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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蛇旦旦
 “妈呀!”

 说句实话,我一点都不为自己此时的行为感到羞愧,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跟我的反应一样,甚至会更夸张。

 “吵什么?”

 “妈呀!”

 试想一想,做为一个二十二岁的正常男,此时正光溜溜的站在卫生间里,而他的老妈居然手握锅铲惊慌失措的冲进来,尖叫当然是我的第一反应。

 “还叫?这不是来了吗?咦?你怎么回事?这么脏?”老妈毫不留情的用锅铲与我的脑门来个亲密接触,又奇怪的望着她全身**的儿子。

 “老妈,你这眼神,你儿子我会有不正常反应的。”我没好气道,跟自己亲人讲话百无忌。

 “有什么反应?你可是我生的,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见过?谁让你洗澡不关门来着?”老妈理直气壮,顺手又敲了一记过来,感觉有一滴油落在我脸上,郁闷至死。

 我靠,我可是正常男人啊,偶尔洗澡不关门给自己些幻想空间也是正常的,谁会想到跑进来的不是个大美女却是自己的老妈呢?

 “别碰!”我惊叫阻制老妈的魔掌,这才想起我会发出第一声尖叫的原因。“可能有毒。”

 “毒?”老妈很快的把手缩回去…谁知,那无情的锅铲啪的一下落在我白皙的膛上,留下个油印子做纪念。

 “不想活了?胡弄你老妈?我们家哪里来的毒?”

 “是它。”我知道这很怪异,幸好物证还在,连忙指了指浴缸。

 可是,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什么?”老妈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疯子似的,当然这实在也不能怪她,那浴缸十分正常,再正常不过,一条通体透明的小蛇正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而那水清澈见底。

 “老妈,如果我告诉你那水在一分钟以前是黑色的,你信不信?”我万分慎重的对她道。

 “神经病!快把身子冲干净,快开饭了。”老妈端着推满脂肪的部一扭一扭走了出去,留下光溜溜的我愣在那里,抬起手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会痛,不是梦?

 就在几分钟前,我正愉快的享受泡泡浴,让身体全部浸在水里,闭目幻想着一个美女闯入,然后…美梦正投入时,一个不小心睁开眼,却发现整个浴缸的水都变成了如汤药一般的黑色。

 我的第一反应是尖叫,像个泥鳅似的跳出浴缸,接下来就如前面大家所看到的。

 不敢再往浴缸里跳,冲干净身子,把那条小蛇捉了出来,也给它冲了冲水,这才走出去。

 左思右想不对劲,那黑黑的水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旦旦放出来的毒吧?狐疑的瞪着它好一会儿…

 大家还记得这只小家伙吧?就是我从里带回来的那东西,它是条身长一尺多的小蛇,很小。试想一下,在女孩子的手腕至多能绕上两圈,看上去就像带着两个通透的玉镯,在光照下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粉红色的血管,以及一些同五脏六腑,十分漂亮,如果不是如此当初也许我也不会把它带回家了。

 我们给它取名叫旦旦,因为这家伙很挑食,最爱吃的就是生鸡蛋,故取名旦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故,它身上那层皮摸上去光滑细腻,就像年轻女子的肌肤一样。

 说实话,我没想过自己会捡条蛇回来养,我一直都幻想着有一天能捡个美女回家,要怪就怪旦旦当时实在太人了。现在想来,这家伙一定是故意在我手掌中扮可爱,一时间受它惑,在我甚至还不知道它是否有毒的情况下,就偷偷的把它私运回家。

 别人是否会接受在家里养一条蛇?反正在我们家就像发生一场灾难一样,老妈第一时间尖叫着逃到老爸身后,而老爸很干脆的拿把刀出来要把它砍掉。

 不知道是旦旦实在太有魅力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让老爸刀下留蛇的居然是怕得要死的老妈。

 “放了它吧!这么漂亮的小东西,死了怪可惜的。”我清楚得记得老妈颤抖的声音。该这东西命大,我老爸最听老妈的话,老妈说一他决不会说二,而且绝对出于自愿。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老妈的生命安全着想,老爸坚持要把它丢出家门。

 我们家住在一楼,老爸虽是个公务员,却是个闲差,所以分房的时候没分到好楼层,一家四口挤在三房两厅的小房子。更不幸的是,老妈居然还将一厅一室开出来弄了个小卖部,这样家里就更显拥挤,住宿条件不比那民工好多少。

 纠正一下,我们家不是四口,是五口,现在是六口,除了我跟比我小三岁的妹妹以及老爸老妈外,我们家还养了一只狗,事实证明,无论女人再怎么高智商,有时候脑子也会进水。好好的一只纯种可卡,小妹居然给它取名小白,就因为她十分喜欢看蜡笔小新,无语…

 现在又多了旦旦,所以变成了六口。

 当时在老爸的威下,不得以还是把旦旦放生了,谁也没想到这家伙认路,半夜潜入。

 说来也是这家伙争气,知道我们家小卖部里闹老鼠,居然就把它们一天一个的全吃光了。很难想像这么丁点大的小家伙,居然能把一只硕大的老鼠给了进去。后来我才知道,通常蛇吃的很少,吃一只小动物下去要消化很久,真是难为它了,没被撑死。

 其实我直到现在都十分怀疑,老妈很有可能第一眼见到旦旦就被它超凡的魅力所惑,只不过当时正常的恐惧心理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可是当她知道旦旦居然可以消灭四害时,第一时间将它升级为一等功臣,毫不犹豫的勒令我将它接回家里。

 从此,我们家经常会出现一幅经典的画面,一个身材发福微微走样的老女人,手捧零食眼睛死盯着电视屏幕,而在她的前,挂着一条身体通透的小白蛇,懒洋洋的在双峰间的隙中睡觉。

 当然,最有意见的是老爸,只可惜他在家中的地位实在太无足轻重,上诉被驳回,反对无效。于是他只能每天气得牙的看着那只死蛇,占自己老婆的便宜却无可奈何。再来就是我们家小白了,可怜的它,每天必须躲得远远的避开旦旦。

 我亲眼见过,有一次,老妈为它准备好了午饭,当时旦旦离它的饭碗只有五步。估计它是饿慌了,冒险向自己的口粮进,竖起耳朵,随时关注着“旦旦”的一举一动,这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睡得正香的旦旦突然动了一下,小白吓得饭都不吃撒腿就跑。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一只近三十斤重,身形魁梧的可卡,居然会怕一只小小的蛇。

 跟旦旦一起洗了无数次澡,浴缸的水变黑色这还是第一次,想了又想,为了以防万一,吃饭时还是把这件事告知老爸老妈,免得那一天我不明不白的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爸一听,当机立断拍桌子要把旦旦送走,老妈大眼睛一瞪硬是让他这个堂堂七尺大汉又乖乖坐回位置上。

 “你一定是在做梦。”老妈一句话驳回,可怜的我却连证明自己清白的物证都没有,此事只好含冤而终。

 当天晚上,我偷偷的将留下来的一小瓶洗澡水拿去给一个化学系的同学化验,他答应三天后给我答复。那水实在清澈得可疑,跟我原先的洗澡水不一样,连泡沫杂污都没有,浴缸长年积下来的污垢都神奇消失,我很好奇它到底还是不是我的洗澡水?

 第二天一大早被旦旦用舌头醒,我发现它对这项工作乐此不疲.套上条四角着上身,我像平一样处于游魂状态来到客厅,母亲正在张罗早餐.

 打着哈欠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哐啷一声,母亲手中的锅铲掉落在地上,随之而来是她吃惊的叫声。

 “老天!你是我儿子吗?你…你…”老妈显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在厕所里“添黄”的老爸,一听到老妈的尖叫声子还没扣好就跑了出来。更夸张的是,当他看见我这个一起生活了二十二点的儿子时,居然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子都忘了扣。

 我好不容易打掉老妈在我肌上扰的手,结果老爸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又抚上我的手臂。古人云,忍无可忍无须忍再忍,我一向比较听老人家的话,所以…

 老爸老妈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雄威给镇住了,久久才回过神来,惊讶的望着我愤然离去的背影。我还没来得及自满,老妈的一句话差一点没把我摔死。

 “钱多多,你的皮肤好好啊!”脚上一滑,我回头怒吼道:“不要叫我全名!”然后跌跌撞撞的冲进房里,跑到镜子面前…

 当我的手情不自的抚上膛时,我终于能理解老爸老妈的感受。

 老天!简直就是一上好的人皮,光滑充满光泽,细腻得几乎看不见孔。

 我连忙朝自己的左手背探去,细腻而富有弹的肌肤,那幼时被烫伤坏死的皮肤居然如再生一般,怎么可能?我吃惊的从镜子中再次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又冲回客厅,半路上差一点儿没踩着小白的尾巴。

 “老妈,这是在做梦吧?”

 “哎哟!”该死的老妈,死劲的扭了一把我手臂上的脂肪。

 “你还不快去洗漱,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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