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上任第一天
临出门时
代了句晚上回来的要晚些,然后拉着马就向外面走,拐了个弯后像做贼一样先看了看身后,等看清小玉没出来后忙蹿到个卖早点的摊前抓起碗豆浆就猛灌,两碗豆浆一下肚就感觉嗓子眼不那么难受了,我满意的清了清嗓,这才慢
的向衙门走去,衙门还是关的,看来我还是来早了,将马栓在门口的桩子上找了个地方一坐,刚轻松的看了看街上的晨景,就见北门那边忽拉拉冲过好几个人来,到了门口
起鼓锤就敲。
我见这情形吓了一跳,忙从坐的地方跑出来问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为首的那人见我过来忙施了一礼道:“您是新来的典尉大人吧?我们兄弟几个是这城北赵庄的菜农,今早出来向城里贩菜时却在三里外的树林中发现一具尸首,所以赶忙前来报官了”
我听的后脖子直冒冷汗,第一天上任就碰上命案了,这还了得,忙对他们这几个菜农道:“你们俩接着在这敲,你们俩这就带我去,衙里一会出来人了就说我以经先去了”
等到了地方后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双马拉的大轿车,地上躺着一个灰衣人,身边一大滩血,我围着那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四周,只见尸体的三丈外就是一片树林,离着大路还有一段距离,就问这几人道:“你们几个怎么不走大路进城?还有,发现这尸体时有人到尸体边上去过吗?”
那俩人忙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庄子要是顺着大路走绕远儿,所以向来都是穿过这林子直接来的,小半个时辰前我们打着过,先见的这马车,等走近了才见到还躺着个人,满地都是血,我们就吓的不敢往前走了,又痄着胆子喊了几声,见那倒在地上的没反应,就赶快来报案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几个走到哪才不敢走的?”
其中一个道:“离着还有四…五丈时就不敢走了”
我哦了一声不在问了,走到那尸体付近向地上看去,脚印很
,除了那尸体脚上穿的厚布鞋印外我还找到另外四个足印,三双很大,一双小巧,现在还看不出穿的是什么鞋,看纹路和四边应该是靴子,这几双脚印一直延伸到大路,然后就被众多的鞋印淹末了,我站在脚印消失的地方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又回到尸体边上蹲下了。
死的是个男人,看上去30多岁,看穿着打扮应该是那辆马车的车夫,我摸了摸尸体,还没完全硬,又向他身上的伤口看去,他是被人用刀砍死的,我望着那由
至腹的一道长长的道口默默的计算着凶手出刀的角度和速度,这凶手是个惯用刀的,右手刀,很有点门道,但看到伤口的型状时我有些迷糊了,好怪的伤啊,这伤口极深,由
处入刀的入点就极深,到伤口末端时却突然
离,并没有一般刀伤最后改出时伤口变浅的特怔,这还不算,在离伤口几头发丝远的地方又见到一处伤口,极轻微,也不长,甚至连血都没
出来,我蹲在地上嘴中轻轻道:“这刀有两个同一方向的刃?不能吧”
暂时放下这问题我又向那辆车走去,车里是空的,除了挂的毯子和坐的软垫没有任何东西,我围着马车转了几圈,看了看马,又翻起马掌看了看,这该是辆车马店雇来的车,但具体是哪可就不知道了,我没再去搜那尸体的身,而是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拿起个树枝画起那把怪刀来。
没过多久,其他的人也到了,我向他们点了点头,又开始在地上画,这刀太怪了,连画了好几种形状都觉得不对劲,正抱着脑袋想呢,验尸的仵做走过来道:“大人请看验尸格目”
我接过来扫了一眼,跟我判断的一样,一刀毙命,几处内脏都被砍断了,看到这我将验尸格目
还给他后问道:“看出是被什么刀砍死的没?”
那仵做摇着头道:“伤口怪的很,我从没见过,现在只敢肯定是刀伤”
我肚中暗骂你这不是废话吗,又来到另几个人前问道:“他身上都有什么?那车你们看出是哪里的没?”
一个衙役道:“尸体怀中有碎银三两四钱,另有女人戴的青玉镯子一对,此外再无他物,马车内没有特殊的东西,车为离此120里的灵宝县杨记车马店之物”
我有些吃惊的问道:“杨记车马店?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衙役笑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所有的车马店都有个规据,就是在车箱板的底下钉上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这辆车的出处和编号,一但有事了查起来方便”
我点了点头道:“这规据有用,都查完了吗?查完了可咱们就带着尸体回衙”
回到衙内后先命人把尸体送到殓房存放,然后直接上堂向程县令禀明,那程县令听完后将我叫到一边说道:“九郎啊,这事如你觉得与你的差事有关就多留留心,如觉得没有就不必再这案子上下什么心思,千万别为没必要去做的事分了心,你那些表面上该做的差事我自会去找别人做的”
我一笑答道:“小人知道,多谢大人提点”
见他去了后我忙拔腿就向内堂走,来到里边后见许月蝉和棋师伯正在用早点,我赶忙向其师伯施了个礼,棋师伯笑道:“快来快来,今早的油饼稀粥不错,你也来吃点”
许月蝉在边上没好气的道:“您老人家就不必管他了,有人把他侍候的好着呢”
我苦笑了下后道:“我吃过了,你们吃吧,边吃边听我说”接着就向他二人讲起刚才的事来,当讲到那伤口的特怔时棋师伯问道:“你没看错?”
我答道:“错不了,这几年连杀带砍的我也没少长见识,这么有特点的绝对是第一次见”
听完我的话后许月蝉托着香腮凝神不语,棋师伯却拿着
筷子反复的模仿着刀劈下时的动做,劈了几下后只见他把筷子轻轻向桌上一放,然后沉声道:“他们来了”
我被他的语气弄的后背直冷,忙问道:“您说的他们是谁?扶桑人?”
棋师伯道:“对,你说的怪刀我知道,这是扶桑专有的刀型,扶桑人爱用两种刀,一种是弯刀,其中最弯的比波斯弯刀还弯,记得在扬州与你
手的忍者吗?他用的就是弯刀中的一种,另一种就是你说的怪刀,这种刀型状上与我们这里的刀差不多,但刀头部分却有一个很大的突起,有点像踮立着的人脚,这种刀砍人时就是这样的伤口”
我想了想后又问道:“那边上的短伤口呢?”
棋师伯拿起面前的油饼咬了一口后才慢慢的道:“那是因为离的太近了”
许月蝉这时也转过头来问我道:“你这个典尉想怎么处理这事?”
我笑道:“来的是四个人,其中应该是三男一女或是三男一小孩,他们应该没别的目标,所以非进城不可,我再等等,两个时辰后他们该进来了吧,到那时再来个全城大搜。但我还有一件事弄不懂,他们干嘛要这样杀那个赶车人?按说要想隐藏身份的话是不会这么干的呀,难道…他们想立立威?”
许月蝉和棋师伯将眉头皱的更紧了,只见他俩对视了一眼后许月蝉对我说道:“搜城,你手边的人够用吗?”
我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找你们商量来了吗,光靠衙门里那几个哪行”
许月蝉从怀中掏出面令牌后递给我道:“10里外的兵营里驻扎着1000府兵,你派人去把那里的统军校尉叫来,我让他派兵帮你搜”
我接过令牌后喜道:“这可就有把握了,我这就派人去,你和棋师伯要多加小心啊”说完抬腿又向外跑去。
到了外面叫过个衙役让他骑快马赶去兵营传令,然后走到专分给我的一间办事见人的小屋中坐下了,本来现在应该点卯和衙内众人认识一下的,但现在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也只好把这念头打消了,我现在没别的事可做,只好等那管军校尉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