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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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风凌吃了一惊,只见对面的湖中飘来一个身影,竟然如幽灵一般,在水面上行走,瞬间就出现在岸边,口中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伤害我黑水子孙?”
这忽然出现的人让肖风凌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老八马上在神识中叫醒他:“好古怪的灵力!这一定是潭中修炼的精灵,快回话!”
精灵…那就是人们口里说的妖怪了?真的有这种东西啊!那妖怪会不会象传说中一样吃人?想到这里,饶是肖风凌一贯头脑冷静,都不
打了个冷颤,赶紧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对方。眼前是一位七旬年龄的老者,身材矮胖,奇怪的是他身穿的居然是一套西装,而非想象中的古装。
老人外表年龄虽大,精神却很矍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肖风凌运起玄灵眼,发现老人头上有一股青黑之气,与普通灵能者不同,而是一种妖气。在他身后,可以看到一个大
壳,原来是一只乌
!
老人同时也在打量着肖风凌,这个衣衫破损的小伙子看起来年纪甚轻,外表倒看不出什么特别来,却有如此法力,特别是那双朝自己看来的眼睛,有金光隐现,分明是修炼到了相当境界的表现。
老人心中惊异,口气也缓和了许多:“这位道友为何要在此地炼火?你看,这谭中刚才有多少生灵就死在你的手中,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有干天和吗?”
肖风凌倒没太听清他说了些什么,满脑子里只是在想,自己居然碰见妖怪了!紧张之下语无伦次:“你…是妖怪!”
这回答确实无礼,老人心中忿怒,也不言语,口中吐出一颗白色珠子,同时念念有词,周围的气温马上低了下来,连身后的潭水都迅速结上了一层薄冰,肖风凌冷得直打哆嗦,他的衣服早就被自己的真火给烧了,现在还光这膀子呢。那颗珠子周围包裹着一团水雾,在老人灵力的驱动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虚托着,凭空向肖风凌直飞过来。
肖风凌的完全没有这种灵力对战经验,眼睁睁地看来飞来的珠子,正不知所措时,老八着急地喊道:“居然是灵器离水珠!快,运起玄
诀的柔劲,把珠子抓住!不然你会被冻结的!”
肖风凌心随念动,马上运起玄
诀,顿时觉得全身寒意尽退,举手就向珠子抓去。
老人在心中冷笑,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辈,居然敢去空手抓离水珠!难道他不知道离水珠是寒中之
吗?自己正是从刚才潭中的情况判断出他的控火之力强大,所以没有硬拼,而是直接用寒
灵器发动攻击。离水珠正好克制火
,这下不死也得重创。
老人想着,也不控制珠子躲避,反而催动珠子向肖风凌的手中飞去。
令他大吃一惊的是,这“小辈”若无其事地一把就抓住了离水珠,还放在手中好奇地端详着,老人惊怒
加,赶紧全力发动离水珠的寒气,但那团水雾对肖风凌没有任何威胁,等到老人发觉不妙,想用灵力收回宝物时,珠子又似乎和他失去了联系,在肖风凌的手里一动不动。
“你究竟…”老人心中的惊愕是难以形容的,他早看出对手不简单,没想到这人比想像中的还厉害,赤手空拳就把自己最厉害的灵器离水珠给抢了过去,实力简直可称恐怖二字。殊不知玄
诀的力量是天下至
的力量,此刻的离水珠在肖风凌的感觉中,连个冰
的温度都没达到。
老八最喜欢就是这种至寒之物,欢呼道:“好东西啊!”这家伙在心里飞快地算计着如何让肖风凌把离水珠炼制成自己“新家”的一部分,哪知肖风凌看到了老人焦急的样子,善意地笑了笑,把离水珠又扔了回去:“还给你吧!”
“小风你这笨蛋!”老八骂道,哪里有这样的傻瓜,到手的宝物又还给人家。
“那珠子也没什么特别,再说我们理亏在先,看人家那么着急的样子,应该还给他啊!”肖风凌在神识中说道。
好个不识货的家伙!老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我们再抢回来吗?”肖风凌看老八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又问了一句。
“哼,哪还有那么好的机会?都怪你,喜欢做什么好人。”老八也知道刚才是老人一时轻敌,才让肖风凌这么容易得手。
而肖风凌此举使老人心中好感大增,离水珠一直是自己性命般珍贵的灵宝,当年由异类修灵全靠这珠子,被对方抢去时,心若死灰,正打算拼命,想不到这人居然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不由大喜。
“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请道友见谅。”不为外物所惑,正是修行境界极高的表现,老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高人”自叹不如之余更是感佩
加,朝肖风凌深施了一礼…如果他此刻能听得见这位“高人”正在神识中和某块石头商量如何再次把他的宝物弄过来,不知会怎么想。
道友?怎么好像拍戏一样?肖风凌心里嘀咕着,但还是按老八的指点,向老人回了一礼,说道:“不敢当!我是一位普通的修灵者,适才在这里使用心之火焰炼制灵器,想不到控制不住,致使黑水潭的生灵受损,唉,实非我本意,还请多加包涵。”
“心之火焰?灵心境界!”老人不由惊呼了出来,他来的时候正好是肖风凌“纵火”后,如果他看到肖风凌先前使用真火时的情景,哪里还会这样贸然出手。
这年轻人用的竟然不是普通的火焰之术,而是自己的克星…三昧真火,老人心中敬畏,暗道还好自己没有继续鲁莽行事,马上说道:“原来如此,确是误会一场。想不到道友竟然已经达到灵心境界,至于失控一事…生死有命,命之所然,也怨不得道友。”
“我也是机缘巧合,刚进入灵心境界没多久,所以才会控制不住真火,刚才看道友似乎是
形化身,所以才一时失语,请原谅。”肖风凌解释道。
“道友好眼力!在下正是在这潭中修炼的灵
。”没想到对方还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真身,乌
精心中更加惊佩。
双方随后互通了姓名,乌
名叫乌兴,生于宋末元初,一次偶然的机遇,它
下了这颗灵器离水珠,然后借离水珠之力
取月之
华进行修炼,至今已经八百年了,肖风凌一听对方年龄,不由肃然起敬。
在老八的授意下,肖风凌报了自己的姓名,但谎称自己的师父是一位不愿透
姓名的高人,教了他一段时间后,就不知所踪。
乌
听到此处,心中一动,但没有说话,只是摇头表示惋惜。他与肖风凌交谈了一阵,感觉倒也投机,在一番深思
虑后,他试探
地向肖风凌发出了到家里做客的邀请。
家里?难道是这水潭里?里面有神话里的水晶宫?肖风凌胡思
想了一阵,在老八的催促下,答应了下来。
乌兴见他回答时面色自然,似乎丝毫没有嫌弃自己的妖类身份,老脸上
出喜悦的表情。他请肖风凌站在一个圈里,也不敢要求他闭上眼睛,手一挥,化做一阵黑风,将他凌空摄起,向外低飞而去。肖风凌从未坐过这样的“交通工具”惊骇之余一时间晕船晕车什么翻腾的感觉都涌了上来,还好老八让他默运
诀,稳住了心神,才没有当场出丑。
黑风的方向似乎是朝传闻中那块被富豪买下的地而去的,肖风凌想开口发问,却被周围呼啸的风声所阻,只好闭上了嘴巴。果然,黑风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前不远停了下来,乌
随后现身,说道:“雕虫小技,让道友见笑了。”
乌兴向前方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友,请。”
踏着一条平整光洁的白石小路,沿途看着那些躬身行礼的守卫人员,肖风凌跟着乌兴来到了那栋豪宅前。这栋只有在电视上见过的大型豪华别墅确实让肖风凌大开眼界,从外观看,古典法式贵族的建筑风格气势宏伟,配套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光游泳池就有室内、外共四个。
在请肖风凌换过新衣服后,乌兴面有得
地一边向肖风凌介绍着沿途的设施,一边带他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道友,请上坐。来人,给贵客上茶!”乌兴的书房与别墅外观的风格不同,透
着浓郁的中国传统气息,古
古香的设施和装修给人一种极其舒适的感观。
肖风凌端起侍女送来的茶杯茗了一口,感觉有一种特别的清
,却又说不出什么具体来。
老八马上让他转述了自己对茶的一番品评,虽然才寥寥几句,却让乌兴佩服不已,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你又没喝茶,怎么知道这么多?是瞎蒙的吧。”肖风凌有些奇怪,但看乌
那副模样,老八又不象在胡扯。
“什么瞎蒙?我老八可是八面玲珑,样样精通啊,区区茶道,算得了什么,光看就知道大概了。你遇上我这种朋友,可算是前世修来啊。”
肖风凌对老八的这副德行早已见怪不怪了,也不理睬它,和乌
继续谈了起来。
乌兴先是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了一阵肖风凌的基本情况,然后开始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地向他提出一些关于修炼方面的问题来。不知怎么的,老八对这个乌
好像印象不错,竟然配合地让肖风凌一一回答了乌兴的疑问。
乌这八百年来,由于未得名师指点,修炼过程步履维艰,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地自我摸索,特别是近年来,修炼遇到了瓶颈,境界总是停滞不前,正愁无法突破。现在听肖风凌这一解释说明,许多原本不明的地方豁然而通,不由大喜望外。
乌兴正要想对方致谢时,只听这时肖风凌忽然念出了一篇修灵口诀。这篇口诀在肖风凌看来并什么特别之处,就是照本宣科地把老八的原话转达出来罢了,而在乌兴的耳中听来,却是字字千钧。他修炼多年,口诀一入耳,就知真假,这篇口诀对他这个异类来说,实是珍贵万分,好比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修炼的前路。
听罢口诀,乌兴早已热泪盈眶,拜倒在地:“小老儿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对仙师甚是无礼,现情愿拜在仙师门下,从此牵马坠蹬,追随左右,请仙师万勿嫌弃!”
“你…怎么…快起来!”乌
的举动是肖风凌始料不及的,虽然明知对方并非人类,但看到那白发苍苍的老人给自己下跪,心里不觉一颤,连忙伸手去扶。
“仙师还珠大义在前,授诀施恩在后,风范修为,都是乌兴生平所见。弟子此番真心拜师,求仙师垂帘!”乌兴不仅不起来,反而磕起头来。
肖风凌当下为难了,倒不是嫌弃它的妖
身份,而是自己修行太浅,怕无法胜任。无奈之下,只得再次求助老八。
“收这个徒弟没什么不好啊?小风也过过当师父的瘾吧。”老八反而显得很兴奋。
“你个死老八,都是你让我念那口诀惹的祸,”肖风凌不由埋怨了起来“你知道我的能力,怎么能做人家的师父啊!”“有我呢!再说它一个异类,修灵也不容易,让你做个便宜师父不好吗?”老八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打算“这小乌
看样子很有钱,正好让它想办法帮你收集那些炼金的必须材料,要知道,即使是炼制天衣银针这样的小物,工序也不简单啊,这不是双方互利的好事吗?至于那篇口诀,看起来极其
人,实际上没人指点的话,恐怕他再过八百年都无法领悟。”
“原来你这家伙老早就打这个主意啊!把我一直蒙在鼓里。”肖风凌没声好气地回了一句,看到还在磕头的乌兴,马上拦住了他的继续动作,说道:“我并不是什么仙师,别再这样叫了,我只是个才入门的修灵者,连正式的灵能者都算不上,年龄也比您小太多,怎么能做您老的师父。这样吧,我们就
个朋友,有时间互相交流修炼心得,怎么样?”
“仙师这是嫌弃我是个异类还是怀疑我的诚意?我情愿在此跪上一世,直到仙师答应为止!”看乌兴的态度,倒真是“乌
”吃秤砣…铁了心。
事已至此,肖风凌知道劝说无益,只得长叹一声,说道:“别跪了,我答应你,就做个记名弟子吧。不过事先说明,我能力有限,到时候可别失望啊。”
“多谢仙师!”乌兴欣喜若狂地大声应道。
肖风凌扶起了他,只见乌兴竟然喜极而泣,上前结结巴巴地安慰了几句,又鼓励
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肖风凌这
臭未干的黄
小子如此动作对待一位外表已经到垂暮之年的老人,旁人看来只觉不伦不类…一位刚推门进来的中年人就这样当场愣在那里。
看到中年人,乌兴马上脸色一整,抹去脸上老泪,大声斥道:“乌海!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中年人被乌兴一骂,连忙解释:“父亲,刚听佣人说来了一位客人,而书房里又传来父亲的大叫声,怕您老有危险,所以才贸然闯了进来。”
他朝肖风凌看了一眼,问道:“这位小朋友就是…”
“逆子住口!你知道这是谁吗?”乌兴见儿子对新拜的师尊出言不敬,怕肖风凌心中不满,一个箭步上前,一记狠狠的耳光将他扇倒在地“这是我新拜的师尊!也就是你祖师爷!”
乌兴转过脸来,又连连向肖风凌赔罪,自责管教无方,肖风凌心中十分尴尬,糊里胡涂就收了个年龄足以做自己老祖宗的乌
做徒弟,现在看人家管教儿子,也不好出声,想了半天,只得挤出了一个微笑。
随后,乌兴便去把家里人都叫到书房来,让他们来参见祖师。
“今后祖师如有差遣,我乌家子孙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众人接下来的话又吓了他一跳,怎么看起来自己越来越象什么组织的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