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大结局
《悍卒》第三卷第29章小人与畜牲
那人点头哈
的走了,单良盘腿坐在桌旁笑道:“早知道就不跟着你混了,改跟着大嫂混多好,有吃有喝还威风,钱来的也定比那几个饷银多不少,
友不慎啊。”
秦朗嘴里嚼着块
道:“老大,这件事大姐和你说过吗?”
见我摇头他又道:“大姐…大姐不是当了马贼了吧?”
单良边吃边道:“当马贼又有什么不好?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家里有个当着大将军的老子呀?这世道难啊,你若也到了吃不上饭时身上又有膀子力气,不也一样要当贼?”
秦朗低头不语,我此时心中却平静的很,轻轻当马贼,这并不觉得让我难以接受,就凭她那脾气,
急了扯旗造反都敢,当个马贼又算什么?怪不得她要处理那么多文书信件,看来就有不少是这里给她送去的。
果然定更前轻轻回来了,身后还带着被捆的如粽子般尤在挣动的这里冷,轻轻见到我后苦笑道:“我跟他说不通,还是你来吧。”
这里冷一见我就不挣扎了,给他松绑的同时不住嘴的问他妹怎么样,答复让他很满意,给他松绑的同时我也看到了他身上那道道鞭痕,这里冷却没将这些鞭痕当回事,只是梆梆的给轻轻磕了两个头后就扑到桌前大嚼上了,轻轻看上去有些疲倦,我挑着一些
给她撕下一些递过去后问道:“你是怎么弄回他的?”
轻轻将背后靠在墙上缓缓道:“买的。”
我突然觉得不知该怎么往下说才好,呐呐的隔了一阵后才又道:“花了多少钱?谁给出的?我…我这阵子手头紧,那金马…”
轻轻一笑道:“我觉得这身子不如从前了,从前连骑几天的马都不觉得累,可今天只赶了几个时辰就觉得腿双发沉。”
这话让我既觉得心疼又觉得高兴,心疼她的身体,又高兴她终于和我说一些贴心话了,想到这我迅速的扫了单良他们一眼后小声道:“那…那一会我帮你
。”
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单良就怪叫道:“哎呀今天地月亮真好,小秦朗你陪着哥哥到外面赏他几个时辰的月
吧。”
秦朗一愣道:“赏月?今天没出月亮啊。”
单良怒道:“叫你去你就去。废那么多话干嘛?还有你黑小子,叼着这半扇羊也跟我来。”
秦朗像是明白过味来了,赶忙低头就向门口走,这里冷却道:“羊的膻,骆驼
好。”
单良抓起那烤骆驼羔子道:“行,行,你吃啥都行,快走就是了。”
轻轻此时面一红。站起来道:“你们歇着吧,我还有事要和人商量。”说完就出屋走了。
轻轻一走我就傻了,单良随手将那骆驼羔子扔到桌子上后道:“老大,这可不是兄弟们不帮你啊。”
秦朗也又坐回来道:“你的话说的太直了,哪能用赏月这借口啊?
要宛转点。“
单良横了他一眼道:“黄嘴丫子都没褪呢你可懂的不少啊。”
这里冷手抓着半片羊
站在门边傻问道:“不赏,月了?”
单良不耐烦的摆手道:“人都走了还赏哪门子的月。好好吃你地吧,我睡觉了。”
第二天起程后我就又向轻轻身边凑,看来她这一宿也没睡好,脸上的倦
还没平复,没话找话的将她逗的浅笑后我问道:“那店里的人怎么叫你三掌柜的?”
轻轻苦笑道:“不这样又能怎么办?这个地方,人是会吃人地。”
轻轻的语调让我伤心,言词更是觉得无奈,长叹了一声后我也苦笑道:“这世上,又有哪个地方不是如此呢?”
轻轻微微一笑道:“你说你这些年还做上了高官显爵?那又怎么会再落到这个地步呢?”
我哈哈一笑道:“你要问这个那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在长安时我就住在你从前的家里,官职都做到了虎翼中郎将,怎么样?官不小了吧,哪知道后来却因为玄武门那场变故被又发配到了敦煌。”
轻轻皱眉道:“你不是秦王的手下吗?玄武门后应该提官职才对呀?怎么又落到了发配的地步呢?”
等我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讲一遍后轻轻点头道:“这就对了。这才是你,若真丧心病狂到去对两个孩子下手,那你也就不是你了。”
得到她这个评语我顿时精神大震,正想在显摆几句时又听轻轻问道:“那这次若我们活捉了史万宝,你的官位就又会回复了吧?”
听她问起这个我不由得发愣,看着她半晌后才缓缓摇头道:“我已经看开了,什么高官显贵,什么封
荫子,这些全都比不上自己能心安理得的过活。那个庙堂上的人,他们的那些作为,我有太多都接受不了。如果真和他们混在一起,我怕自己今后就真不是自己了。”
轻轻点头笑道:“那好。若捉到那史万宝,我就用这功劳去办自己的事了。”
我大奇道:“你究竟要办什么事?能和我说吗?”
轻轻摇头浅笑道:“你不久后就会知道的。”
我此时忽觉心中委屈的难受,皱着眉头道:“你干嘛有那么多地事都不和我说?这个我不问,但当年你在西域求那些马贼要干什么总得告诉我吧?”
我这话一出口轻轻就愣住了,望着我看了好久后才缓缓问道:“你真不知道?”
见我摇头她叹了口气道:“我能求他们什么事?当年你在居延海莫明其妙的失踪,我只有去求他们,才能找得到你啊。”
我心头剧震,不由得连着骂自己糊涂,怎么就没好好想想,一群西域的马贼,哪能帮她去报远在长安的仇呢,何况就算能报,那群马贼也必然没那个胆量,正在此时,忽听对面一阵马蹄声响,然后就见三骑健马
面向我们奔了过来。
为首的乃是一个十七八岁
悍无比的黑衣少年,那少年奔到我们面前后向轻轻拱手道:“大姐,已经查实了,人现在就在封涂镇,那厮在镇上有座私宅,咱们的人已潜进去了。”
轻轻点头从怀中摸出个小瓶道:“好,你马上让人把这个加到他晚间的酒食里,要小心。”
那黑衣少军又如旋风般去了,我问道:“好
悍的小伙子,这是你地手下?”
轻轻笑道:“有点像你当年那样是吗?”
我笑道:“到没觉得他像我,只是觉得此子若进玄甲营,的确是块好料。”
轻轻摇头苦笑道:“你到真是时刻都没忘自己是个当兵的,五年前此子全家在沙漠遇难,是我将他救出来的,因部落不收外族男子,所以我只好将这孩子送到了黄土店,心思缜密行事绝决,到真是一个玄甲军的好料子,只是
子有些散慢,恐怕受不了当兵地那份约束。”
我又问道:“刚才他嘴里说的那人是谁?史万宝?”
轻轻点头道:“对,就是他,如今大唐皇帝已派兵到了西域和突厥人正式开战,我接到的情报是突厥人大败,西域震惊,那史万宝怕唐军占了西域后找他算帐,就躲到封涂镇去了。”
轻轻说出的消息让我一时愣住,大唐已经出兵西域和突厥正式开战了?不错,是该开战了,陛下登基就定的三年之期,到了如今不是正好三年吗。
轻轻观查着我的脸色道(手机站):“这次皇帝是让李靖统兵来征,此人你该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道:“知道,在长安时也有过一面之缘,此人大才,有他统率唐军,那这次可就真有好戏看了。”
轻轻缓缓道:“若你还在那大将军之位,那这次统兵的里面就该有你一个了吧?”
我诧意的看了她一眼后笑道:“也许吧,你知道吗,有段时间我颇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但从和李靖见了那一面起,才知道什么是大将之风,在这方面我差的太远了,孙子兵法上写的将之五危你也曾读过吧,我自己曾想过,这五危之险我占了足有三条之多,所以说我不是个好将军,被撤下来也是应该的,其实我现在这样很好,没做过亏心事,也就吃的
,睡的着,虽然到头来还是个小卒子,但也落了个逍遥,管他什么封
荫子,管他什么高官厚实禄,只要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个畜牲,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轻轻掩嘴笑道:“当兵的能落得个逍遥?这个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好,既然你没做那畜牲,那我就去做一会小人吧。”悍卒第三卷第30章缘定
夜午,封途镇外十里的土地庙内,到这里已有三个时辰了,但轻轻却一直闭目盘腿地坐在一个蒲团上一言不发,从她那微动着的
中,我看出她似乎是在念着什么经,虽然心中急得要死,但我也不敢去打搅她,只能如驴拉磨般在庙里来回地打着转,就在转到快
不住火气时,轻轻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一直放在地上的长
已被她提起,身形也闪到了庙门后,就在她竖指在
边向我示意时,我也已拔出刀来藏进了那土地像后。
门外的人并没进庙,而是在外面轻声道:“大姐,得手了。”说完这句话就听到那人离去的脚步声,见他走了我刚想张嘴问时,只见轻轻边向外走边道:“史万宝已被我制住了,一会见到他时,你可千万别杀了他。”
不知怎么,听到史万宝被抓到后我竟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要不是单良和秦朗在后面来扶,我真能一头栽到地上,如在云中般随着轻轻进到镇内一间不起眼的小房里一看,那史万宝果然就在这里,只不过此时的他匍伏在地连爬起来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
屋中的
边还坐着个年轻漂亮的半
女人,那女人见轻轻到后一躬身道:“腐骨散三钱,放进酒里我嘴对嘴地喂了他三杯,不到明天这个时候他应该站不起来了。”说罢又一躬身就退了出去。
此时的史万宝虽然四肢都不能动,但看上去神智倒还清醒,只见他呵呵笑了几声后道:“姑娘好手段,我躲在这里都没逃出你的耳目,只是史某有件事不明白,咱们不是定过井水不犯河水的约吗?而且你一个化外女
,为什么要帮着唐朝人来捉我?他们给你钱了吗?若是这样,那我姓史的给你双倍,从今后我的千骑营也尽归姑娘统领,你看如何?”
轻轻苦笑摇头,我此时真
不住火气了,奔过去一脚踢在他脸上道:“留着你的钱买棺材吧,不对,回去你就会被碎尸万段,连棺材都他妈给你省了。”
那史万宝虽被我踢得满脸是血,张嘴吐出几颗牙后呵呵地笑道:“姓燕的,我可是你大恩人啊,头一次帮你弄死了罗士信你才当上了将军,虽然你这废物后来把官丢了,但这次捉到我这件大功,不是又成全你了吗?我说姓燕的,这次你可要多加小心啊,若还象上次一样落了个丢官发配,我姓史的可就再也帮不上你喽。”
我被他这番话气得眼冒金星,刚想举脚去踢,就被轻轻拦了下来,史万宝哈哈笑道:“姓燕的,你小子和我说说是怎么让柳姑娘答应帮你抓我的?就凭你一个穷当兵的,长得还丑,脸上还有道牲口印,你是靠什么才让她答应帮你的呢?史某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难不成,你拜柳姑娘当干娘了?”
他的话音刚落轻轻就笑了,只见她蹲下身来看着史万宝笑道:“你不用想
怒他好让他努极拔刀杀了你,省些力气吧,有我在他不会这么做的。至于我为什么会帮他,我告诉你,我是他的女人,孩子都已经六岁了。”
史万宝听罢此言当即就愣了,轻轻站起身来道:“马车就在外面,封了他的嘴,我们马上走。”
单良和秦朗扑过去就要给这史万宝上绑绳,轻轻皱了皱眉道:“此人武功极高,还会缩骨法,若等他缓过来用绳子是捆不住他的,还是…挑了他的脚筋吧。”
秦朗和单良对视了一眼,一人用布堵嘴,另一个掏出短刀就割在了史万宝的脚
处,那史万宝疼得全身发颤。见此情景我心头忽觉有些异样,虽然这史万宝罪大恶极,但也算是个纵横了半生的人物,如今脚筋一断,也就是彻底废了。
马车出了镇子就开始飞弛,轻轻边紧催着她的马边道:“千骑营在此处势力极大,恐怕天亮之后史万宝的人就会前来追赶,咱们要快走。”
我想了想道:“这么跑怎么行?这里离玉门关尚有近十天的路程啊,咱们带个马车恐怕跑不过他们。”
轻轻笑道:“这个你放心,只要今夜他们没追上我们就够了。”
天色微明,此时离那封涂镇也已有百里之遥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哪知刚转过一条干涸的河道,就见前面的平原上竟有一座大营出现,这可让我吃惊不小,赶忙勒住马头道:“停,你们藏在这里,等我过去看看再说。”
轻轻道:“不必,前面那是唐朝人的军营,我早已派人查过了,这乃是给李靖运送粮草的中转所之一。”
听她说完我当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就落了地,到自己地头了,那些马贼就算再凶,也是不敢和军队硬碰的,进那座大营还真没费什么口舌,等被引进帅帐中一看,竟然是柴绍坐在那里,他怎么到这来了?
就在我施过礼后柴绍向我略一点头笑道:“姑娘送来的消息好惊人啊,真是太出我的意外了。没出兵西域前我动不了他,出兵后又再也寻不到他的踪影,没想到竟是姑娘将这贼子送到了我面前,我多谢姑娘,若再拿不住他,陛下恐怕就要降罪了。”
轻轻婉约一礼道:“郡马言重了,民女虽久居化外,也是知道些礼法的,此人做恶多端,该当如此,而且民女能捉得他,也是仰仗着大唐威名,若不是大唐出兵在前,民女想捉他也是办不到的。”
柴绍仰天大笑后盯着轻轻道:“姑娘好一张巧口,可是有些过谦了吧,大漠女匪飞红巾,乃西域第一悍匪,在西域还有办不成的事?”
轻轻缓缓摇头笑道:“民女不是飞红巾。”
柴绍点头笑道:“不管姑娘是不是那飞红巾,这个人情我姓柴的也领了,只不知姑娘送了这么厚的一个礼来,为的是什么呢?”
轻轻此时忽然跪倒后叩头道:“民女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郡马能转禀大唐皇帝陛下,民女部众几百年来一直躲藏于沙漠之中,屡遭仇家追杀,处境极苦,今天民女想求大唐天子恩准,让部众能全体迁进玉门关内居住,那民女的心愿就足了。”
柴绍听罢皱眉道:“你的部众?姑娘是哪个部的?部中人口又有多少?”
轻轻双手递上去个文书道:“民女乃月氏人,部中人口3434人,
壮男子720人,这是人口财物牲畜的记档和上给陛下的陈情表,请郡马过目。”
柴绍看过后笑道:“好文笔,看来姑娘是早有准备呀,好,我这就给陛下上表,将你这件功劳和你的请求告知万岁,我大唐初建,现在缺的正是人口,姑娘此请,我想陛下是一定会恩准的。姑娘先下去休息吧,等我写完表章后你就随同押解史万宝的囚车一起上京。”
轻轻看了我一眼后施礼退下,柴绍看了一眼轻轻拿来的文书,又看了一眼我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啊,真淌想到一个化外番帮的女子也有这样的才学,九郎,你们怎么一同回来的?对这个女人了解吗?”
我想了想后抱拳道:“不瞒大帅,这个女人其实…就是拙荆,她乃是隋朝司农柳正文的孙女,也曾是玄甲军中之人,只是六年前奉命护送回部家眷来长安时,在
外白狼滩那一战她被打落药杀水后失散了,后被当地的月氏人救起,才当上的月氏首领。”
柴绍大瞪着双眼看了我一会后才笑道:“原来如此,白狼滩那场仗的文报我也看了,真没想到她就是那个柳轻轻,这样更好,既然知晓她的底细,那就更没什么可疑的了,恭喜你们夫
重聚呀。”
我忙施礼谢过,刚想退出时,柴绍又道:“一会你去告诉她,让她先让部众迁到玉门关外来吧,一应供给我会安排的,大漠飞红巾,这些年着实的让我头疼啊。九郎,不管她是谁,从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你尽可让她放心,还有,李药师出兵时曾专门来向我调过你,想让你给他当随身护卫,这是个好机会呀,我觉得你该去。”
将令既下,我只有马上动身了,在走之前,我赶忙又去见了一下轻轻,将柴绍的话都告诉她后我笑着问道:“柴郡马怀疑你就是那飞红巾,我觉得也是你。”
轻轻看着我道:“如果我就是飞红巾,你还敢和我在一起吗?”
我笑道:“李靖调我去他那里做护卫,这仗,看来是真要打完了,你在长安等着我,最多半年,我就会去找你们的。”
此时忽然狂风大做,轻轻笑了,那头长长的银发更是盘旋飞舞到了空中,只见她从怀中
出一条如火的红巾扬手放向空中道:“你去吧,我们在长安等着你。”
¤¤¤¤¤¤¤¤¤¤¤¤¤¤¤¤
悍卒第三卷第31章心愿
只在这座存粮草的营盘吃了点热饭菜,我就带着单良他们三个向突厥人的地盘进发了,本来是不想带这里冷的,因为他的体质畏寒耐热,现在可是快入冬了,但这小子却怎么都不听劝,非要跟来不可,而且就趁着我们吃饭的功夫,这黑小子竟然跟在单良的
股后面也弄来套军服和一柄一丈二尺长的凤翅琉金镗,这镗不是
在柴绍帅帐前的礼器嘛?怎么到他手里了?
被吓出一身汗的多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件家伙和军服竟都是柴绍送给他的,在敦煌时单良和柴绍就算是
人了,虽然他什么职务也没当,却将柴绍几个子侄的功夫调教得一
千里,所以他能要来这东西,倒也不算奇怪。
可汗浮图,从柴绍那里到可汗浮图城最少也要赶十天的路,真没想到李靖居然已经打到这里来了,此时已是严冬,而且还下着大雪,就在我们冒着大雪赶路时,我却发现前面有个人牵了匹瘦弱的白马正在蹒跚而行,那人身穿着一件灰蓝色的土布夹袍,戴着个斗笠,再看他脚下,竟然只穿了一双布鞋。
是什么人穿得这么单薄就敢冒着大雪走路?策马奔过他身边的同时,我不
看了这个人两眼,是个年青人,面孔苍白,骨瘦如柴,全身都在散发着浓浓的倦意,但那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地带着令人吃惊的神采,那人发现我在看他后,忙将头低了下去,连人带马的都闪到一旁,我心中疑念大起,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敢和我的目光相碰?
别是什么人派出来的
细吧?
想到这里我调转马头就往那人身边跑,那人见我过来更加惊慌,只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几眼,就双掌合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是个和尚?我纵马围着他转了几圈,一把打掉他头上的草帽后盯着他的光头道:“给我搜搜他。”
单良和这里冷听罢我的话一个制住这人,另一个人伸手就在他的身上和随身带的东西中翻拣子起来,我有点吃惊,怎么秦朗没下去搜?
平时可是我说什么他就干什么的呀。
秦朗见我看他就指着那人道:“我认得他,在京城时娘经常领着我去听他讲的经,这个人就是现在被通稽捉拿的玄奘和尚。”
原来是他,这就是那个私自出关的玄奘和尚啊。如今稽拿他的文告可是遍布整个唐军辖地了,单良此时已经搜查完毕,手里拿着一个布袋道:“没有可疑的东西,这里有个渡碟,里面写着他的名字,看来这人的确就是那玄奘和尚。”
我接过渡碟也看了看,然后收进自己怀中道:“你这和尚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出关前来西域,不怕王法吗?”
那玄奘并没接我的话,而是双掌合什地叹了口气,然后就又低着头一动不动了。这秃贼好倔的脾气呀,想到这我哼了一声道:“不说话也没关系,再往前走三天就有我们一处哨站,到那后自有人将你押回去的,带上你的东西,跟着我们走。”
带着他只走了几步,我就开始嫌慢了,这和尚居然有马不骑。回头看了一眼他后我对单良道:“他马背上那包东西是什么?”
单良道:“都是些书,经文之类的东西,没什么违
的。”
我点头道:“那就把那些书和经文都扔了,让他上马,咱们可没空闲和他穷耗。”
那和尚一听我要扔经文就急了,赶忙跑过来一礼道:“请将军手下留情,这些经卷乃是贫僧沿途花了大力气搜集来的孤本和残卷,万万损失不得呀。”
还没等我说话,旁边的秦朗就道:“把那些经卷放到我这里吧,我的马比他的壮得多,驮了这些也不会慢到哪里去。”
见秦朗求情我也只好点头答应,秦朗帮着那和尚挪完经书后道:“大师上马吧,我们有将令在身,实在是耽误不得。”
带着那和尚跑出一阵后我又头疼上了。他那匹白马居然慢得比驴也差不了多少,就算拿鞭子狠
几下,也只是强跑几步就又变成了
爬般的速度,望着那瘦得皮包骨的马后
我有点泻气了,正不知该想点什么主意好。只听单良道:“扔下这个和尚吧,反正缉拿捕盗的事不归咱们管,就当没看到他,让他自己走吧,不然这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地方。”
秦朗听完单良的话后忙道:“这…这可不行,他无粮无草,前面又方圆几百里之内没有人烟,若放他自己走,只怕走不出多远就会死在这雪地里了。”
哪知还没等我说话,那和尚就双掌合什道:“既然几位将军身有要事,那还是让贫僧自己走吧。”
我闻听此言奇怪地笑道:“我说和尚,你知不知道这白龙堆乃是有名的死地,几百里之内连户人家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和你这匹瘦马,恐怕走出不到五十里就会被活活冻死了?”
那和尚微微一笑道:“生死之事,贫僧还尚未挂在心上,与其被将军送回大唐,贫僧其实更愿意冒一冒这个险呢?”
我点了点头后道:“原来如此,那我倒想问问你了,你放着长安那好好的福不享,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来了?”
那和尚合什一笑道:“将军不是也在这里吗?将军有将军的事,和尚自也有和尚自己的事,既是都有事,那也就顾不得这个地方有没有鸟了。”
单良在旁哼了一声道:“早就听说你们和尚都会贫嘴,问你什么你就痛痛快快地说,不然一顿马鞭子下去后看你这付臭皮襄疼是不疼。”
我向单良摆了摆手道:“和尚嘛,我也见过不少了,有好有不好,好的和尚慈航普渡,一心为善,不好的和尚惑
人心重利喜金,但象你这样,不去苦心修行,又不想法子留在繁华之地敛财贪货的,我还真没见过呢,和我说实话,你出关究竟要去干什么,说得明白了自有你的好处。”
那和尚微一皱眉,然后叹气道:“其实贫僧出关的因由,早就在给朝廷送上去的表文中说过了。现今佛法混乱,杂而多妄,一些僧人只略习佛法,便以精通者自居,动辄开坛**,专以谋利为业,惑
世人,使万千信者
于歧途而尤不知,更为有识者鄙之。中土所传之小乘教法,渡已而难渡人,此乃佛法混乱之根本,唯有取得大乘教法三藏,才可渡化世人,宏扬我佛的真谛。然大乘教法只在西方的天竺国,所以贫僧才要出关去那天竺国的那烂陀寺,将大乘教法取回中土。”
我听罢此话不由得又上下仔细打量了这和尚几眼,看他伶仃瘦弱的身子,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大的志向。这时单良也瞄了一眼这和尚道:“天竺国?那烂陀?那都烂成陀了你还去他干嘛?”
我瞪了单良一眼道:“不可胡说,和尚,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痴傻呀,这里离天竺国何止万里,路上又有雪山大河拦路,你就自己这么一个人,走得到吗?再说,就算你求来了那个什么大乘教法又当如何?挨饿的还是要挨饿,打起仗来也一样要死人,难道你以为有了你的这个佛法,人就可以不吃饭了?世间就没有痛苦了?也永远没人打仗了?”
那和尚微笑道:“佛法是渡人,也变不出饭食来给人充饥,但佛法却可以让人心灵平静,五气平和,那杀孽之心,自然也会被化减掉了,也许短期之内并没有什么效果,但贫僧相信,等到天下众生都信仰我佛的时候,那千年之后也就再也没有战争了。”
我仰天大笑道:“和尚你好大的口气呀,居然会说千年之后再无争战,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这些当兵的可就没事干喽,不过我但愿你想的都是真的。和尚,你走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秦朗,你把咱们的干粮食水,还有厚皮褥给这和尚分一些来,再弄两块厚毡子,把他那两只脚包上。和尚,从这里顺着
落的方向走一天半,就有一个名叫梅花镇的地方,到了那里好好歇歇你这匹马,不然这畜牲就要累死了。”
那和尚大瞪着双眼愕然道:“我乃是朝廷上缉拿的要犯,若是私自放我的事被朝廷知道,那不是要给将军带来大难的吗?”
我笑道:“这个你放心吧,跟着我的这些人嘴都紧,只要你今后不说,那此事是永远也没人知道的。”
那和尚双掌合什又是一礼后道:“那多谢将军了,只不知…只不知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捉了我将军是可以领赏的呀。”
我又是哈哈一笑道:“莫叫我将军,我只不过是个兵头罢了,连那将尾都算不上呢,至于为什么要放你嘛,这也是有两个缘故,第一,早年我也曾受过两个和尚的恩惠,今天这恩报到你身上,也算还了他们当年的情了;第二,我很佩服你呀和尚,能有这么大的志向,千年之后真要是能象你说的那样再无战争,那该是个多好的年月呀。”
那和尚点头道:“天下众生,其实一理,和尚做的只是应该做的事,哪里当得将军的佩服,其实将军所做之事也与贫僧一样的,只要心中有佛,那便…”
我忙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道:“别和我讲什么一念有佛一时有佛的,那话我听着迷糊,我和你不一样,想不到那一千年后发生的事,只能顾得上眼前,当好这个兵,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图什么泽及百世,不图什么万古
芳,只图用手中的这把刀,砍出几十年的清平乐世来,也就知足了。”
悍卒这个小册子,还只剩最后一章就要结束了,还是那句话,有人说好有人骂,不过我自己认为,这个东西还能勉强算得上是书吧,对于订阅,我一直没什么要求,订了的朋友我衷心感谢,去看盗贴的,也算是看得起我这个东西,得知在百度有人专门为悍卒建了个贴吧之后,我的心情是酸楚中带着喜乐呀,酸楚是有这么多人在看盗贴,喜乐是真有这么多人在看,也算我没白费这番心思,九郎的大起大落是众书友都看到了的,当了大官后被发配,悍卒这本书的大起大落也众书友都看到的,出了第一本实体后夭折,这也很附和这本书啊,没办法,我只有苦中做乐罢了,在这告别的时候,我有个请求,发最后一章时,大伙想订的订,想看DT的就去看DT,只是看完后,就来起点给这个小册子留个言吧,(没有起点号的我不强求),不为别的,只想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我写的这个东西,青山拜上。《悍卒》第三卷第32章尾声
垫着营内那码得整整齐齐的柴草,我不
有点担心,从这数量上来看,似乎少了点吧。
在帐前报过名后进帐一看,发觉这帅帐中居然连个火盆都没升,帐中的两个人,却在浑然不觉般对坐着下棋,居然是李世绩和李靖,李世绩看上去变化不大,但那李靖,却是比在长安见到他时老了很多,颏下的一部胡须,都些花白了。
他二人见到我后只是略一点头,就都又把精神回到那棋盘上了,此时我早已浑身冻透,见没什么么了刚想匝着胆子请令下去烤烤火,就听李世绩道:“你下的这步棋我怎么看不懂?”
那李靖捻须笑道:“你再多看看,博弈之道,贵乎谨严。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此棋家之常然。法曰:宁输数子,勿失一先。有先而后,有后而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子而取势,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务张其势。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
。夫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必也,四顾其地,牢不可破,方可出人不意,掩人不备。凡敌无事而自补者,有侵袭之意也。弃小而不就者,有图大之心也。随手而下者,无谋之人也。不思而应者,取败之道也。诗云:惴惴小心,如临于谷。”
李世绩点头沉思,那李靖又道:“其实这步棋的用意很简单,只是你已被这满盘的棋子锁住心神罢了,抛开这些,再想想,有的时候,越
,反而越简单呢。”
人说李靖乃是孙武再生,看来此话是当真不假呀,就在我也凝目看那棋盘时,只听李靖又笑道:“九郎,你观此棋如何?”
我老脸一红,忙拱手道:“启禀总管,小人不懂下棋,刚才只是听您说的精彩,才看了一眼的。”
此时的李世绩小心地下了一粒棋子后看了我一眼笑道:“听听他现在的说话,哪里还是个当兵的?简直就是个读书人了。”
我忙拱手尴尬一笑道:“将军过奖了,我虽读过些书,但还算不得是个读书人。”
李靖点头笑道:“年青人能懂得谦恭,是件好事呀,其实这次并非是我要你来的。让你来的乃是鸿胪卿唐俭,圣上派他去突厥人那里受降,他想让你做他的亲随同去。”
我听完李靖的话惊喜的道:“受降?颉利可汗认输了?”
李世绩冷哼了一声道:“不认输他还能怎么办?他的部落被我们打得四散分崩,突利已经投降了,又赶上今冬大雪成灾,牛羊无草可食,不投降,就是我们不追他了也是饿死,他颉利狡诈一世,这个道理会不明白?”
我皱着眉想了一会道:“两位大人,你们有没有想过颉利的投降有多少是真心?我觉得…按他的
情来说是不大可能就这么屈膝于人的。”
那李靖和李世绩对望了一眼后笑道:“九郎啊,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乃是圣上有意派你和唐大人来的?若真是这样,那用不了多久你就又要回去当你的大将军了。”
我被他说得一愣,想了想后才摇头道:“这个,小人还真没想过。”
那李靖笑着摇了摇手道:“好了,圣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能猜透的?你去找唐大人吧,我让他们带你去。”
随着一个亲兵正要迈步出帐时,忽听李世绩在背后叫我,等我回过身去只听他道:“九郎你…”他的话才出口,李靖却突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李世绩咬了咬下
,叹了口气后才道:“士信生前…哎,一路上天寒地冻的。你要多加小心啊。”
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我又摸不着头脑,但既然他不再往下说。
我也只好辞了出来,随着那亲兵来到一间帐篷后我进去一看,只见那唐俭身着厚装,正坐在炉火前烤着手呢。
我和他可是相识了,从前都在天策府内为官,整人称兄道弟的这交道可是当真没少打,但现在可不同了,人家是鸿胪卿,我只是个大头兵,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礼数来吧。
哪知还没等我施礼,唐俭就跑过来道:“自家兄弟,你和我还弄这个虚礼做什么?来,快过来烤烤火,这一路上冻得够说呢。”
与他实在是相
,见他如此我也笑道:“是冻得够说,还是你这帐子里暖和啊。”
唐俭笑道:“你也就是在我这个帐子里能暖和暖和吧,也不知道李靖怎么带的兵,硬是不到睡前不让烤烤火,行军时也就罢了,这都扎营了,还要那个规矩干嘛?”
我笑道:“这个唐兄你就不明白了,士卒平时艰苦上一点,临到用命的时候也就更坚强,若是都养尊处优,那碰上打仗可就光剩下让人宰了,再说,这个时节天寒地冬的,想多找些柴草也好
办啊。”
唐俭笑道:“还是你们当兵的了解当兵的,来咱们不说这个了,我这还烫了壶热酒呢,咱们喝上他几口暖暖身子。”
只在这个大营休息了一夜,我们就上路了,这个唐俭胆子到真不小,除了我们四个人外,竟再没带其他人,这也太托大了吧?哪知我将这个担心说完后他的回答却是让我放心,如今颉利以经山穷水尽了,是万万不敢得罪他的,别说还带了我们四个,就是一个人不带,那些突厥人也不敢动他的毫
。
他是满不在乎,可却让我大大的头疼了一阵,他是出使突厥的受降使啊,还是朝廷里身居高位的鸿胪卿,万一出了点闪失。那问题就大了,所以这在去突厥人那里的路上,我不但像个出了
的兔子般地警觉,还挖空心思地想让他吃好住好,别累着,别凉着,只要是这趟别出事,那就算折我十年的寿我都认了。
因为带着这个唐俭大人。所以我们的行进速度足足慢了一倍有余,就这样他还略有些喊累了呢,直走了半个月,才到达突厥人所在的地方。
此时大雪依然还是下个不停,大地上白茫茫的一大片,我们站在营外不远处等着他们来接的这个功夫。唐俭举着马鞍指着不远处一大群在雪地里翻草吃的牛羊笑道:“看见了吗九郎,这些牛羊要用蹄子刨开近一尺深的雪才能啃到下面的草吃,我敢和你打赌,半个月后,不,最多也就十天,等草原上的大雪高过两尺时,这些牛羊就只有等着饿死的份了。”
我点头笑道:“是这么回事,他们骑的马你看到没有?全都瘦骨嶙峋,这定是只有干草喂的结果,而且我估计恐怕他们的干草也剩的不多了,养马讲究草膘料力水精神,把马都弄成这个样子,他们也就别想打仗了。”
就此时,只见突厥人的营地突然一阵大
,然后几百名突厥人就骑着马直向我们这里奔来,等快到近前时,一个身材魁伟的黄须大汉策马过来摊开双臂大笑道:“唐大人,我们突厥人的老朋友,颉利
你的到来啊。”
唐俭在马上也抱拳恭身一笑道:“颉利大汗,一别两年您一向可好啊?”
那颉利大笑道:“好,整天的除了吃就是睡,身体哪有不好的道理,来,快进营去吧。哪能让我的贵客们总站在家门外呢。”
这就是那个吉利大汗啊,我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看之下此人似乎是个
豪的汉子,但细看之下却能发觉此人的那一对半黄不黄的眼珠子在滴溜溜的
转着,从他那看人的眼神态度,隐隐地
出一种
滑之感来,其实不用看也能知道,此人背盟毁约没少祸害我们中原人,而且每一次大举来时机会时间都把握得又刁又毒,若他是那一
肠子的莽汉,那天底下还有谁是
滑之人?
进到营地正中的大帐后我才看到,原来的上架着一只大烤架,一只洗剥干净了的肥羊,正在被人在那架子上翻来覆去的烤着,那滋滋的油脂,更是顺着羊身掉到了火中,我见此情景微觉诧异,刚才在外面我可是见到突厥人的羊了啊,全都瘦得像猴子,可这只却为什么这么肥呢?
那颉利笑着请唐俭入坐后道:“我的朋友,我中别的帐篷给你的手下人也准备好了肥羊美酒,你就下个令,让他们去痛饮一番吧。”
这如何使得?我们四个是干什么来的?哪能离开他到别处去?哪知唐俭却笑着点了点头,但抬手让我们去后才发现,除了秦朗向他略一恭身之外单良和这里冷却都没反应,见他的眼神中略有责备我忙抱拳道:“临出发前总管有话,大人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片刻也不得离身,所以还请大汗见谅。”
唐俭尴尬一笑,那颉利哈哈大笑道:“算了算了,知道你们中原人的规矩多,这样吧,我们也别站着了,我让他们把你们的酒食拿到这里来,你们只管在这里吃就是。”
唐俭摸着
边的短须笑道:“大汗这是怎么了?和上几次唐某来此地时有些不一样啊,客气的让在下不点措手不及呦。”
颉利微一皱眉,然后勉强笑了一下道:“我的朋友,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上几次来这里时我招待和不周全?”
唐俭摇头笑道:“没有,招待得都很周全,只是大汗那时的说话没有现在这么随和罢了,弄得唐俭心里很是紧张呢。”
那颉利阴沉了一下脸后随即笑道:“从前有失礼的地方,你就不要记着了,我这也是在向你们学习,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宾至如归嘛,从前我不懂这个话,所以才弄得你心里不舒服,颉利向你赔罪。”说罢端起身前的巨角大杯就一一饮而尽。
等他见唐俭也喝罢酒后笑道:“你们快给唐大人把羊
上来,如此的肥羊,可是人间美味啊,不知你们中原有没有这么肥的羊啊?”
唐俭笑着一点头,然后微皱眉道:“肥羊虽好,但却到底不如羊羔好吃,大汗,可有那没出娘胎的羔
吗?上次在这里吃过后,唐某是毕生难忘啊。”
听完唐俭这话我差点噗的一声就笑出声来,这不是摆明了要给颉利出难题吗?如今正值寒冬。又大雪封了草原,那些羊不傻的,知道就是下了羔子也是活不了,所以这个时候上哪找没出娘胎的羔子去啊。
颉利脸色微变道:“如今正是寒冬,羊儿都不下羔了,这个。这个还望唐大人能体谅一下我们。”
唐俭笑着摆了摆手,拿起刚给他上来的一大块羊
就咬了一口道:“好,味道果然不俗,九郎你也尝尝。”
我有点吃惊,怎么他把这块羊
给我递过来了?但此时哪能不接啊。等咬过一口后我才发觉,这不是普通的羊
,膻味更重,
质也
得多,是黄羊,随手将这块
递回后我恭身道:“味道有些怪异,改正觉得这是黄羊
。”
唐俭接过去后笑道:“是黄羊
,这黄羊在草原上奔跑快捷如电。
想吃到它还真不容易呢,只是这东西
了些,不如人养得羊好吃啊。“
那颉利瞪着眼沉默了一会后道:“唐大人,咱们还是说正题吧,陛下答应给我族人的粮草,要什么时候运到?”
唐俭从
上撕下一小条后扔进嘴里道:“粮草嘛,都已运到李靖那里了,要是现在起运的话,不消十
就会到这里。”
颉利急道:“既然都已经到了李总管那里。那怎么还不起运呢?”
唐俭微微一笑道:“不急,咱们不是还有些细节没弄妥嘛。”
颉利此时坐不住了,推杯而起后道:“还有什么细节?我不是上表称臣了嘛。愿世代为大唐的仆从啊。”
唐俭将黄羊
扔到桌上后哼了一声道:“称臣?如果我唐某人没记错的话,大汗在表册中写的是投降吧?”
那颉利在地上连转了几圈后跺了跺脚道:“投降,我投降,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唐俭点头笑道:“既是大汗已经投降,那准备何时随我去长安呀?”
那颉利一鄂,随后皱眉道:“随你去长安?为什么要随你去长安?”
唐俭道:“不去长安,怎能彰显大汗的降意呢,我们陛下在我临来前说过,只要大汗您来长安,那一切的事就都好商量了。”
那颉利此时双目瞪起,指着唐俭喝骂道:“要我颉利去长安送死,还不如饿死在这里,姓唐的,别以为你有李靖的兵马撑
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惹急了老子一样敢活剥了你的皮,你这就给李靖传话,让他马上把粮草给我送来,不然的话,来人,把油锅给我支起来,你若敢说个不字,老子今天就活烹了你。”
我双眉皱起,不等唐俭发话就闪到了他的身前,唐俭哈哈大笑着将我轻推到一旁道:“好,大汗既然不惜全族饿死,那我姓唐的又怎么会惜命呢,将那锅下的火烧得旺些,等到油开我姓唐的就自己跳给你看。”
那颉利眼望着唐俭气得额头青筋直蹦,咬着牙狠狠道:“姓唐的,你可别
我,来人,给我绑了他。”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十几个突厥人拿着绳子冲了进来,我哪还等他们动手,当
一脚踹翻一个后跨步就冲到了颉利的面前,那颉利见我冲到举拳就打,我略一闪身,抢到他的一侧后只一拳就重重的捶到了他的软肋之上。
颉利受制后我抬头一看,原来冲进来的那十几个突厥人也早已被单良他们打倒在地,此时的帐外早有突厥人团团围住,我见此情景用短刀往颉利的脖子上一顶道:“秦朗,让他们给我们让路,再把马匹给我们准备好。”
哪知此时唐俭却笑着道:“九郎,放开大汗。”
我乍听之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他又说了一句后才道:“这个时候怎能放了他?只要他一跑那外面的突厥人就要全冲进来了呀。”
唐俭笑着摇头道:“放心,颉利大汗明白的很。刚才也只不过是和咱们开了个玩笑罢了,杀了我们,他的整个部落也就完了。”
颉利被我放开先冷哼了一声,然后拔腿就向外走,唐俭在他背后笑道:“大汗你要快点给我回信儿呀,不然再过几天,恐怕我也要跟着你挨饿喽。”
帐外有突厥人道:“大汗,帐里的那几个蛮子要怎么处置?”
耳边只听颉利怒喝道:“都给我滚,离这个帐子远远的,滚。”
说罢就却步腾腾地去了。
我见突厥人都走后有些不解的道:“唐兄,刚才制住颉利后干咳还要放他?押着他去长安不是更好吗?”
唐俭叹了口气道:“没那么简单啊,临来前陛下曾叮嘱过我,说这次一定要先守理,后动兵。不然就算抓了颉利又当如何?突厥人心中不服,终还是要闹速描,这次给突厥人的粮草,本来陛下是让立刻起运的,但我觉得不能给的太过顺畅,所以就大着胆子
了几天,这几天一过,就算颉利不肯去长安,我也要把粮草给他运过来啦。”
好迂腐的见解,这是谁给陛下出的主意?趁他病,取他命,沙场上哪来的那么多妇人之仁?此时我真有点后悔听了这唐俭的话了,唐俭见我皱眉不语又笑道:“现在不像从前了,此时我们大唐国力兴盛,只靠武力是有些不够的,西域各国大部分还都不服王化,我们要做的乃是恩威并施,哪能一味的蛮干呢,来叫你的兄弟们都过来,这黄羊
烤得下是时候,咱们可别浪费了它。”
他说的这些我这个当兵的还真没去想过,但刚才那个难得的战机。
却是浪费的让我心疼,此时也别无他法了,想到这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也坐到了架边扯下一声
嚼了起来。
就在这天夜里我们几个正准备休息时,外面却突然有个突厥人进来道:“你们大营来人了。说是有要事要见你们。”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着唐军号衣的军校弯
进到了帐中。
那军校进来后并没搭理唐俭,而是弯
向我一礼后道:“燕大哥好。”
我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后才认出来,他哪里是什么唐兵,竟是轻轻手下的那个黑衣少年,此时唐俭有些不乐,皱着眉道:“谁派你来的?”
那黑衣少年还是没理他,而是向我略微一笑道:“燕大哥,你快跟我走吧。”
我被他说的鄂,赶忙挥手让单良他们几个到外面去把风,那黑衣少年又道:“监视你们大营的人飞鸽传书给我说,你们的李靖总管已领着一万多人马杀向这里来了,明天
落后就能到,你还是快和我走吧,不然战事起就危险了。”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响,这李靖想干什么?不是圣旨上说答应颉利受降的要求了吗?怎么他还要派兵进剿?难道朝廷的这个鸿胪卿的命他完全都不顾及了?
还没等问话呢,那唐俭就急道:“你说什么?李靖发兵来了?他好大的胆子,不尊圣命私自出兵,这不是谋反嘛?我…我要弹劾他,等回到长安我一定要上表参他。”
我此时的脑筋急转,正在想应对之策时只听那黑衣少年又道:“燕大哥,你快跟我走吧。”
我看了他一眼后失笑道:“走?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而且虽然突厥人没在这帐前把守,但在暗中监视这里的人却一定少不了,我们只要一动,他们马上就会知道的。”
那黑衣少年一笑道:“我知道这里有不少人在监视,但这不是问题,这个唐朝的官不是还在这里吗?只要他不动,那我们出去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哑然失笑道:“你来是打算只接我一个人走的?”
那黑衣笑道:“当然,不把你保护好我怎么对得起大姐。”
此时唐俭怒道:“九郎,他究竟是什么人?既然不是我们唐军怎么还敢穿着我们的号衣?”那黑衣少年冷哼了一声道:“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这号衣小爷也有的是,
军袭来敌我难分,你只不过是块将死的臭
罢了。少在我面前摆那副大人的架子,给我闭嘴,不然小爷现在就一刀捅了你。”
那唐俭气得全身发颤,指着那黑衣少年道:“好大的胆子,真当我不敢叫人宰了你?”
那黑衣少年笑道:“宰了我?宰了我后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就会有人将李靖来袭的消息告诉颉利,他的计划受挫,你们更会因为唐朝的背盟弃约而被突厥人砍头。想宰我好啊,那你就试一下看看吧。”
唐俭已被气得脸色腊黄,怒吼了一声道:“好,好,你们走吧,全都走吧。我姓唐的是不会走的,天子以我为使,我若逃了那我大唐的颜面又在何处?李靖来了又能如何?除死无大事,古人可以不辱使命,我唐俭又怎能贪生。”
我看了一眼唐俭后笑道:“唐兄不必如此。你不走,我也不会离开你身边半步。”
唐俭愣愣地看了我一会道:“你不和他走了?”
我没接他的话,而是向那黑衣少年笑道:“兄弟,我多谢你这千里传信之恩,只是职责所在,我不能走,让你费心了。”
那黑衣少年皱眉道:“燕大哥,战事一起一切都无法控制了。若你那里还在这里,是很危险的啊,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
我向他笑了笑道:“这个我知道,但你不了解,我是当兵的,当兵要有当兵的脸面,大伙都在这里,我怎能独自偷逃,你回去吧。放心,就算我出事了轻轻也不会怪你的。”
那黑衣少年想了想道:“既然燕大哥不走,那我也留下,我在外面尚有些安排,也对这个地方熟悉的很。到时
军一起,好歹也容易逃些。”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后道:“其实李靖会发兵前来,我早就该想到的,李世绩将军那临别一言,也已将李靖的打算透
无疑,唐兄你只管放心,我们若没准备那一切都难说,但现在既然已知道了内情,那别人想杀我们,也就没那么容易了,兄弟你真要想帮我那就这样,在这里住一晚后明天再走,好让我们能安排一下。”
唐俭皱眉道:“你想做什么安排?无论是李靖发不发兵来,我是都不能走的,到时候厮杀一起突厥人定会来以我为质,那时如何还有办法逃脱?”
我点了点头道:“他们来抓你是必然的,不过这个弱点也有好处,只要想法子让他们抓不到你也就是了,到那时他们为了逃命没时间细查,只要逃过那段时间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唐俭点头道:“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既然你不能走,那也只有一个办法,躲起来,我们连夜在这帐子里挖个坑,明天找个时机你躲进去,上面再用这些兽皮掩好,仓促间是容易被人冲破的。”
那黑衣少年皱眉道:“此时天寒地冻,这的土层坚如硬铁,一夜之间挖的出这么大的
吗?”
我苦笑道:“挖不出也要挖,唐兄你借口住的地方太冷,先和突厥人要柴草,越多越好,然后咱们烧滚了雪水往地上浇,只要帐内暖和滚水跟地充足,要化开这地面是不难的。”
唐俭看了看我后摸着短须道:“这个好说,不过我躲起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办?突厥人会放过你们?”
我笑道:“唐兄以为突厥人会对我们几个小卒子穷追猛打?放心,他们见抓不到你就只能顾得上自己逃命了,就算他们会攻击我们也不会太长的时间,以我们几个身手,短时间内还是就会的住的。”
那黑衣少年点头道:“这个办法行得通,不过燕大哥想让我干什么?”
我哈哈一笑道:“你可要帮我个大忙啊,唐兄,你一会去要柴草时再管突厥人要两只上好的黄羊。”
唐俭一愣随后道:“要黄羊?咱们要那个干什么?”
我笑道:“唐兄就说我们太上皇他老人家多年来一直想吃突厥人弄得黄羊
。这次特意派人来想让颉利给他弄两只,再找个手艺最好的厨子跟着去,现在来的这个来人就是特意为此事来的,让他们明天都准备好。”
唐俭皱眉道:“要这个倒是没什么,但你弄这个玄虚是干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道:“没有别的目的,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那颉利到时全亲自来抓你,给他造点假象。好能哄得他赶快走啊,唐兄,明天你下午借故去见颉利一次,要装出很疲倦的样子,就说昨晚没睡好,要马上去补一觉。你去睡觉后,我就准备安排运黄羊的上路了。”
第二天下午,唐俭果然按着我说的那样做了,那两只新猎到的黄羊如今就摆在帐子里,我借口怕这羊被风吹雪打的失了新鲜,就让突厥人送了两个大皮口袋过来。
口袋送来后我就把兽皮木头之类的
进了一只袋子里,这个假的让那黑衣少年带,那个真装了黄羊的让那个厨子带,安排好后就催着他们马上出发了。
天要擦黑时,我让唐俭和与他身材有些像的单良换过衣服后钻进了
中,然后支起铁架就将那只藏起来的黄羊架了上去,果然,没过一个时辰外面就陡然发生大
。只不过一会,就见颉利手拿着长刀一头钻了进来。
那颉利见是单良穿着唐俭的衣服后当即一愣,随后用刀指道:“唐俭那个王八蛋呢?”
我此时正坐在烤好的黄羊
前大嚼,见他说完话后笑道:“他早就知道大汗不是真心投降,那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所以中午时就随着给太上皇运黄羊的人走了,结果黄羊还给我们几个留下了一只,这不烤得正是时候,大汗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那颉利气得浑身发抖,仰天大叫了一声后道:“好一群狡猾的中原蛮子。来人,给我剁了这几个混蛋。”
此时坐在火架一旁的秦朗用字正腔圆的突厥语道:“好啊,你们竟管来剁。李靖的人马已经杀进这营里了,你们要快着点啊,不然剁完我们后就轮到你们被剁了。”
他的语音刚落,单良就已将冲过来的五六个人悉数刺死,我也拔刀砍翻了两个突厥人道:“颉利,老子今后升官发财就全在你这颗头上了,你还是给我留下吧。”说完
刀就向他扑了过去。
那颉利哼了一声回身就走,此时的大帐也已被突厥人从四处砍开,我们
着兵刃只和突厥人斗了一会,就听见李靖的人马砍杀大吼的声音了,那些突厥人也都无心恋战,只片刻的功夫就四散而去。
见他们走后我松了半口气,赶忙从
中将唐俭扶了出来道:“唐兄我们也要快走,现在乃是黑夜,你的节符和我们的穿戴极难被人看清,一会非出误伤了不可。”
这个时候也找不着马匹了,所以我们几个也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靠着两条腿子向外面跑,后面有人杀到,跟本就看不清过来的这个是哪路人马,但只是刚扑过来,就被这里冷一镗从马上拍的直飞了出去,我心里知道,八成是杀错了,但现在也管不了这许多,只能拉过匹马边杀边走。
直逃到离突厥人营地有几里的远的一个小树林子里,我们才将心放下,此时的突厥营地已是火光一片,男女老幼的哭嚎之声,更是让人听得头皮发麻,哎…早就听说这李靖打突厥人时喜欢纵兵行抢,看来这次他又是这么干的。
天终于渐渐亮了,突厥人营内的大火,也渐渐熄灭,从这里能望见。一个个甲胄鲜明的唐兵,正在营里来回穿梭着,看到这里我笑着拉过这里冷抢来的那匹马道:“请唐兄掌好天子所赐的符节,咱们现在能进去了。”
哪知唐俭此时却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相反还紧皱着双眉,只见他跨上马背先是看了我几眼,催马走了几步又下马对我道:“九郎你…还是走吧。”
他这句话把我说愣了,还没等我开口去问只听他又道:“这次我来出使,其实并没想让你来给我做护卫,但临出发前那杨怀恩却找到了我,说让我在这次出使中无论如何也要治死你,最好还是借着突厥人之手,我不敢不答应,所以才让柴绍叫的你来。”
我这下又愣住了。想了半天后才道:“杨怀恩?我不认识这个人啊,他要杀我干什么?”
那唐俭叹了口气后又道:“杨怀恩就是现在陛下身边最受宠的杨妃的哥哥,那杨妃…就是原齐王元吉的王妃,你还是走吧,回头我说你已死在这场
军之中也就是了。”
我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响。到底还是来了,原以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呢,没想到终究还是没放过我,此时单良在旁道:“好啊,这次的雷可真是躲不过去了。”
秦朗皱眉道:“陛下的宠妃要杀老大?为什么?”
我此时已经逐渐清醒了,脑子转过来之后不由得又暗骂这唐俭傻,这件事哪能当着他们几个说啊,万一今后再有事。那他们几个不又倒大霉了吗?想了想后我叹气道:“是祸躲不过啊,当年我在天策府时曾无意中得罪了这杨妃几次。”
单良笑道:“走吧,跟道我走,这号褂子我还真穿腻了。”
我摇头道:“你还走不得,护着唐大人回营,保着他平平安安地回到京城,到了后再去找到轻轻,带着她娘俩到王大哥那里去找我。”
这里冷似乎还没听明白我们的谈话,我接过唐俭递过来的缰绳道:“秦朗你的家境好,这里冷兄妹俩的事就交给你了。”
秦朗奔过来拉住马头道:“我爹给我来的信中说陛下近年来有好几次和他们提到过你,爹说看样子陛下是想重新起用你了,你看…
你看是不是这件事过后我让我爹在想法子帮你说话。好让你重新得到重用。“
我大笑,翻身上马后道:“不要向你爹提起我还活着,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讲,只要替我照顾好那兄妹俩就够了,只是见到武教头时告诉他一声,就说我燕九郎对的起他老人家的教导,干干净净的来,也干干净净的去了。”
全书完
终于全都结束了,心里也实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一瓶啤酒,半斤酱
,这就算是给自己的奖励吧,写这种YY的东西真TNN的累,刚开始肚转时还不知道,可是越往后来,就越发现有一点不靠谱的地方都不行,没有什么先进武器,又不敢弄个超人出来,真够累的啊,不过也总算弄完了,虽然和那些大神的大作们不能比,可是自我感觉还算对得起大家,看书友们的留言时,发现个兄弟提议让我写一随梦里的这些人物在贞观后期的生活,这个建议很不错,我会弄个万八千字的东西出来描写一下九郎他们20年后的生活,具体还没想好,所以暂时不会出来,不过不会加进VIP里,就当是外传给大家看个乐呵吧,好了,不敢多写,不然就超字数了,订阅的朋友看时还得加钱,在这里,我祝大家幸福快乐,心想事成。
有人问我新作,我也弄了,一个YY的,一个残唐五代不YY的,都写了不少,但到底先上传哪个还没想好。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