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行险棋智擒吴三桂(二)
贵州与云南
界的安顺是一座军事要
,吴三桂的几十万大军就驻扎在这里。安顺城的府衙现在是吴三桂的帅府。
吴三桂心神不宁的躺在摇椅上。大军在安顺已经驻扎了三个月了,吴三桂现在是进退两难,朝廷有旨意要他退出贵州,到武昌整军,但他不想去,近几个月朝中的一些变化让他异常的警觉,多尔衮死后,其余
被朝廷全部查办,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多
,但毕竟是多尔衮劝降过来的,也一直唯多尔衮之命是从,如今自己麾下有四十多万军队,朝廷对这样一个手握重兵的权臣如何能够放心呢,如果奉命回到武昌,朝廷一纸诏书夺了自己的兵权,那自己可不就成了空桶子王爷任人宰割了吗!可抗旨继续进攻云南也不行,对面就是十几万的太平军,太平军的实力非同小可,不象李自成和张献忠的
寇军队那样好对付,而且听说赵强现在已经复出,这个小太监不好对付,一回来就在高州击溃了三十万清军,还击毙了多尔衮和多铎两位王爷,自己贸然进攻恐怕也捞不着便宜。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反,不过这条路也走不通,自己这几十万军队,除了从关外带回来的关宁铁骑是亲信以外,基本上是收降的农民军的俘虏和各地的匪盗,这里面大部分人只是出于无奈或为了混口饭吃才参加了队伍,其实谁愿意背着汉
的骂名跟着自己干呀,自己手下的大将中鳌拜自恃是满人,根本就是来监视自己的,另一个是祖寿,也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其他的将领都态度暧昧,说不清楚。再说,自己当初引清军入关,成了天下汉人唾骂的‘汉
’,自己跟清军一起没少杀汉人,汉人们恨不得剥了自己的皮,有哪个愿意拥戴自己呀!
吴三桂站起身来,伸了个懒
,心中暗道:“进不成,退不成,反也不成,那就只有拖,等待形势的变化,自己手里有几十万军队,只要自己不离开安顺,任谁也奈何不了。”
吴三桂到了书案前面,审视着桌上放着的一个玉如意,这个如意是自己降清以后,皇太后以皇帝的名义赏给自己的,这个皇太后还真是个人物儿,不声不响的就除掉了政敌,把持了朝政,不能不防呀。他正想着,参军来报,说贵州巡抚丁浩派府中的师爷来拜访。
吴三桂来到客厅,丁浩派来的是师爷行礼说道:“卑职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丁大人派你来有什么事情吗?”吴三桂淡淡的说道。
“启禀王爷,我们在贵
截获了王爷的夫人陈圆圆,我们丁大人本想将她恭送到王爷这里,可是王爷夫人执意要到云南去,我们丁大人很为难,只好亲自将夫人护送到兴安镇,是否要送到云南去,丁大人让我来请王爷示下。”师爷不急不徐的说道。
“哦?”听到陈圆圆的消息,吴三桂先是一喜,但听到陈圆圆执意要到云南以后,不由得心头火起,心中恨恨想道:“圆圆呀,你难道要到云南去找那个小太监吗?那个小太监有什么好,你居然对他死心塌地。如今落到我手,焉能让你再轻易的离开!”
他腾的起身说道:“陈圆圆是我的夫人,由于战
,已经失散多年,既然找到了,自然是要送到我身边来。”
师爷说道:“是,我们丁大人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安顺这里兵荒马
的,又临近前线,我们丁大人怕有闪失,所以请王爷派人随在下回去,将夫人接回来。”
“恩,正该如此,丁大人虑的是。”吴三桂说道。他随即吩咐一名亲信参军和自己府中的管家带着一队亲兵去
接陈圆圆。
那师爷走后,吴三桂又回到躺椅上琢磨着陈圆圆的事情,自己娶了陈圆圆的当天,就赴山海关上任,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但是圆圆的音容笑貌依然还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当年北京城破,圆圆千里迢迢到边关去投自己,但是当时情势,自己只能狠心拒绝了她,也彻底伤了圆圆的心,那赵强一直对圆圆贼心不死,也就是趁这个机会才把圆圆夺走的。这个小太监真是可恶,要是被我抓到,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想到赵强,吴三桂警觉起来,这个小太监一向诡计多端,会不会是利用圆圆来除掉自己呢,这可不得不防,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在帅府里更是戒备森严,圆圆一个弱女子想害自己谈何容易?再说这小太监一向对圆圆
恋,当初被抓据说也是因为圆圆,依他的性格决不会让圆圆来冒这个风险,自己恐怕是多心了。想到这里,吴三桂心里塌实了下来,想到自己就要和魂牵梦绕的圆圆破镜重圆,吴三桂心里一阵的激动。
却说吴三桂派出的参军和师爷带领着二百多名亲兵赶到兴安镇,丁浩将陈圆圆安置在一个大院子里,院子外面是贵州府的二百多名兵丁在把守。参军和管家随着丁浩进了院子,就听到堂屋里陈圆圆正在吵闹,旁边好象有人在劝解着,丁浩叹气说道:“这王爷夫人真是烈
子,知道我们要把她送到王爷那里以后就终
吵闹,寻死觅活的,我专门找了四个老妈子寸步不离的看着,现在又开始不吃不喝了,真是没办法。”
那管家当初在府里伺候,与陈圆圆相
,见状说道:“丁大人,还是我去劝说一下吧,要不这样上路成何体统呀,万一有个闪失,你我都要担了干系。”
丁浩说道:“谁说不是呀!那就请你二位费心了。”
管家和参军进到堂屋,只见陈圆圆发髻纷
,面色苍白,一脸的悲戚,正在发脾气,她身边的桌上放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两个老妈子正在旁边劝说陈圆圆用饭,那陈圆圆尖声叫道:“我不吃,我宁愿把自己饿死,也不去找那个无情无意的吴三桂!”说着用袖子一扫,把托盘打翻在地上。
老妈子见状,忙不迭的俯身收拾,那管家向陈圆圆行礼说道:“奴才给夫人请安。”
陈圆圆抬头看见管家,面现惊讶之
,随即冷声说道:“你来干什么,是吴三桂派来当说客的吗,告诉你,就是他自己来了也没有用。当初我在北京蒙难,千里迢迢去寻他,他居然弃我,让我蒙羞,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管家对事情的前后经过多少知道一些,也觉得当初吴三桂做的有些绝情,他轻声劝解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家王爷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当时北京城破,李自成和大清两边都是兵临城下,两边的使臣也都在城中劝降,不管王爷从了哪头,都会有一场血战,兵凶战危,生死难料,我家王爷实在是怕夫人进城后跟着一起担凶险,所以才不让夫人进城,王爷实在是一片苦心呐。我家王爷对夫人是
夜思念,经常一个人对着夜空叫夫人的名字,听说夫人在此,王爷真是高兴的不得了,赶紧让我们带人来恭
夫人。”
“胡说!他要真的念着我,干吗不着人寻找,他要真的念着我,我被清廷关押,怎么没见他去说情讨要,他要真的念我,这会儿干吗不亲自来接我。”圆圆斥道,语气却明显缓和了一些。那管家正不知如何去解释,圆圆却泣声接着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说的甜言
语,都是贪恋我的容颜,又有哪个是真心的对我,一旦遇到危险就只顾着自己,又有哪个肯为我遮风挡雨。我一个弱女子,四处飘零寄人篱下,吃尽了苦头,担着红颜祸水的骂名,受尽世人的嘲讽,清廷还把我抓去软
,过那暗无天
的生活,他吴三桂却八面威风、横扫数省,贵为王爷,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心中又哪里有我了。我好命苦啊。”圆圆说完,伏在案上嘤嘤的哭出声来。
那管家和参军见状,只好尴尬的站着,思量着该如何劝解圆圆。半晌,圆圆哭够了,抬起头来,冲管家平静说道:“你们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和他的缘分已经尽了,要么放我去云南,要么我就饿死在这里,我心意已决,你们无需多言,念在我们夫
一场,把这个带给他,留个念想吧。”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残旧的信笺,管家接过来,也不敢多看,赶忙小心的揣在袖中。
那管家和参军来到屋外,找到丁浩商议,丁浩是得到朝廷的密令,协助范文程除掉吴三桂,他心中暗赞圆圆演戏的工夫真是一
,见参军他们出来,赶紧
上去假意问道:“情况如何呀?”
管家摇头叹气说道:“王爷夫人心意决绝,不肯跟我们走,我们硬把她押回去恐怕王爷会怪罪,不知丁大人有何良策吗?”
丁浩摇着头说道:“我哪有什么良策呀,我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胆的,夫人但凡要是有了闪失,我这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不管怎么说,现在你们二位到了,我就算
差了,我这就带人回去,你们看着办就是了。”
那参军一听急了,说道:“丁大人,您怎么能不管了呢,只要人没接走,您就不能离开这儿,不然出了问题,您一样
不了干系。”
管家也赶忙说道:“对呀,丁大人,这个事情您不能撒手。夜长梦多,我看这样吧,我现在赶回去向王爷汇报,这些亲兵留下来交给您,一同护卫王爷夫人,最迟明天一早我一定回来,传达王爷的意思,如何呀?”
丁浩为难的说道:“好吧,就依你的意见,不过你要快去快回,别的不说,那个赵强对王爷夫人可是垂涎
久,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他就敢带着人来抢,再说耽搁
久了,一个不留神,也怕夫人出点什么意外呀。”
“是、是,小的就遵大人的意思,即如此我们现在就回去禀报,这里一切拜托丁大人。”
那管家和参军将二百人的亲兵交给丁浩,只带了几个随从急匆匆赶回了安顺。
天已经黑下来了,吴三桂正焦急不安的在书房等着消息,见管家和参军联袂进来,一看二人表情就知道他们没有完成任务,二人详细的向吴三桂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吴三桂听后沉
不语,那管家将圆圆给他的那个信笺取出,递到吴三桂手中,吴三桂接过来拿到灯下一看,那信笺上录的是一首歌词,正是自己和圆圆离别那
,圆圆唱给他的那首知音曲“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作长风绕战旗。”
“圆圆!”吴三桂看着这张信笺,口中喃喃叫着陈圆圆的名字,跌坐在椅子上,那信笺残破,一看就是常年带在身上磨损造成的,这说明圆圆还一直记挂着自己,没有忘情,听管家他们说的情况,圆圆如今不肯回来,并非对自己绝情,而是怨恨自己当初的薄情寡意让她吃了太多的苦,而她现在执意要去找赵强,不过是因为赵强肯为她卖命。想到这里,吴三桂心中一阵感动。他随即想到:赵强是个为了女人不要命的主,如今圆圆在我的手里,就成了我打击赵强的一张王牌,让他投鼠忌器,要是圆圆死在我的手里,那非但制约不了赵强,赵强还得把我当成他的死敌,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吴三桂觉得:既然圆圆对自己旧情难忘,如果自己亲自登门谢罪,圆圆应该会回心转意的,再说自己当时不肯接纳她也确实是有苦衷的。想到这里,吴三桂吩咐:“你们去准备一下,本王亲自去兴安
接夫人。”
那管家说道:“王爷,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去吧。”
吴三桂说道:“这里到兴安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我们快去快回。”
“遵命”管家和参军下去准备了。
吴三桂到了府外,他的中军副将安鹏过来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到哪去?”
“噢,我去一趟兴安镇。”吴三桂说道。
安鹏说道:“那末将带中军跟随王爷前往。”
“不必了,你给我把大营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调兵,我去个把时辰就回来。”吴三桂说道。
“末将遵命。”安鹏说道。
这时候,那中军参将已经整好了队伍,吴三桂上马带着管家亲兵出发了。一路疾行,不到一个时辰,吴三桂就赶到了兴安镇,丁浩亲自在镇口
接,二人寒暄几句以后,丁浩引着吴三桂到了院前,吴三桂扫眼一看,自己的亲兵卫队已经将院子包围,门口、院内都有自己的亲兵在把守,他彻底放下心来,跟着丁浩进到院里。天色已暗,院子正中的房间里点着灯,里面寂然无声,丁浩示意陈圆圆就在那间房里,吴三桂刚走到房门口,只听里面忽然传出琴声,琴声优雅动听,接着圆圆清脆的嗓音唱起来,歌声婉转,充满柔情,正是自己听过的那首《知音曲》,吴三桂不由自主的停在门口,静静的听着,仿佛又回到几年前,自己坐在马上静静的听着圆圆歌声的情景,心中一阵激动。
歌唱完了,琴声也戛然而止,屋内又归于沉寂,吴三桂轻轻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陈圆圆坐在榻上,低着头正在轻轻的梳理琴弦,他正想搭话,圆圆轻叹口气说道:“你到底是亲自来了。”
吴三桂立在当地说道:“听说夫人到了这里,我是喜出望外,本该亲自来
接,无奈军务繁忙,不能
身,所以到现在才赶来。”
圆圆嘲讽的说道:“军务?恐怕是害怕出了大营遭人算计吧?”
吴三桂笑道:“夫人说笑了,这里是我的辖区,麾下几十万兵马,谁敢在这里算计我,又有谁能算计我呢!”
圆圆抬头看着吴三桂徐徐说道:“那可说不准,天底下想算计你的人可不少呢。如今多尔衮完了,清军里属你兵权最重,朝廷怎会放心,先一个就要削了你的兵权;你扣留我,那赵强肯定会视你为仇敌,也会毫不留情的想杀了你;你手下众将不是满清的勇士就是从前明投降的,他们嫉妒你的权势,惧怕你的威严,恐也都想杀了你而后取而代之;你手下部众虽多,但多是汉人,当时大家走投无路才跟了你,同时被你所累背了汉
的骂名,内心也对你怀恨不已;更要命的是你引清军入关,又助纣为
,帮着满清残杀我们汉人,让天下的汉人都恨你入骨,弄的天怒人怨,别说出了大营,你就是在大营里面又安全了吗?”
圆圆的话透彻三札,直刺心脾,并非耸人听闻,吴三桂呆立在当地,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发凉,好象真的已经被
到了绝路上,他冷冷的问道:“圆圆,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圆圆淡淡一笑,说道:“你先不要问谁说的,我倒要问你,这话对不对?”
“对如何?不对又如何?”
“如果对,我劝你放下武器,改恶从善,向太平军投降,把汉人的江山夺回来,洗去汉
的这个恶名。如果不对,那你尽管我行我素,我也懒得再说什么。”
吴三桂听陈圆圆劝自己反清,看来是早就有预谋的,他感到自己很可能已经掉到了陷阱里,可这次带圆圆来的分明是丁浩,丁浩和太平军怎么会走到一起了呢?要不然就是圆圆想劝说自己投降,可能丁浩也并不知情。
吴三桂侧儿听了一下外边的动静,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动,心下稍安,他决定赶紧带陈圆圆离开这里,于是说道:“圆圆,你我夫
一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的说辞我会认真考虑,这么大个事情需要详细筹划才成。你现在先跟我返回帅府,我们夫
团聚,这个事情我们从长计议可好?”
圆圆冷冷说道:“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们的恩义几年前就已经尽了。我如今已经做了赵强的夫人,也决意终生追随赵强。”
“你!”吴三桂听了此言顿时恼羞成怒,也忘了自己身在险地,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从口中骂了出来。
圆圆冷冷的听着,声
不动。
在院子里的众侍卫在吴三桂进屋以后开始还紧张的戒备着,后来见没有声响,不由都面
暧昧之
,心想,我们王爷和夫人多年未见,到了一起自然要温存一番,不由放松了戒备,接着听到吴三桂怒骂,显然是夫
二人发生了争吵,众人又都觉得尴尬,那管家以为是吴三桂劝说圆圆回府未果,所以才发火的,见他骂的难听,于是挥手叫众侍卫都退出院子,他和丁浩在院门口侯着。
那吴三桂骂够了,也不想再讲什么恩义,恶狠狠对圆圆说道:“哼哼,你还念着那小太监,好啊,今
我就擒了你去,看那小太监有什么办法救你,早晚叫我抓到你的面前,把他碎尸万段,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那圆圆怒道:“恐如不得你愿,赵强乃顶天立地的堂堂伟男子,怎么比也好过你这个虚伪懦弱的缩头乌
。”
圆圆话音未落,只听里间门帘一响,赵强手拿一把扇子从里面出来了,口中笑道:“说的好,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呢。”
他用扇子指着吴三桂说道:“我说吴三桂,你知道刚才那番话是谁教给圆圆的了吧,告诉你,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不然今天你恐怕有来无回。”
吴三桂见赵强乍然现身,先是一个
灵,知道自己中计了,但他毕竟身经百战,立即就冷静了下来,他脑瓜急转,分析了一下局面,自己在屋外有几百名亲兵,而这间屋子的里间顶多能藏十几个人,再说赵强手无缚
之力,自己一招之下就可以将他擒获,只要抓住赵强,里面埋伏的人就不敢怎么样。想定了,吴三桂冷笑一声说道:“好个太平教主,果然是至情至
,为了圆圆,干冒风险到了我的辖区救人,今天走不了的恐怕是阁下吧。”
赵强笑道:“吴三桂,我既然敢来,自然就已经想好了退路,我还是劝你投降,何必死背着汉
的罪名不撒手呢。”
“你少废话。”吴三桂怒道,接着他大喝一声:“来人,这里有刺客!”喊完,他一个健步扑到赵强身前,想抓赵强,圆圆见状惊呼一声,紧接着却看到吴三桂身子一晃,竟自行倒在了地上,原来,赵强料到吴三桂会狗急跳墙,所以手中的扇子一直悄悄的对着吴三桂,吴三桂扑过来时,他按动绷簧,将涂有麻药的钢针尽数打在吴三桂身上,吴三桂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这时候从里间冲出几个赵强的王府侍卫,上前将吴三桂捆绑了起来。
就在屋里行动的同时,在外面的丁浩和手下的兵丁也一起动手,制服了那参将和吴三桂的管家。吴三桂带来的亲兵也被一阵毒烟熏倒,均被埋伏的士兵活擒。
赵强和范文程、丁浩联手活捉了吴三桂,按照计划,赵强带人押着吴三桂返回云南,丁浩持着帅府的令箭将他们一行护送出贵州境界。范文程带着鳌拜和祖寿到了吴三桂的大营,宣布了朝廷的旨意,任命鳌拜为大帅,领兵回武昌整军,吴三桂的关宁铁骑群龙无首,对吴三桂也多有不满,乖乖的服从调遣,并没有
起来。
吴三桂被生擒,清军也很快退出云、贵两省,云南之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