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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庆湖立基
 罗湖与庆湖一直没有往来,所以罗秀生对庆湖区内部的情况并不太了解,就连其它门派对它也是知之甚少,陈凡更是茫然不知,此次前去庆湖,罗苏元当仁不让在前带路。

 刚才的战场距离义河只有一、两里路,三人很快就到了岸边。

 义河的河面宽度与信河相差无几,但是水却极为湍急,旋涡和暗礁密布,在五河地区众多河中独一无二,估计是因为义河的上下游落差很大,而且它处在五河的最南端,与神鹿山脉只有两、三百里距离,两岸有很多数十米高的小丘陵,也许就是神鹿山脉的延伸。

 看着汹涌澎湃的河水奔腾而去,陈凡感到好奇,罗门自有踏波秘法,不知道庆门弟子又有什么怪招踏水而过,这里与信河的风平静截然不同,后天高手即便使用罗门秘法也有很大的难度。

 却见罗苏元深一口气,长袍一摆,‮腿双‬猛然一蹬,脚下犹如安装了一对弹簧,整个人瞬间向河面,飞行百十米后,落到一块小小的礁石上,脚尖一点,身形随即跃出数十米,又踩到另一块礁石,如此这般,接连不断跳跃。这些暗礁有的只出水面尖尖一角,花经过时立即被淹没,有些完全藏在水下,只看到一圈圈淡淡的波纹。

 罗秀生还是一声不吭的使用罗门秘法,但是表情极为专注,似乎感到有些吃力,陈凡却神态自若、悠然自得,一边轻松自如的踩着尖前进,一边观看两人的动作,结果对庆门的过河方法大为失望。

 罗门秘法虽然不是真正的踏波功法,却也非常独特,而庆门却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只是一种最笨拙的方法,他们很显然已经将义河里所有礁石的位置摸得一清二楚,此法只能在用于义河,到了其它河绝无用武之地。

 陈凡第一个到达对岸,罗秀生紧跟其后,片刻之后,罗苏元也气嘘嘘地落在岸边,他本来就受伤在先,连续数十次的跳跃又耗费了大半功力,后天高手修为尚浅,与先天高手的真气生生不息有着天壤之别。

 “你先调息片刻。”陈凡含笑吩咐罗苏元,他却转头看了看罗秀生,见罗秀生点头同意方才盘坐下来,服下一枚丹药后闭目运功。罗秀生考虑片刻,随即伸出右掌抵在他后心,将一股先天真气输入他体内。

 陈凡淡然一笑,随即身形一闪,跃至附近一颗大树的顶部,眺望眼前的庆湖区。

 此时,天色逐渐转亮,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莽莽森林,到处都是参天大树,轻盈的晨雾缭绕于树枝间,不少低矮的丘陵像一只只小馒头似的突兀而起,森林的极远处有一条闪亮的白带,估计就是五湖中的庆湖。

 “华兄,五湖的地理环境都差不多,中间是湖泊,四周为森林,只是各个区的面积有大有小。”罗秀生也飘至身旁,手指庆湖划了一个长长的弧线:“其中这里的面积最广,听说庆湖比我们罗湖大上数倍,所以有人称之为庆海,湖中的岛屿也不是罗岛所能比拟,罗某早就想开开眼界,华兄也很快就会看到。”

 “几十人却占据这么大的地方,而且都是风水宝地,佩服!”陈凡轻笑一声,随后问道:“奇怪,你们罗门一向都是五湖中的老大,怎么不占领最大的地盘呢?”

 “嘿嘿!修士门派看中的不是地盘大小,而是灵脉的深浅。”罗秀生面有得,随后不屑地说道:“庆湖区面积虽大,景虽美,但是它的灵脉仅比隋湖稍好一点,与我罗门相差太远,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地形比较复杂,义河与庆湖的水面比较危险,可面对先天高手就毫无作用,只能吓唬后天高手,更不用说丹师了。”

 陈凡大为惊讶:“罗兄言下之意似乎准备放弃庆湖?”

 “谈不上放弃,只是庆湖犹如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罗秀生好像早有计划,缓缓地说道:“五湖一统后,弟子虽然会增加不少,但实力大损,而且人心未归,需要长时间休养生息,力量也不能过于分散,所以只能以罗湖作为重心,条件最差的庆湖与隋湖派几名低级弟子长驻即可。”

 “有道理!”陈凡哈哈一笑,然后说道:“不过华某认为,大也有大的好处,罗兄若是嫌弃,这庆湖可否让与华某作为后复仇基地?”

 罗秀生一愣,似乎大感意外,转头盯着陈凡看了半天,最后问道:“华兄真有此意?”

 “当然!”陈凡表情变得极为严肃,轻叹一口气,随后说道:“咱们的盟约只限于五湖一统,华某对罗兄不敢有太多的奢求,能有一处安身之所就心满意足了。况且罗门虽然可以独霸五湖,但面对华某的仇敌就显得过于弱小,不客气的说,他们随便派出几名弟子就能轻松横扫罗门,根本不需要动用任何一名丹师。罗门的大好局面来之不易,如今千斤重担都在罗兄肩上,华某不忍心将罗兄拖入不可预测的深渊。”

 “华兄?”罗秀生沉默不语,神情复杂,好像非常惊讶,又似松了一口气,还蕴涵着一丝感动,半刻之后方才说道:“华兄此举让罗某如何心安?”

 “罗兄差矣!复仇大业只是华某的私事,若是牵扯罗门,罗兄将会成为罗门的千古罪人。”凝视着远方的庆湖,陈凡轻轻地说道:“虽前途坎坷,希望渺茫,但责之所在,前面即便有万丈深渊,华某也必须睁开双眼跳下去。”

 罗秀生想了片刻,然后说道:“华兄虽然智勇双全,但一人独木难支,罗某派几名弟子投入华兄门下如何?”

 “不可!上清宫不是寻常门派,这些小伎俩瞒不过他们的耳目,今后咱们只能私下交往,所有弟子都不允许有太多的接触。”陈凡连忙摇头谢绝,脸带微笑:“只要罗兄取得赤荒殿的支持,他们对罗门就不敢轻举妄动,若是给他们抓住把柄,赤荒殿也会左右为难,肯定要权衡利弊,为罗门这样的小门派大动干戈是否值得。”

 “唉!华兄高义,罗某能力有限,惭愧!”罗秀生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不由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道:“罗某不动庆湖一草一木,所有弟子也留给华兄使唤,五湖一统后再从韦湖和辛湖挑选一些可用之材、调拨一些物资,如何?”

 陈凡沉良久,最后点头说道:“此计可行,但人数多少并不重要,华某只想挑一些年轻的低级弟子,其它人只有融入罗门才能归心。”

 “好!就依华兄所言!”罗秀生心情稍有放松,含笑问道:“华兄如今开山立派,不知已取何名?”

 陈凡微微一笑:“谈不上开山立派,庆湖还是庆湖,只是华某的修行居所,顺便栽培几名弟子,也许一、二十年之内都不会对外透,也请罗兄替华某保密。今后若真正独立门户,就称之为华门。”

 “华门?”罗秀生哈哈大笑:“好名字,罗某坚信,华门后必将名扬天下。”

 “罗兄过奖!”陈凡转头说道:“罗苏元已经醒来,似乎大有收获。”

 罗苏元调息了大约半个时辰,既服下庆门灵丹,又有罗秀生的帮助,不仅内伤痊愈,功力竟然大有长进,他本来就是炼气后期,现在隐隐有跨入先天之境的感觉,心中不由大喜,顿时对罗秀生感激涕零,站起身来后恭恭敬敬行礼道:“家主大恩,弟子无以为报,唯有拼死效命,为罗门尽忠到底。”

 “罗苏元,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所以顺便成全你一次,尽忠之事无须挂在嘴上,我要看你的实际行动。”罗秀生态度和蔼,但神色威严,挥动左手说道:“现在天色已亮,庆门弟子应该正在早课,咱们走吧!”

 “谨遵家主之令。”罗苏元对罗秀生心悦诚服,原有的阴影一扫而空,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不由精神焕发,立即转身向庆湖奔去。

 庆湖区确实很大,这一侧森林足有七、八十里宽,不仅茂密异常,而且沿途的小丘陵彼此起伏,因为要照顾罗苏元的速度,所以三人用了小半个时辰才赶到庆湖。

 远在十几里外,陈凡就听到庆湖咆哮如雷,到达岸边时,心中不由一愣。

 宽阔的庆湖一望无际,湖面上狂风大作,薄雾朦胧,满眼都是冲天的巨,波澜壮阔,声势浩大,巨涌起时冲向高达数十米的高空,瞬间又滑落谷低,可以看到无数的旋涡在转动,一些暗礁隐约显现;这里的湖岸都为坚硬的岩石,大部分都有三、四十米高,在巨的冲击下巍然不动;岸边的大树都向森林里面倾斜,部分树枝已经被狂风折断,地面上长着稀稀朗朗的杂草,全部低矮异常,功力若是稍差一点,站在岸边身形很难保持稳定。

 “庆海之名名副其实,与大海一般无二,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算得上天下奇景。”面而来的大风呼啸而过,陈凡不由感慨万分,刚才的义河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罗秀生眉头紧皱,似乎对庆湖如此凶险大感意外,叹息一声轻轻地说道:“华兄,这里的波太大,罗某可能过不去了。”

 “哦?”陈凡有些吃惊,随后又释然,罗门秘法毕竟不是真正的踏波功法,遇到如此风高急的庆湖也就束手无策,于是转头询问罗苏元:“庆门的岛屿在哪里?你们又是如河渡湖?”

 “华前辈,您有所不知!”罗苏元神情不安,偷看了一眼罗秀生的脸色,呐呐的说道:“庆门有三岛,都在庆湖深处,距离湖岸足有百十里,那里的风比这里还要大上数倍,水面比这儿还要复杂,听说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危险,如果没有人带路根本就无法上岛,除非有顶尖丹师的修为,整个庆门只有家主,不,是庆成生,他一个人可以自由往来,其余弟子唯有修至炼气境界才可出岛。”

 看到罗秀生和颜悦,他很快就平静下来:“庆门只有弟子与另外两人修到炼气境界,如若有事外出,只有让庆成生带着我们渡湖,而且往来一次只能带一人,每次出岛都是一次冒险,让弟子感到心惊跳,好像是从地狱中通过。”

 “哈哈!有此天险,难怪庆成生骄横无比,但很少看到庆门弟子在五河地区出入,也不于其他门派往来,显得非常神秘,原来如此。”罗秀生大笑一声,随即问道:“你知道入岛的路线吗?”

 “弟子可以试一试!”罗苏元恭恭敬敬地说道:“平常出入我们都闭上眼睛,昨天弟子壮着胆子看清一点,只要能到庆岛附近,弟子应该能找出入岛的路径。”

 “好!咱们试一试!”陈凡豪气大发,指着庆湖深处说道:“华某一手一个,将你们带到湖心,然后由罗苏元引路。”

 这一次踏波非常危险,不仅是路途遥远,更重要的是四周有狂风巨,脚下有旋涡、暗礁,况且身负两人,不能有任何闪失。

 陈凡运足全部功力,将两气导入经脉,两气替使用,并且在身体周围布下了一层薄薄的防护罩,顶着狂风、脚踩巨向湖心飘去。

 足足化了大半时辰,三个人才接近湖心。前方的湖水变得漆黑一团,波涛越来越猛烈,几乎有上百米的高度,水面的旋涡也越来越大,而且密密麻麻,每一个旋涡都不少于上千平米,有些竟然达到上万平米,如同一只只巨形漏斗,任何东西被卷入其中都立即无影无踪。

 更为骇人的是,周围的空气也形成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旋涡,巨大的附力将陈凡拉扯得东倒西歪,震耳聋的巨响慑人心魂,他咬牙稍微稳住身形,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穿越于旋涡之间,但速度大为缓慢。

 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一大片高大的埃坪鹾芙捎志醯煤茉叮拖袷切槲掮午康幕糜埃闹艿钠脖涞酶优哟螅路哺械揭丫ゲ蛔∑渲械奈Γυ斯Υ袈匏赵骸奥吩谀睦铮俊?br>
 罗苏元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听到传音之后,勉力睁眼看了看四周,艰难地举起左手指了指右侧的旋涡。

 “难道这就是入岛路径?”陈凡大吃一惊,这个旋涡大如数十层的楼房,犹如一只巨大的飞碟在快速地旋转,中间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矗拖窨植赖木奘拚趴搜璐罂冢梢酝淌墒兰渫蛭铩?br>
 “事到如今,只能拼一拼!”他将真气布于全身,然后将两人抱紧,闭上眼睛奋力跳入旋涡的中心,只觉天旋地转,全身裂,似乎已经被巨大的拉力扯碎,又像被旋涡传至万里之外,心中不由大骇,片刻之后,忽然从空中摔倒在地,所有的压力瞬间消失,四周的巨响也嘎然而止,睁开双眼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四周一片宁静,满眼鲜花怒放,五颜六、姹紫嫣红,每一朵花儿都是那么鲜夺目,香四溢,美不胜收,每一个品种都是闻所未闻,眼花缭,目不暇接,这里分明是一座花园。

 “这是什么地方?”强忍着身上的酸痛,陈凡一跃而起,看了看四周,鲜花一直延伸至东面的一个小山坡上,山坡只有不到百米高,山顶处云霞四,估计是太阳即将升起,西面五、六里外却是茫茫的湖水,虽然没有听到震耳聋的咆哮声,但可以想象那里也是风高急,湖面上晨雾朦胧,一大片霸诩σ枷韵帧?br>
 呆立半刻后扭头看看两人,却见罗秀生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罗苏元眼中一片惘。

 罗秀生随后也缓缓地站起身来,不由喃喃自语:“难道我们已经不在庆门?”

 “神龙岛?”罗苏元忽然大叫一声,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声音不停地颤抖:“神龙岛,怎么会到了神龙岛?”脸色苍白,神情非常恐惧。

 “什么神龙岛?”陈凡有些疑惑,皱着眉头问道:“神龙岛是什么地方?”

 “神龙岛,神龙岛!”罗苏元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

 “罗苏元!”罗秀生在他耳边大喝一声。

 “啊!”罗苏元浑身一震,瞬间清醒过来,连忙问道:“家主,…?”

 “神龙岛是什么地方?”罗秀生指着四周的鲜花,脸色极为严肃。

 “家主,神龙岛就是庆门三岛之一。”罗苏元嗓门发涩。

 “不对!我记得庆门三岛好像是骸孜淼骸⒒剖海趺从侄喑隼匆桓錾窳海俊甭扌闵械讲豢伤家椤?br>
 “家主,神龙岛就是骸!甭匏赵骄擦诵矶啵皇巧羯杂兴谎疲骸霸谇烀拍诓奎水岛被称为神龙岛,是庆门最神秘的地方,一直被划为区,只有家主才能进岛,弟子也只能远观,从来没有来过,听说岛里岛外都非常危险,杀机重重,但是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也许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碰不得。”

 “那么白雾岛与黄石岛呢?”陈凡非常好奇。

 “三岛中神龙岛居东,黄石岛居西,白雾岛在西北,每一岛都有二、三十里的距离。”罗苏元指着西面的那个八档溃骸爸灰锏搅镀辰缇捅匦刖幼≡诎孜淼海渌茏釉蛉孔≡诨剖海嵌褪腔剖骸!?br>
 “哦!”陈凡若有所思,点头问道:“你们平从哪个岛出入庆门?”

 “白雾岛的东岸有一块礁石,每次都是从那儿出岛,回来时也在那儿。”罗苏元脸色苍白,心有余悸:“怎么会?今天怎么会到了神龙岛呢?难道每次出入的路径都不相同?还好!还好!若是到了汀汀驮懔耍颐嵌蓟帷崴牢拊嵘怼碇亍!彼底派砩狭⒓创蛄烁龊?br>
 “俊甭扌闵辶酥迕纪贰?br>
 陈凡知道五湖虽然实力弱小,但都有数千年的历史,能够传承至今肯定有其过人之处,都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门中有一些秘密不足为奇,于是转头说道:“罗兄,其它的事件先放下,庆门余下的弟子既然都在黄石岛,我们现在去将大事办完!”

 “对!先办正事,这里的秘密由华兄今后慢慢摸索!”罗秀生哈哈一笑,随后问道:“罗苏元,还是你在前带路。”

 “谨遵家主之令!”罗苏元见两人神色如常,心中不由惭愧万分,连忙向岛西奔去。

 越往西走,鲜花越来越少,三、四里之后,地面上全是光秃秃的石头,到了神龙岛的西岸,却见这里是一处高达百米的悬崖绝壁,绝壁光滑如镜,眼前的庆湖就像一只沸腾的大油锅,铟畹暮煌5姆觯反蟮男忻苊苈槁椋淙幻挥谐逄斓木蘩耍潜冉菏钡暮娓涌植揽膳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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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兄,不必客气,能者多劳!”陈凡淡然一笑,大喝道:“运功,闭气!”紧接着手抓两人向湖面飘去。

 因为是顺风,而且是从百米悬崖上跳下,所以陈凡借着风力一口气飘出数百米远方才落下,左脚一沾尖瞬间又向前飘出百米,只是这里的旋涡太过密集,又变化多端,落脚时非常小心翼翼,踏波的速度也就越来越慢。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黄石岛逐渐出现在眼前,湖面的旋涡也渐渐减少,陈凡振奋精神,加快速度前进。

 黄石岛越来越近,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里也是一处悬崖绝壁,不过只有四、五十米高,光秃秃的岩石呈现耀眼的深黄,也许黄石岛就由此得名。

 距离黄石岛还有近百米时,陈凡大叫道:“罗兄,准备好了!”片刻之后猛然发力,左手一挥,将罗秀生抛在空中。

 罗秀生长啸一声,身形如闪电般向悬崖绝壁,瞬间就站在绝壁之上,然后大叫道:“华兄,来吧!”

 “接住!”陈凡挥出右手,将罗苏元扔向绝壁,与此同时,深一口长气,身形拔起,迅速向绝壁去,当他稳稳地落在绝壁之上时,罗秀生也接住了罗苏元。

 罗苏元惊魂未定,不停地气,很长时间才平静下来,脸上也出一丝激动的神情,又有些黯然失,虽然已经改投罗门,但毕竟在这儿生活了数十年。

 眼前的黄石岛面积广大,除了绝壁处三、四里范围内寸草不生之外,岛上覆盖着郁郁葱葱的森林,还能看到岛上有不少小山岗,大部分只有数百米高,最高的一座耸立在岛中心,大概有千米以上,山的密林中隐现一排排房屋。

 罗苏元指着那些房屋说道:“家主,华前辈,那里是黄山,也是黄石岛的最高峰,庆门弟子的居所就在山处,现在都正在早课,再过半个时辰他们会在那儿共进早餐,应该一个也不会少,肯定会全部在场。”

 陈凡与罗秀生对望了一下,都出会心的微笑,罗秀生问道:“这里有没有议事堂?”

 “有!”罗苏元恍然大悟,连忙说道:“议事堂建在山顶,外面有一口震天大钟,声音可传遍全岛,若是连敲三下,所有弟子都必须在一刻钟之内赶到。”

 “那还等什么?咱们走!”罗秀生哈哈一笑,率先向黄山奔去,陈凡看了看罗苏元,忽然左手一伸,抓住他的肩膀向前飘去。

 有了陈凡的帮助,罗苏元的速度大为快捷,三人如流星般奔至森林,然后从树顶一掠而过。这一路全是参天大树,密林深处还有几座小型湖泊,一些不知名的动物相互嬉戏,成群的小鸟划过长空,看来黄石岛的景非常秀丽,可惜此时三人无意欣赏,只是以最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黄石岛确实非常大,足足跑了小半个时辰,三个人才登上黄山之颠。

 却见山顶是一个上千亩的巨大平台,四周古木参天,蔽,清静幽远,中间是一片上万平米的广场,天然的黄石打磨得光滑如镜,反出耀眼的光芒;广场正中竖立着三高达五、六十米的巨木,直径超过三、四米,巨木排列成一个等边三角形,中间悬挂着一座铟畹木拗樱酥永氲厥桑隙擞檬觳泊值圃诰弈局希还愠”泵嬗幸蛔薮蟮墓钗∥《ⅲ芰魍摺⒑烨饺绱鸨袒曰停骰粕拇竺鸥叽锶桑反蟮耐っ苊苈槁椋徘盎褂辛阶鹗ǎ廴缤澹慷樱萘萆?br>
 “罗兄,庆门的议事堂比你们罗门气派多了。”站在议事堂门前,陈凡轻笑道:“你回去之后,应该将它好好修整一下,否则岂不是丢了罗门的脸面?”

 “哈哈!没想到庆门实力不怎么样,家里却搞得如此富丽堂皇!”罗秀生大笑一声,接着点头说道:“大事一定,议事堂肯定要修整,但是没必要搞这么气派,一切还要凭实力说话,议事堂需要的是威严,不是豪华。”

 “看来你还是个小气鬼。”陈凡回头含笑道:“罗苏元,咱们进去吧!”

 “家主,华前辈,是否先敲响震天钟?”罗苏元看了看罗秀生。

 “好,先敲钟!”罗秀生沉片刻后点头说道。

 “弟子遵命!”罗苏元跑到广场中间,深一口长气,手脚并用,很快就爬到大钟旁,然后伸出右手,运足功力向巨钟击去,钟声并不是想象中的巨响,而是悠扬悦耳,深沉厚重,回四方,久久不散,下面的两人都觉神清气,心灵一片平静,一切的烦躁和**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过十息,罗苏元就敲了一下,三声之后,跃回地面,拱手说道:“家主,华前辈,弟子前去打开大门。”

 随着一阵闷响,大门缓缓的推开,陈凡看了看罗秀生,抬手笑道:“罗兄,请!”

 罗秀生一愣,随后哈哈一笑:“咱们一起进去吧!”

 一跨入大门,陈凡猛然一怔,眼前是一个上千平米的大厅,厅高足有八、九丈,厅中有九巨大的圆柱,所有的装饰都以黄为主,壮观而威严,最北面摆放着一张又高又长的太师椅,足可以坐下五、六人,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黄毯,应该是庆成生的座位,另有三张黄木椅摆放在两侧,再往下就是两排黄蒲团,共有四、五十个之多。

 罗秀生迈开大步,立即坐在太师椅的左侧,然后拍了拍右侧笑道:“华兄,咱们俩就坐在一起吧!”

 “好!华某也感受一下庆成生的威风。”陈凡欣然入座,只觉股一软,整个人陷入半寸,摸了摸下面的毯,光滑柔软,舒适细腻,不由笑道:“庆成生到会享受,不错,很舒服!”

 看到罗苏元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罗秀生满意地说:“你也坐下,不要太过拘谨,那些弟子马上就到,我们应该表现得非常威严,带上一点杀气更好,否则很难震慑众人。”

 罗苏元点头受教,坐到左侧的木椅上,表情立即变得极为严肃。

 “看来罗秀生调教手下还真有一套,罗苏元现在基本上已经对他死心塌地。”陈凡暗自佩服,随即问道:“罗苏元,华某看那震天大钟似乎不是凡物,不知是何人所铸?”

 “华前辈,此钟自庆门开派以来就悬挂于广场,被视为庆门的镇门之宝,弟子不知是何人所铸。”罗苏元说话一本正经:“听说它重达八十多吨,随着敲击者的功力深浅不一,敲出的钟声也有所不同,据说两千多年之前有一位庆门门主修至炼丹师,他敲出的钟声曾经将一位金丹师当场震得七孔血,落荒而逃,三天之后散功而亡。”

 “这么厉害?”陈凡大吃一惊,抬头看到罗秀生的眼中出惊骇之,不由感叹道:“震天大钟应该大有来历,不过,别人即便知道了也无计可施,估计金丹师也无法将它带出庆湖。由此看来,庆门当年的开山祖师肯定很了不起,不仅把它运至黄石岛,还能搬上黄山之颠,了不起的神通!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后继无人,导致它最终消亡。”说着摇了摇头,感慨万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轻盈,杂而不,人虽多却听不到任何讲话声。

 不一会儿,几十位庆门弟子鱼贯而入,看到坐在太师椅上的两人都大惊失,罗苏元随即冷“哼”一声,他们连忙将满腹的疑问缩回肚子里,然后走到罗苏元面前恭恭敬敬地问候:“见过二师兄!”

 “嗯!”罗苏元傲气十足,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入座吧!”

 “谢二师兄!”众弟子均轻手轻脚地找到各自的蒲团,显得井然有序,虽然满脸疑惑,但都沉默不语,看来庆门的门规极为森严,不仅是庆成生掌握了所有的生杀大权,就连罗苏元这样的炼气期弟子,地位也是非常崇高,也许庆成生不在时,他们可以代师执法。

 “怎么缺几个人?”罗苏元眉头一皱,表情严肃:“应该有四十三人,现在只到了四十人,还有三人怎么没来?难道他们没听到钟声吗?”

 “回二师兄,尼师兄、西师兄、米师兄马上就到!”前排的一名弟子拱手禀报,他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眉清目秀,已有养气后期修为,估计在众弟子中有一定的威望。

 “哼!还有十息就到一刻钟,再不到就以门规处置!”罗苏元看也不看他一眼,立即闭目养神。

 这名弟子脸色微红,但不敢再讲,只好沉默不语。

 十息刚过,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名弟子匆匆走进大厅,他们都很年轻,大约有二十多岁,均为养气后期修为,一人身材魁梧,满脸横,一人体形略胖,细眼高鼻,另一人体形瘦弱,头发稀少,神色都略显慌张,看到太师椅上的两人神情不由一怔,紧接着齐声大喝道:“大胆狂徒,你们是何人?怎么敢跑到议事堂?还敢坐在上师的位置?”

 “哼!你们三人胆子不小,竟然在议事堂大呼小叫!”罗苏元冷冷地说道:“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二师兄吗?”

 三人一惊,连忙过来行礼:“见过二师兄!”其中那身材魁梧之人随即问道:“二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外人进入黄石岛?而且跑到议事堂撒野?”

 “庆西元,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罗苏元的语气非常严厉。

 庆西元浑身一颤,沉默片刻,随后咬牙扬头说道:“二师兄,小弟人卑言浅,本不该在此多嘴多舌,但是众所周知,庆门数千年来就传下老规矩,外人不得登岛,更不得进入议事堂,上师也曾三令五申,二师兄应该比小弟更清楚吧?”

 不等罗苏元回答,庆西元转头问道:“尼师弟、米师弟,上师二个月之前似乎还强调过一次吧?”

 两人稍有犹豫,先对望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西师兄说得极是!二师兄,上师与大师兄、三师兄不在岛上,您可以主持门中事务,任何大小事件小弟们无不惟命是从,但您不能公然违反门规。此罪非同小可,若是上师回岛,其后果可想而知,请二师兄三思!”

 三人抬出门规、抬出庆成生,说得理直气壮,义形于,其他弟子本来就心存疑虑,但慑于罗苏元的权威不敢表达,只是唯唯诺诺地盘坐在地,此时听了三人的义正词严,也份份点头称是,许多弟子开始头接耳,个别人蠢蠢动,大厅里的秩序开始失控。

 “西师兄言之有理。”其中一名弟子首先呼应,身体一直,膛说道:“在座的众位师弟哪一个不对门规烂于心?哪一个不知道门中令?哪一个不对上师的教诲铭记于心?众位师弟尚且如此,二师兄更应该以身作则,否则何以服众?”

 “二师兄,他们到底是何人?您怎么能让外人进岛呢?”

 “二师兄,议事堂是门中第一重地,怎能让外人随便进出?”

 “二师兄,上师宝座乃议事堂最尊贵的位置,这两人胆大妄为,应该立即拿下!”

 既然有人带头发难,众弟子的胆子都开始变大,大部分人开始七嘴八舌的相互议论,有的还大声询问罗苏元,言辞越来越烈,有三人甚至于站起身来,鼓动周围的弟子擒拿陈凡两人。

 “放肆!”罗苏元大吼一声,大厅里回音阵阵,众弟子为之一震,均面面相觑,立即鸦雀无声,站起来的那几个人也泱泱而坐。

 “二师兄,您不要以势人!”庆西元沉默片刻之后却仰头争辩,出倔强的眼神:“您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是庆门弟子,必须严格遵守门规。虽然岛上现在以二师兄为尊,虽然应该长幼有序,但小弟认为二师兄您应该立即给众师弟以合理的解释,否则不仅小弟难以心服,所有师弟也会无所适从。”身旁的庆尼元与庆米元两人连连点头,刚刚平静下来的弟子们也将所有的目光投在罗苏元身上。

 “好一个长幼有序!”罗苏元眼中寒光一闪,杀机隐现:“你知道门规中的第一条说的是什么吗?”

 所有弟子都感受到他身上的煞气,呼吸为之一窒,庆西元三人也不例外,他们连忙后退三尺避开锋芒,好半天才平息下来,庆西元拱手说道:“门规第一条,不得以下犯上,违规者死!但是…”

 话还没说完,罗苏元便冷笑道:“难得你有这么好的记,好!好!”接着大喝道:“黄师弟,你是执法弟子,还不将他拿下?”

 “这…?这…?这…?”盘坐在他下首的一名弟子连忙站起身来,先是偷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不敢正视,呐呐地说道:“二师兄,西…西师兄所言似乎有点道理,他…他…他…!”说到一半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连你这个执法弟子也来对我横加指责?”罗苏元冷“哼”一声,庆黄元浑身一震,哆哆嗦嗦地一声不吭。

 “二师兄,此言差矣!”庆西元神色凛然,目光坚毅:“小弟对您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就事论事,众位师弟刚才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小弟一向心直口快,不会拐弯摸角,门规第二条说得明明白白,二师兄此举已经形同背叛庆门,您若是心怀坦,就应该当着众位师弟的面将事件解释清楚,如果是小弟理亏,小弟愿磕头赔礼,任由二师兄处置。”

 庆西元说得有理有节,众人又连连点头称是,所有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着罗苏元。

 “好你个庆西元,反了!反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唯大师兄之命是从,对我的话从来都是置若罔闻,今天更是吃了豹子胆,竟然想借机生事,难道我真的奈何你不得?”罗苏元恼羞成怒,语气森然,紧接着大喝道:“且看我如何执行门规!”话音刚落,身形一拔,跃至庆西元的面前,与此同时,伸出左掌击向他的膛。

 庆西元见他声俱厉,心中立感大事不妙,下意识地向后连连后退,但因罗苏元速度太快,刚退了两步,他的手掌已经到了自己的前。

 “二师兄,请住手!”就在这危急关头,罗苏元忽然感到左右两侧各有一股劲气袭来,原来是庆尼元、庆米元两人出手救援,劲气极为凌厉,直自己的双肋,连忙收回左掌护住左肋,紧接着挥出右手向右侧的劲气。

 “轰!”两掌相之后发出一声脆响,右侧的庆尼元“蹬、蹬、蹬”连退十几步,脸色雪白,嘴角溢血,身形摇晃几下,然后一股跌坐在地,随后连吐几口鲜血,精神顿时萎靡不振。

 左侧的庆米元却是机灵异常,知道自己的功力相差太远,虚晃一招,然后闪到庆西元身旁,全身戒备,紧盯着罗苏元的一举一动。

 庆西元趁机退至三丈之外,眼睁睁地看到庆尼元重伤倒地,连声大呼道:“尼师弟,你怎么样了?”接着怒目圆瞪:“二师兄,小弟到底犯了哪一条死罪?您又怎么能对尼师弟下此毒手呢?”

 “住口!”罗苏元怒气冲天,然后笑道:“庆西元,你不是对门规烂于心吗?目无兄长,以下犯上,罪该万死!”接着指着庆米元与庆尼元说道:“我本想放过你们两人,谁知道你们胆大包天,竟敢联手偷袭我,哼!不自量力,我现在就成全你们!”说着身形一闪,飘至庆米元面前,左掌拍向他的脑袋。

 庆米元慌忙横闪数米,罗苏元紧追不舍,一旁的庆西元猛然向他的后背袭去。

 “来得好!”罗苏元大喝道,忽然身形一转,左掌上庆西元。

 “啊!”庆西元惨叫一声,与庆尼元一样软瘫在地,颤抖着右手指着罗苏元说道:“你…你…你…?哇…!”一口鲜血出三尺,双目无神,直勾勾地盯着罗苏元。

 罗苏元冷笑一声,马不停蹄地杀向庆米元,庆米元无从躲避,却见罗苏元的手掌已经到了自己的前,只好连挥双手拼命抵挡,罗苏元忽然转向他的左肩,庆米元也是惨叫一声,手捂肩膀摔倒在地,疼得他在地上打滚。

 看到罗苏元走到庆米元身边,伸出左掌就痛下杀手,陈凡立即咳嗽一声。罗秀生连忙收回手掌,起身看看罗秀生,罗秀生面带微笑,同时点了点头。

 得到了明确的指示后,罗苏元点上三人的麻,随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几分钟之内,带头发难的庆西元三人立受重伤,震撼了大厅里的所有弟子,他们惊恐万状地看着杀气腾腾的罗苏元,刚才还出言指责的弟子更是惊若寒蝉,不知道他下一个会拿谁开刀。

 “还有谁想站出来跟我谈什么门规?”罗苏元眼中寒光毕现,手指一扫:“你…,你…,还是你?”众人都低下了脑袋,蜷缩着身体,被指到的人均慌忙摇头。

 “好!”罗苏元冷笑一声,然后说道:“现在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庆门已经不存在了。”此言一出,众弟子如遭雷击,立即目瞪口呆。

 “我再说一遍,从今天起,庆门宣布解散!”罗苏元解释道:“昨天夜里,家主庆成生已死,大师兄与三师弟也全部遇难,整个庆门只剩下我们这些弟子,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众弟子此时方才反映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惊慌失措,他们从小就生长在庆门,一辈子都没出过黄石岛,庆门突然不存在了,顿时感到惶恐不安、不知所措,只是被刚才的血腥场面所吓倒,谁也不敢大声喧哗。“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罗苏元站起身来,先恭恭敬敬地朝罗秀生与陈凡行礼,然后转身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前辈都是修士界的当代高人,一位是罗门家主,另一位是华前辈。”

 众弟子一片哗然,庆门弟子入门时就被告知,罗门是庆门的大敌,现在罗门家主竟然坐在庆门议事堂里,坐在他们的面前,既感到害怕,又感到不可思议,不知道眼前的罗秀生如何处置自己。

 “嗯!”罗秀生咳嗽一声,传遍整个大厅,厅中立即鸦雀无声,所有的弟子都盯着罗秀生。

 “我是罗门家主罗秀生,各位不要惊慌!”罗秀生站起身来,显得和颜悦:“庆门已经解散,但自古以来五湖一家,罗门不会坐视不管,我亲自来黄石岛,就是要向大家宣布,罗门的大门已经向大家敞开,希望各位能够加入罗门。”

 “大家都听清楚了吗?”罗苏元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言语中却隐含杀气:“我只数十下,愿意加入罗门的就举右手。现在开始,一、二、三、…”

 话音刚落,就有十几名弟子立即举起了右手,数到五时,又有二十多名弟子举手,数到九时,还有八名弟子犹豫不决,第十声刚过,只剩下四名年轻的弟子纹丝不动,脸色虽然苍白,目光虽然恐惧,但神情坚毅。

 “嘿嘿!没想到还有人不怕死。”罗苏元狞笑道:“罗家主亲自来邀请你们加入罗门,你们却给脸不要脸,死不足惜,我到要看看是你们的脑袋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就上前痛下杀手。

 “罗苏元!”罗秀生忽然叫道。

 “家主有何吩咐?”罗苏元连忙停下了脚步,恭恭敬敬地行礼问道。

 “这几个人不需要你过问,交给华前辈处置。”罗秀生一脸严肃,指着厅门说道:“大家既然加入我们罗门,就已经是罗门的弟子,现在都到广场集合。”

 罗苏元率先出门,众弟子紧跟着鱼贯而出,罗秀生朝陈凡微微一笑,随后飘然而去。

 众人出门后,陈凡站起身来,先走到重伤在地的三人面前,各自喂了一枚疗伤丹药,然后又各自输入一股先天真气,三人的伤势立即好转,都用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看着七名忐忑不安的弟子,他轻笑一声:“大家不要害怕,华某不会伤害你们,只是想问几句话。”

 七人见他态度和蔼,面目和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道:“华前辈请讲,晚辈知无不言。”

 陈凡点了点头问道:“我已经知道他们三人分别叫庆西元、庆米元、庆尼元,那么你们叫什么名字?”

 众人一愣,那名弟子神色黯然:“晚辈庆飞元,这三位师弟是庆齐元、庆翔元、庆武元,可是今后不知道该叫什么了。”

 “嗯!”陈凡感到非常满意,然后又问道:“现在庆门已经解散,你们有什么打算?”

 “晚辈也不知道今后有何打算。”庆飞元长叹一声,喃喃地说道:“从记事起,晚辈们就生活在黄石岛,原已为一辈子就是庆门弟子,谁知道…?”说到这儿所有人的眼睛都润了,庆翔元与庆武元甚至于泪满面。

 陈凡暗叹一口气,随即问道:“那么你们刚才为什么不选择加入罗门呢?”

 “前辈有所不知!”庆飞元恨恨地说:“晚辈们虽然少不更事,但也知道修士门派兴衰非常正常,庆门的灭亡不可挽回,不管是谁杀了上师,晚辈们只有接受现实,也不会找谁报仇,但庆苏元人品低下,卑鄙无,心狠手辣,心地狭隘,咱们这些弟子谁也不他的为人,若是投到罗门,肯定会受到他的压制,我们实在不甘心,宁肯死也不向他屈服。”所有人的目光都出了同样的神色,尤其是庆西元三人。

 “好!好!好!”陈凡大笑道:“华某已经与罗家主答成协定,庆门灭亡后,庆湖区就归华某所有,但华某孤身一人,身边正缺人手,你们可愿跟随华某?”

 七人惊讶万分,随即对望了半刻,全部默不出声。

 陈凡含笑道:“华某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考虑,相互商量一下,若是不愿意,华某负责将你们送出庆湖区,让你们到外面自由发展。”

 “前辈,咱们不用考虑了。”庆飞元立即说道:“晚辈们愿意终身侍奉前辈。”

 …读仙凡道,夜饮五粮醇,仙凡奇妙事,云空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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