,水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眼中更充满了惧意,这一切都被清如瞧在眼里,心中暗道:怎么姐姐好像很怕夕的样子。但任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这时湘远已经请了夕进来,她见到水也在里面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娇声道:“咦?姐姐果然也在啊,我刚才还去你宫中了呢,她们说你到宛姐姐这里来了,所以我也跟着来了!”

 水不知所措地应了,头一直低垂着不敢看夕,把清如瞧得稀奇无比,招呼夕坐下道:“你姐姐今天可怪得很,一点也不像以前的她!”

 夕歪着头,一副天真样地道:“也许是姐姐不喜欢我了呢,姐姐你说呢?”她望向水的眼中出奇不意的闪过一丝阴沉,她的话清如听着不觉得有什么,水却是知道她其实是在警告自己。

 她慌乱地摇着头,然后借口宫里还有事就匆匆地走了,她实在不想和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多呆一刻,不过想到把一点都不知情的清如一个人扔在里面面对夕,心中涌起一阵愧疚,然她也没办法,谁叫夕死死地吃定自己,让她什么都不敢说,否则就会生不如死,想到那个可怕的经历,水浑身发抖,她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夕这个女人摆布!

 又是一个哈欠袭来,那种蚂蚁在骨子里钻的感觉又出来了,水赶紧加快的脚步,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沁罗香!

 今天晚上要和编辑对这个月的字数,所以8。30和8。31号不能更新了,9。1号补上,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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