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你知道的太多了 下章
52.治疗
 微光中,林一峰只见一滴又一滴的泪珠从苏谨慧美丽的大眼睛中不断涌出,象一颗一颗的珍珠从她白晰而晶莹的脸上滚落,然后掉入衣物消失不见。

 他不由自主地心疼,这么美,却这么伤心。

 他经常在泳池遇见她,只是她肯定从来不曾注意他。他一直在想,这么出色的女孩子,美丽的脸,窈窕的身段,应该是有很多男人争着要宠的吧?他不是不想上去打个招呼,但是他又不愿去凑那样的热闹。

 今天,今天她就象从天上掉入凡间,她的伤心终于让他有了靠近的机会,他知道她今天一定有特别不开心的事,但是他什么都没问,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她慢慢停下来。

 他这才转身到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给她:“只有我的睡衣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换上吧。这么冷,你先换好上躺着,我去拿条巾来,你等会儿。”

 苏谨慧点了点头,等他走出房间后,她下衣服,换上他的睡衣,子实在太大,她干脆光着两条腿上了,用被子盖住。

 不一会儿,男孩子拿来一条热巾给她擦脸,等她擦完脸,又递给她一瓶润肤霜:“我没有女生用的,你将就着用一点吧,要不一会儿脸上不舒服。”

 苏谨慧点点头,呵,这是一个细心的男孩子,做他女朋友应该会很幸福的吧?

 男孩拿巾出去时,苏谨慧半躺在上,脑中是一片空白。

 男孩子进来时,已经穿上一套黑色的家居服,他指了指:“我,我可以上来吧?”

 苏谨慧忍不住想笑,她拍了拍另一边的空位示意他上来。他上了,伸出手搂过她,两人躺了下来,男孩子碰到她光溜溜的腿道:“你很冷吗?腿好冰。”

 他把她的‮腿双‬拉过来轻轻夹在他‮腿双‬间,他的大腿温暖而结实,苏谨慧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涌起一种安心的感觉:是的,无论多少安慰的话语其实到头来都不如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苏青会说:女朋友至多只能够懂得,而男朋友才能够抚慰。

 这种伤心的时刻,一个陌生男孩**上的安慰确实要比女朋友无数言语的安慰来得彻底。

 两人就这样无语地脸对脸躺着。

 男孩子说:“我叫林一峰,山峰的峰。”

 苏谨慧点点头。

 男孩子说:“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基本上会在下午下班后去游泳,我也故意挑那个时间去,一直想和你打招呼,却一直不敢。”

 苏谨慧眨眨眼,微笑,这样的男孩子,难道是上帝派来救赎我的?在我最伤心的时候来逗我开心…

 “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才能有这个机会亲近你,”男生微笑“我真是应该感谢上帝,他实在太眷顾我了,噢,对不起,这么说好象是把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上,你会不会怪我?”

 苏谨慧笑着摇了摇头。

 他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交往,认真交往的那种,如果你现在后悔,我可以不碰你的。”

 苏谨慧只是看住他笑。

 男孩子不好意思了:“我是说真的,就算只能这样抱着你睡一个晚上,什么都不做,我也已经很快乐。”

 苏谨慧最后又想了一遍,到底这一步要不要跨出去?

 林语堂在《红牡丹》里曾经说:头脑不能决定的事情,身体凭着本能很容易就可以做出决定。

 真是一点错都没有,眼前的男孩这么年轻英俊的脸,修长结实的身体,时不我待,我还在等什么?

 苏谨慧主动地亲上他的,他的温暖而柔软,线分明,呵,这确实是适合接吻的嘴…

 她轻轻地描摹他线的轮廓,然后,轻轻的碰触转为一小口一小口的噬咬,她把舌头一点点地探入的齿之间,试探地碰碰他的舌尖。

 他没有放过她,他的舌头紧紧地绕住她的,与她的腾嬉戏,而后又转为含住她的舌尖

 这个吻绵绵密密,他的从两人的齿间一步步延伸到耳垂、耳后、颈项,直到耳朵下的动脉处,他轻轻咬住那一处

 这一刻,她多希望他是血鬼,咬断她的动脉,干她的血,带她去到那个黑暗秘密的世界,忘却所有烦恼…

 不久,这个吻蜿蜒而下,来到她的蝴蝶骨,他的舌尖轻轻地挑逗着她颈项与锁骨围成的小小凹陷处,双手一边解开她上衣的钮扣。

 她在睡衣下不着寸缕,他稍稍离开她一点看向她的上身,低叹道:“你真美。”

 他的呼吸一阵一阵地重起来,低下头以舌尖轻点其中一边小小的樱桃,又以手抚上另一边的柔软,他的一手尚无法完全掌握,他轻轻地中间的小小的突起,一声微微的呻从她的角轻轻地逸出。

 他在她的前留连了一会儿,嘴又缓缓而下,直到她的窝处,以舌舐,以牙啃咬,在她的窝处徘徊不去。

 苏谨慧感觉象被蚂蚁爬过,密密麻麻的窝处随着血向全身各处。

 她挣扎着想躲开这一阵一阵的酥,他却用双手紧紧固定住她纤细的,把头埋在她紧致的小腹间,拉下她的小子,以舌尖探进她的脐眼处轻,好似一股热突然冲上她的大脑,她忍不住把腿蜷曲起来。

 他的吻慢慢往下,直到她的秘境,她轻轻挣扎着:“别…”

 他气:“别动,别动。”

 他退开一点距离看向她的腹,她的部纤细柔软,小腹紧致,小腹再往下,两条修长的大腿间,是微卷的绒,细细短短地微微盖住那块秘境…

 不顾她的反对,他温柔而又热烈地吻入她最隐秘的地方。

 她已经完全分不清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感受?一半是喜悦,一半是哀伤,一半是痛苦,一半是甜蜜,一半是火热,一半是冰冷,一半是折磨,一半是快慰。

 她浑身颤抖着,任由他的舌头在那里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麻,直到她快受不了了,他才引导自己身进入她。

 他进入的那一刻,两人都如释重负般地出了一口气,她还没从他的舌带给她的**中退却,他又律动着把她往上推,她可以感觉到他火热的坚硬填满了她的甬道,一下一下地冲击她深处的某一点,把她送上最极致的顶峰。

 在极致的顶峰处,她轻叫出声,所有的悲伤和痛苦似乎随着这一声轻叫和体内的汁一同排出了体外。

 苏谨慧的灵魂似乎一直清醒地游离于身体之外,看着这个女人在享受鱼水之,享受着这个年轻男孩的赞美,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愉。

 在高氵朝来临的那一刻,她想:感情很虚幻,gbsp;他息着在她耳边问:“你…好了么?”

 听到她嗯了一声,他加快度冲击着她,到最后一刻他才拔出来自己用手握住它出去。

 结束后,林一峰抱歉地:“我家里没有套套,这样你应该不用吃药的。”

 苏谨慧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想洗个澡。”

 他坐起身抱起她去浴室,调好水温后慢慢帮她冲洗,苏谨慧没有拒绝,乖乖地站着任由他修长的手指细心地帮她清洗。

 当那只手来到她两腿之间时,她红了脸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他却恶作剧般不肯退却,拉扯之间,他修长的中指已经就着刚才的滑腻顺势而入,刹那间异物的进入使她下意识地夹紧收缩,他的呼吸加重,附在她耳边道:“里面很柔软,很暖和,这样夹住,连手指都很舒服…”

 然后,她现他的小弟再次昂起立,忍不住轻笑出声,年轻的男孩真是热情…他不甘心地把她按到墙上,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在水汽朦的淋浴室内又被他再次就地正法。

 等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在上时,他抱住她:“还记得我叫什么?”

 “林一峰”

 “我今年二十七岁,未婚,没有女朋友,在建业集团…”苏谨慧捂住了他的嘴“抱紧我,我们睡一会儿。”

 林一峰嗯了一声,他想: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不知道,这只是短暂的一夜,然后,她就陌名其妙地消失了。

 苏谨慧其实没有睡着,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林一峰均匀的呼吸声,她转过身朝他看去,他肯定是累了,刚才…想起刚才的漏*点,她不脸红。

 这张英俊干净的脸,她仔细地端详他,似乎想牢牢记住他的脸,然后在他的上轻轻印了一个吻,她永远不会忘记,在一个春天的夜晚,他的温柔救赎了她的悲哀…

 王尔德说:除了感官,什么也不能治疗灵魂的创痛。

 苏谨慧从来没觉得这句话有如此正确过,至少,在开着车往家走的时候,她觉得比昨晚不知要轻松多少倍。

 有些人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些人不。

 苏谨慧一直是个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在外婆身边长大的她从小就懂得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只需做好份内事,有高兴事时不必太得意,有失意事时亦不必挂在脸上,因为前者有些小人得志之态,后者,只会让亲者为你难受,让仇者心中暗喜。

 外婆出生于本市早期的世家,算得上是本地的望族,自小受英式教育长大,读英国人办的女子教会学校,她经常感叹,到了苏谨慧妈妈这一代,家族没落,死的死,散的散,贵族气早已式微,更不用说苏谨慧她们了,但是外婆一直坚持保留着许多旧时的习惯,也要求苏谨慧做到。

 真正的淑女,应该随时随地都彬彬有礼,喜怒不形于。苏谨慧从小被教育要求如此,等到长大出来社会工作,更觉得外婆说的完全对,她在贸易展局工作,领导对她的评价一向是:办事周到、沉稳,不象别的年青人那么浮躁。

 她也一直是同一批人中提拔得最快的,二十九岁时已经是系统内最年轻的副处长,固然有人说她凭美,有人说她凭背景,她一笑置之,谁让她是最年轻的副处呢?没人说才奇怪了。

 反正成王败寇,你管我凭什么得来的,总之我是得到了。你最多也不过口头愤而已,还只敢背后讲,不敢当面讲呢,我干嘛和你急?表面上她也一直不,不急也不怒,即使知道此话出自何人之口,她亦是对那人和和气气,慢慢的也就没人讲了。

 因为她确实是有能力的,你做的每件事大家都看着呢,有没有本事大家自然清楚。

 至于说她凭美,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谁说这个世界不看重美的?

 至少除了办事能力以外,她去做协调工作时,效果确实会比别人好,处里有什么问题要往上汇报时,处长一定带着她同去,由她微笑着一二三四汇报出来,领导听起来也似乎比较容易入耳。

 虽然不是出卖**,但是苏谨慧也绝不会象有些占了便宜又卖乖的女人那样义正辞严地说:我是有能力的,谁说我是凭漂亮的脸?漂亮的脸又不能当饭吃!

 不得不说,漂亮的脸虽然不能当饭吃,但确实比较容易混饭吃。

 这个世界,美丽也是一种生产力,谁敢再说漂亮的皮囊没有用?如今出来行走江湖,不但灵魂要充实,皮囊也要赞,不是艺双全、唱作俱佳简直都不配出来混,所以她亦很感谢父母给了她一副好皮相。

 说她有背景,是,程少南父亲是以前市里老领导,虽然已经退了,但是多少还有一点余威。不过她可从来没去向老人家开过口,一向严肃的老人家也决不可能向谁开这个口。

 她真是百口莫辩,后来想一想也就笑纳了。

 别人这么说一说也许会开心点吧?有些人天生看不得别人好,别人好要嘛是有背景,要嘛是牺牲相,要嘛是用了不正当手段,总之很少想到也许人家真的有本事呢?反正喜欢找一个让自己舒服一些的理由。

 既然如此她还能怎样,象明星一样动则写个公开信声情并茂、惺惺作态一番?

 就象外婆说的:最好的辩护就是沉默。所以无论别人说什么苏谨慧都是沉默、微笑、继续埋干活。

 可是人前的隐忍与控制,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没有难处与委屈,可是她从小被外婆教育,向人家倾诉心事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她既没有向父母倾诉的习惯,也没养成向老公撒娇的习惯,久而久之,运动就成了她唯一的途径,或者慢跑,或者游泳,依靠低强度、长时间的运动,排不良情绪。

 今天这样的方式于她来说,是平生第一遭。就象对已经有了耐药的人使用一款新药一样,这种新鲜的方式对她的效果真是相当的无敌。

 但是越管用,她就越害怕,她知道这叫饮鸠止渴,象片一样,是会上瘾的,善于控制自己的苏谨慧不可能让自己沉溺于此。

 而且独立的她更不允许自己从一个男人的身边直接跳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她希望自己永远属于自己,未来的路怎么走,她还必须好好好考虑。

 所以她准备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永恒美好的回忆,放在心底最深处。

 当然,后事的展永远出人意料。
上章 你知道的太多了 下章